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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管束项圈、质问、发病(剧情、虐、慎入)

    宋念坐在浴缸里,仰着头,祈求般看向alpha。

    季斯年的目光从他淤痕未消、细得要命的手腕上扫过,心里蓦然涌起一阵怒意,脸色发沉,一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指用力:“生什么?谁要你生?你配吗。”

    球囊被用力一挤,里面储存的药水瞬间喷出,击打在Omega被干得发肿的生殖腔里。喷管猛烈的冲击不亚于被抵着rou腔内射,宋念整个人都被刺激得一抖,失去平衡地往浴缸底滑下去。

    满浴缸的水“刷”一声溅在地板上。

    热水一瞬间灌进了宋念的口鼻,他反射性地闭眼,四肢在水里胡乱扑腾着,混乱之中手捏到了一个布条,死死揪住。然后下一秒,又是“哗”地一声,他被从水里提了出来。

    “咳咳……咳……”

    胸膛急剧起伏,宋念一边咳嗽,一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窒息的感觉让他一阵后怕,将手里的布头捏得更紧了些,就听到alpha冷冷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放手。”

    水溅在眼睛上,刺激得宋念眼睛发疼。他忍着眼睛里的不适感,强迫自己睁眼,总算看清了手里的是什么。

    一根浅灰色的腰带。

    季斯年身上的睡袍全靠这根腰带绑着,蝴蝶结一散,衣襟往两侧展开,alpha大片胸腹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充满力量感的肌rou裸露着,被刚才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泛着一层润泽的光。

    看宋念捏着腰带没有动,季斯年皱起眉头,重复了一次:“放手。”

    像是被他语气里的不耐烦烫到,宋念立刻松了手,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年哥……”

    “不准叫我!”

    宋念一僵。

    眼角又涨又热,却因为发情期失水过多的原因,无论如何也流不出眼泪来。他曲膝坐在浴缸里,怔怔地呆了两秒,埋下头,用手背在脸上揉了揉。

    他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不想让alpha看到自己的脸。声音闷闷的,很轻:“我可以自己洗的。”

    花洒上喷出的水淋在Omega头发上,顺着黑发滴落,在白皙的后颈上淌出水痕。

    他身上原本套着季斯年的衬衣,此时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隐约可以看见Omega柔韧的肌rou和两片瘦削的蝴蝶骨。

    水哗啦啦地流着,温热。但宋念就像是冬天被冷雨打湿的猫,惶然地缩在灶台里,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季斯年盯着他的后脑勺,眼睛里情绪翻滚。修长的手垂在浴缸边,停了两秒,最终只是烦躁地拍打了一下水面,恶狠狠说了一句“洗干净”,摔门走了出去。

    宋念看着他的背影,心脏一阵瑟缩,疼得难受。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青青紫紫、遍布着暧昧痕迹的身体,两指闭拢插进红肿的rouxue,努力抠挖着jingye。白色的精团和橙色的洗剂混在一起流出来,到最后rou腔里终于恢复了原本的艳红色。

    再从小腿、脚趾上开始,一点一点搓着皮肤。力气很大,像是要把皮肤搓下来一样。

    水声哗哗响着。

    起居室里,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品。

    季斯年坐在桌边,一根又一根的抽烟。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烟灰和烟头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天色渐渐发暗,他没有开灯,手中的烟头闪着橙红色的光。

    尼古丁的气味弥漫在胸腔中,却无法缓解心头的灼烧感。他也深吸一口气,烟头变得明亮了些,簌簌抖下几缕烟灰,烫在他的手背上。

    季斯年恍惚回神,才注意天边昏暗的天色。整个小楼的二层安安静静,只有浴室的灯还亮着。

    快一个小时了,水声依旧哗哗。

    他心里猛然一紧,“哐”一声推开门。宋念还是蹲在原地,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惊恐地转头,在看清来人后,全身的肌rou慢慢放松了。

    季斯年一口气松了一半,随即就皱起了眉头。他猛地拉起宋念的手,看到手掌上的指纹都泡得扭曲,相应的,他全身的皮肤都被搓的通红。

    即使如此,Omega还是举着浴缸旁边的小泡沫刷,沾着沐浴露,在身上用力地擦洗着。

    季斯年顿时心头火起。“啪”一声打掉了刷子,把人从水里提出来:“你在干什么!?”

    宋念抬起头,茫然地嗫嚅:“洗……洗干净……”

    满脸可怜和无辜。

    季斯年脑袋里“嗡”一声响,五脏六腑都被愤怒灼烧着。

    又来了,又是这样。

    他粗重的喘了几声,手臂上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眼睛闭了闭,强压下火气,然后突然一笑:“又在装是吧?冯其辉教你来这样骗我的?你以为你装无辜我就会既往不咎、就会心软?”

    浴缸里的水从边缘溢出,“哗哗”响个不停。alpha的动作粗暴,扯着宋念的头发,把他从浴缸里拽起来。

    宋念身上的水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他却毫无反应,手脚冰凉,像一具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尸体。

    发情期前那些零碎的片段在他脑袋里浮现。

    宋念满脑子都是季斯年说的那句话。

    “冯其辉教你来骗我。”

    他的嘴唇失了血色,剧烈地哆嗦起来。仿佛赤身裸体地被丢到了冰天雪地之中,心脏结冰,血管冻住。整个身体也像得了疟疾一样,不受控制地发抖。

    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他知道了。

    像是一只偷东西的脏老鼠暴露在了阳光之下,或者一只兔子被绑在了解剖台上,每一根绒毛都被探照灯照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了!

    他无论如何也要隐藏、也不想被季斯年知道的真相,就这样被不留余地地揭开。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宋念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他蜷起身体,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像一个掩耳盗铃的傻子,仿佛不睁眼,就可以当之前发生的事情不存在。

    季斯年皱着眉头,压住他乱晃着挣扎的手脚。将Omega放在洗手池的台面上,捏着白皙的后颈,让他不要乱晃。

    一片混乱中,咔哒一声轻响,一片柔韧的物体缠在了宋念的脖子上。

    季斯年冷冷地说:“坐好。”

    宋念根本不听,想要逃出alpha的视线,没想到在他的脚尖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一阵电流就打在了他的腺体上。

    宋念疼得眼前一黑,软倒在季斯年怀里。他伸手往上,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了一条两指宽的软带,惊慌的去扯,却发现项圈的内侧勾连着脖子上的皮rou,薄薄的一层却是怎么也扯不下来。

    他惊慌失措的转头,从身后的镜子里看见一根黑色的软带服帖地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Omega管束项圈。

    能实时监控Omega的生理指标,具备电流击打功能,能自动隐藏的刺牙里还贮藏着诱发剂,能让Omega随时进入伪发情状态,准备好湿软的xiaoxue供alpha享用。

    专门用来管束“不乖”的Omega。

    “喜欢吗?”季斯年干燥的指尖隔着软带抚摸他的腺体,让宋念一阵战栗。

    他看着宋念镜子里的脸,眼睛里怒气翻滚,冷着脸说:“对你这种骗子,再适合不过了。”

    “年哥……”

    “坐好!还想再挨打是不是?”

    眼睛睁大,眼泪从眼角惶然流下。

    “不准哭!”

    宋念猛地抽噎了一下,咬住了嘴唇,很努力地不要出声。季斯年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扔过去一块浴巾,“擦干。在那边的地毯上跪好。”

    宋念抽抽搭搭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却又更多腥咸的液体流到脸上。他像一个破了口的水袋,有源源不断的液体流出来,还是很乖,很乖地在地毯上跪好。

    季斯年扫过他大腿内侧青紫色的斑驳指痕,没有说话,在旁边盘腿坐下,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宋念的嗓子干哑,闻到烟味喉咙发痒,轻轻咳了两声。

    alpha把烟掐掉了。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只有宋念小声的抽泣声。良久,季斯年哑着嗓子问:“从一开始就是骗我,对不对?”

    宋念僵住了,捏着浴巾的手心全是汗,眼睛慌乱地转着。就是不敢抬头。

    季斯年冷笑一声,欺身上前,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自己解释,你不说,我就再也不会听你说了。”

    四面都是悬崖,无路可退。

    宋念脸色苍白,喉咙艰难地滚了滚,却不回答问题:“……冯其瑄告诉你了?他明明……他明明……”

    “所以他也知道。颜客也知道,是不是?”

    宋念哑然。

    季斯年自嘲地一笑:“所以冯其辉后来来找你,根本不是来挖墙脚的。他是来找你下达任务的。”

    宋念沉默着。

    答案昭然若揭。

    “他要你干什么?”

    “……陪你睡。”

    “哦。”季斯年回想起宋念勾着冯其辉的肩膀,在大雪里索吻的照片,心脏发凉。“陪我睡,然后在适合的时间绿了我,让我丢脸。仙人跳是吗?”

    “看来我猜的不错。”

    宋念抽泣了一声。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难过,最终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季斯年按了按额头,“你就这么喜欢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眼里的嘲讽和森冷像是一把刀,把整颗心脏从宋念的胸膛里剖出来,鲜血淋漓。

    “不是,”宋念疯狂地摇头,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我不喜欢他,从来都不……”

    “撒谎!”

    宋念的眼睛缓缓睁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年哥,我不想的……我后悔了……你为什么不、不信我?”

    “信你?”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季斯年愣了两秒,随即一笑,“是啊,我一直信你,才会被你骗的团团转。一直信你,才会把骗子当小月亮捧着。”

    他接二连三的发问,不给宋念任何喘息的时间:“你说让我信你,那为什么帮他骗我?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机甲比赛你就非要拖到最后一刻?你信任过我吗?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要求我?”

    “我……”宋念被他问得呆住,一时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苍白虚弱地表白道:“年哥,我不、不喜欢他,喜欢你的。”

    “喜欢我?”

    这句话像一个导火索,将长久压抑着的、心里挥之不去的燥意点燃,变成了腾腾怒火,让alpha瞬间失去了理智。

    “你嘴里有几句真话?宋念,父亲爸爸是假的,家乡经历是假的,身份背景学籍全是假的,嘴上说喜欢还是假的……”alpha猛地掐住宋念的脖子,手指一点点缩紧,“你的名字是真的吗!啊!你这个人是不是也是假的!”

    “我……咳咳……咳……”

    宋念的脸因为缺氧一点点变红,没法发声的喉咙剧烈咳嗽,痛苦地蜷缩起身子,用指甲无力地扣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尽力睁大眼睛,因为缺氧,视线却一点一点模糊起来。

    季斯年猛然放手。

    与此同时,宋念脖子上的项圈“啪”一声放出高压电流,堪堪和季斯年松开的手错过。

    项圈的安全保护装置被触发了。

    季斯年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连忙颤抖着伸手凑到宋念鼻子底下,感受到急促柔软的呼吸,全身脱力地坐在地上。

    他刚才……差一点直接把宋念掐死。

    “啪”一声响,季斯年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脸慢慢肿起来。他用舌头在口腔内壁被牙齿磨破了抵了抵,尝到了满嘴的咸味。

    一阵后怕。

    他看着宋念蜷缩起来,颤抖不止的身体,想起Omega在医院的体检结果。营养不良,轻度贫血,胃炎……

    他刚才干了什么?

    “啪。”这次换了右脸。

    宋念瘫在地上,却还是用泪蒙蒙的眼睛看向他,向他伸出手:“年哥。”

    季斯年猛地后退一步:“别靠近我。”

    宋念眼里眸光渐暗,慢慢地、绝望地闭上了眼。

    家庭医生在听到铃响后迅速地跑了上来,检查宋念,在确认Omega没有任何问题后,反倒把担忧的目光投向了季斯年:“先生……”

    “我知道,我发病了。”alpha看着宋念在注射营养针后沉睡的脸,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向医生道歉,“我佩戴的监测器弄坏了,麻烦你帮我重新植入一个。”

    “好的,”医生答应了,看了看雇主颓然的侧脸,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其实用针剂配合检测器是效果很差的治疗方法,您的腺体病变是因为脑部旧伤所致,如果和一个Omega永久标记……”

    “我知道。”季斯年疲惫地闭上眼睛,“暂时不需要。”

    医生站着不动。

    “还有事吗?”

    “……您的脸,需要敷一敷吗?”

    季斯年猛地抹了一把脸,同意了。

    还有两个人等着他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