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标记,被哥哥抵在沙发上顶到哭
荀絮又被罚站了。 年轻的数学老师被他涂满了小人画的零分考卷气得满脸通红,又不敢真的对这位小少爷出手,只能无能狂怒地把他赶出教室罚站一整节课。 但这种程度对荀絮来说不痛不痒,甚至乐得耳根清闲,十分自觉主动地走出了温暖的教室。 “絮哥,你说你干嘛总是和老狄做对呢,这家伙是个愣头青,不会给你爸面子的!” 小胖子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缩着脑袋挨挨蹭蹭靠到了荀絮身边。 狄光是京高今年新招的那一批特级教师里最年轻的,一直奉行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严谨的老师。 然后他就在荀絮身上翻了个大跟头。 “不给最好,谁稀罕听无聊的课。”荀絮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拿脚踢了踢地板上的花纹,“倒是你,温奕宁,又借口上厕所逃了半节课?” “嘶——不行了,这外面可真够冷的,絮哥,我先进去啦!” 小胖子打了个哈哈,然后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郑重地敲开了教室的门。 果不其然,里面很快传来了老狄的吼声和小胖子怂巴巴的认错,但好赖人没被赶出来。 依旧只有荀絮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吹了大半节课的冷风。 “下课。”狄宁丢下粉笔,“荀絮,你给我来办公室一趟!” 他叫住了慢悠悠往自己座位走去的学生,眉毛狠狠地拧成了一团,粉笔啪得一声扔在了荀絮的脚边。 “你要是砸在我脑袋上,我可以告教导处,你私自体罚学生的。” 荀絮歪了歪脑袋。 刚刚那一下要不是他躲得快,粉笔可就真的就砸在他头上了,看来这位年轻的教师是动了真火。 “那你就想想怎么和你家长解释这张考卷吧!” 狄宁重重地把卷子扔在讲桌上,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教室。 老师一走,剩下的学生就不再克制自己八卦的欲望,三两成团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还时不时有人把目光投向后排稳如泰山的少年。 “看什么看?没自己的事做?” 当事人反倒看上去淡定如常,他不紧不慢地走上讲台,拿起署有自己姓名的飘红考卷,然后维持着这个步伐,慢慢悠悠地往办公室的方向晃去。 这已经不是荀絮第一次被叫去办公室了。 从他有意无意惹事生非开始,这样的经历不计其数,但如果能给荀絮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他宁愿刚刚自己没这么尊重老师,巴巴地跑这儿来给自己添堵。 “又是上课玩手机被抓了,还是故意交白卷给老师?” 荀弋和荀絮长得并不很像,但眼睛似乎都遗传了荀爸,瞳色非常浅淡,好像一颗镀银的小球在玻璃里滚动。 当这相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时,荀絮总会产生莫名的烦躁,甚至恨不得给对方一拳泻泻邪火。 “关你什么事?”荀絮深吸了一口气,“管好你自己,别把手伸这么长,老头子都没有你啰嗦。” “你以为他为什么不管你?” 冷冰冰的反问犹如一把尖刀,带着铺天盖地的恶意戳进荀絮的心窝,拔出来时还要带着血,一到又一刀地剐心脏上面的rou。 是啊,是啊,荀常安为什么不管自己? 因为自己是他的污点,是整个京城的笑话,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酿成的恶果! “所以呢,我的好哥哥,你现在又想说什么?”荀絮生吞下满腔怒火,“告状随便你,说教就不必了,我不在乎你们的看法,也不需要你们对我指手画脚!” 荀弋的眉峰微不可察地蹙起。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不要成为别人闲谈时的笑话。” 他想,荀絮不是没有自尊心的人,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这种事,对方肯定忍受不了。 虽然荀常安视荀絮为无物,但荀絮到底是荀家的人,他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有责任去纠正他的错误行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想要关心荀絮,一开口就会让他变成气鼓鼓的小河豚,之后想说的话也都被迫不了了之了。 “不、劳、费、心,还是说我丢了你们荀家的脸,你急了?” 荀絮咬牙切齿地瞪向荀弋。 他唯独不想被荀弋说教,曾经憧憬并追逐的目标,原来是自己最大的卡关BOSS,任谁都不能心平气和地去接受真相。 “荀絮——,你不要无理取闹。” 兄弟二人僵持在门口,都忘了最初要来的目的,直到课间铃声的响起打破冷凝的氛围。 荀弋陡然回过神来,他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绕过荀絮敲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假模假样,虚伪。” 荀絮也被这一次失败的碰面膈应得不行,嘟囔囔地骂了荀弋一声,转头向茶水间走去。 那里有一间小的休息室,是荀絮每次逃课必去的地方,老师们都心照不宣,但很少有人会派学生找他回去上课。 毕竟这是荀絮,从小“有名”到大,似乎一头扎进了叛逆期走出不来了。 没人有那个闲心去管屡教不改的坏孩子。 除了—— “我就知道你又跑这里来,荀絮,现在马上回去上课。” 荀弋拧开小隔间的门把手,果不其然找到了逃课惯犯。 他几步上前想要拽荀絮的手腕,却被不耐烦的小手拍开,少年斜靠着沙发一脸抵触,摆明了自己要反抗到底的心思。 “反正我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失败品,大学霸,何必在我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少年清澈的嗓音糅杂着一丝嘲讽。 荀弋第一次听他说如此尖锐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荀絮起身准备离开,才一把拽过他的手腕将人又按回了沙发。 “你——干什么?!荀弋!” 少年猝不及防被锢在沙发与怀抱之间,他猛地拔高语调,试图驱赶像发了神经似的入侵者。 荀弋态度坚决地镇压住荀絮的反抗,他无奈地看着竖起了浑身刺的少年,尽量让自己放缓语气。 “荀絮,他不管你,我管你。” 一贯生冷的语调温和下来,荀絮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有些陌生的兄长。 “很抱歉,原来你一直执着于这句话。”荀弋松开了手,“荀絮,你的人生为什么会被他断言?再这么放肆下去,你才会如他所愿,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 “没…”荀絮张了张嘴,“我没有……” “没有自暴自弃?不,你有。”荀弋捏住了他的脸颊,“我不知道荀常安的话你听完了多少,但你要听清我说的话,荀絮,以后我来管你。” “听到他说…我一直都在浪费他的时间而已,不是——”荀絮猛地回过神来,“我为什么要被你管?少在那里自说自话,我还没有同意!” “你不能拒绝。” 荀弋松了口气。 还好,荀絮并不是真的无可救药。 他将手掌覆上荀絮的头顶,缓慢地、安抚似地摩挲着,很有耐心地等少年松口。 “哈…随便你,反正我不会乖乖听你的话!” 荀絮虽然嘴上说得厉害,却始终没有躲开荀弋的触摸。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母亲不会,冰冷的荀家更不会有人这么对他。 荀弋当然也清楚的知道自家弟弟嘴硬心软的特质,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将手放在他面前,挑眉示意他现在该做什么。 “荀弋,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挺有老妈子的潜……唔!”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荀絮握着荀弋的手,腿一软倒进他的怀中。 被“投怀送抱”了的荀弋扶稳了少年的肩膀,他捏了捏荀絮的后颈,却摸到了一把冷汗。 “小絮?”荀弋将少年扶靠在沙发上,“你是不是没吃早饭?” 他不免懊恼自己先前的忽视态度。 荀絮因为厌恶和荀家的人相处,所以基本上很少会在家里露面,但荀常安却没有因此在钱这方面亏待过他。 荀弋原以为他拿着不菲的生活费,不至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所以基本上没有在意过这些他认定的小事。 直到他现在看见少年苍白的唇色,以及刚才摸到的一手冷汗,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在这里呆一会,我去给你买吃的。” 荀弋一只手强硬地摁住荀絮的肩,迫使他不得不躺平在沙发上,但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却遭受到了阻碍。 荀絮握着他的那只手力气大得非常,与此同时,清苦的柠檬气味在狭小的休息室内漫开,并且越来越浓郁,甚至溢出丝丝缕缕回甘的甜。 “荀…荀弋……”荀絮颤抖着嗓哼出他的名字,“我好像,要二次分化了。” “什么?”荀弋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现在吗?等等——荀絮,控制好你的信息素!” 为了避免年轻的孩子们因为二次分化的冲动做出什么错事,大部分高校都会单独针对Alpha和Omega进行招生,而不受影响且基数最大的Beta就有了更广的选择。 荀家兄弟二人就读的京一高,就是针对Alpha开设的贵族学院,入学体检时荀絮的报告上也明明白白地注明了,他会分化成一个Alpha。 但一般二次分化的都是即将毕业的高三生,比如荀弋,就在上个月完成了自己的分化,已经是发育成熟的Alpha。 但荀絮才升高二,理应不会这么早,更何况—— “我控制不了,荀弋,好热……”荀絮使劲地摇头,“把门打开,我好热,荀弋…哥哥——” 柠檬味缠绕鼻尖,不仅没有让同为Alpha的荀弋产生厌恶,反倒令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心脏也不可抑制地快速跳动起来。 “听我说,小絮,深呼吸——”荀弋分不清是在教荀絮,还是在教他自己冷静,“分化时候的信息素很有攻击性,所以哥哥不能开门,你忍一忍,好么?” “不、不行…我真的好热,肚子很痛,像刀在搅……嗯唔——” 荀絮似乎是憋得狠了,他拽过俩人紧握的手,嗷呜一口在荀弋的小臂袖子上留下一块水渍的咬痕。 荀弋被他激得一颤,心中不妙的情绪越发强烈,他自己亲生经历过,所以当然能够发现荀絮的分化未免太过异常。 “荀弋,…你开开门,要打架随便他们!” 沙哑的声音被逼出一丝急迫的喘息,荀弋耳根一麻,惊恐地察觉自己的下体起了反应。 不仅是声音,钻进鼻腔的柠檬味,荀絮潮红的脸,齿尖啃咬小臂的触感,无一不让他感到兴奋。 荀弋想要狠狠地唾弃自己的禽兽面目,但他更不敢深思真相,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一个Alpha起反应? “乖,小絮,先别动。”荀弋强迫自己不要显得太过慌张,“先等一会儿,让哥哥摸一下。” 荀絮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人生大事,所以他不能慌,否则一无所知的弟弟只会更慌。 冰凉的指尖贴合上荀絮的脖颈,少年想都没想,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进冰冰凉的地方。 荀弋祈祷过只是自己太敏感,身体的反应和正在分化的少年无关,但当他触碰到颈后那块柔软的凸起,以及耳边荀絮突兀的一声呻吟,他就已经清楚了。 命运和荀絮开了一个荒谬的玩笑,他从一个Alpha,二次分化成了Omega。 “再碰一碰,荀弋…,摸一摸那里,好舒服。” 分化中的荀絮意外的诚实,他觉得哥哥摸的自己很舒服,所以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口。 荀弋被他刺激得不轻。 他当然知道,荀絮会这样只是被分化的热潮影响,但他仍然被撩拨到了,下体的肿胀感也越发清晰。 “小絮,我去门外等你,你……”荀弋强迫自己狠下心,“很快就会好的,再坚持一下。” “刚刚不是还说要管我吗?骗子。” 少年哽咽的语气刺中了荀弋。 他低头就能看见对方湿红的眼眶,他也知道对方现在正忍耐何等煎熬,但是Omega对Alpha的吸引力是天生的,荀弋真的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不会不管你,但是荀絮,现在的情况很特殊……” “那就留下来陪我。”荀絮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解释,“那你就不要走,荀弋,帮帮我——” 浓烈的信息素如同浪潮拍打,不断冲击着荀弋的理智,他蓦地暗下眸光,猛然逼近了荀絮。 “小絮,如你所愿。” 微冷的唇贴上炽热的肌肤,每舔吻过一处,就激得荀絮的身体一阵颤栗。 荀弋在警告荀絮,如果他继续留下自己,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然而荀絮满脑子都只剩下“舒服”这两个字,他全身烧得guntang,荀弋的唇就像湿凉的毛巾擦拭过身体,让他感到无比惬意。 “嗯…继、继续……”少年不禁扭动腰肢催促着,“这里也好热,还有……这…啊、嗯唔……” 荀弋的呼吸猛地一窒。 被情潮吞噬的少年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相承的血液,这样是背德的、是在luanlun,他不能让荀絮和他一起承受被人唾骂的未来。 “对不起,小絮,再忍一忍,我去给你找抑制剂。” 荀弋想要站起身。 但少年并不愿意松手,他张开腿缠绕上兄长的腰,微张的唇呼出guntang的热气,一字一句地骂道:“你、他、妈,废话少说。” 荀絮回想起自己被那个称作母亲的女人牵着手领进荀家的时候。 荀弋大概正结束自己的礼仪课,他穿着小巧精致的西装,即便面对父亲的情妇找上了门,举手投足间也都是良好修养驱使的优雅。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模仿荀弋,但他逐渐发现,自己越是这么做,荀常安就越厌恶他。 后来荀絮终于放弃了,他不再渴望这个冰冷的家庭会给予他想象中的温暖,幼年时懵懂的憧憬也死在漠视的深渊。 直到今天,直到当下,直到荀弋向他伸出了手,他忽然记起,自己有多少次偷偷地在心里叫过他哥哥。 哥哥,兄长,或者是—— “荀弋,标记我……” 呻吟自口中吐露,夹着腰的双腿难耐地磨蹭着,仿佛邀请正在苏醒的巨物做些什么。 Omega的分化期需要专业的医生在一旁协助,如果没有抑制剂注入,很有可能会因为长时间陷入欲望而对性器官造成损害。 如此孤注一掷,偏偏让荀弋根本无法拒绝。 “简直…不知轻重!” 他恼怒于荀絮的胆大妄为,但没有时间再留给他教育弟弟,因为屋内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可以见得荀絮的忍耐也快要到极点了。 勃起的yinjing隔着校服裤顶在荀絮的臀缝间,荀弋的唇游移在颈后那一小块肌肤上,每一次舔舐都会带动腰间双腿收紧,以及触及到的臀rou颤栗。 “自己脱。”荀弋的牙齿摩挲着那块凸起,“不许松开腿。” “咬、咬我…哈啊……”荀絮伏在他的肩头,“不放我下来怎么……嗯、…脱……唔——” 锐利的齿尖刺破了一小个点,来自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犹如海浪冲刷荀絮身体的每一寸,让他根本无瑕遵从荀弋的指令。 “还是说,你更喜欢隔靴搔痒?”荀弋扶着他的屁股向上顶了顶,“也不是不可以。” “啊…混蛋,里、面……” 荀絮被他蹭得酥痒,小腹热流窜过,整个人都软在了荀弋身上。 “不要再诱惑我了,荀絮。” 舌尖几乎抵在了耳廓上,荀弋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吮吻他的耳朵。 到底是谁在诱惑谁啊…… 荀絮颤颤巍巍地伸手去够他的裤腰,但荀弋抱得他很紧,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触碰到后方一小块松紧。 “松一点,…呼、……嗯啊——不是让你松……啊……” 荀弋骤然放松的手让他险些摔落,但与之相对的,挺立的yinjing被臀缝又含入几分,哪怕隔着布料,荀絮也能感受到它的炽热坚硬。 “这样不行吗?那……”荀弋的嗓音中糅入一抹笑意,“这样吧。等价交换,你想想办法让我放你下来,好么?” “我才不管你,放我下来。” 话音未落,荀絮已经用自己的唇堵上了这张可恶的嘴,他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地啃了一口,在荀弋的上唇留下了一排齿痕。 “小赖皮。”荀弋失笑。 荀絮如愿以偿重新窝回了沙发里,他红着脸轻哼了一声,抬手挑起脖颈后的碎发。 “小赖皮的Alpha。”少年朗声喊他,“荀弋,你标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