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柳暗花明(昏阙梦醒,强忍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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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慕羽成年之日,被带到族长跟前,族长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要他选,是甘为全族辅修,还是单为一人之炉。 鬼迷心窍般,他选了,寒云庶,一个对他不假辞色,无心风月的修士。 寒云庶的名字一出,族长当即没了笑容。 在他面前的族长不似旁人口中平易近人,反而阴晴不定,性情无常比之少主更甚。但那次,寒慕羽不怕了。 他猜,是因为云庶师兄不愿豢养炉鼎,不眷rou体欢愉。况且云庶师兄,独来独往,离经叛道,仙人们闲言碎语,说他逆骨不羁,道走偏锋。 偏要选两柄不详的刀做武器,没有正道的巍巍浩然之风,反而像要堕入魔道的前奏。 因此,对族长来说,他的炉鼎之体,白白送了出去。 族长看了他好久,最终恢复了慈眉和蔼的笑容。同意了。 他本应高兴的,却忽觉悚然,异样涌上心头,寒毛倒竖。族长仍是白眉短须,善目祥和的模样,见他神情,还缓声问他有何要事。 有事,自然有事。寒慕羽脸色煞白,四肢僵冷无法动弹,透骨的黏腻触感攀上小腿,他低头,腿脚处空空荡荡,没有异物。耳际传来私语,声线缥缈,叫他莫要后悔。 后悔什么? 未等反应,一股巨力拉扯脚腕,失重感席卷而来,他站立不稳,像是踩在悬崖边缘,一时不慎,坠下深渊。 光影重现,黑暗褪去。寒慕羽低唔一声,睁眼,师兄俯身,衣襟解去大半,下身火热坚挺,正抵在自己臀心。 “再等等,马上便好了。” 师兄语含宽慰,墨黑发丝落在小炉鼎面上,痒痒的,轻若拂柳。 噗呲水声响起,两人下身严丝合缝,紧密贴合,寒慕羽猛得仰头,一杆长枪凿得他说不出话,极致的舒爽充盈体内,小腹蕴着的火热被推向rou体深处,如升极乐。 每每这身子欲望强过理智,他便会昏厥一阵,再度醒来,师兄就会替他疏解,算是好事。但有个令人羞于启齿的不足:rou体的愉悦堆积起来,隐秘不发,当他醒来时,便一股脑传递到意识,如磅礴暴雨兜头泼下,酣畅淋漓。 长此以往,谁扛得住这种快感,理智都要爽得崩溃,烈女也要化作荡妇。 但寒慕羽能忍,闷闷哼了几声,一派尚能应付,恰到好处的模样。腿却是诚实,克制不住圈住男人的腰,暗暗磨蹭,靠肌肤相贴缓解被快感引诱出的燥热sao动。 他仰躺在榻,看不到寒云庶动作,只能看到上空的师兄长眉舒展,没被疤痕覆盖的一只眼意外的好看,睫羽长密,眼尾稍垂,带有距离感,给人感觉颇似垂羽收尾的孔雀,不细细观赏,看不到它的美。 寒云庶不知,小炉鼎已沉迷于欣赏他那张毁掉的脸。因着那道长而深的疤,他不管作何表情,都带有煞气,配上一对掩不住凶光的殷刀,像是下一秒就要食人饮血的魔头。 无人可降得住他。这是看到寒云庶时,大多数弟子的想法。 他们不会生出交好之心。正道人皆好美,信奉相由心生,男修以潇洒清俊为傲,杀人也要杀得好看利落,占据道德先机,做出大义凛然形象,从外表与凡人,魔道,妖鬼拉开差距。 阴邪卑贱之物不配与他们比肩。 寒慕羽美则美矣,身份地位却与他们相差鸿沟,一个炉鼎,好用且美观的工具而已,哪里值得他们精心待之。 修仙界这等风气,由来已久,等级森严不可暨越,凡人玩物,就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榨干价值,抽髓剥血,蹉跎余生,当个舒坦的登仙石。 寒慕羽不了解这些摆在明面上的龌龊,只知道仙人们偏爱他的面容,却不肯对他温柔一刻。哪里像寒云庶。 少年的腰迎合着男人,竭力触碰着自己渴望的身躯,后xue挽留缠绞,软rou叠涌,yin液横流,犹如水帘温壶,蕊花春炉,即使没有丹xue胞宫,也势必要将寒云庶伺候的舒舒服服。 若他有所长处,必然是这幅身体,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师兄碰他,只是替他疏解欲望。 “师兄啊……” 他攀着寒云庶的臂,即使行至巫山深处,师兄也脸不红气不喘,连滴汗液都不会流。 像个假人,让他难过。 “师兄,笑一笑吧。” 寒慕羽唇角又弯起弧度,笑靥纯净,底下却是无力浅薄的艳色。 他不要修士常挂在唇边的丹心傲骨,峥嵘壮志,那些太假,太远,他就要一个寒云庶。他怎会后悔? 寒云庶抚上怀中人的面,那点小巧而精致的脸,轻易就能拢在手心,软如杏花。拿刀的手掌粗糙,还有些消不去的陈年旧疤。手的主人不肯使力,指腹温柔,似拈花扶柳。 寒慕羽勉强控制着唇角,让自己不要哭。 “师兄……我想看你笑……” 寒云庶没有笑,只沉默的继续着下身动作,凶猛,激烈,如骤雨狂风,急浪拍岸,岸边的人被惊的步步后退,无处可逃。 寒慕羽舒服得几乎要舍去最后的遮羞布,他想放浪的叫了。炉鼎之体就喜yin乐,发掘深处,便是放荡,嗜欲,求欢至死。这样荒诞的体质只能藏于金屋,做榻上禁脔,掌中金鸟。 摆在公众面前,是要受千夫所指的。 师兄也应该不喜欢。寒慕羽咬着牙,极力忍耐,喉中只溢出几声猫儿似的低吟。 “我的笑不好看。” 一句话轻描淡写,浇灭所有不平,拨开顽云,柳暗花明。被压抑的不堪喘息顺着哭泣发泄出来。 寒慕羽难受的侧过脸。又恍惚看见仙人们以袖捂面,袖袍下的嗤笑清晰可闻,摊开来,字字是“yin贱”。 “莫哭。” 叹息几不可闻,寒云庶极轻极柔的拭净寒慕羽哭花的脸。还真是个小孩脾气,说哭就哭。 他一眼就能把小炉鼎看通透,单纯的人过于好懂。就像一樽干净剔透的琉璃盏,不管盛不盛水,里头都尽收眼底。 再配上如此外表,璞玉微光,藏都藏不住,日子哪能好过。 想在这块玉上雕琢刻字的人太多,那个老家伙是一个,装腔作势的修士们还在后面排着队,群兽峰起。 修士看他,遍野都是扼腕惋叹。惋惜恶鬼抱美人,辣手摧花;感叹匹夫揣明珠,怀璧其罪。总而言之,这个炉鼎归谁都行,就是不能归他! 他自己也觉得可惜,这幅躯壳哪里需要什么美人作伴。寒云庶吻上炉鼎的唇,浅尝辄止。 实在是暴殄天物。 本意安抚的吻,却叫身下人积极回应,寒云庶便顺着他,揽腰厮磨,薄帐渐暖,凉被生温。 等云歇雨停,寒慕羽窝在男人怀里不动弹。他戳戳寒云庶手心,大掌便瞬间包裹住那指尖。 寒慕羽便在这少见的小意温存中,想到一件事。 据少主来寻师兄时说的那番话,给他治伤的,莫非是少主? “师兄,少主救我一命,唔,可要……” “她何时救过你?” 寒云庶打断他,瞳光幽深。 “伤人合该救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寒慕羽探头,仔细看师兄表情,看罢一遍就悄咪咪缩回男人怀里。 不皱眉,不绷脸,不抿唇,师兄没生气,就是话凶了点。 “怎么,你以为我生气了?” 寒云庶不露声色,怀里拱了个瘦弱的小崽子,心思还挺多。 “没有啊,只是破费了少主一颗灵丹。”寒慕羽玩着胸前的大掌,摸着上面细小的疤痕,一颗灵丹竟然用在他身上了,谁亏了他不说。 寒云庶不吭声,下身那话儿还埋在小炉鼎体内,于是抱着人转了个圈,把人圈在床里侧,扯起薄被,蒙上两人赤裸的身子。 “睡觉。” 话音虽轻却不容置疑。 寒慕羽吐舌,一条腿贯上寒云庶的腰,整个人扒在男人身上,贴得更近。白臀吞吐着硬如火杵的巨物,嘴上悄悄吮着男人的乳豆,含咬几口,纳闷师兄这乳首跟冰冷的武器无甚区别,泛着铁锈腥气,师兄独有的这股气息也不知怎么来的。莫不是真像外人所说,杀生过多,血浸入骨? 正含得欢快,就招来屁股上几掌。 “听话,陪你睡一会儿。” 几巴掌拍在饱满细腻的臀上,寒云庶心中无波澜,只想着,这小家伙,浑身只有屁股养得好,两瓣臀rou绵软如云,xue心嫩得流汁,真是奇事。 “呜好吧” 被训了的寒慕羽不乱动了,像蒙受了巨大打击,乖巧闭目。他知道师兄怕自己受不住,要让他锁精,可是哪里忍得住。 “醒了喂你,再带你去外头可好?” 知道怀中人体质,寒云庶许下承诺,哄人睡觉。yin逸伤身,适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