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情至深处,一吻就知是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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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辆救护车从演播厅大楼的门口呼啸着驶向附近的医院,程谦被送上了其中一辆救护车,在老曲的协调下奔着一所私立医院疾驰,一路上程谦死死拉着谭斯锦的手不放,仿佛那只手就是他整个人生的救命稻草。 谭斯锦见他伤得重,一副疼得死去活来又马上要不行了的样子,只好由着他去了。 路上,救护车上随行的医护人员先查看了程谦的腿伤,剪破了他的裤子做简单的止血和固定处理,创面不是很大,但砸伤的部分已经呈现出很深的紫黑色,没办法判断有没有伤到骨头。 私立医院的几名医护人员已经就位,等拉着程谦的救护车一到,就立马将他转移上轮椅推进了医院,拍完片子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幸亏程谦骨头硬实,只是胫骨被砸得出现了骨裂,并没有严重到骨折的程度,医生在诊断后决定对他进行保守治疗,通过腿部外固定配合一定的药物,来达到最好的愈合效果。 经过一番折腾,程谦终于被安置在了VIP病房的病床上,为了利于静脉回流和消肿,受伤的左腿也被床上的仪器进行了高抬处理。然而他的注意力却全然放在谭斯锦身上,连换病号服的时候都死死拉着他不放手,紧张兮兮地担心谭斯锦会多想,认为自己是个跟踪变态狂而再次被吓跑。 当他躺到病床上打点滴的时候,左腿被固定抬高的处境令他生出了更大的不安,手脚都被牵制的感觉非常不妙,他死活不松开拉着谭斯锦的左手,仿佛只要他一松手,谭斯锦就会趁机逃走,再次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谭斯锦的左手被他牵住,白净的手背上都捏出了红印子,他眼见程谦被疼痛折磨地眼神发虚,抽出纸巾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奈地重复了一句:“你松手吧,我不会走的。” 点滴里有消炎去肿和止疼的药,也缓解了程谦因局部受伤而引起的全身发热,他的掌心很烫,微微带着点汗湿,让谭斯锦觉得很不自在。 或许这就是属于对完全标记自己的Alpha特有的反应,空旷干净的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仅仅是牵着手,那些久远的翻云覆雨便不停浮现在谭斯锦的脑海,一点点折磨着他的心智。 但他的Alpha显然信不过他,他也很清楚是因为什么。 程谦红着眼圈,原本锐利的眼睛无力地耷拉着,恍若还是从前上学时那副可怜的模样,或者比从前还要可怜,他终于能喘口气为自己分辩一下,并不情愿放开手,紧张地解释:“斯锦,对不起…今天的一切都是意外,你千万别多想…如果你不希望见到我,我不会再去打扰你,我发誓…求你不要再离开不要再躲着我了……” 其实谭斯锦的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他微微叹了口气,劝道:“我知道了,你不要着急,先好好养伤好吗,我不会走的。我知道刚刚是你推的我,你救了我和我的学生,我怎么能做忘恩负义的事呢?” 程谦的心突然像融化了一般,变得温暖而激荡,溢满了狂乱的甜蜜。原来谭斯锦知道刚刚在舞台上发生了什么,即使他当时没有看到,仅凭一个背后的拥抱,他也知道那是自己。 话音将落,谭斯锦也同样回想起这次的相遇,虽然不知道程谦是怎么发现的他,发现了他多久,但如此惊心动魄的相遇好似吊桥效应般激发出了他的生理渴望,让他突然萌生出一种勇气,一种想要给彼此一个喘息的勇气。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可以照顾你,直到你好起来,就当是感谢你救了我和我的学生。” 程谦激动地连呼吸和心跳都暂时忘却,仿佛是被天降的大奖猛地砸中,砸得他晕头转向,觉得一切都像梦境般极不真实。他偷偷咬了咬舌尖,痛感从口腔内传来,他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恨不得自己的腿一直都无法恢复。 “谢谢……” 程谦眼含着亮晶晶的泪,洗得那双漆黑的眼眸也跟着闪烁起来,他呆呆望着眼前的人,许久才吐出这两个字,而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猛地击中了谭斯锦的心。 再次重逢,没有激烈的性事,疯狂的挽留,有的只剩小心翼翼的克制和无法言说的深情,最亲密的不过一只无法放开的手。 谭斯锦眼睛一湿,俯身轻轻抱住了他,那一瞬间,他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做,可他的确这样做了。 程谦突然怔住了,握住谭斯锦的右手忽地松开,僵硬的手臂缓缓环住了他的后背,左手上的滞留针牵动着悬挂的输液袋轻轻晃动起来。 然而谭斯锦刚抱住他就后悔了。 程谦的阻隔贴还完好地封锁着他的腺体,而那熟悉的气味像是无孔不出般从程谦的每一寸皮肤中散发出来,每一缕都被谭斯锦完美地捕捉,只是这样的贴近,他就已经抑制不住想要继续靠近的欲望,想要嗅到那熟悉的信息素的欲望。 这就是完全标记吗?是为这唯一的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沉沦,迫不及待地献祭出自己的rou体和灵魂。 谭斯锦紧闭双眼,环起的胳膊在慢慢收紧,程谦自然觉察到了他的异样,他并没有进一步失去理智,而是微微分开贴着的身体,鼻尖几乎顶着鼻尖地看向他,慌张地摸了摸颈后的阻隔贴,有些无法相信地问:“斯锦?” 他害怕谭斯锦是因为自己信息素的原因而情不自禁,引得他如第一次相遇时那般重蹈覆辙,他不愿意再破坏掉那理智中尚存的一点点温情,这是他能抓住谭斯锦的唯一一点砝码。 他不能再让谭斯锦混乱地将此刻的感情推给是信息素的诱因了。 然而话音将落,谭斯锦却吻住了他。 程谦因为受伤,整个晚上都没有好好进水,又因为疼痛的折磨,嘴唇都干得有些微微起皮,然而谭斯锦闭着眼睛吻上去,犹如触到了一眼源源不竭的温泉,带着令人沉醉的酒香,让人喝一口就会流连忘返。 他的吻很轻很软,舌尖偶尔会细细扫过程谦干涸的唇面,每一次都会勾起程谦灵魂的颤栗。 程谦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下来,和着甘甜和苦涩,顺着眼角留下一路难忘的痕迹,他慢慢尝试着给予对方回应,享受着这一刻对方主动奉上的久违的玫瑰香甜,谭斯锦也并没有拒绝,而是顺从地继续回以更深刻更缠绵的吻。 情至深处,一吻就知是瘾。 他们感受彼此熟悉的唇舌相交,默契而无私地给予着这个吻,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因这份久违的缠绵而热络起来。两人的手臂越搂越紧,越吻越动情,几乎快要到了难以自持的地步。 程谦的心在胸膛中狂跳,他已经无法满足于这个吻,而是珍惜地亲过对方的眉眼脸颊,而后顺着脖颈向下吻去。 谭斯锦穿了一件宽松的休闲衬衣,在亲吻时被悄悄解开了三粒扣子,程谦轻轻拉开了他的领口,对着那雪白而平滑的锁骨落下了一个极具占有欲的吻。 浓情带着痒意挠得人欲罢不能,谭斯锦揽着他的脑袋扬起脖颈微微轻喘,却突然感到怀里的人突然停下了。 程谦的唇感受到了锁骨处的一道浅浅的疤,而后也清楚地看到了那道疤,微微凸起的几粒小小粉色排列在锁骨上面的皮rou上,很轻易就能被猜到是牙齿的咬伤。 谭斯锦见程谦盯上了那个疤,几乎在瞬间清醒。他猛地将人推开,拉起衬衣就向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