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瑞雪兆丰年
“总觉得很怪异,却又无从解释。”江忱眼里露出几分茫然来。 所以他观察了许久皇宫的地形。 燮斌晟淡笑着合上奏折:“那便不想了,睡吧。”见江忱还似在思考什么,他笑道:“再过两个时辰天该亮了,医司大人不累么?” “那……” 江忱站了起来,思考离去的措辞,却被燮斌晟来入怀中,猝不及防地埋入他的胸里,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上。 “你不是说……是来找朕的吗?”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江忱听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以及带着笑意的低沉的声音。 这是一句意味深长的反问。江忱便没有动,问道:“皇上想如何?” “夜已深,爱卿不妨留下与朕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说完,江忱被他横抱起来。江忱便无声地埋在燮斌晟颈间,由他抱着,往床畔而去。 谁知躺上了床,燮斌晟只是简单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睡吧。” 江忱呆滞地看了他一眼:“好。” 燮斌晟轻笑一声,确认被子盖好了,轻轻拥着他闭上眼睡去。 原本本就疲乏的江忱也就跟着睡着了。 . 翌日清晨,江忱一如既往地早早醒了。他试着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到身后有东西抵着自己之时瞬间僵住。谁知他如此轻微的动作竟惊扰到了燮斌晟。 “……醒了?”燮斌晟的声音因困倦而变得低沉富有磁性。 江忱便翻过身来,却见燮斌晟美目垂闭,宛如仍在熟睡之中。 “小人要向皇上请辞了。”江忱轻声道。 “若朕不许呢?”燮斌晟的手轻轻地搭上他的腰,将他拉进了些。那硬挺的龙根之接顶在了江忱疲软的胯部上。 江忱此前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毕竟燮斌晟要比他大上几岁。而他才是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的那个人。 “皇上不上朝吗?”江忱边说着,边轻柔地揽上他的脖子。燮斌晟宛如狐狸似地掀开了半只眼皮:“今日休沐。” “微臣……也想休沐。”江忱趴在他胸口,下身轻轻地蹭了蹭。 燮斌晟笑道:“你若想,朕可以让你永永远远地休下去。” 江忱低语:“微臣要求不多,只求三日。” “好……”燮斌晟笑着答应了,双手按在他的腰肢上,低头吻他。 江忱与他接吻着,空出一只手来向下探去,极为大胆地把自己和燮斌晟的东西一并握住了,颇费心力地taonong起来。 燮斌晟便由他侍弄着,双手在他身上悠然抚弄游走。江忱渐渐变得十分情动,直向他挺送腰肢,满面潮红。 “唔嗯!” 燮斌晟原本温情的攻势也变得猛烈起来,胯下之物又硬又热得江忱几乎要握不住。在燮斌晟的索取之下,江忱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正在江忱难耐不已、欲罢不能之时燮斌晟放过他嫣红的唇舌,转而吻过他纤细优美的颈间,在他白嫩的锁骨皮肤毫不留情地咬出一排齐整的血红牙印。 “啊……!” 江忱旋即又痛又痒地喘息着叹叫一声,勾着燮斌晟脖子的手按得指尖发白。 他咬着下唇射在了燮斌晟的腹肌上—— 然而燮斌晟依旧硬得似铁,烙得江忱手疼。燮斌晟用力地在江忱丰满富有弹性的臀rou上捏了捏,把他托起来,欲求不满的下体二话不说往江忱双腿之间挤。然而江忱却推拒开他,溜进被窝里再次将燮斌晟含进嘴里。 燮斌晟看不到他人,阵阵酥麻便尤为清晰地便从下半身传来。江忱的喘息喷洒在他腹部那片区域,充血的性器被湿热的嘴唇吞入又吐出,不断被舔弄吸吮。 他掀开被子,拂开江忱脸上垂落而下的青丝,看到了江忱平静温顺的眉眼。他一把抓住江忱的墨发,挺身cao进了江忱的喉咙里。江忱合不上嘴,直被cao得呜呜直叫。他便在他温热湿润的嘴里痛快地征伐起来,直到浑身舒爽地直接射在他口中才放开。 江忱咽下腥膻的jingye,伏身呛了许久才缓过来。 燮斌晟捏起他的下巴,道:“朕竟不知爱卿有此喜好。” 江忱一抹嘴角,脸贴在他的下体对他笑道:“小人喜欢皇上喜欢得紧,还望皇上恕罪。皇上不知,小人没有准备是伺候不好皇上的,还望皇上饶过小人这一回罢。” “这回饶过了,下回呢?” 江忱便道:“下回自是任凭皇上处置。” 燮斌晟嗤笑一声,加重了捏他下巴的力道:“你想着出宫,朕不拦你。但你若想再去与别人……” 燮斌晟威胁的话语说到一半,想到某一点,忽地停了。江忱面对他时本就再小心谨慎不过,见他没来由地卡壳儿,不免心底生疑。 只见燮斌晟闷声挥手道:“罢了,你去吧。” 江忱坐直了身,坦然笑道:“小的可是陛下的人,当然只会和陛下好。” 燮斌晟便不免微微一笑:“你可明白朕的人,只能呆在朕的身边?” 江忱十分自如地向他表忠心:“小人自然明白。” . 漫天大雪。 江忱换了身民间女子的轻便装束,裹得严严实实地往宫外走。 身旁经过的宫人在讨论这不同寻常的大雪。 “以往初雪从没有这样凶猛过。” “雪大好啊,说明明年收成好呢!” “这可不一定……” 宫人们边说着,与他擦肩而过,声音渐渐远去。 来到宫门,江忱掏出腰牌给侍卫验了。 侍卫放行,江忱便哈着气收回牌子,一步步地往外走。 踏出宫门,只觉天地辽阔。 他向人问了路,在车马行租了一匹马。 车马行的汉子牵着马,顺口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这下雪了山路不好走,兼有豺狼虎豹什么的,姑娘又生得好,孤身一人可要当心些。” “多谢大哥提醒,不过我是个胆小的粗野丫头,哪里敢一个人走山路。”江忱接过缰绳,笑着谢道。 他拉低帽檐,出城上马,一路迎风奔腾而去。银装素裹的郊外,风刀凌冽,好似天地之大,都任他驰骋。 江忱赶了半天路,路过小镇时停下来热热地吃了碗汤面,买些吃食用品,便拎着大包小包让马驼了往村里赶。 他脚程快,在太阳下山的前一小时赶回了家。 离“家”越来越近的那种感觉是很明显的。他原在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就有一个认识他的小商贩和他寒暄了几句,问他可是在宫里当差之类;离家越近,便越多人会叫住他,问他何时回来的,如何回来了,熟稔得好似他们已经是打了十几年交道的邻居。 待到进了村,这种情况便尤为明显。凡是看到了他的人,总要打量他两眼,喊着他的名字问上两句话。有好奇的、有打趣的、有八卦的、还有想看他笑话的……形形色色,男女老少,一应俱全。 江忱一一应答了,牵着驼着货物的马,隔着齐肩高的矮墙,停在了“自家”小院门口。 他不敢敲门,也不敢出声。 过了许久,夕阳斜照之时,只听得“吱呀”一声,小院里的屋子木门开了一半。 一名中年男子从屋里探出头来,朝他看了过来—— “忱忱?” 江忱一怔。 他对这名中年男人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他的爸爸。无论是神态动作,还是声音长相,都和他记忆中的爸爸——江远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