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长大
这边,崔银山来到小楼。 殷逐寒屋里亮着灯,他敲了敲门:“寒哥?你今天怎么没出来玩儿?” 门后的空间水雾弥漫,殷逐寒坐在浴桶里,搭在桶沿的手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口子和不同程度的淤青。 听见崔银山的声音,他一边从水里出来一边回答:“没事,我在沐浴,一会儿就过去。” “噢,行,那我先回去了。” “咚” 他正要转身离开,屋里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寒哥,你怎么了?”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崔银山有些着急,又不敢冒然闯进去,他又叫了几声。 屋里,殷逐寒起来准备擦身,却不慎踩到了一滩水渍,原本就因为崴了而肿胀的脚踝更加难以支撑,重重摔倒在地。他想起身,但是腰上也有一大片淤青,根本使不上力,又重新跌了回去,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久久无人回话,崔银山心里的担忧更甚:“寒哥你怎么了?我能进来吗?” 殷逐寒鼻头发酸,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小金……” 缓缓推开门,崔银山看见他向来端庄整齐的寒哥,全身未着寸缕,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要是寨子里其他哪个兄弟,他可能会捧腹大笑,但面前的是殷逐寒,他心里就只剩下了心酸和一丝丝心疼。 崔银山拿过旁边干净的衣服裹住殷逐寒的关键部位,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怀里的人很轻,崔银山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寒哥这么瘦,可能就只有三个鱼小小那么重,被水浸泡过的皮肤,白里透红,那些青紫便更加刺眼了。 二十岁的少年没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把殷逐寒放进被窝后,便找来药膏给他上药。他对这里太熟悉了,什么药在哪里,治什么,他基本都一清二楚。 “寒哥今天做什么了?” 殷逐寒任由他动作,少年偶尔力道大了些,他也不会吭声,只皱了皱眉。 “上山采药的时候,摔了一跤。” 其实没有这么简单,殷逐寒今天确实上山采药去了,摘了一株他没见过的草,一条蛇便盯上了他。他最怕蛇、泥鳅、毛毛虫这类软体动物,慌乱中,从一个山坡上摔下去,幸好一棵树拦住了他,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但他把这些事概括成摔了一跤,说得轻松又淡然,只因不想让喜欢的少年觉得他太过没用又矫情。 手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像以往殷逐寒给他揉药酒一样,崔银山也拿来药酒给殷逐寒搓。 但他看着触目惊心的伤,一点儿都不敢用力,完全就是在摸,弄得殷逐寒情动不已,还要咬牙忍着,不敢漏出半点呻吟叫少年发现。 总算结束了磨人的治疗,殷逐寒把头往床边挪了挪,说:“小金替我擦头发。” 带着湿气的声音软软的,有些撩人。崔银山拿来一张白布,坐到床边,细细擦拭他满头的乌发。 由于动作的原因,被子滑落了些许,殷逐寒胸前的两点粉红若隐若现,不小心看见的崔银山,面上一热,赶忙别开了眼。 殷逐寒注意到他的反应,心里好笑,面上却分毫未显,懵懂地仰头看着他,问到:“怎么了?” 粉嫩圆润的小红豆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崔银山瞧见了,更加慌乱,眼神也不知道往哪里摆。 “小金?” “我我,我没事,你盖好,被子盖好。”崔银山快速将被子拉上来遮住那诱人的风景。 头发擦到半干,崔银山就停下了动作,替殷逐寒盖好被子,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没人知道,那晚,少年梦里的人,变成了他的寒哥。 …… “山儿,恭喜恭喜。” “唉,大当家当年捡回来的小娃娃,今天都成亲咯,咱们都老了啊,哈哈。” 崔银山穿着一身儿大红色的喜服,被众人一句又一句的恭喜,一杯又一杯的喜酒,灌得晕乎乎的。 他傻笑着说:“嘿嘿,同喜同喜,嗝。不,不能再喝了,大家自己玩儿啊,我要去找云娘了。” 崔银山甩了甩头,往自己脸上撸了几巴掌,稍微清醒几分之后,晃晃悠悠地往新房走。 屋里的人端坐在铺着大红色的喜床边,头上还盖着红盖头,一室的红衬得那双玉手更加漂亮。 崔银山走过去一把掀开盖头,将人扑倒在床上:“嘿嘿嘿,媳妇儿,你真好看。” 他在对方唇上香了一口,睁开眼却发现面前的人是殷逐寒的脸,伸手摸了摸:“嗯?寒哥?你怎么在我的新房里?” 殷逐寒眼波流转,扶着崔银山的肩膀,凑到他眼前吐气如兰:“小金,我们成亲了。” 崔银山脑子晕乎乎的:“可我娶的不是云娘吗?” 殷逐寒翻身骑到他身上,解开腰封,喜服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粉嫩的两点。他咬住下唇,媚眼如丝,食指在rutou周围打圈:“小金,不喜欢吗?” 殷逐寒毕竟是个双儿,身体不易生长毛发,两个rutou也比男子的颜色要淡上许多。这时候,崔银山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草,居然真的有人rutou是粉色的! 崔银山呼吸变得沉重,咽了下口水,动了动手,又停在了半空:“不行不行,你是寒哥啊,我不能这么做。” 殷逐寒拉过他的手,按在胸前:“你摸摸它,这里只给小金一个人看。” “我,我我……”,感受到手心的凸起和温度,崔银山一动也不敢动。 殷逐寒见他不动,自己扭动身体,让rutou在他掌心摩擦,肿胀挺立起来。 心里极度压抑,但身体十分诚实。崔银山下面的兄弟直接昂首挺胸,紧紧贴着殷逐寒的臀缝。他脑子一热,夹紧了手指,刚好卡住那颗娇嫩的红豆,引得身上的人娇躯一软,漏出一声婉转的呻吟。 “对,对不起,寒哥。” 崔银山抽开手,猛地坐起身,殷逐寒宛若无骨地趴在他怀里,他伸出手将人整个圈住。 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到这么大了,把寒哥抱在怀里都只有小小的一只,入眼是如玉的肌肤和漂亮的锁骨,以及两颗粉色的rou粒。 殷逐寒舔了舔崔银山的喉结,下身隔着布料磨蹭那根苏醒的巨龙,拨开崔银山的衣服,然后贴上去挂在他脖子上。 “小金要亲亲它吗?” 崔银山夹紧双腿,仰着头躲避:“寒,寒哥,我快忍不住了……” 殷逐寒用脸颊蹭蹭他,在他唇上啄了啄:“小金不用忍啊,我是你的。” 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崔银山把殷逐寒扑倒在床上,抓住两只手腕压到头顶,张口含住了一边的小红豆,吮吸碾磨,同时,用手指揉捏拨弄另一边的小东西。 “哈嗯……” 画面逐渐失控,崔银山剥光了殷逐寒身上的衣服,细细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分开他的双腿正要进去的时候,他xiele,两人面面相觑。 “寒寒哥,这,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我……” “噗哈哈哈,”殷逐寒泛着水光的眸子露出揶揄的神情,笑出声来。 然后崔银山就被惊醒了,身下湿透的床单昭示着这一切只是个梦,一个春梦。他不管床单的惨状,又躺了回去,抬起手臂盖住眼睛。 可惜,没做到最后。 “怎么就……” …… 崔银山不敢把罪证拿去给别人洗,打算自己端去河边,随意搓两把就提起来。他偷偷摸摸地来到河边,竟然看见云娘也在,失算了,转身就想逃,却先被她发现了。 “三当家?还是头一次见你自己洗衣服,以前不都是跟大家的一块儿,送去给周婆婆她们洗吗?” 崔银山见逃不过了,硬着头皮从树林里走出来,回答她:“啊那个,就床单太久没换了,不麻烦周婆婆,我自个儿搓搓就完事。” 姜云还是有些疑惑,但也没再追问原因,而是问他要不要帮忙。 还说要娶她,昨晚的梦里新娘却变成了寒哥,崔银山心里别扭的要死,感觉背叛了云娘似的,哪还敢让她帮忙洗,心虚地回到:“不用不用,你先回去吧,小小肯定在家等你做饭了。” “那好吧,胰子给你,三当家用这个洗得更干净。” “多谢云娘。” 等人走后,崔银山才敢将床单拿出来泡进水里,用手揉搓黏糊糊的地方,却怎么都搓不干净,只好乖乖抹了些胰子再搓。 “小金?你怎么自己洗衣服?” 殷逐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崔银山吓得扔掉手里的东西跳起来,手背到背后,语无伦次:“我,我在学习,洗衣服,以后可以给我们的崽子洗尿布,不是,给我的崽子洗衣服,不是我尿床了……” 他在说什么啊,崔银山欲哭无泪,简直想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噗哈哈哈。” 殷逐寒把药箱放在一边,卷起袖子蹲下来,抓过水里的床单,铺在一块稍大的石头上,抹上胰子,然后仔细揉搓。 看着这人白皙的手浸在水里,洗自己的那啥,崔银山脸热得冒气儿。 “寒哥,我我…自己来吧…” 殷逐寒猜到了一些这其中的原因,淡定地说:“没关系的,小金长大了,这是正常反应。” 对象是你也算正常吗?崔银山心里想着,却不敢问出来。 以前有一个新来的弟兄,看见殷逐寒长得俊,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便想把他睡到手,崔银山知道后教训了他一顿,然后跟殷逐寒说了这件事。后来,那个兄弟因为一根草,拉了半个月,差点再也硬不起来。 自此,崔银山对殷逐寒虽然依旧亲近,但却多了几分敬畏。 寒哥待他这般好,他居然有这样龌蹉的心思,崔银山,你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