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病不起/哥哥发现了弟弟被h 的真相
第十八章:一病不起/夜天发现jian情 幽暝卧病在床已经七天,夜天每晚夜不能寐,终齐连虽然看似不大关心,却是四处采购最好的药材,用以延续幽暝的命。 小旭守着幽暝,不敢放松丝毫,他再也不敢离开主上一步。 得知消息的韩剑林与越弑焚也是心急如焚,要知道他俩虽然有过节,那也是幽暝的追随者。 老大出事,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韩剑林虽然对幽暝耍他恨得牙痒痒,但是那孩子也没有对不起他,在花老板说了韩冰只是被限制了活动范围并没有性命之忧就放下心来了。 越弑焚却是不敢出现在终府,终府不是那皇宫,皇宫里一众护卫拦不住他,但是终府的护卫可就不是花拳绣腿了,那是终齐连手里的真正的刽子手。 而此时,靖国皇宫里,四皇子安景轩跪坐在景妃的床前。 侍女们哭泣的声音,细小又无法忽视。 景妃苍白的脸上,点缀着点点红印,唇色发紫,这是中毒现象。 “殿下,还请节哀,保住身体。”常年服侍景妃的侍女跪坐在四皇子身旁,祈求四皇子保住身体。 四皇子盯着母亲的脸,神色痛苦,他得知御医宣布母亲断气而去时,他几乎站不住倒在地上。 “母妃!让我见母妃!你让开!”有人闯进来,来者是一位少年,一身华服都被他弄脏了,走进殿内,见着自己的皇兄跪在地上,不由得皱紧眉头。 “皇兄,母妃她……” “……”四皇子安景轩并没有回应,只是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 “皇兄,母妃没事,对吧?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您告诉我,兄长您告诉我,母妃只是病了,病的有些严重而已,我去找父皇,让父皇找世界上最好的大夫!” “你说话啊,快告诉我。”那俊秀的少年见兄长不理会自己,他走到床沿边,看着母妃苍白的脸,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下来。 景妃毒发身亡,据悉,景妃中毒已久,那毒虽不至于即刻要命,却是长期服用的一种慢性毒药,而下毒之人,便是身边的侍女。 之前有人屡次刺杀景妃,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手段。 安景轩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他无法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景妃之死,最后被定为因病去世,举国哀悼。 韩剑林坐在蒲团上,手中捏着茶杯,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痛快的饮尽杯中酒。 “主人可是大快人心。”花老板帮他斟酒。 “只可惜,终齐连那老狐狸还逍遥快活。”韩剑林又是饮了一杯酒,他眼里没有了那玩世不恭花花公子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对他人的仇恨。 “呵呵呵,主人急什么,终齐连虽然强大,但是终家也不是牢不可破,将来定会覆灭,不急这一时。”花老板靠近他,投怀送抱。 “花老板说的是。花老板今天心情也好,就爱挑逗本公子。”韩剑林揽住美人儿的细腰,想亲一口,却被推开。 “讨厌~就知道欺负奴家。”花老板站起来,笑眯眯的盯着也笑起来的韩剑林,“主人,您真的不考虑幽暝小公子吗?” 韩剑林放下酒杯,他抬头看着花老板,这个精明的女人,有时候是真的不大讨喜,“我不是答应了与那孩子合作吗?” 风情万种的花老板走近他,纤纤玉指指着他的心口,“可是您这里啊,好像,不答应。” “你都替我做决定了,我怎么答应。”这个视财如命的女人。 “哎呀,我哪儿能啊,主人毕竟是我的主人。”花老板巧笑倩兮,故作扭捏的掩面而笑。 如果,幽暝真的那么厉害,他愿意臣服,他只对强者臣服。他不得不说幽暝虽然是个孩子,也的确是不可小觑,但他还是个孩子,一个轻易被病痛击垮的弱者。 他与幽暝的关系是复杂的。 只要他愿意,那种关系随时可以颠覆。 不过,幽暝如此体弱多病,倒是让他有些吃惊。终府的怪胎小少爷很出名,任性妄为,被宠的无法无天,一直都被百姓们唏嘘不已。 这次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却病的如此严重,是发生了什么事? 整个靖国,没有他不知道的情报,除了终家。 终家的网笼罩全国,也只有韩剑林的莫问楼是终家不知道的。 这个新出现的组织,神秘又危险。 终齐连虽然知道其背后可能是什么人,但是他为了历练终夜天,没有插手。 但,要是动摇了终家的根本利益,他不会坐视不管。 “小少爷可是醒了?”终齐连负手而立,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 老管家福伯驼着背的身子弯下去,恭敬的回答:“小少爷一直昏睡,不过,还请老爷放心,大夫已经说过了,暂时无碍。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再过几天就可以醒过来了。” “嗯。”终齐连听了,也算是放心。 福伯等着老爷吩咐,可对方只是沉默着,他见老爷并无其他吩咐,就要告退。 “福伯,去请大少爷来书房一趟。” 刚要告退的福伯一听,赶忙答到:“好的老爷。” 福伯后退几步,才转开身,去请大少爷。 不多时,守在幽暝身边的终夜天来到了书房。 “父亲。”终夜天行礼。 “事情有进展了吧?”终齐连没有看终夜天,他负手而立站在窗棂前,只是手中多了俩转珠。 听着那转动发出的声音,终夜天心中有些不安。 他回答:“回父亲,孩儿失职,没能阻止景妃被害。” “你还知道自己失职,景妃中毒,连带着我族中那么多人死亡,你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吗?”终齐连的语气是有些愠怒的。 “……孩儿不明白,韩大人入狱,父亲也有参与,难道还要对其子女……” “赶尽杀绝?”终齐连替他说出来。 “你可知景妃扰乱宫闱,皇上会留她和韩翌林吗?”终齐连与韩翌林虽然是好友,但是皇上要杀的人,他也保不了。 那景妃在后宫可是一手遮天,权利比皇后还大,真当景妃干干净净呢,四皇子成为储君,也不是容易的事。 终齐连冷笑一声,“呵呵,韩翌林只是入狱,又不是死了。他儿子对我恨之入骨,真是恨错了地方。”虽然说杀了他几个同族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那些早就该铲除的终家蛀虫,被韩剑林灭了,省得他动手,只是得给那些人一个交代,韩剑林还是要抓的。 就是不知,藏在了何处,这靖国真是太多老鼠洞了。 “父亲……” “你记住,你是终家的下一任家主,你身上背负的是整个终家的荣耀与责任,切莫因为一点小事就犹豫不决。你要认清你自己的位置。”终齐连把手中的转珠放与桌上小盒中,他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肩膀,“不要因小失大,有些时候,心软,会要了你的命。” 终夜天垂着眼,没有反驳。 父亲握着他肩膀,安慰他,“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你强大,希望你可以把终家带向更好的未来,推上更高的荣耀顶峰。” “孩儿明白。”终夜天答道。 父亲的手,是受伤了吗?怎么广袖里的手腕,绑着纱布。 “父亲您的手……” “啊,无事,就是前些时候逗猫玩,被抓了一下。” “父亲要注意身体。” “嗯,人老了,的确是得注意些了。” 终夜天望着父亲,对方走至桌旁,受伤的那只手又拿起了那转珠。 “暝儿他可是好些了?”虽然问过福伯了,但是也要问问自己儿子。 “暝儿睡得不怎么安稳,甚至夜里会梦魇。”夜天想到此处,心疼漫上心口。 “暝儿从小就命苦,体弱多病。长大了好不容易好些,却又病了。”终齐连也心疼,虽说这次病的如此厉害,也有他的一半缘故。 “孩儿定会好生照顾他。”终夜天承诺。终齐连看着自己的儿子,仔细的瞧着,他当然能发现自己的儿子对他那养子抱有何种感情。 “暝儿也快十三了吧。生辰快到了。” “下个月就要到暝儿生辰了。”夜天想到这个,语气没那么沉重了。 他们的习俗是男子十三束发,十五为弱冠之年。 虽说十五岁太过于年幼,但成年礼早些举行也是为了早些做婚嫁准备,二十五岁之时成家立业。 “再过两年,他就成年了,该行成年礼了。”父亲略带感伤的说道。 夜天听了,咬紧牙,禁抿唇。父亲这是要考虑暝儿娶妻之事了?他还那么小,就算是礼俗十五戴冠成年,也太小了。 他身为大哥,都还未婚配。他也不想婚配,他的心里,只有暝儿。 “父亲,暝儿他还小。” “但你不小了,都十八岁了,也不见你喜欢哪家女儿。” “父亲,孩儿并不着急嫁娶之事。” “这由不得你,我看周大人家的二女儿就不错,你找个机会见一见吧,我想你那在天上的母亲也希望你早日成家。”终齐连语气冷下来,必须打消夜天对暝儿的心思。 “或者说,让暝儿去也可以。” “父亲!”夜天急了,他说道,“暝儿还未成年,您如此心急,暝儿会不高兴的。” “这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他。”终齐连也是有些愠色,“你下去吧。” “父亲,万万不可!父亲!”夜天还想打消父亲乱点鸳鸯,可是父亲没再看他,下了逐客令。 怎么会这样? 等一下,为何父亲这么着急,这一点也不似沉稳的父亲。 他突然想起来,半个月前见到的外人,还有刚才看到父亲手受了伤。 被猫抓到,会需要绑那么厚的纱布? 他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去找福伯。 福伯身为他们终府的老管家,一直都忠心耿耿,老人家在厨房里正指挥厨子帮忙煎药,这可是小少爷的救命汤药,可不能马虎。 “大少爷,您怎么来后厨了?”福伯见到大少爷招呼。 “福伯,您过来些,有些事问您。” “哦,好的大少爷。”福伯走过来。 “您说老爷受伤?嗯,前几天是找老身拿了一些创伤药和纱布。” “这个,老身也不知道老爷伤在哪儿,您知道,老爷他也不让人近身伺候。” “哎,无事无事。那老身继续去看火候了。” 夜天离开了厨房,一路上都觉得奇怪,父亲是怎么受伤的? 回到幽暝的寝房,小旭拿着棉帕给幽暝擦脸。 “你下去吧。”夜天进来,让小旭放下帕子离开。 小旭刚要走,夜天又喊住了他,“等等,我问你,你知道我父亲这段时间可有离开过府邸?” 小旭摇头。 夜天紧拧眉,他是有多愚蠢才会问这个木头这种事情。 “那我父亲到底是怎么伤到手腕的?”终夜天想不明白,既然父亲没事,他也不过分纠结了,他只需要查清楚,那次来的人,是谁。 父亲自从把一切事务交给他之后,不是离开府里去了山庄游山玩水,就是闭门不出,也没有见什么人。 小旭听到老爷受伤,普通一下跪下来吓得夜天手一抖,手中的帕子掉在水盆里。 “小旭,你怎么如此慌张?” “……”小旭沉默。 “下去,这里我来照顾他。” 小旭没有动,只是跪着。 “那你跪一旁去。”夜天也是被惹得怒了,今天本就因为父亲的话而心情不愉快,小旭还在他眼前添堵。 终夜天给幽暝擦完脸,又擦完身体。 他发现了一个他忽略了的点。 暝儿的身上,那些并未消失完全的痕迹。 幽暝本身就细皮嫩rou,力道大一些就能留下印子,还以为是幽暝自己不小心,才会有那么多印子。 脖子,后背,腿内侧…… 终夜天倒吸一口气,他几乎手抖的控制不住,傻子才会不知道这些痕迹代表了什么! 是谁,是谁做的! 这事儿是不是跟暝儿昏迷不醒有关? 小旭知道终夜天发现了,也反应过来了,看终夜天几乎吃人的可怕脸色,他站起来过去把终夜天抓起来推开! 小旭以保护者姿态挡在床前! “小旭你知道什么的,对不对?告诉我,快告诉我!你每天待在他身边,你应该知道如何保护他,你是怎么保护他的?!”终夜天气急,拳头直接打在了小旭的胸口! 小旭本就受伤严重,此时硬是挨了一拳,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 “说!”终夜天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已经没有理智了,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在保护幽暝不力的小旭身上。 “咳咳……”小旭难受的咳嗽,整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 小旭跪在地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他用着低沉的压抑的声音说:“你和你父亲,都不是好东西,咳咳,咳咳咳,呵呵……” 这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别以为暝儿喜欢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告诉你,你始终还是终家的一条狗!”终夜天愤怒了,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是,我的命是你们给的,我可以给你们当狗,可是我是会反咬主人一口的贱狗,你们父子俩就是禽兽,连狗都不如!” “你可以打死我这条狗,但是我这条贱狗都看不起你们,你们这些当主人的可真失败啊!” “闭上你的嘴。”终夜天揪住小旭的头发,恶狠狠的警告。 “你的,父亲,禽兽不如,而你,呵呵,你也禽兽不如。”小旭吃痛,但是他盯着终夜天,眼中是满满的恶意,“你想知道你的好父亲对他养子做了什么吗?你想知道吗?” “你胡说!看我不拔了你舌头!” “怎么,不相信?那我说说细节?你父亲如何侵犯自己的养子,威胁自己的养子咳咳——” 被掐住喉咙,小旭报复的笑了。 “你以为,咳咳,以为,没,没人不知道,你对小少爷做出那龌龊的事,事情吗?咳咳咳~呃——”小旭脸色因为缺少空气而涨红,翻白眼,就快要被掐死时,终夜天松开了他。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小旭嘲笑的看着惊恐的终夜天,笑的像个恶鬼。 不可能,父亲会对暝儿抱有不该有的感情? 不可能! “暝儿,你醒醒,起来告诉我,小旭说的不是真的。”终夜天从未如此绝望过,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幽暝的手,掉了眼泪。 如果这是真的,父亲侵犯了幽暝,幽暝才会一病不起,父亲也受了伤,那他今天提出让自己去与别的女人相处,让他成婚,就是为了让他离开幽暝。 不能哭,我是暝儿的哥哥,怎么能哭。 他擦干眼泪,让自己冷静。 他一定会弄清楚,在幽暝身上,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又害怕,自己逼问对方就是再一次把伤疤揭开,撒上了一把盐。 他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