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夜无眠,闹钟还没响,秦越就早了十多分钟醒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便还是决定直接起床。 收拾好时,路过上司家门口,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打算意思意思敲一下门,这样万一被问到,也好有个说辞,哪知道他举起手正要开门,门就自己开了。 楚竞锋看着懵了一瞬的秦越,想到自己昨晚开玩笑一样的话被对方记了下来,不禁有些甜丝丝的,脸上扬起笑,“看来是巧了,坐我车一路去吧。” 秦越摸了摸鼻尖,也不好拒绝,便又一次跟上司一同到了公司。 今天给他培训的内容是发帖,做中介呢,主要还是得有客户上门才行,在各大房屋租赁系统上发帖便是他们获客的重要渠道,楚竞锋干脆端着杯冰咖啡直接拖了把椅子坐到秦越旁边,教他一些发帖的技巧。秦越倒是会一些简单文创,学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楚竞锋便喝着咖啡看他自己捣鼓,时不时提点几句,时间便流逝得飞快。 中午的时候,秦越自己带了饭,便婉拒了楚竞锋的邀约,吃了饭后便趴在桌子上午休,秦越入睡很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做了些不知所谓的梦,总之是上司在他耳边温柔地指导,其中较为可怕的是,梦里上司环抱着他,亲昵地将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时不时嘬一口他脖子,将他闹得面红耳赤,兴致昂扬,连内裤都湿了,上司便将手来回抚摸揉弄着他颤抖的腰,用勃起的部位隔着衣物色情地碾磨他的处xue,他一瞬间便从梦中惊醒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裤裆又湿又冷,饥渴的花xue已经吐了不少yin液,却迟迟无法疏解。他睁大眼睛,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午休时间意yin自己的上司,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湿透的内裤,有些恐惧服帖的黑色西装会有羞人的可疑水印,屁股贴在凳子上像是焊在了上面,恰逢楚竞锋过来喊他下午跟着去房堪,熟悉别的商圈,秦越心都快跳出来了,迟钝地应好。 楚竞锋有些疑惑,只见秦越扯了许多张纸巾,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进了男厕所。 楚竞锋奇怪地咦了一声,虽然他很好奇秦越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没有偷窥的癖好,只好在位置上等着秦越回来。 楚竞锋今天没有招摇地开车,而是借了一个请假同事的小电驴。 “昨晚喝多了,今天还有点不舒服,要不你骑车带我,我给你指路?” 秦越想到那个梦境还有些不自在,赶紧道:“要不您先休息休息,下午我自己跑吧。” 楚竞锋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不行,前期学习是很重要的。”虽然他的私心就是想跟前男友旧情复燃,但话是说的冠冕堂皇,“而且出来兜兜风,也会好很多。” 秦越也不好再劝,取了车便主动坐在了前面,楚竞锋长腿一迈便坐在了后座,将手搭在了秦越肩膀上,秦越感觉自己心脏不受控制地快了半拍,想起那个荒唐的梦境,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楚竞锋看他半天不动,透过后视镜看着他爆红的脸,有些奇怪,“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秦越赶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叮嘱楚竞锋坐稳了,便启动电瓶车驶入车道上。 楚竞锋双手轻轻搭在秦越肩膀上,捏了捏他的骨头,动作很轻微,秦越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耳边近距离地传来上司的呼吸声,痒得秦越偏了偏头,触上了楚竞锋的嘴唇,楚竞锋愣了一下,轻笑一声,“感觉你有点瘦呢。” 秦越连耳尖都红了,胡乱地点了点头,楚竞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发红的耳尖,突然道问到:“之前的事,有考虑过吗?” 秦越有些不解,他完全没有印象,根本不记得上司让他考虑什么了,楚竞锋看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样迷茫的秦越甚是可爱,心里愈加喜欢,他改为双手搂住对方的腰,刚一碰上,秦越就绷紧了身子,耳尖的红度都要蔓延到脖子根了,微微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看着楚竞锋环抱住了他,却没有出声制止。 秦越懵了一瞬,花xue回想起梦里旖旎的余韵,微微翕动着吐露渴求,他有一瞬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自己没从梦中清醒,他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眼神往下瞥着楚竞锋白皙的手交扣在他前面,搂的并不算紧,严格来说,只是搭在他身上,他们之间甚至还有rou眼可见的空隙,但他的心怦怦直跳,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渴望着对方更进一步的触碰,紧绷着的西装裤看不出异样,但他自己能察觉到,他的性器官正在苏醒,兴奋,慢慢地分泌出yin水,为他心里期待的情事而做足了准备。 秦越浑身发烫,他有些不知所措,多年自慰已经十分yin荡的身体,在几天欲求不满之后,竟然会有这样恐怖的反应,楚竞锋的手有些凉,秦越没有扣上西装外套,胸前只有薄薄的一层白衬衣,他感觉自己过高的体温已经让上司发现了异样,但他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掌控着小电驴的手已经冒出了汗,车速都已经降得像乌龟在爬,最终他在林荫道里停了下来,两边都是树,这一条街没什么人,几乎只有他和上司,秦越故作镇定地问:“考虑什么?” 左右没人,楚竞锋的动作也大胆了些,但他也没有放肆到‘性’sao扰的地步,只是紧紧搂住了秦越,不让他逃避,“你不是单身?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早在楚竞锋抱紧他的时候,秦越就咬住了嘴唇,一瞬间,身体喧嚣至极的渴望破闸而出,楚竞锋用力的拥抱本来勒得他有点疼,但受到蹂躏的躯体却违背主人意识感到畅快淋漓,秦越胸口极速起伏着,他已经听不进去楚竞锋的话,只是恐惧上司如果轻薄他,发现他是这样一个yin乱不堪的人该如何是好。 很显然他是对上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好感的,他没什么架子,人又长得好看,对自己又耐心细致温柔,引他入行,从未被温柔以待的秦越分不清是迟来的雏鸟情节作祟还是他就吃温柔如水这一款,总之他并不反感楚竞锋略微出格的一些暧昧举动,相反他很享受,但突然一下子这么直接,还是让他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想夹紧腿,想让yin乱的花xue不要再恬不知耻地流水,却忘了他们还骑在电瓶车上,这样突然一蹭,更是要了命了,秦越极轻地呻吟了一声,脸红得仿若高烧的病人,楚竞锋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也感觉温度有点异常,不由得有些担心,“是不是感冒了?我送你去医院?” 秦越赶紧制止他,连忙说没事,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楚竞锋见他坚持不去医院,也拿他没辙,只好跟秦越调转位置,让他坐到后座去,自己骑车把他送回家。 秦越坐在后座,像鸵鸟一样把头垂着斜靠在楚竞锋背上,真是丢死人了,希望上司没有看出他的龌龊心思才好,他闭紧眼睛,努力想压下情欲,楚竞锋以为他还是不舒服,便问他是不是昨天夜里温差大受凉了,秦越含糊地摇了摇头,上司对他越是关心,他就越是想入非非,再加上楚竞锋先前的直球,他心跳更是飞快,一想到只要自己答应做他男朋友,就可以跟上司翻云覆雨,梦里yin乱不堪的幻想,以及每晚欲求不满的自我抚慰都会一一被解决,他便跃跃欲试,秦越有些唾弃这样yin荡的自己,大脑却不受他控制,飘然地幻想着,如果先前环扣在他腰上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掰开他的双腿……秦越抿紧了唇,一切似乎是他想当然了,如果上司喜欢男的,那看到他长着女人才有的东西……又怎么会喜欢呢。 一想到会被嫌恶,秦越就好像被人兜头淋下一盆冷水,他有些心灰意冷,连带着唾弃起这副身体来,不合时宜地发情,又成了他的把柄,他按着额角,如果人生重来该多好,他只想当个正常的男人,这样,他便不会犹豫。 楚竞锋时刻注意着秦越,就感觉背后的人情绪越发低落,像只可怜又虚弱的大狗勾,楚竞锋恨不得把油门轰烂,终于是把秦越带回了家。 到了门口,楚竞锋正要掏钥匙开自己家的门,秦越制止了他,从裤兜里摸出自己的钥匙,一言不发地开着门,秦越魂不守舍,开了好几次才打开,整个人有点毛躁,开了门便把钥匙扔在了柜台上,楚竞锋指了指屋里,“我能进来照顾你吗?” 秦越不好再麻烦楚竞锋,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有生病,连忙拒绝了楚竞锋的提议,称自己睡一觉就好了,楚竞锋拗不过他,只能叮嘱秦越,一有什么情况就打自己的电话,或者直接敲门,他下午就在家办公。 秦越哪敢麻烦上司到这地步,“我真的没事,休息下就好了,我打电话让朋友过来,小峰哥你就别管我了。” 楚竞锋沉默了一瞬,直接忽略了秦越的话,“晚点我再来看看你。”说完便带上了门。 秦越便愈感挫败,脱了鞋直接埋进了被窝里。尽管主人心情沮丧,但刚被挑起情欲的下体仍旧兴奋,已经把内裤染得又湿又黏,轻轻一动,都好似清浅的羽毛搔刮着那处,带起一阵微妙的酥麻感,秦越有些愤怒,却拿自己的身体没辙,一切加诸其上的施虐与蹂躏,都会让成熟敏感的yinxue感到快慰,这样,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奖励。 他爬起来走进了浴室,开始往浴缸里放水,他埋头在洗漱台上用冷水泼了泼脸,看着镜子里脸上仍有一丝红晕的自己,秦越有一瞬间想砸烂面前的镜子,他一面厌恶不知羞耻胡乱对着上司发情的自己,一面又禁不住暗自窃喜,对方至少是喜欢他的皮囊的,正因为这一丝欣喜,让他更加挫败。 水放得差不多了,秦越便脱光了躺进去,温热的水使人昏昏欲睡,翕张的软xue受到温水的撩拨挤压,便愈发不受控制地分泌出粘液,秦越抓了抓头发,认命地伸手清洗起下体来。 楚竞锋打开了电脑,却思绪不宁,安不下心,他干脆抱上笔记本出了房间,靠在他跟秦越两扇门的中间位置,一边抬着眼皮看文件,但什么也没看进去,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秦越的动静。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只能算一般,起初他可以听到一些细微的哗哗的水声,应该是秦越在放水准备洗澡,后来是有一段空白,可能是声音太小了听不到,这不禁让楚竞锋更加紧张,担心秦越出什么意外,他干脆合上电脑,耳朵贴在了秦越家门上仔细聆听。 突然他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呻吟声,楚竞锋有些疑惑,不禁更加用力地贴紧聆听,那呻吟声渐渐清晰,混杂着秦越色情的喘息声,想也知道在干什么,楚竞锋贴着墙的身体有些僵硬,这种事他来偷听似乎极不道德,但他又迟迟没有挪开,动人的喘息声让他浮想联翩,血液直往下腹冲,楚竞锋伸手搭在了冰冷的皮带扣上时,意识到自己在那一瞬间想做什么,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 他真是疯了,怎么会想这种事情!楚竞锋带着笔记本电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