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恶魔?你拜年了吗
自从上次哈米什一闹后,迟相楚已经三个月没见过德托忒斯了。 每个月的工资依旧照付,每月的13号,一个发光的小瓶出现在自己的床头柜上。第三个月的12号晚上,他决定一晚上不睡觉,蹲守德托忒斯看看他到底做什么,可惜到了半夜他还是不小心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小瓶子依旧端正放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不够坚持。 其实迟相楚早就知道是哈米什假装的德托忒斯,不仅仅是咖啡的问题,也许是一种,和德托忒斯待久了以后的感觉,哈米什假扮的他,是陌生而疏远的。以至于当哈米什想与自己上床时,即使是为了探究这个恶魔究竟要做什么并且为了保护自己,在背后画“×”提前标记了灵魂以防不测,但看着那张脸,依旧感到不适。 迟相楚的生活也如往常一样,白天讲课,晚上去夜总会。天气由秋转冬了,他反应有些迟钝,自己冻感冒了才想起来添衣服这件事,只好先暂时停下夜总会的工作,另寻他路。他找了个约炮的群,里面男女都有,他加了几个聊的不错的,这两天去走肾顺带进行自己的工作,收获颇丰,掐指一算,这个月的任务也完成了。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雪,他看到手机上,大家都在讨论过年,他这才关注了下日期,已经十二月初了,有两个月快要过年了。 正好有位学生来讨教论文的问题,发来一篇初稿,迟相楚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和他讨论一些理论的实用cao作流程。 “我手里正好有一份资料,我明天复印一份给你带过去吧,应该对你论文……我看一下,在第三段这里有帮助。等一下啊,我包里正好带着这份资……” “……德托忒斯?” 他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正在被光加冕的碎雪中望着他。 “嗯。” “我一会给你回电话。” “唉?教授——” 迟相楚毫不犹豫挂了电话,向德托忒斯跑去,雪有些滑,不小心一下扑倒了他身上,“混蛋,你去哪了?” “一些小事,”德托忒斯笑。迟相楚看他眼睛有些红,“你的眼,受伤了吗?” “把哈米什揍了一顿。他这段时间,应该是不敢找你了。”德托忒斯看他的围巾有些歪,伸手给他正了正,“不过那家伙确实有点厉害,是我小看他了,以后你也一样,切忌轻敌。” “我知道了,”迟相楚刚答应下来,又锤了他一拳,“走这么久,分身放个瓶子就走,也不见我一面,亏你还记得有个和你签了契约的人类。” 德托忒斯没说话,俯身轻轻吻住了他的唇,这个舌吻比之前的轻柔很多,仅仅只是交换了体液,而并非其中一个人的掠夺。迟相楚搂住他的脖子,任对方的舌在嘴中游走。分开时,迟相楚舌尖碰了德托忒斯的唇一下,将银丝的端点的涟液搜刮去了。 “不能说是没见你,是我见了你几面,是你没有看到我而已,”德托忒斯笑,“你倒是勤快,我走了这么久,每个月的灵魂你依旧照交不误。” 一粒雪花落在了迟相楚的眼睛里,他松开了德托忒斯,揉了揉眼,“其实对你来说也没有很久吧?我记得地狱和人间是有时间差的。” “三四个小时罢了。” “那你过得可一点也不痛苦。”迟相楚抬头看他,金色的眸中带了些水光,“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地狱什么样。” “你想去吗?”德托忒斯看着他,“我可以带你去感受一下地狱的环境。只不过,你可能没办法用眼睛看。” “那我在人间的工作怎么办?” “虽说你的灵魂无法分裂,”德托忒斯一抬手,一个小瓶子赫然出现在掌心,“我可以借一个灵魂,然后与你的记忆匹配,创造一个类似的你。只不过,这个‘你’,你本人是没法控制的。” “那我能不能无限期休班,都让这个人顶替我……” 德托忒斯弹他脑壳,“毕竟只是类似,你还是你,他只是暂时以为自己是‘迟相楚,,时间超过两个月,原本的灵魂会有波动,最后疯魔了做出一系列怪事危害社会。在别人看来,都是迟相楚做的,哪会有人说是假人顶替了‘迟相楚,?” “好吧好吧,都交给你了,我能休一会班就行了,——不过,这个人应该还是会帮我标记灵魂的吧?话说如果这么方便,你为什么不直接用假人给你标记灵魂?” “很麻烦,而且,”德托忒斯打了个响指,一个和迟相楚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两人面前,仿佛没看见他们,环顾四周,直接向迟相楚家的方向走去。“如果我用了假人,你和我的契约也就到此为止了,你甘心吗?恶魔的本性……”德托忒斯本来想说“就是看人类的堕落以及与人类玩对自己有绝对优势游戏”,又觉得对他说这些话不大好,索性转移话题,抬手间,手中出现了一条黑色布条,用它蒙上了迟相楚的眼睛。 “现在就去吗?” “牵着我的手,路上不管听见什么声音,千万别回头,千万别松手,千万别解开布条。”德托忒斯没理会他上一句话,“人类一旦进入地狱就会迷失,必须有人带领,而大部分恶鬼以及部分低阶恶魔都会蛰伏在人间和地狱的这条通道上准备猎杀或捕获普通人的灵魂,假意骗你说带你去转生,实际上一旦到了地狱边界就会对你不利。” 迟相楚点了点头,德托忒斯便牵着他的手,慢慢地向前走。脚下踩雪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他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而一股寒意蹿进了他的衣服里,他只当是挂在身上的雪融化了。耳边似乎有人在低语,叫他的名字,但一想到德托忒斯说的话,还是没有答应,只感觉德托忒斯的手越来越冰冷,让本来就怕冷的迟相楚打了个寒颤,德托忒斯停了下来。 “冷吗?” “……”他不敢说话,点了点头。德托忒斯依旧牵着他的手,却动了动。然后就是双脚腾空的感觉,以及德托忒斯身上淡淡的香气。 “几个月不见,你沉了一些。”德托忒斯单臂把他抱起来,吓得迟相楚赶紧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搂着德托忒斯。“MMP,”他在心里这么骂,嘴巴依旧紧闭着,不发一声。 大概又走了十分钟,德托忒斯停下了脚步。“到了地狱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别把布条摘下来。那些非人的怪物没有灵魂,只要不被人的目光注意到,就不会攻击你。” 迟相楚点了点头。德托忒斯没有马上走,而是松开了牵他的那只手,从单臂抱换成了公主抱,“还是这么抱着舒服。” 迟相楚只感觉现在像是只小鸡,被提着脖子走还不能抵抗,他会点魔法,但他连魔法师都算不上,在怪物的领地只能依靠怪物,他没得选。接下来的路比较长,迟相楚搂他脖子也搂累了,无聊得直接把手垂下来,头向后仰着装死,和一具尸体一样不动不响,德托忒斯看他演戏,心觉有趣,也没跟他说话,就看他能演多久。 “德托忒斯大人。” 迟相楚听到一个声音,更是连呼吸都快要屏住了。 “还在巡逻吗?辛苦了,平时不用每次见我都行礼。” “礼节还是用的哈哈……最近哈米什那边的手下总来找事,我们加强了戒备,放心吧大人。” “不过大人这,是带回来了个人类尸体?” “嗯,做实验用。” “你他妈才做实验,人体实验可耻!”迟相楚心里把德托忒斯揍了好几遍了,但还是没说话。 “你们继续忙吧,我先把这个带回去。” “好的大人。” 等听见了一声门响,德托忒斯又停下的时候,迟相楚活了过来,还口吐芬芳:“什么是‘这个’,恶魔看不起人是不是?我又不是个物体。” 德托忒斯把他放下来,“确实看不起。” 迟相楚看不见,只感觉这个地方阴风阵阵,让他想到了某些古代恐怖片中,书生常遇见女鬼的寺庙。“德托忒斯,你……” 他去碰德托忒斯,可刚刚德托忒斯站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没了。迟相楚一阵慌乱,以为自己是在地狱被恶鬼迷惑了,后退了几步,却撞在了一个实木桌子上。 “别着急,慢慢来。” 他手突然被种滑滑的物体缠住了,没有液体,与章鱼的触感不一样,就是单纯的滑。直接把他吊了起来,悬空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此时眼睛又什么都看不见,他只好叫道:“德托忒斯!你他妈快来救我!” “好,好,”德托忒斯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但那滑腻的感觉不增反减,好像又有几条触手伸了过来,“我一直都在这。” “你他妈,别告诉我,这东西就是你的真身。” “确实不是。不过,我想用这个形态上你很久了。” “?”迟相楚眉头一皱,可恶魔已经看不见他的动作,一根触手直接伸入了他的嘴中,撑得他嘴唇都有些外翻。这种感觉跟平常koujiao不同,触手的感觉更让他难受,而手被束缚着,他叫都叫不出来。 “嘘,”德托忒斯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也不想把人招进来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根触手搂住了迟相楚的腰,又一根则把他的衣服脱个干净,扔在了不远处的门口处,沿着迟相楚身体曲线一点一点地向上延伸,在胸部的地方不断徘徊。 迟相楚眼前只有一片黑,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神秘感控制着他。德托忒斯控制着两根触手伸过去,一根探入了迟相楚的洞口,另一根则爬上了迟相楚下体的yinjing。迟相楚大抵数了一下,一共有六根触手——绑着他手的一根,嘴里一根,在上身两根还有下身两根。这感觉就像是被几个人一起干一样,让他有些兴奋。而洞口的地方似乎回应了这种兴奋,随着一次又一次抽插,不断涌出新的汁水。 那种悬空的感觉结束了,但随之他就被从他口中收回的那只触手按在了桌子上,以后入的姿势继续被触手干着。他终于能将这种感觉用叫声反馈出来,有几滴津液从口中流下,滴到了桌子上。迟相楚不知道,德托忒斯的人形正坐在这木桌的对面,左手虚握拳撑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迟相楚被干得yin荡的样子。 迟相楚确实被干爽了,而德托忒斯还没满足,他将在他上身的两根触手松开,右手向前一点,两根触手就趁着缝隙一起插入了洞口。一股胀痛随之而来,迟相楚不自主喘了一声,然而抽插带来的更是一种疼痛的撞击感,而这种撞击感却引出隐隐的爽意,把迟相楚干得一阵腿软。“德托忒斯,”他情迷意乱,“多给我点……求你了……” 德托忒斯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请求。“欲求不满。”他用这四个字评价迟相楚,然后又一次添一根触手插入了他洞xue,惹得汁水直流。而洞的包容量出奇得大,四只触手都进去了,还留有微小的缝隙。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德托忒斯大人?您没事吧,我刚刚听见您房间里有人说话。” 迟相楚顿时不敢出声,而德托忒斯却没让触手停止动作,依旧一下下的抽插着。德托忒斯的头向前伸,舔了一下迟相楚的嘴唇。又抬头道:“什么事都没有,放心吧。” 接着也不管手下走没走,唇舌撬开迟相楚忍痛紧咬着下唇的嘴,在对方轻轻的呜咽声中吻他,然后继续狠狠cao他。 “好的大人。”是一阵渐弱的脚步声。 德托忒斯松开了他的嘴,让他继续叫出来。他看见昏暗的灯光下,迟相楚的黑色布条下有一点隐隐的光,嘴唇微微有些肿胀。他竟然有些替他难受,然后产生了一个更邪恶的想法。 他把布条摘下来,把五条触手全都收回来,只剩下一条绑着对方的手腕。迟相楚马上就要高潮了,突然就被松开,眼角的泪和嘴唇边的液体让他感觉有些别扭,眼睛里映出桌面和德托忒斯的模样。“怕把你捅坏了,我这就把你送回去。” “不,等一下……德托忒斯……”迟相楚想要起身,却被捆着他手的触手压下去,下巴撞击到了木质桌面,发出“嘭”的一声。“德托忒斯,求你了……别停下……” 德托忒斯只是勾起了嘴角,没说什么。 “让我射出来……求你了,快插进来,求你了……”迟相楚此时还有些说不清楚话,嘴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津液,“把我干烂吧,插进来……把我干死……” 德托忒斯依旧不为所动,用手指抹去了他唇上的一点液体,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用舌尖舔去。 “德托忒斯,把我cao得下不来床也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如你所愿。”得到意外收获的德托忒斯打了个响指,两条触手深入迟相楚的肛门,两条直接插入嘴巴,第五条也爬上了对方的yinjing。 房间里又只剩下噗呲的水声,带着些许暧昧的气息,不时穿插着几句娇喘。德托忒斯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一点都没有心疼,反而控制触手插得更加卖力。 迟相楚被干得知觉都有些丧失了,没忍住先射了出来。德托忒斯看了眼表,继续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无神的双眼,然后随之,将浊液射进了迟相楚的嘴里,肛门里和身上,把触手都收了回去。迟相楚没有立刻倒在地上,而是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德托忒斯,嘴里盛不下的jingye流到桌子上,而jingye灌满了他的肚子,有些挺起,肛门不断流出jingye。 德托忒斯起身,把他扶到座位上,又把他衣服捡了回来,给他一件件穿上。只是那布条找不到了,德托忒斯也没管。 “抱我。”迟相楚伸出手。德托忒斯依旧笑着,“就这么出去,你不怕别的恶魔和恶鬼看到你趁机对你不测吗?” “他们看你在我旁边,怎么会在你眼皮子底下动我?” 德托忒斯没说什么,直接把他抱起来,推门而出了。 一路上迟相楚只感觉,有很多目光在朝他看过来,刚刚那个巡逻的侍卫看见了,直接惊讶得下巴近乎掉下来,又赶紧摸了摸自己下巴。 到了地狱边界,德托忒斯让迟相楚闭上眼睛。又走了一段路,才让他睁开眼。 这是家里,德托忒斯直接传送回了家。把迟相楚放下,德托忒斯打了个响指,灯都亮起来了,而小瓶子也出现到了他的手上。 迟相楚还没走两步,又被德托忒斯压在沙发上,来了一个绵长的吻。 迟相楚此时又换了个体位,坐在对方的身上,德托忒斯此时靠在沙发上,告诉他:“我算的时间正好,还有不到两分钟,就是新的一年了。” “啊……可是,我过年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啊。” “有了我,你还缺什么。” “明天早上早起,和我一起布置家里的装扮。” “你要是想求祈福,我去给你找财神福神给你添一笔。” “一个和恶魔交易的人,还有什么能让神明眷顾的机会吗?” “但你可以受到恶魔的祝福。” “好。” 在又一次的热吻中,窗外空中的烟花正烫,一声声宣告新年的到来。 “新年快乐。”迟相楚微喘着说。 德托忒斯看向窗外的夜空,烟花之外,只有一轮明月还挂在天空上,剩余的,只有一片漆黑。 “迟相……” 德托忒斯刚想告诉他这件事时,却看见他那一双掺杂着夕辉全部色彩的金色眸子中,还闪着璀璨的晨星。 “嗯,我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