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口射
许少卿其实准备了一些不阴不阳的套路,准备当着公司的人的面儿,用在安鲤身上,旨在让他产生即将“被出柜”的错觉,而许少卿就像野兽戏耍自己的猎物一样,暗中观察,看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像个惊弓之鸟,狂冒冷汗。 这是他开始的想法。 后来他冷静了点,觉得还是要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开,就想赶紧带着安鲤离开公司。 这两种想法,想得都挺好。但终于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安鲤正仰在沙发上,把四指并拢的手往嘴里猛塞并伴随着隐忍的呻吟的时候,他脑子一热,里面就只剩下一部性转版办公室情境小gv了。 “你他妈……在我办公室干嘛呢。” 许少卿从来没见过嘴也要扩张的。 安鲤赶紧吐出手指,还有一堆口水。他拿起茶几上的抽纸擦了擦嘴巴:“呕,你回来了?” 他喘了两口气,说:“我在做准备。上次我嘴角都破掉了。” “你是不是傻。”许少卿看着自己又要支起来的帐篷,狠狠用意念压下去,说:“我不在办公室做。我不是跟你说了等我开完会去酒店吗。” “是吗。”安鲤怀疑地说,“那你干嘛把我叫来公司啊?我说了在酒店等你你又不许。” “……” 许少卿没法直接说我就是想把你叫过来玩一玩,看你这个表面单纯实则背地里把屁股卖给同性恋cao的蠢直男在大家面前是怎么惊慌害臊的。 倒不是怕说出来惹毛安鲤,只是想想这行为实在是太幼稚了。丢人。小学生入队了以后都干不出来的事。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安鲤带出去,以后也不会再让他踏入自己的公司一步。他不应该破坏自己定下的界限。他已经后悔了。 于是他说:“因为要先带你去吃饭。吃饱了做有力气。” 听到这句话安鲤马上摆手:“我不吃,我吃饱了肚子里会顶得很难受。我只能饿着做。” 许少卿就坡下驴:“哦?是吗。那走吧。直接去酒店。” 安鲤于是站起来,想了一下。说:“是不是你饿了?想吃完饭再去?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哦。也可以。”许少卿继续顺水推舟。 因为吃饱了做有力气。这句不是假的。 离开的时候安鲤与许少卿全程三米,进到电梯的时候没有足够的长度,就自觉站到离许少卿最远的对角去。 电梯向下,上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公司的员工,大家都给许少卿打招呼。 许少卿礼貌回应,但并不多话。然后他扫了一眼安鲤,发现那家伙埋着头,身子已经快要嵌到电梯墙壁上,与电子屏为伍了。 许:“……” 至于吗? 说不上是轻视还是生气,本来已经做好的决定,这一瞬间又改变了。 他突然对着安鲤的方向,柔声问道:“小安,一会儿想吃什么。” 本来因为老板在,大家一直都噤声。这一句一出来更是安静,整个电梯里只有眼珠子们在动,它们一致投向许少卿正在看着的那个墙角里嵌着的人形。 安鲤:“……” ……我不说我不吃了吗! 可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大家都在看着安鲤,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 安鲤有点脸颊发烧,不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说什么呢。不能直接说“我不吃”。听起来像是大人物赏脸你不要,当众撅老板,绝对会被这狗男人报复死。 他憋了一会儿,说道:“许老板。您说了算。” 自己已经说过不吃了许还要问,安鲤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许少卿:“听我的?那晚上就吃点健康轻食好了。你很爱吃地瓜吧?那就紫薯沙拉怎么样。你喜欢紫薯配沙拉酱汁吗?” 安鲤:“……” 安鲤没看错,许少卿还对着他极其轻微地顶了一下腰。而他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平和冷淡的表情,于众目睽睽之下等待着他的反馈。 只有安鲤能看出许那平静的表情下,正在闪烁着的像小学鸡捉弄后进同学一样傻缺的兴奋之光。 安鲤又害臊,又生气,又紧张,贴墙壁贴得严丝合缝,他明白了许少卿问他的原因。真变态……他想,要是他能直接从电梯厢里透出去就好了。但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他这个陌生的普通白领怎么回复大家的老板提出的用餐建议。 他想说,鬼他妈才爱吃你的地瓜呢。只有你个变态同性恋才爱吃人家的地瓜。可安鲤不敢。许是自己的金主。许不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地戏耍他的么。 于是,他最终只是红着眼睛绷直了嘴角,轻声回答:“好吧。” “……” 许少卿脸一僵,迅速转身面向电梯门,不再看他。 许少卿带安鲤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简单普通但算是精致的西餐店,点了一份黑胡椒鸡胸,煎鳕鱼,熏蛋,还有一份紫薯沙拉。 “你确定不吃?”他问。 安鲤看了一眼那几个菜。他本来觉得自己饿了,看着许在自己面前吃饭会很煎熬。但是看到那几个食物,一看就没什么食欲,他很庆幸。 于是他摇了摇头。许少卿也没多客气,就自己吃了。还不忘说风凉话:“不吃饭,小心一会儿让我给cao晕过去了。” 安鲤听了这话立刻做贼般地四下张望,许少卿看着他,轻蔑地用鼻子哼了声。 两人沉默无言。 过了会儿,安鲤又想到那个气派的生生大厦,随口问道:“那整个大楼都是你的公司吗。” 许少卿的叉子顿了一下,回答道:“只有8到12层是。租的。” “哦。”安鲤随口问,也就随口答应一嘴,没再继续说什么。 许少卿吃饭的速度明显降低了。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在其他的城市还有几个工作场地。也不止这里。” “嗯。”安鲤并不是真的想跟他讨论什么业务,也不在乎。 许少卿放下餐具,喝了一口柠檬水,看着安鲤。 他放下杯子的时候终于又说:“我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创业的。今年27岁。” “?”安鲤疑惑地看着许这个突然自曝年龄的无故行为。 许少卿:“第一桶金是大学时在币市自己投资赚来的。然后毕业就拿出来投入到我比较看好的新兴产业里了。” “厉害。”安鲤说。他想,可能大老板们吃饭的时候都喜欢谈投资和创业吧。但他也听不大懂,没法跟许对聊。只能简单表达一下仰慕。 “……”许少卿拿起叉子,想想又放下了。 “你觉得那个大厦应该是我的?”许少卿说,“所以现在呢,觉得你的金主也不是那么会赚钱。是吗。” “……啊???”安鲤半张着嘴,“什么啊。我随便问问而已。是不是你的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 “……”许少卿没说话,拿起叉子继续吃沙拉。 “你因为这种事生气?”安鲤撑着脸看他。 好神奇。有金山的人,为什么还会在乎是一座还是两座呢。 他是个三十好几还穷到连家都没有的失业中年男人,孩子都养不起,要靠最不齿的方式去赚钱。他理解不了这个。 “……没有。”许少卿说。然后他就专心吃饭,不再说话了。 过了会儿,安鲤突然说:“虽然你总鸡我,人品堪忧又暴躁,但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聪明,最厉害的。” 许少卿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在你的圈子里能拔个头筹还有什么可说的必要?毫无悬念。” 虽然这么说了,但安鲤发现许吃饭的动作又轻快起来了。 他想,老板们果然都是一样,喜欢被拍马屁。再聪明也没用。 接着他就变本加厉地拍了起来:“而且你又年轻,又高又好看。拥有生生大厦的人一定是个老秃子。” 许少卿嘴角弯起来了,抬头看着安鲤,说:“不是老秃子,和你差不多大,做房地产的。长得还可以。” “哦……那很厉害啊!” “不过他老爹有好多个生生大厦。我的钱每一分都是我自己挣的。”看到安鲤一副神往的样子,许少卿冷冰冰地补充道。 “哦。那他运气真好。有个有能力的好爸爸……” 不像我。 安鲤突然想起小朵,情绪一下低落了,心里浪潮般涌起愧疚感。 ……我不能给她大厦,不能给她一个家,甚至连她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安鲤愣着想了一会儿心事,回神的时候看到许少卿正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地盯着他看,赶紧补充道:“但你比他更幸运,你有的东西都不是钱能买来的。比如你的头脑,你的外形,你的……嗯。” 安鲤往下看了一眼,没说下去。 “……” 许少卿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你觉得我好看。”许少卿说,“那我算是符合直男审美?” “不只是直男审美,”安鲤说,“还有直女审美。你们单位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多明白。你说你为什么是同性恋,要不的话……” 安鲤看到本来脸色已经开始放晴的金主突然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后知后觉地乖乖闭上嘴,心里恨不得劈自己一掌。 他说到敏感词了,所有的马屁灰飞烟灭了。 许少卿招呼侍应生过来,冷冰冰地说道:“结账。” 俩人走出去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上了车以后,谁都没有再说话。 安鲤想,他和许完美阐释了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许说的话他听不懂,他说的话许生气。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少张嘴为妙。 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延续到1208。进屋以后,两人仍然没说话,安鲤直接进了卫生间,准备去做事前清理,却被许少卿一把拽住领带,直接给带到怀里,抱着亲他的脖子。 ……安鲤感觉到许又在闻他了。可是今天他为了不迟到跑来着,流了很多汗。想到之前许说他像垃圾堆里出来的,他突然特别难为情。于是突然很用力地推开许少卿。 他看到许似乎被他这个抗拒的动作给惹怒了,眼神阴沉得像狼。 他马上心虚地说:“我先……” 话没说完他就又被狠撞在了墙上。许少卿用身体压住他,一边含他的耳垂,一边用手揉他的下面。安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绝望地说道:“我脏,让我先洗洗……” 许少卿抽出他裤带里的衬衫直接掀上去,命令他:“咬着,把你爱说屁话的狗嘴堵上。” “……”安鲤咬住了衣摆。 许少卿俯下身,伸出舌尖在他胸口划动,打圈,一路往下去,停在肚脐眼那里。接着双手握住他的屁股,绷起舌尖用力地往肚脐的花心儿里顶着钻。 安鲤喘了一声,夹紧了双腿往后躲。他感觉肚脐眼儿那个敏感的地方好像无数根麻筋交集着,许少卿的舌头每在里面钻一下,就有小电流从那里开始往他的全身跑,特别是rutou和小腹下面。 他实在忍不住把衬衫卷在手里,空出了嘴:“那里……脏,你不说,嗯,我是垃圾堆里出来的,还这么舔……嗯……” 许少卿没说话,舔了会儿安鲤的肚脐,又抱着吸舔他腰上薄薄的细腻的皮肤,让安鲤痒痒得一阵一阵直发抖。许少卿两只大手包住了他的窄屁股又揉又捏,还隔着裤子用指尖使劲儿往里揉弄他的菊花。 安鲤不得不又往前挺身躲了一下,以至于他已经硬起来的性器戳在了许少卿的喉咙上。 他听见了一阵低沉的笑声。然后许少卿抬眼看着他勾起嘴角:“你越来越适应老公了,我还没顾得上舔你的奶头就来感觉了啊。” 安鲤臊得脸冒热气,哑口无言。 他双手提着白衬衫的下摆,垂头用泛红的眼睛看着许少卿,一副青涩害羞被逼无奈的可怜样。 看得许少卿口干舌燥。 ……这他么什么逆来顺受的失足少女脸!你梆硬的jiba可还顶在老子的喉结上呢!干! 许少卿揉了揉自己的roubang,也已经直挺挺得要炸了:“你瞧你他妈这个欠cao的样儿。都这么硬了,摆那个表情骗谁呢。” 安鲤:“……” 啥表情?他不知道。男人哭哭咧咧的估计又丧又丑,引起老板观感不适。 可是他控制不住。他那个泪腺可能跟身体都连在一起了,甭管是生理性的反应还是心理性的羞耻,只要他一被许少卿搞来搞去,眼睛就要发热。 安鲤把下身往后撤了撤想避开许少卿。可是许少卿跟了上来,半跪着解开他的裤腰带,一把拉下了他的内裤。 许张嘴想要含上去的时候,安鲤真是给吓到了,双手放下衣摆赶紧去捂住自己:“不要。你别这样!” 在安鲤心里,这是件特别委屈特别羞辱的事,是本应该只出现在色情电影里的情节。就算以前没离婚时,他也从来都不会让老婆做这个。现在他是来给许服务的,要是许给自己做了,那到时候谁该给谁钱啊。 许少卿仰头看着他,像是无奈又好笑:“别这样?可我已经舔过了啊,上次你都差点被我口射了。你不记得了?” 安鲤一副蒙蒙的神情,看样子真像是失忆了。许少卿又进一步解释:“就是你给我深喉的时候。” “……” 当时他被许少卿的巨大roubang插在喉咙里差点缺氧,整个人都是蒙的,只记得自己晕晕乎乎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许少卿掐着不让他出来,差点把他搞死。别的他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他发着呆,许少卿已经一口含住了他的前端,用舌头包裹翻卷,吸得啧啧有声。 “嗯……”安鲤的脑子里咻地一片空白。 他像是跟着花火一飞冲天,失去意识了。 他现在的感觉无关性别,无关性向,只是他那种根深蒂固的意识突然被击碎。他不会让他爱的人给他做这个事,更不会让他不爱的人给他做这个事。所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把他那个脏东西放到嘴里去服侍。 既然谁都不可以,那到底是谁还可以这么做呢? 他低头,看见许少卿上挑着眼睑,正从下往上看他。这个角度,那么具有锋芒的一双明亮眼睛也变得顺从乖巧,讨好一般。 他深深地喘息着。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口……的记忆。 给他留下这记忆的却是个男人。衣冠楚楚,西装革履,跪在地上舔他,用比女人还精致饱满的M型嘴唇含着他丑陋褶皱又不够伟岸的yinjing。这男人是他的“老板”,他的金主,只要愿意,能把他的贱命买下来。 安鲤蹙起眉心,身体绷直了,手指紧紧抠住墙壁,隐忍地哼哼了几声。 许少卿:“……” 早泄这么严重吗。 他吐出安鲤的yinjing,慢慢站起来。 安鲤回过神,看许少卿好像含着什么东西的样子,立刻慌张了。说道:“赶紧吐掉,我给你拿水……” 许少卿一把抓住安鲤的胳膊,捏着下巴低头吻了上去。他把自己嘴里的东西都用舌头推到安鲤的嘴里。 安鲤还蒙着,那个味道很恶心,还有点苦涩,但他人已经傻了,忘了拒绝。 “吃下去。”许少卿含混地命令道,“把我的口水和你的jingye,混在一起,都吃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