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殊途不同归在线阅读 - 第十七章 青蛙少年,王氏拳派(强jian/虐待/视jian/多人/咬臀)

第十七章 青蛙少年,王氏拳派(强jian/虐待/视jian/多人/咬臀)

    这天闲来无事,刘耀这个大师兄去看望了自家师弟师妹们,顺便把山珍奇药分下去。

    找到刘错时,那孩子正蹲在墙角鬼鬼祟祟做着什么。刘耀悄声走近看了,他竟然在杀青蛙!

    “小师弟你这是整喃?(南诏方言:干什么)”

    一听有人来了,刘错惊慌失措的跪在了地上,看清是刘耀来了,慌张的神色也未减半分。

    “大师兄你咋个来了?”

    刘耀盯着他,将他藏在身后的青蛙尸体抢了扔在地上,那青蛙已经被他剥皮抽筋,惨不忍睹。

    “我问你这是整哪样?你一天不好好学习,整这些雀神怪鸟(奇怪、匪夷所思)呢事倒是来劲得很!”

    刘错低着头,眼见就要哭了。刘耀缓了缓愤怒,叹了口气,对于他这个小师弟,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平常也是唯唯诺诺的胆小性子,逢年过节甚至连杀鸡杀鱼都不敢看,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刘耀想着,也许是自己疏于对师弟妹们的管教了,可若是以此便说他们暴劣残忍,他却是不信。

    “好了,以后莫再做这种害哩实怕(害怕惊悚)呢事了…”

    刘错连忙点头,那模样活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白兔,刘耀心软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将最好的几棵人参给了他。

    隔了几日,清一阁中出了件大事。

    那时众人正在上课,见杜家大弟子杜若领着一群人进了学堂,与杜明礼不知说了什么,杜明礼也是大怒,让人将班上的清一弟子悉数带了出去。其余门派的人不知道他们这是演哪一出,都疑惑的窃窃私语。

    此事一直到了晚饭时才平息,尽管杜家上下守口如瓶,但还是被好事者打探了来。王辰不知从哪儿打听的小道消息,神秘兮兮的骗了刘耀几根人参。

    “听说杜家有弟子犯了门规,竟然与外派弟子在后山野混,被人告发了,这不,杜若领着众人一顿查,结果你猜怎么着?”

    王辰忽然莫测高深的看着刘耀,使得刘耀心中直发颤。心想着,莫不是…

    正在心虚,王辰又继续说,“这事太可怕了,说出来你都不信。原来是荆州的左齐那小子,平常就看他没个正形,这回可真成风流鬼了…”

    一听这话,刘耀诧异的皱起了眉,“死了?”

    王辰点了头,说是巡查时人没找到,却在后山找到了尸体,没穿衣服,下身烂得血rou模糊,整个人都臭了…王辰绘声绘色的描述恶心得刘耀险些连早饭都呕出来。

    第二日,荆州的人送尸体回山,落了这么个死因,众人都不愿声张,趁着天还没亮便下了山。

    出了这事,刘耀有些担心年幼的师弟师妹们,怕他们遇人不淑也被带害了,便连忙去找了他们教育。看到刘错时,发现那孩子竟然又在杀青蛙!

    怒不可遏的刘耀登时扯了竹条打刘错的手,直打得双手红肿,竹条都打断了才停下。杜若赶来劝说,将哭得可怜的刘错护在了身后。

    “老高,这事不要你管!你给我起开!”

    刘耀作势又要去打,杜若死死护着,三个人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绕了几圈,最后刘耀一脚踢断了根竹子,“好,我不管了,你来管教!”扔下这句话后又瞪了刘错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杜若扶着刘错走进房中给他上药,心疼地将他的眼泪擦去,“错儿不哭了,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刘错抱住了他,哭得浑身颤抖,“你说过永远保护我的…”

    杜若心疼又自责,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紧抱着他哄了又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刘错带着泪水的眼里闪出一抹狡黠的光亮。山中死了人,在这个柔弱胆小的小孩子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害怕,反而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抹可怕的冷笑。

    为什么要杀左齐呢?

    因为他该死。

    刘错曾经的确是温顺胆小的小师弟,他性格内向,不如大师兄那样不羁张狂。也不太爱说话,逆来顺受的性子使得在外出交学时多受人欺负。许多不服刘耀的,但又不敢当面招惹刘耀的人,便更将怒气撒在了他头上。

    那年他第一次下山跟随刘耀和诸位师兄前往东鲁王家交学。

    少年刘耀走到哪儿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他优秀,豪迈,桀骜…世间所有称赞之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因此也引来了不少的嫉恨和不满。

    王虎是王氏拳派的大公子,才19岁便长得膘肥体壮,仗着家门威风,加上年纪轻轻便升到了四级,远远甩同道之人一大截,便志得意满,嚣张跋扈,同道之人没少被他欺负。

    刘错与他同住一屋,还有两位其他小门小派的同道。刘错最小,性子也最软,便时常被他们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像打饭跑腿不给钱,捏肩捶腿还被骂的事情简直是家常便饭。

    刘错经常被他们几个欺负哭了,但又不敢去找大师兄说,这寄人篱下的,他不想让刘耀为了帮自己出头而得罪大名鼎鼎的王氏。再者,他也不想让人看轻了自己,自己一个男人,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靠师兄撑腰…

    如是想着,便每每都忍下了,总想着几个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却不曾想,自己的软弱忍耐竟然使得几人愈发变本加厉。

    那天晚上宿舍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不知道又上哪里鬼混去。刘错在宿舍做功课,只写了一半,门便被大力推开。

    王虎不知喝了多少酒,喝得面红耳赤,神志都不清醒了。

    平常便是他欺负自己最凶,刘错怕跟醉酒的王虎单独待在一起,便收拾了书想出去,却被一把抓住,像小鸡仔一样被牛高马大的王虎拎了起来。

    “大、大哥!你放开我!”

    发酒疯的王虎猩红着眼扇了刘错一巴掌,骂道,“臭婊子刘世遗!你有什么可豪横的?在我王氏面前你绝尘屁都不是!你嚣张个屁!”

    刘错挣扎着,想来王虎是醉得头昏了,把自己当成了刘耀。

    “我不是、咳咳咳…我不是大师兄,你放了我吧…”

    刘错快要窒息时被一把甩到了王虎的床上,额头磕到了床杆,一阵晕眩,趴在床上不动了。

    将刘错磕晕了王虎还不罢休,还在大骂着,“臭婊子!我看你就是一个男人的玩物!长得婊里婊气不就是让男人玩的么!虽然老子对你没兴趣,但非得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说罢,王虎便揪过刘错压在了身下,大手用力撕碎了刘错身上黑白色的绝尘派服,在稚嫩的rou体上又咬又啃。

    昏迷的刘错被咬醒,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王虎在做的事吓得哭了,用力的推着王虎,却哪里推的开…

    见刘错挣扎,王虎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抽了过去,刘错又被打倒在床上,小脸红肿了一片,嘴角流血。王虎粗暴地拽过了刘错的胳膊,将他翻身骑在身下,野蛮地撕开了他的裤子,纯白的袭裤被撕成了碎块,而后一只大手插进了后xue中用力的钻动个不停。

    刘错疼得惨叫,哭着求饶,“啊!啊啊啊!放了我吧大哥!不要!不要啊!”

    王虎却不理,又扬起手来重重打在了刘错屁股上,刘错大叫了一声。

    王虎觉得大怒,拔了把刀出来插在了刘错眼前,威胁道,“臭婊子!再出声惹了人来,老子剁了你!”

    刘错吓得连忙捂住了嘴,无声的哭泣,不敢出声。吓住了刘错,王虎更是觉得得意,手上也更加没轻没重。手掌开拓了一会儿,王虎便掏出了那玩意儿对准了那小洞,直直插入。

    撕裂的疼痛让刘错一声又叫了出来,并用手向后推着王虎。王虎骂了一声,扯下刘错的衣服向后绑住了他的双手,手劲太大,咔塔一声竟然将刘错的胳膊掰折了。

    刘错疼得又叫唤起来,王虎觉得心烦,又一拳将他打晕。

    晕过去的刘错被王虎当成刘耀往死里折磨,少年的第一次,无比稚嫩的身体被粗暴的汉子虐待凌辱,后xue撕裂,腿间尽是血…

    期间左齐回来了,打开门看到床上的这一幕也是惊住,看着发了狠耸动个不停的王虎笑道,“兄弟,你真是粗鲁,哪个姑娘能经得起你这样搞?”

    走近一看又惊道,“这是…老四?”

    王虎满身是汗疯狂喘息着不说话,左齐便拖了把椅子坐在近前看着。

    如此近距离的看这样生猛香艳的活春宫,还是两个男子。王虎威猛健壮的身体疯狂地cao着柔弱娇小的刘错,rou体碰撞,水花四溅…

    左齐看着看着也觉得热火焚身,竟也起了坏心,“光看着也是无趣,兄弟你若是够了,能否让我也尝尝鲜?我也没cao过男人呢…”

    王虎便退了下来,将jingye一股作气地射在了刘错身上,又扇了还在昏迷中的刘错一巴掌,啐了一口骂道,“你来,咱们今儿就cao死这不怕死的绝尘大师兄!”

    “什么?这是刘耀?!”左齐连忙近前仔细看了,分明就是刘错啊…

    “你真是喝多了,这不是刘祁寒嘛…”

    “啊?”王虎还没清醒过来,顿时诧异。

    “你好好瞅瞅。”

    王虎揉了揉眼睛,揪起了刘错的头发仔细看了,又重重地扔回床上,骂道,“该死!cao错人了!怎么会是老四!”

    左齐解开了裤子,笑道,“管他是谁呢,反正都是绝尘的人。还是你真对那刘耀动心了?你想cao他?”

    王虎恼羞成怒的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只不过想让他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谁他娘的喜欢他!”

    左齐轻笑着摇了摇头,“那老四也是倒霉了,正好赶上这一出儿,不过谁让他穿着绝尘的这身衣服,难怪你看错了…”

    王虎敲了敲头,意识到犯了错却丝毫没有悔意和歉意,反而交待道,“今日真是喝多了,我出去醒醒酒,你别真弄出人命了!”

    左齐揉捏着刘错的屁股,又用力的拍了拍,说道,“放心吧,我可没你那么粗鲁…”

    “老二呢?”

    “不知道,说是去逛窑子,怕是不回来了…”

    王虎摇着头嫌弃道,“这小子…永远只有这点追求…”

    王虎走了,左齐忙将身下之物塞进了那早已混沌不堪的roudong中,像发了情的豺狼一样疯狂耸动着腰,木制的床再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刘错在剧烈的晃动中悠悠转醒,看到身上之人又换成了左齐顿时又愣又惊,惊恐万分的连忙反抗起来。

    “三、三哥!你做什么!快停下!不要…”

    这左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更是色欲熏天,见刘错反抗便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笑道,“怎么,甘愿给老大cao,我就cao不得?”

    “不…放…放开…”

    “老四别小家子气,三哥平日里多护着你,你也该感谢感谢三哥不是?”

    “不…要…”

    弱小的刘错哪里反抗得了,反而激得左齐兽欲更甚,发了狠地抽插个不停。刘错绝望的哭了,左齐却笑了。

    “交欢的时候可不能哭啊…难不成你喜欢我像老大那样对你?”

    交…欢?

    这是在…交欢吗…

    同为男子,也能交欢吗…

    刘错三观崩塌,也为后来成为那样的人种下了孽根。

    折腾了好半宿,左齐志得意满的从刘错身上起来,边穿衣服边笑道,“即便我们如此对了你,我劝你最好也别到处张扬。当然,若你要去告诉你大师兄那更好了,只等着他为了你惹下大祸,那四大名派便更是与绝尘无缘了…”

    浑身是伤的刘错红着眼睛捏紧了床单,泪水在烛光下闪着绝望。

    “我大师兄不会放过你们的!”

    左齐却一声冷笑,又一步过去抓过了一个笔筒狠狠地塞进了刘错体内,疼得刘错缩成了一团才住了手,又张口用力的在刘错屁股上咬了一个渗血的牙齿印,嚣张的笑说,“好啊…我就等着看刘耀他能怎么样!”

    说罢,扬长而去。

    刘错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可全身痛得没有知觉,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第二日刘错未去上课,被王虎和左齐诬陷说是去逛窑子彻夜未归,王家师傅大怒,直接下了劝退文书。

    勉强能下床了,刘错便跑去找刘耀,他要将王虎等人对自己做的事情告诉他。

    他们那么欺负我,大师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如是想着,却听到有人在和刘耀小声的说着什么。

    刘错躲在树后,听到两人的对话。

    那人说,

    “这次百门争位,四大名派已有三家尘埃落定,这最后一位事关重大,而东鲁王氏是绝尘最大的劲敌,且在许多方面要强胜绝尘…你师傅托我转告你,万事尽力而为便可,切莫鲁莽生事。”

    刘耀听了半晌没说话,听到这样的消息,想来他也难过。

    “劳烦大伯告诉师傅,世遗知道了,让他老人家安心。”

    原本满腹气愤的刘错此刻便安静了下来。

    这节骨眼上,不能再因为自己挑起事端。以大师兄的脾气,要是知道了这事,那必定会不管不顾的将天捅出个窟窿来,可是这样一来,绝尘就真的无缘四大名派了……

    可王虎等人实在可恨!

    正在做思想挣扎,便被刘耀发现了。

    “小师弟?你在那儿做什么?”

    刘错走出,皱着眉头,“我听到叔伯跟你说的话了…”

    刘耀笑容一凝。

    “大师兄…咱们山门,真的要输了吗?”

    刘耀笑了笑,揉着刘错的头发,“小傻瓜憨出出的,小小的人哪儿那么多烦恼?眉毛都没长齐呢还会皱眉头了?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你们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开心?

    如何开心得起来…

    看着大师兄笑着的脸,他似乎永远都这么无忧无虑,可是刘错知道,这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大师兄,他的笑脸下,有着别人都看不到的压力。

    师门排位的重担,他都一肩抗下,将所有磨难和困苦都替诸位师弟师妹挡在了身后…

    他暗地里比谁都刻苦…

    刘错都看在眼里。

    自己怎么还能因为这些破事去影响他?

    “怎么了祁寒?你脸上的伤是哪儿来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大师兄,看师兄不把他狗腿打断!”

    刘错抿了抿嘴,笑道,“没有,这是我自己摔的,师兄们都对我很好,没人欺负我…”

    刘耀信了,用袖子轻轻的给刘错擦着嘴角的伤,心疼道,“诶哟…可怜样儿…太不小心了…走,大师兄去给你上点药。”

    刘错点了点头,刘耀的手牵着他,但合不拢的双腿跟不上刘耀的步子。

    刘耀便蹲了下去,笑道,“上来,我背你!”

    “我能自己走…”

    “哎呀!少罗嗦了,这阵子忙,大师兄都没好好照顾你们,快上来!师兄看看你胖了还是瘦了?”

    刘错哦了一声,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刘耀的背上。从前,大师兄便是这样背着自己偷跑下山去玩,每次回去都被师傅责骂,但每次刘耀都把责任担了,看自己被吓哭了还会护着自己,给自己糖吃。

    刘耀揽着他的双腿,像无数哥哥逗弟弟那样,作势要摔他,刘错终于笑了。

    大师兄的背瘦削但无比温暖,刘错在他背上感到了无比的安心,像回了家一样踏实。

    多日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流。

    刘耀笑道,“诶哟!小师弟你丢不丢人啊!这么大了还尿裤子?大师兄这身衣服可是新做的啊!”

    刘错哭着被他逗笑,“谁尿裤子了!”

    刘耀这才发觉他哭了,“你怎么又哭了,祁寒都十二岁了,是个男子汉了,以后可不能随便哭鼻子,不然以后要讨个凶悍的婆娘天天骂你!”

    “那我就让大师兄打她!”

    刘耀哈哈大笑,“这事儿我可不管啊,我可不打女人!”

    刘错笑了笑,将眼泪擦了,头埋在了刘耀背上,不说话了。

    后来,在与王氏弟子的对决中,刘耀虽然拼尽全力,但还是未能扭转乾坤,四大名派最后一个名位还是落在了王氏头上。

    而自那晚后,选择忍气吞声的刘错竟成为了那三人的娈童。本来只有王虎和左齐,但没想到老二孙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发现几人的事情后也加入了进来,便连窑子也不去了。

    三人不分白天黑夜的折磨刘错,刘错都强忍着,也没有任何办法。

    为了能长久的享用这个免费的玩具,王虎还向他爷爷求了情,撤去了刘错的劝退文书,刘错便是连提前逃离魔窟的机会都没有了。

    刘错彻底成为了三个人的奴隶和玩具,他的性子也在无数次的忍耐中发生着转变,阴狠恶毒的种子在他内心深处生长发育。

    王氏交学结束后,各家弟子参加了王家举行的宴会。

    本就嚣张跋扈的王家人如今跻身于四大名派之一,更是如虎添翼,目中无人。

    还未正式受勋,便早早的备下了这场宴会,接受着各门派夸赞羡慕的恭贺,但却是没多少人是心服口服的。

    谁都知道王氏为了这个位置耍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只是不敢直言罢了。

    只盼着天空能打下一个大雷,正好劈在王氏的头上,那才算了了民意。

    也不知真的是不是天意,就在众人下山的第二天,王氏拳派上下便莫名其妙染上了时疫,年老的王掌门本就体弱多病,这一来又惊又急,没撑过三日便归了西。

    东鲁大地少良医,多为硬派功法门派,等各派名医千里迢迢赶去支援时,王氏山门已经接近灭派。

    眼看着王氏拳派气息将近,便有人站出将王氏近年来所作所为抖了个干干净净。

    四派之位未全,便由其余三大名派,神机、清一、摘星三派掌门协同暂理百门中事。多方查证,确系传言为真,便由三派打下了原本已经板上钉钉的给王氏的四大名派之位。重新举行了百门排位,南诏刘家一骑绝尘,众望所归的登上名派之位。

    就此,仙门百家四大名派正氏确立,分别是:秦州神机、庐阳清一、洛阳摘星、南诏绝尘。

    王氏拳派经此一劫,再也不复当年盛势,甚至修缓了好些年才又挤进百门之中。

    王氏一直认为当年之事是绝尘派一手所为,可惜调查了多年一直没有证据,而绝尘派自从入了四大名派之后,名声大噪,繁衍生息,与人为善,竟成了四派中最为人称道的一派。

    这更让王氏和一些门派怀恨在心。

    其实,他们猜对了,只是没有完全猜对,当年之事,不是刘耀,而是刘错所为。

    就是他们眼中最看不起的小孩子,甚至不当人看的小奴隶,在王氏上下正大摆筵席洋洋得意时,趁人不备将一整包疫毒扔进了王家的水源中。

    北方水源不如南方充盈,便只能将雨水存放在井中,一日用水都仰赖于此。

    刘错害怕回寝室面对畜牲般的几人,便整日在山中闲逛,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了掌管着山中所有水井的总水库,自那时起,刘错便决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至于那包疫毒,说起来谁都不会相信,那是左齐给的。就是那个最是以王虎马首是瞻的三弟,给了刘错那致命的毒药。

    之后,左齐以此威胁刘错做了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做一些危害绝尘和刘耀的事……像这次,左齐来了清一交学,在得知刘错也在山中时更是得意的做起了当年之事。

    可惜,此时的刘错已经不是从前的刘错了。他能灭了王氏拳派,自然什么事也能做到了。

    刘耀多次看到他在杀青蛙,其实那不是青蛙,而是西南地区特产的箭毒蛙。只一点点的毒便能见血封喉,而且查不出蛛丝马迹。任杜家医术再怎么高明,查个地朝天也只能查出左齐是呼吸衰竭,心脏骤停,再加上他不为人道的名声,世人都只会以为他是与人厮混时过于激动出的意外…

    如果当初刘错没有跟师兄下山交学,如果没有遇到王虎等人,如果左齐没有给那包毒药…

    也许刘错还是那个最单纯最善良的孩子,不会变得阴狠恶毒,也不会最后一步步走向无尽的深渊…

    当然了,这是后话。

    这次清一交学,除了左齐,刘错自然也遇到了王虎。

    才开学第二日,刘错一个人回宿舍时,便被王虎一行人拦住。

    一年前王虎等人的恶行历历在目,刘错都记在心里。

    “你还没死呢…”

    王虎皱起了眉头,他也没想到这个闷葫芦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往人的伤疤上戳。

    那场疫病山门中人丁去世无数,自己活下来实属侥幸,如今却被诅咒嘲讽了。

    他倒是从来没有将刘错跟疫病的事情联想到一起,倒不是他相信刘错,只是他打从心眼里的看不起。他不会想到这个当时才有十二岁,而且唯唯诺诺的小屁孩儿竟然就是凶手。

    所以听到这话,王虎只以为是嘲笑。

    “你…”

    刘错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没死便罢,从前你对我做的事我不与你算账,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王虎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儿,面貌依旧柔柔弱弱,丝毫没有男子气概。

    从前的小奴隶,如今居然敢正视自己而不发抖了,还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王虎也是一愣,随即发笑,“呵…怎么,如今成了名派,腰杆儿硬了?”

    刘错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如同疯狗一般发疯。

    “告诉你,莫不是我王氏一时大意,今日仙门首派必定是我们!拾人牙慧的喽啰小派,有什么可得意的!”

    “呵…”刘错不屑地勾唇冷笑,“什么一时大意?是罪有应得吧…你再不服,如今站在高位的是我们,而你王氏,是连百门都入不了的垃圾…”

    “你说什么!你找死!”

    王虎恼羞成怒,一拳打了过去,刘错及时防御,却还是被打出了三米开外,手肘骨折,被王虎的朋友押住。

    “一个被玩烂了的妓奴,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扣住刘错的脸,王虎得意的笑道,

    “你不要忘了,一年前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求饶的?我能欺负你一时,就能欺负你一世!”

    “即便你绝尘已经成为四大名派,但依旧改变不了什么,至少改变不了你奴隶的身份!走,押走!去林中好好教教他!看他还敢不敢学他大师兄,敢这么对老子说话!”

    刘错挣扎不得,一年前的情景再次浮现于眼前,“放开我!”

    几人押着刘错往林中走,正好碰到了巡山的杜若(字思鑫,清一阁大弟子)。

    “诸位可是交学学子?这是做甚?”

    王虎气焰极其嚣张的骂道,“不关你的事,给老子滚开!”

    杜若冷静的看着几人,面上毫无惧色,“清一学规,不可争斗,不可出言不逊。”

    “你是不是找打!”王虎便一拳打了过去,却被避开,同时一道法咒定住了身,剩下的两人被吓跑。

    杜若俯下身想扶刘错,那孩子却警惕地看着自己,然后爬起来跑了。

    王虎被罚抄书百遍,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隔天又堵住了刘错,这次是在练武场,好多人都在,王虎当众羞辱刘错,说他又弱又娘,不学无术,丢名派的脸。

    激刘错跟自己交手,刘错自然不敌,被王虎掐住了脖子按在地上。刘错眼神发狠,暗暗摸着袖箭,要不是刘耀及时赶到,他真的会杀了王虎。

    当时刘耀正在跟朋友打藤球,听说自家人被欺负了,拎着球拍就来了。见又是王虎那混蛋,刘耀二话不说直接一拍子砸了过去。

    王虎怒不可遏地还手,却被刘耀飞起一脚踹倒在地,指尖转着拍子,又狠狠打下。

    那两狐朋狗友想偷袭,被一脚后旋横踢抽了个大耳光子,直抽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王虎借机爬起来想打,又被攥住领子一个过肩摔像摔麻袋一样掼到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逞口舌之快,开始破口大骂。

    “我让你骂!骂!”

    木制的球拍掴在王虎嘴上,完全被暴力压制的王虎反抗不了,满口是血。

    其他人拉都拉不住,又劈头盖脸的打了十多下,拍子都打折了。

    刘耀一把拔出了小刀,将王虎拖到了一边的木桩上,反折了右手按在桩面上,怒道,

    “这只手是吧?我看你批爪子痒,不如别要了!”

    王虎吓得魂都没了,嘴还死硬,“刘世遗你敢!”

    “我要是敢呢!”说罢,刘耀将刀子直直插进了王虎的手心,一缕血溅在了刘耀脸上,众人看他不可一世的冷笑着,

    “敢欺负我绝尘,我即便杀了你又能怎么样!”

    王虎的惨叫声吓得众人尖叫连连,刘错得意的勾唇一笑。

    之后,几人被带到了处罚室,一人三十板子抽了掌心。

    打完再问话。

    王虎跟俩朋友颠倒黑白,说是刘耀仗势欺人,将自己的恶行说成正当防卫,刘耀和刘错百口莫辩。

    本该严惩,但顾念到同为四大名派的身份,不好重责,便让二人当众给王虎等人奉茶赔罪,照料几人养伤直至痊愈,并罚抄学规百遍。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错接受了,给王虎道了歉,买了药。

    看着王虎得意忘形,刘错心里暗笑。

    毁灭一个人,便先让他膨胀,这次是他运气好,下次呢…

    但刘耀拒不认错,更不会向恶人低头,便又被罚了三十板子,这次打的是下半截,都快把腿打折了,他还是咬着牙不服输。

    刘错还记得他说的话。

    “祁寒,你记着,自己强大了就没人能欺负你!有大师兄在,谁都不能欺负咱们绝尘!”

    “可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绝尘帮亲不帮理,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信自己人不会是为非作歹的那一方。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是我的亲弟弟,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谁敢欺负你,大师兄饶不了他!”

    之后,杜若在藏书阁又偶遇了刘错,那小小的孩子跪在书案前,被纱布包成一团的小手艰难的握着笔抄写着学规。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使他像是在发光。一滴晶莹在阳光的折射中闪了一下,落在了纸上,顿时晕开了笔墨。

    一叠手帕递到了眼下,刘错诧异地抬起头,连挂在脸上的眼泪都忘了擦,见一个陌生人正微笑地站在自己面前。

    笑?

    笑你娘。

    以为这人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刘错用手胡乱擦了脸,撇了那人一眼,不理会的继续抄书。

    杜若收回了手,心头无奈的笑了。

    心想这是哪家的小孩子,这次也是,上次也是,为何总是冷冰冰凶巴巴的?像只脾气很大的小猫。

    却不知道,就是这只小猫,后来会把自己弄得那么惨……

    王虎依旧天天来找麻烦,刘错无可奈何,大师兄已经因为自己被责罚了好几次,再这样下去,会连累他的学业。

    难道还要屈服于王虎,像之前那样苟且偷生吗?

    正在发愁的时候,刘错又看到了那个人。

    他白绸如雪,挺拔伟岸,整个人散发着正道的光芒。

    杜若也看到了刘错,见那孩子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定定的看着自己,杜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

    “小孩,又是你…”

    刘错仰着头看着杜若,他真高啊,像一座山一样可靠。

    “你是谁?”

    那人抱拳示礼,“我名唤杜若,表字思鑫,是清一阁的大弟子。”

    刘错心中又惊又喜,他是清一阁的大师兄!那他肯定能保护自己了!

    正想着,听见他又问,“你呢?小同道?”

    “我…我叫刘错。”

    杜若略微想了想,轻笑道,“刘错?哪个错?”

    刘错便用手指沾了水在石头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杜若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只觉好笑,

    “这个错啊…倒是少见用来做名字的…既姓刘,那便是绝尘的小师弟了?”

    刘错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即使站在石头上,但才勉强到杜若的肩膀。

    “你能保护我吗?”

    杜若一愣,低头看着眼下小小的人儿,他正仰着头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水灵灵的,清澈纯净。也不知怎的便答应了。

    那天晚上刘错跑进后山想偷些药草拿去卖钱,却正好看到杜衡和刘耀野外激烈的交媾场面。

    刘错自然知道那不是在打架,他虽然年岁尚小,但他早已经历过这种事情。

    他躲在草丛中目睹了全程,他看到自己崇敬的大师兄,被一个男子欺负得浪叫连连,还被赤身裸体的吊在树上cao干,最后甚至晕了过去……

    那人将大师兄抱走了,刘错才敢出来。走到他们做那事的地方,看着满地狼藉,刘错的内心的世界再次破碎。

    做那种事…不应该是痛苦的吗?

    可是为什么看自家大师兄,他不是痛苦,反而很愉悦?甚至主动交欢…

    看他们俩的样子,都很高兴啊…

    可为什么,自己和师兄们做的时候,只有痛苦和耻辱呢……

    那人对大师兄真好啊…

    刘错也想有人这么爱他,保护他。

    于是在那天,刘错便直截了当的问了杜若,“你爱我吗?”

    杜若稍微一愣,随即笑着揉了揉刘错的头发,“爱啊…”

    他以为刘错是问哥哥对弟弟的疼爱,笑着回答了,便被刘错抱住,然后说出了雷击般的一句话。

    “那我们交欢吧…”

    杜若整个人震住,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以为听错了,杜若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刘错放开了杜若,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我想和你交欢。”

    杜若大惊失色的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刘错,他已经将外衣脱了下来。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刘错歪着脑袋,觉得杜若莫名其妙,

    “你是个大人,你不知道吗?”

    杜若自然是知道的,他是不敢相信刘错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会知道这种事。“我自然知道!”

    “那就好,快来吧,我还要做功课。”

    杜若连忙制止他,“这不是你我能做的事情!你懂不懂?”

    刘错不明白,疑惑的看着他。

    “你我都是男子,而且…你尚年幼…如何能做这种事!”

    可是从未有人告诉过刘错两个男子之间不能做这事,而且连自家大师兄都做了,刘错更是坚信不疑。“可是他们都在做…”

    “谁…谁是他们?”

    “你们清一的人…”

    “不可能!你胡说什么!”杜若不信,清一阁向来灌输清净淡欲的思想,家规也甚严,别说是两个男子,就算是正常的男女之情也不会轻易发生在阁中弟子身上,况且还是这种越礼之事。

    刘错却认真的说,“我没有胡说,他们在后山中做的,做了好半天…”

    杜若眉头越皱越紧,“你如何知道?”

    “我亲眼看到的。”

    刘错的目光中只有纯净和年幼,实在不像撒谎骗人。再者,若非亲眼所见,这么小的孩子怎会知道这种事?

    杜若气急,阁中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还被一个外派的小孩子看到了!

    这真是罔顾人伦!大逆不道!

    杜若顾不上教育刘错,急忙去处理这些事。却因小失大,错过了最后一次能阻止噩梦发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