第05章 W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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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裤脚有隐约的伯爵茶味道，大概是喷香水的时候洒落在上面的，洛云谁用力的吸了两口，感觉自己像是祈求到了一点快活的瘾君子，即便是命脉还握在别人手中，依旧得以卑贱地窃喜。 胶棍柔软坚韧，洛云谁听到它上扬时发出有些笨拙的风声，从倒影中看到它挥下时几乎弯折到男人的手背，速度之快，下手之狠，如同彗星撞上了千疮百孔的地球一般。 一场灭顶之灾。 臀rou剧烈震颤，余波荡漾。 洛云谁握紧了双拳，胸口的鸭嘴夹狠蹭在地上，rutou被夹起的一点点软rou拧着与地面摩擦，拖拽着扣在乳链间的砝码发出碎石子踢在地上的声音。 他的身体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才从疼痛中缓了过来，而男人一直没有再动手，似乎把他当做观察箱中受到刺激的试验体，隔着主奴的身份居高临下的将他全部的反应和细小动作尽收眼底，无处遁形。 男人似乎笑了，笑声很轻，但却清晰的传进洛云谁的耳朵里，他还来不及细想声音向上传播不该落进自己的收听范围之类的奇怪原理，就听到下一句，“小奴隶，玩点刺激的，现在你心里想一个一百以内的数字，等一下数321我们一起报，差值就是你要挨打的时间，工具就是这根胶棍。” “是，先生，贱奴已经想好了……” 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洛云谁只要遵从就好了，最惨也不过就是再挨一个多小时的打，何况，洛云谁并不讨厌这样。 被男人的鞋底踩着，鼻息都是他的味道，身上的鞋印、灰尘、汗水和那些横七竖八残破的疼痛，都是被一个人给予的，洛云谁享受于这种掌控和调教之中，甚至有些沉沦于男人这种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感谢陈悠，不然他会错过一整晚的欢愉。 男人轻轻勾唇，舌尖撩过虎牙的牙尖，薄唇上随之泛起水光，抬眼看向天花板变换的万花筒式顶灯，心想不知是不是这里老板的品味，明明是个成年人才能来的地方，却处处透露着一股童趣和中二的气息。 “3、2、1……” “67” “68” 洛云谁愣了愣，男人的话音再度轻轻落进他的耳朵里，耳根子痒痒的，踩在后颈和背上的双脚爱抚似得踹了他两脚，男人似乎对这个意外的“心有灵犀”很满意。 “只有一分钟呢，小奴隶，准备好了？” “是，请先生责打贱奴的屁股一分钟。” 背上一轻，男人的双脚收了回去，洛云谁心中颇有些遗憾，浅浅的叹了口气，随后男人开口命令，“站起来去墙边。” 墙边挂工具的钩子空了一个，男人的手指勾起洛云谁双乳间的链子牵引着他，把链子挂在了比他额头还高上一截的挂钩上。 洛云谁只能垫着脚将自己贴死在墙上才能保持高度和平衡，而男人手中的胶棍在他与墙壁间的缝隙间来回甩动，催促着他向后退上两步，无声的禁止了他借力的偷懒行为，rutou随着动作被拉长，鸭嘴夹的锯齿咬进rou里被链条向上扯拽，一边一个的砝码却向下坠着。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高中时物理课力学分析的小球，他就像那个进行了错误分析的球，表面保持静止，内在却是一种不得不如此的状态…… “嘶……” 后退两步已经是极限了，男人没再为难，拿出手机订了倒计时，然后用支架挂在同一个挂钩上，倒数的秒表就在洛云谁面前跳动，男人从1分10秒开始计时，给了他多余十秒的准备时间。 手机是刚上市的款式，黑色的钢琴漆，手机壳是透明的…… 洛云谁转移着自己的紧张，度秒如年…… 5、4、3、2、1…… 一分钟的时间能做什么呢？ 看一页熟悉的报表，读一篇五百字内的文章，坐一圈旋转木马…… 洛云谁还没想明白，这短暂的休憩让他似乎忘记了男人的本质。 暴戾的疼痛炸开在屁股上的时候，他恍如看到了美食纪录片中被锤烂的番茄、被打成泥的牛rou，还有被挤爆的樱桃。 “啊，啊……” 凄厉的叫声无需特别冲破什么阻碍，完全出于自发的嚎了出来，疼痛一下接着一下，他已经分辨不出胶棍的落点到底在哪里。 满脑子只有毫无杂念的疼痛，连呼吸都不能拥有姓名。 光影中男人的手举起又落下，行云流水毫无停顿，乳尖随着疼痛叠加的频率被夹子嚼着扯着，砝码与链条金属与金属相撞发出颤抖的吵闹。 “啊，疼啊，贱奴……” 洛云谁哽住了，他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忘记了自己该求饶，该哭求那个人稍微一点点的心软，而他就像被手电筒照到眼睛的袋鼠一般僵住了。 随即和袋鼠的命运一样，成为了捕猎者轻而易举获得的猎物。 一分钟有多漫长，疼痛似乎无绝期，眼泪和鼻涕不知是为什么而落的，只是止不住。 屁股原本就大面积的紫黑还破了几处，被擦拭后破皮的地方倒显得粉嫩起来，而这只是暂时的，小黑棍子在屁股上抽出一股血味，淡淡的飘散在空气中。 男人眯着眼睛只管抽打，洛云谁的哭嚎似乎并不能干扰他下手的力度，五十秒而已，屁股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十秒” 疼痛突然与眼前泪光中跳动的数字重合，洛云谁感觉自己像是被即将而来的新年撞响的钟，每次抽打都在他的心里产生令人振聋发聩的巨响。 他心中防御和耐受力的高墙，一下一下的被挑战着。 “三秒” 洛云谁闭眼看到一面砖墙扑簌簌的落着灰尘，墙上已经塌了一块，破破烂烂的砖瓦摇摇欲坠，断壁残垣苟且着维持墙壁的形状。 “两秒” 墙根被整个刨起，仅剩完整的几块砖被丢到又狠狠坠落在地。 “一秒” 砖墙土崩瓦解，洛云谁崩溃一般的大哭出声，双手抓在面前的墙壁，墙上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抓握，只能用手指节抠着墙皮，在上面留下几个微湿的手印儿。 “求您，求您，贱奴受不了了，求求您了，先生，贱奴真的受不了……” 男人将胶棍丢在洛云谁脚边，捏了捏他的rutou，疼的他连连后退着栽倒，然后脑中空了一会，嘴唇疼得发白，半天才叫出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手抱在胸前蜷缩在地板上。 “啊……啊……”哭声夹杂着沙哑的哀嚎，还有时不时剧烈的咳嗽，洛云谁从未如此失态和崩溃过，乳尖被那一下扯出了血珠子，砝码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到了男人脚边，在洛云谁眼前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男人也有些气喘吁吁，两人错乱的呼吸在陡然有些安静的调教室中此起彼伏。 终归是男人先恢复过来，弯腰捡起了砝码放在窗户旁，静静垂眸看着还在崩溃中的洛云谁，等到他气喘逐渐平复下去，等到他回神发现自己的处境，撑着身子起来，乖乖的爬到脚下讨好似的亲吻他双足间的地面，然后许久都没有抬头。 “去床上跪撅反省，两小时不多”，男人指了指角落里的床，然后反应过来洛云谁应该是看不到他的动作，脚尖踢了踢他的肩膀，跪在地上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虽然比刚才迟缓许多，但还是很乖的爬上床，双腿分开，双手蜷在肩膀两侧，塌腰耸臀，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可见这个小奴隶之前受到调教有多严格……男人满意的点点头， 洛云谁听到床边撕破纸张的声音，然后是笔尖在纸面滑动的沙沙声，紧接着后xue内壁感受到了锐利的刮蹭感，他忍不住缩了缩，男人不满意的在他大腿内侧的青紫伤痕上面狠狠拧了一圈，“贱奴知错了……” “我没有给奴隶上药的习惯。” “是，贱奴不敢劳烦先生，贱奴可以自己来”，洛云谁也不习惯被陌生人做aftercare，挨打是一回事，揉伤上药就有些暧昧出格。 “那行，到点你就自己离开，去招待那里买一管特效药，报房号记在我账上就行”，男人拎起沙发上的外套随意披在身上，“小saoxue里留了我的联系方式，如果还想的话，可以联系我，不过是用钢笔写的，可别弄的太湿了。” “取出来的时候，不许用手。” 男人走到门口时又补充一句，没等洛云谁回话就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屋里只剩他和疼痛相伴。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的，门口有服务生敲门提示他的受罚时间到了的时候，洛云谁几乎已经动不了了，干脆直接侧着倒在床上，一点一点用着力气将后xue中那张早已被他猜测千百遍的便签挤了出来。 果不其然的已经被水浸湿了，不过洇湿的位置也还是看得出笔触的痕迹，“Wend”后面是一串13打头的数字…… “Wend……” 洛云谁用指尖沿着笔迹画了一遍，然后起身龇牙咧嘴的穿上衣服，临了还照了照镜子看看身上的伤痕，手指按在一处破皮的地方，过电流一般的疼痛麻嗖嗖的席卷神经，这是他许多年都未曾再次感受过的了。 楼下的人已经散了，他也无暇再下楼周旋，坐了电梯挪回了自己办公室，找到手机将Wend的电话存下，然后拨出另一串数字，那边接的很快，一个沉稳的男声恭敬的跟他问好：“请问今晚有何吩咐？” 洛云谁一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给浴缸放水，一边十分坦然的回道：“来无恙办公室，我刚被打了屁股和大腿，来帮我上个药。”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简短地应了“是”，然后匆忙的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