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怀孕了?!
帝都,皇宫。 鸣鸾殿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性相近……唔……苟不教,性乃迁……” “停。” “为何学了半月还不会?” “回爹爹,孩儿最近有些乏闷,日日头晕脑胀,想来是天气太热中了暑,所以不能按时完成功课。” “……” 顾星舒揉着额角,颇为头疼,自从楚萧把这对双胞胎扔给他带后,他就没有一天过得舒心过。 “实儿,爹爹今日罚你抄三字经一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吃饭。” 楚睿实立马撇嘴要哭:“爹爹不要,孩儿不要罚抄……呜啊啊啊!” 顾星舒不理他,看向端正坐姿的楚睿诚:“诚儿今日好乖,爹爹允许你下午去找洵儿哥哥玩,但不可以合伙打别的哥哥弟弟。” 楚睿城小眼睛亮了起来,起身赶紧谢恩:“孩儿谢谢爹爹!爹爹最好啦!” 顾星舒得到一个亲吻,让顺腾带着楚睿诚去找顾洵。 楚睿实还在放声大哭,尤其听到哥哥完成功课可以去玩的时候,哭的声音更大,顾星舒觉得自己耳膜都快破了。 正要上前去哄他,楚萧下朝回来了,顾星舒坐稳瞥了眼楚睿实,这机灵鬼立马不哭了。 “朕大老远就听到你在哭,今日又是为何啊?” “儿臣~参见父皇。” 楚萧没说让他起来,过来看了眼顾星舒手上的书,立马懂了。 “诚儿呢?” 顾星舒说:“诚儿完成了功课,让他去找洵儿玩了。” 楚萧了然,坐在顾星舒身边,看着地上跪着的小东西牙疼:“再过一月你就要去学堂听太傅讲课,若是太傅不收你,那时候你就只能看着别的孩子上学堂,认识新的朋友,而你,什么都没有。” 楚睿实可怜兮兮看向顾星舒又要开始哭,楚萧不情不愿拍了一下桌子:“看着朕!” “呜呜~父皇。” “爹爹身体不好,带你们两个已是费力,若是你还不好好学习,日后怎么保护爹爹?” 楚睿实抽泣着摇头。 顾星舒深吸一口气,起身过去擦掉他的眼泪,又扶起来牵到俩人面前,耐心解释道:“父皇和爹爹也是为了你,读书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你可以认识很多很多有趣的事物,今日爹爹便取消惩罚,明日早上爹爹再来检查,若是再不会,这次爹爹也不管你了。” 楚睿实偷偷看了眼楚萧。 “朕没你爹爹这么好说话,今日不许用晚餐。”楚萧对着屋子里站着的人吩咐道,“都听着,若是朕发现谁偷偷给二皇子送食物,一定绝不轻饶!” “带他下去洗脸换衣服。” “爹爹~” 顾星舒对他眨了眨眼睛,楚睿实这才老老实实被带走了。 众人都退下后,顾星舒立马瘫在楚萧怀里:“夫君~好累啊……” 楚萧替他揉了揉太阳xue:“爱妃辛苦了,其实不必天天教他们,送去学堂有太傅收拾他们。” 顾星舒失笑道:“哪有皇上这样当父君的,他们俩也是命不由己,摊上那样的母妃,臣妻想让他们过得快乐些,虽不是他们母妃,但也不希望让他们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 楚萧搂住他,亲了一口:“辛苦了爱妃,朕晚上定要好好谢谢爱妃才是。” 顾星舒拍了他一下,起身撑了个懒腰:“皇上,臣妻饿了~” “李顺德,传膳!” 顾星舒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自从上次得知春竹几个挨打后,他与楚萧闹了几天别扭,不知是不是那几天胡吃海喝吃的东西太过油腻,又或许他不想让新来的丫头告诉楚萧自己赌气其实早就后悔了。 所以光挑那些平日里不让他动的食物狂吃一顿,那段时间之后总是觉得这也不想吃,那也看着反胃。 今天依旧如此,看着满桌子都是他以前喜欢吃的菜,然而却没胃口。 “不是饿了吗?多吃点。”楚萧给他碗里夹了一块一鱼rou。 顾星舒看着鱼突然就觉得有些恶心:“不想吃鱼。” 楚萧意外,顾星舒几乎每日都要吃鱼,因此他还怕吃腻了,让御厨换着方法做,不能重样。 “李顺德。” 李顺德立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尝了尝:“皇上,是上卿喜欢的口味。” 楚萧摆摆手让他端走那盘鱼:“看看想吃什么?” 顾星舒拿着筷子放在一盘红烧丸子上,夹上一个咬了一口,立马吐了:“春竹!” 春竹立马上前端走。 楚萧放下筷子,伸手顺着他的后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朕传皇太医过来瞧瞧?” “不用。”顾星舒喝了清水漱口,摇摇头,“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没事。” “近日是有些热,等朕忙完这两天,带你去行宫避暑。” 春竹站在旁边替顾星舒夹了他喜欢吃的枣糕放在碗里:“公子,吃点枣糕吧,中午就没吃东西,多少吃点。” 楚萧立马黑了脸:“中午没吃饭为何没人给朕说?!” 春竹吓得赶紧跪下。 顾星舒将人扶起来,解释道:“是臣妻不让他们告诉皇上。我这丫头若是被你吓出毛病了,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 楚萧示意他吃东西,顾星舒只好闭嘴咬了一口枣糕,接连三次顾星舒这次直接嚼都没嚼就要吐,春竹接住,眼圈有些红。 “公子,叫黄太医瞧瞧吧,一天两天是天气太热,可公子这一个多月都是这般。”春竹跪下向楚萧说道,“皇上,公子不让我们告诉您,近些日子吃了的东西都吐了,我们想叫太医过来,可是公子不肯。” 春竹说完眼泪像豆子一样往下掉。 楚萧眉头紧蹙,看了眼还在强撑的顾星舒,二话没说将人抱起来:“传黄太医,让巴雅一起过来!” 顾星舒其实是不敢告诉楚萧,他总觉得自己肚子里是不是有了什么毛病,随着身体好转,他的药量也在慢慢减少,黄太医也不再天天给他把脉。 他怕自己被查出来得了什么治不了的病,于是不许身边的人给楚萧说实话,春竹下来给顺腾抱怨抱怨过几句。顾星舒听到后让顺腾去巴雅开了点开胃的药来喝下,然而没有任何作用。 外殿跪了一屋子的人,顾星舒躺着,楚萧望着他脸色苍白,唇间毫无血色,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 可他很少在顾星舒面前发火,此刻躺在的人乖乖任由检查,眼神时不时瞟一眼自己,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根本无处发火。 黄太医把脉过程脸色复杂,胡子一抖一抖,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开口。 “能不能行了?不能行给朕换人!”楚萧烦躁不安,催促他快点。 黄从世擦了擦汗,看了眼顾星舒挪开视线,又看了眼顾星舒再次挪开视线。 顾星舒都开始心里打鼓:“黄……黄太医,我这是,怎么了?还……还有得治吗?” 巴雅不顾楚萧毒辣的目光,过来替顾星舒擦了擦吓出来的虚汗:“公子不怕,我瞧一瞧。” 黄太医看了眼巴雅,让开了位置。 楚萧气不打一处来:“要你有何用!” 黄从世没敢吭声,擦擦汗跪在一旁不敢轻易发言。 巴雅看病的方式与皇太医不同,虽然现在他入职太医院,但他依旧用自己的方式。 “公子,我按你肚子,你告诉我,哪里疼,好不好?” 楚萧刚要拒绝,顾星舒先打断了他:“好。” 巴雅按住他的胃,问道:“这儿疼吗?” 顾星舒摇摇头,又换了一个地方,还是摇摇头,接连几个地方都是摇头,他身上哪里都不痛。 巴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公子最近胸口可有胀痛?或者与皇上房事中,身体有什么变化?” “给朕闭嘴!”楚萧几步过来推开巴雅,挡在顾星舒面前目光不善地盯着他,“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 “且慢!”顾星舒起身拉住了楚萧,恳求道,“皇上恕罪,巴雅只是替臣妻看个病,臣妻相信他没有恶意,求皇上开恩。” 楚萧指着他怒道:“一个小小的医官就敢出口胡言,朕看他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皇上,臣妻求你了。”顾星舒见楚萧不理他,急得起身就要下床,巴雅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在顾星舒光脚踩在脚踏前跪下。 “皇上不必对臣发火,臣对公子绝无二心,在臣心中公子就是家人。之所以臣刚刚问如此隐晦的问题,是因为臣发现公子怀孕了,为了公子身体安全,臣必须仔细询问才能公布结果。” 巴雅没有一句废话,说完便跪着。 一时间整个殿内落针可闻,黄从世悄悄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就不敢确定,所以才迟迟不敢向皇上汇报,要知道这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孕的。 “我……他……我……我我我……”顾星舒反应过来语无伦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巴雅,身影晃了晃,楚萧连忙扶住,“我…我……简直胡闹,我如何怀得了孕!” 楚萧震惊过后几步上前掐住了巴雅的脖子:“别以为有公子护着朕就不敢杀你!” 巴雅毫不惧怕对视着他:“杀了我又怎样?我家人死在你手里的还少吗?我只是可惜了公子居然眼瞎跟了你!” “好啊,好的很!”楚萧慢慢收紧他的喉咙,“朕今日便成全你!” 顾星舒回神后过来抱住了楚萧的胳膊:“皇上,让巴雅把话说清楚,黄太医也在,若是他说了谎臣妻罚他。” 楚萧根本不听,顾星舒要看巴雅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没法只得装病。 “啊!好痛!” “皇上……好痛!” 果然,一听顾星舒喊痛,楚萧立马松开他赶紧抱上床:“哪里痛?还愣在哪里做什么?给朕滚过来!” 黄从世看了眼跌倒在地的巴雅,深吸一口气过去再次检查,在楚萧目光如炬下,黄从世只得擦了擦汗。 顾星舒抱住他的胳膊不让走,生怕下一秒他又要发火,知道黄从世这会不会拆穿他,他主动说:“黄太医,我想听听你的结果。” 黄从世过来跪下:“皇上,上卿大人,老臣从医几十年也解释不清楚原因,但老臣确实把脉探得上卿是滑脉,老臣请皇上恩准,请其他太医前来诊断,若是老臣有误,随皇上处置。” 楚萧扫了眼跪在地上咳嗽的巴雅,语气不容拒绝:“李顺德,传太医院所有太医!”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