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露水情缘
月色朦胧、水波潋滟。 祁愿见白玉辰脸色绯红,便把手贴到他的脸上,忍不住细细摩擦,肌肤触手细腻滑嫩。白玉辰似是喜欢他手的温度,直把脸往他掌心里贴,一边还发出呻吟的哼声。 祁愿有心折磨他,也不急着动作,只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颈,然后是肩膀、腰、背,一寸一寸地抚弄揉捏。直到把手放在他的臀上,白玉辰难耐的呻吟更急了,他整个身体都紧紧贴着祁愿,不受控制地蠕动,腿根用力地蹭着他的下身,朦胧间觉得自己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祁愿一手揉捏着他丰满的翘臀,另一只手从他脸颊滑下,先拨弄了一下他红润的唇瓣,接着勾弄他小巧的喉结。手指来到胸前,拨开他的衣襟,指腹轻轻刮着他粉嫩的乳尖。 “嗯~”白玉辰被他指腹的硬茧刺激得颤抖,呼吸更加急切,他觉得还不够,想要被弄得更疼。于是他挺着赤裸的胸脯,用自己微微发红的乳尖快速地蹭向祁愿的手指,边蹭边忍不住声声娇吟。 祁愿也被他蹭得眼热起来,决定不再折磨他。 于是,祁愿那只在下面的手扯开白玉辰的裤腰,探进去抓住他的臀rou,上面的手也不再摩擦,而是直接捏住了他的rutou,狠狠揉捏起来。 “啊~”白玉辰猛地被他这样玩弄,不禁叫了出来,既觉得舒服,又贪心想要更多。 祁愿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一只手兼顾两边,把他的两个rutou都弄得殷红通透。抬眼一看他的表情,哪还是什么清冷仙尊的模样,整张俏脸都写着欲求不满。观浅仙尊沦落情欲的泥沼中,竟是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祁愿心中很满意,想让他在这深渊里更加沉迷。 欣赏罢白玉辰的表情,祁愿微微低头,捧起他的rufang,探出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小樱桃,嘬了两口觉得甚是美味,然后把整个乳晕都含在了嘴里开始吮吸。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放开他的唇瓣,将手指探入他的臀缝里,在花xue处上下摩擦。 白玉辰娇喘连连,他仰着头,把胸脯高高挺起,看着夜空中明亮的月光,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祁愿吮吸良久,吐出他红肿的rutou,看到他张着小嘴喘个不停,红润的小舌头隐在口间。一定很好吃,祁愿想着,便吻上他的娇嫩的双唇,舔弄了两下,舌头便毫无阻拦地探入他的口中,开始搅弄起来。 “唔——”白玉辰被他堵得呼吸困难,但他舍不得放开,反而用自己的小舌头去追寻祁愿的唇舌,他好不容易含住祁愿的舌尖,急切地吮吸起来,涎水从嘴角滑落了也不知道。 祁愿舌头被伺候得很舒服,下面的手指开始专注揉弄他的花xue,手指来到入口处,花门像是欢迎他一般张开小口。祁愿暗笑着,把一根手指慢慢送了进去,里面又紧又湿,祁愿转动了几下手指,立刻引得怀里人一阵轻颤。 应该是用药的缘故,白玉辰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夹得更紧,不愿让他出去。 祁愿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在他的花壁上摩擦捻弄,里面的水越来越多,触感越发滑腻。祁愿把手指拿出来,换上自己的分身,在xue口揉了两下便插了进去。 “嗯……”饶是知道里面的状况,祁愿还是舒服地轻哼出声。分身比手指敏感太多,把里面的温度和紧致体验得透彻。刚一进去就被他的花壁紧紧吸住,深处涌出更多的花水,湿得淋漓尽致。 祁愿放开唇,吮住他颈间的嫩rou,搂住腰开始深深浅浅抽插起来。 月光清凉,水波以二人为中心,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白玉辰觉得自己是无边无际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着海水轻轻摇晃。晃得急了,不自觉轻哼出声。 “唔——”白玉辰被他一个顶弄娇吟出声。 祁愿捂住他的嘴,听到庭外有人语声响,瞥了一眼远处竹林中的郁枫,郁枫会意,转身出去料理了那些人。 祁愿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带着他出了冷池,随便找了一处无人的空房推门而入。 白玉辰被他抱着,双腿紧紧缠在他的腰间不愿放开。嘴唇在他脖子和脸上胡乱地亲着,不想让他停下缠绵的动作。 祁愿把他放在床上,剥去两人身上湿透的衣裳,抬起他的腿架在肩上,大开大合cao弄起来。 “啊~啊~”白玉辰被他顶得快活不已,抓在枕头上的手也开始蠢蠢欲动,无意识的向自己挺立的分身摸去。偏偏祁愿不准他发泄,捉住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跨坐在自己大腿上,自下而上地干他。 这个姿势让分身进入得更深,白玉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纤细修长的双腿卡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顶弄上下颠簸,口中叫得黏腻动听。 祁愿动作越来越快,白玉辰承受不住,晶莹的眼泪大颗滴落,但即使如此,也不舍得叫停。 直到又一个深入,分身前端顶到了他的花心,祁愿便只猛攻这一点,顶得白玉辰哭叫出声,花xue阵阵紧缩,连翻颤抖后终于xiele出来。 白玉辰连声呻吟,浑身舒服得痉挛不止。祁愿让他躺下,搂在怀里揉搓了半天,他才平静下来。 “这么舒服?”祁愿伏在白玉辰耳边引诱地问道。 白玉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他,小声应道:“嗯,好舒服。” 祁愿笑了一声,一只手在他的小腹上抚摸,把他刚泄出的白浊涂在殷红的乳尖上,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番,又问他道:“还要不要?” 白玉辰本就不清醒,又被他故意引诱,怎能不从,于是红着脸诚实点头:“还要……” 然后,祁愿满意地又一次压了下去,一夜春宵,花好月圆。 …… 云巅盛会的第二天,霜华君季玄当着整个仙门的面,状告观浅仙尊白玉辰与魔尊祁愿昨日晚间私会于未央宫中,魔尊本人亲自承认,甚至主动将与他同寝的白玉辰押至众人面前。 白玉辰辩无可辩,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昨晚只是多喝了两杯酒而已,他好好的在未央宫后院里吹风醒酒,只隐隐记得偶遇了一个面生的仙君,再醒来就是今日早晨不堪的情境。 他现在浑身酸痛、衣衫不整地跪在广誉宫中,上官屿满脸悲戚地看着他,仿佛对他失望至极。 上仙界众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表面上纤尘不染的观浅仙尊内里竟是如此肮脏不堪。众人的窃窃私语压得白玉辰抬不起头,把背弯得更低,整张脸几乎要贴在地面上。 乔念已在旁边急得双眼通红:“盟主,请您一定要彻查此事,我相信阿辰他不会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这可恶的魔尊强迫他的!” “这位仙君,说话可要讲证据的。”祁愿吊儿郎当地坐在一旁,“昨晚观浅仙尊可是极为愿意的,缠得我推都推不开,只好从了他。” 温子然怒道:“观浅仙尊修的是无情道,整个上仙界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他怎会纠缠你?” 祁愿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那就要问问观浅仙尊自己了,仙尊,你昨夜是如何……” “够了!”上官屿坐在高堂上厉声喝止,“白玉辰,你自己说,是他强迫你的吗?” 白玉辰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双目无神,脑子空白一片。 是强迫吗?堂堂仙尊,如果他不愿意,这种事又是怎么强迫得了的呢? 还是自愿?可是他得道后,从来都是薄情寡欲,又怎会自愿落入泥潭呢? 白玉辰满脑子混沌不堪,他从开蒙时就修无情道,如今玉体破戒,对心智的反噬极大,想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季玄:“盟主,他这是默认了,如今证据俱全,他已无法翻案。身为仙尊,竟犯下如此大过,还请盟主依法处置,不要徇私枉法。” 上官屿怒道:“你放肆!” 冥澈仙尊段无洛上前道:“本尊以为霜华君所言甚是,白玉辰身为仙尊知法犯法,这样表里不一的脏污之人,如何为众仙门弟子做表率?还请盟主严厉处置,方可还上仙界一方净土,我们以后也好以此告诫众弟子遵守仙门法规。” 他话音刚落,就有无数仙尊及掌门人出声应和,乔念和温子然已然插不上嘴。 这些仙门中大部分都是随波逐流,有的是往日被白玉辰插过冷刀子,有的是看不惯他性情太过清高,有的仅仅是嫉妒他天赋异禀,想要落井下石的。 上官屿:“既然他已承认,那就——” 季玄:“盟主,仙尊与魔界勾结乃是重罪,按仙界律法应当押上观灵台,挫骨扬灰!” 众人哗然。 上官屿:“何至于此!” 段无洛:“俗话说‘皇帝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他今日位及仙尊,如果不依法处置,以后上仙界还有何法理可言?” 乔念、温子然:“盟主——” “都住口!” 上官屿满眼痛色地盯着蜷缩在地的白玉辰,抿嘴不言。众人见他这样的神色,也都不敢再出声。 “观浅仙尊白玉辰,因与魔尊暗中勾结,有违仙界法规,今日——” 上官屿再开口时已是泪流满面。 “今日受罚于观灵台,废除仙法灵力,毁去异瞳,打入不悔崖,永世不得回上仙界。” 季玄:“盟主!理应挫骨——” 上官屿:“即刻行刑!” 于是,几乎失去意识的白玉辰被押上观灵台。 观灵台乃是上仙界惩罚重罪仙者的地方,不过千年来重罪者甚少,几乎没有人在此地受刑,因此这里格外寒冷。 白玉辰神思恍惚地跪在观灵台上,看见最疼爱他的上官屿缓缓走到他面前,迟疑片刻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朝他伸出手—— 这是做什么?上官爹爹要拉我起来吗?就像小时候我犯错时他敢来救我的那样? 白玉辰想对上官屿笑一笑,但突如其来的疼痛如万箭穿心,痛到了骨髓里。 “啊!——” 白玉辰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碎裂了,灵力正从裂缝中缓缓流失,粉身碎骨也不过如此。 不要!不要!上官爹爹!为什么? 然而痛苦还没有结束,当黑暗降临时白玉辰觉得有无数根针刺着他的双眼,他无意识得捂紧眼睛,那里只剩两个血淋淋的窟窿。他浑身抽搐不止,似乎脑髓也连同眼睛被抽出体外。 灵力尽毁、异瞳被剜,之后上官屿轻轻一挥手,白玉辰像一片没有生命的枯叶一样,轻飘飘落下了观灵台后的万丈深渊——无悔崖,仿佛永世不得超生。 乔念痛哭着跪倒在地:“阿辰——” 温子然也眼眶通红,转身不忍再看。 有人悲,自然也有人喜。 不相干的其他仙门如同看了一场有趣至极的好戏,看完了也就散场了。 之后,负责教养白玉辰的静听尊者被幽禁未央宫,无令不得擅自外出。而魔尊祁愿因自首揭发有功,观刑后就放回魔界,仙魔两界互不相扰。 —— 这件事祁景在魔界已有所耳闻,但心中仍是不信,只待祁愿回来后亲自讲与他听。 然而听到完整真实的前因后果时,祁景并没有什么表示。祁愿便以为自己的做法甚合他意,心中很是自得。 但他偶尔也会想起一双泪光盈盈的蓝眸。 一日饭后,祁愿饮了两盏祁景亲自泡给他的茶。一刻钟后便剧痛难当、口吐鲜血,运转功力调息,竟是六脉断裂、心肺俱毁。 “祁景——为、为何?”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回答,等来的是一剑贯心。 就在祁愿觉得自己要魂飞魄散之际,郁枫冲出桎梏闯进来将他救走。祁愿已是强弩之末,为了阻止即将到来的飞灰湮灭,亲手封印了自己的魔功。 追兵将至,郁枫为掩护祁愿,主动去引开敌人后再也没有回来。 于是,祁愿独自一人飘落凡间。 三百年后。 南桑国,暮夕岛。 一袭青色身影在海边游荡,突然脚下的沙子里有根木棍硌住了他的脚。 “这位仙君,你踩到我的盲杖了。” 这人随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双目失明的小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