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别动（剧情，无H）
过了不久，蒋志祁便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 “宋队，放那里就行，劳驾了！” “没事，举手之劳。” 宋亦非常绅士地替蒋志祁扛了一大叠的文件夹到杨景的办公室里来，一进门就抬头望着刘天栎。 “天栎，听说你病了，没事吧？昨天还好好的。” 刘天栎一听见宋亦的声音便赶紧直起身体。 “亦哥，我没事。昨天没带伞，淋了点雨感冒了，我躺会儿就好。” 宋亦来到刘天栎身边坐下，把手贴在刘天栎的额头。 “你的脸色看着挺苍白的，我待会儿给你买退烧药。” 刘天栎轻轻推开宋亦的手，笑笑道：“不用了，亦哥。我刚吃过药了。” “是吗？那你午饭想吃什么？哥给你买。” 刘天栎浅浅一笑。 “不用麻烦了，亦哥。你和小蒋去吃午饭吧，我这里还有几段录音需要分析，就不陪你们去了。” 蒋志祁一愣，僵硬道：“啊？我吗？” 刘天栎把头稍微转向蒋志祁的方向，道：“小蒋，你之前不是跟我提到过想要更了解以往在垚城发生过的命案吗？垚城有很多宗命案都是宋队经手的，问他就对了。” 宋亦心领神会地推了推刘天栎，感激道：“真有你的。下次哥请你吃饭。” 刘天栎低下头，勉强挤出微笑道：“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呢。” 这时，蒋志祁突然道：“杨队，您回来啦！” “嗯。” 杨景双眼紧盯着挨坐在一起的刘天栎和宋亦。 宋亦站起身，双手很自然地插在裤袋里，咧嘴笑笑。 “杨队，打扰了。我替天栎般了点文件过来。现在想借你的人——” 他从裤袋抽出一只手指了指蒋志祁，道：“出去吃个午饭，你看行吗？” “行，没问题。” 杨景转头对蒋志祁道：“小蒋，快去快回，下午可能会出任务。” “是，杨队！” 宋亦来到杨景面前道：“谢了，杨队！” 然后转身对刘天栎道：“天栎，我之后再过来看你。” 宋亦和蒋志祁一同走出了房门。 杨景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天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着呢，杨队！” 他勾了勾毫无血色的嘴唇，看起来心事重重。 “我买了豆腐脑，要不来一点？” 刘天栎一愣，然后笑了。 “正好饿了，一起吃吧！” 两人安静地吃起了豆腐脑。 “杨队，您刚刚巡视的命案有找到线索吗？” 杨景沉吟片刻，道：“那具鲨鱼尸体很可疑，我让法医给一并带了回来。” “这么说来，尸体有可能是被强行塞入死鲨鱼的肚子里？” 杨景笑出了声。 “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不过不是没有可能。” “您就笑吧！我看不见，现在全靠想象了……” 刘天栎语气轻松道，顺手送了一口豆腐脑进嘴里。 杨景听了，抬头默默地看着刘天栎，心里闷闷地疼着。 这时，杨景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小陶。” “杨队，我们发现第五栋廉租屋楼下有很多小孩子出没，但没见到视频里的那名小女孩。多名小孩出现的时间不一，而且他们上下楼层时，身边都会有一位老婆婆的踪影。” “好，盯紧了。我会让白静过去协助，顺便给你们带午饭。” “谢了，杨队！” 陶聪开心道。 杨景挂了电话便走到办公室外对白静吩咐了几句，然后回到办公室里。 “怎么样，杨队？有线索了吗？” 刘天栎放下手中的外卖盒，一脸迫切地询问杨景。 “嗯，发现了多名小孩出没，身边有一位老婆婆监督着。这件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我从刑事部借来了最近三年的人贩子档案，您帮我看看……” 刘天栎摸索着站起身，刚迈开脚步便直接磕到了咖啡桌边沿，差点摔了下去。 “唉哟！” “你坐下别动，我替你把文件搬过来。” 刘天栎没办法，只好乖乖坐回去。 “杨队，您还是别搬了，就地看吧，我录个音就行。” “先翻看最上面这几份吧。” 杨景拿了几份文件夹回到了沙发上开始翻阅。 过了许久，刘天栎没听见杨景发出任何声响，便自顾自地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这些都是已被逮捕归案的犯人资料，档案里头有记录他们曾经活跃的范围和犯案手段。有些犯人被逮捕时并没有完全供出同伙，是挺有义气的。这次的人贩子如果是这些犯人的同党，就算他们再狡诈，作案手段也必定会有相似之处……” 杨景抬头注视着刘天栎认真地讲解自己的看法，嘴角微微扬起。 “天栎。” “啊？” “让你回来当顾问是正确的决定。” 刘天栎笑了笑。 “我这不是不想白拿薪水嘛……好了，杨队，您快帮我过目……我等不及小蒋回来了……” 刘天栎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笔。 两人就这样边翻找资料边讨论，直到小陶再次拨电话过来。 “杨队，有情况。小女孩出现了，她是被拽着回来的。现在租屋楼下来了七辆面包车，嫌疑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了，正准备逃跑。他们现在正押着很多孩子上车，目测有四五十人。” 杨景听见陶聪那里正下着大雨，他望向窗外，天空刚好闪过几道雷电。 “知道了，你们别轻举妄动，盯紧他们。我们三分钟后到。” 杨景挂了电话便大步走出办公室，抬高声量道：“七辆面包车载着孩童企图逃逸，在橡胶路街尾第五栋廉租屋，立刻出发拦截！” “是，杨队！！” 办公室外约莫五十名刑警立马全副武装迅速行动。 杨景快步回到刘天栎身边半跪下来，伸手摊开刘天栎的手掌，往里塞了一副对讲耳机，柔声道：“天栎，用这个跟我通话。” 刘天栎摸索到杨景的手背，轻轻拍了拍，道：“好，务必小心。” “嗯。” 杨景随即起身，大步流星地出了办公室。 刘天栎戴上对讲耳机，时刻跟进情况。 刑侦大队在三分钟内准时抵达。 “别动！警察！！” 警员们穿着防弹衣，高举手枪，团团包围住橡胶路街尾第五栋廉租房的底层。 其中一辆面包车旁有个穿着雨衣的老婆婆，她双手牵着两名孩童，正准备上面包车。 老婆婆闻声立刻止住脚步，眯着眼环视众多的警察，然后瞄了面包车驾驶座的司机一眼。 “警察！放下手中的所有武器，车上的立刻下车，双手举起，慢慢步前来！” 一名警察用扩音器道。 面包车上的司机转头对老婆婆使了个眼色。 就在电光石火间，老婆婆从挂在腰间的手提袋拔出一把手枪对准身边一名小孩的脑袋，直接‘嘣！’地一声开了一枪，小孩立即倒地身亡！ 杨景瞳孔一缩，举起手制止警员们，一声令道：“不准开枪！” 老婆婆立即揽住另一名小孩，将枪头抵在小孩的脑袋一侧，警告道：“别出声！” 杨景把枪收回腰间的枪套，举起双手缓缓前进，提高声量道：“老太太，您冷静点。” 老婆婆嗤笑着，高亢道：“你放所有的面包车离开，我随你回警局。不然，我会崩了这个孩子和车里头的所有小孩，我说到做到！” 对讲耳机另一端的刘天栎听得额头直冒冷汗，脑中飞快寻思着这名老婆婆的身份。 突然，他想起很久以前毒品黑市里曾经流传过的‘毒蝎子’，据说此人手上的毒品应有尽有，而且货真价实，不过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他手上的毒品全是经过几次转手才卖出去的，没人见过他的真面貌，久而久之，‘毒蝎子’就成了毒品黑市里的传奇人物。 现在想来，如果人贩子跟毒贩有直接关联，难道说这名老婆婆就是‘毒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