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被人叫媳妇!
“秦肃声,你是智障吗?那你为啥不叫醒我啊!”池乔被他气得脸都红成苹果了! “我叫了,你没醒,我叫了好久,池乔,池大夫,池哥,乔哥,哥哥.....我换着法叫了你好久,可你就是没醒啊,”池乔被他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说的面泛桃花,别过头不去看秦肃声,可秦肃声好像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那我就想起来了一句话叫‘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我没办法了,就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抱回去了。” “秦肃声啊,你真是绝了啊,你咋来当兵了呢?你这身本事加上你这张脸,出去卖是不比当兵有出路!下海十万起!” 秦肃声整了整衣服,义正言辞的说,“池大夫,你这就过分了,我也不是谁都这么叫的,也不是谁都能听见我这么叫的,只有你而已。所以,你现在,是不是,欠我十万了?战友价,一声一万,我叫了池乔,池大夫,池哥,乔哥,哥哥,宝贝儿,媳妇儿,1234567,然后我刚又复述了两遍三七二十一,再给你个友情价二十万,拿钱吧。” “秦肃声,你要不要脸!”池乔被他气的没脾气了。 “这是你说的啊,我都给你打折成这样了,你还说我不要脸,那你要是付不起,那你就还回来啊!” “还什么?怎么还?”池乔被秦肃声气的着了他的道,也不怎么就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欠他钱一样。 “嗯,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就叫回来就行,秦哥,风哥,随便你,是你叫的,我都受着,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叫老公。”秦肃声表情十分正经,丝毫不觉得自己逻辑上有哪里不对,而且,逻辑上好像确实没有问题。 “去你的,秦肃声你今天时脑子灌铅了吗?出门被驴踢了?”池乔终于受不了,决定为民除害。 “那你要是这样也不想还,也不想给钱,那就只能是我吃点亏,你以身相许来抵债了。秦肃声到还觉得自己委屈上了,“你吃亏?还是别了,你还是要钱吧!” “不得,我现在不要钱了,我就想要你,媳妇儿!” 这人...可真是!绝了!说反悔就反悔,说变脸就变脸。 “滚,谁特么是你媳妇儿!” “你就是我媳妇儿,你不知道吧,你小时候你爸妈和我爸妈给咱俩定了娃娃亲。” 什么时候?我真是,这可真是个无赖! “我看你像娃娃亲,您可要点脸吧,行不行!” “不要,脸是啥?我要媳妇儿!”秦肃声是真的没皮没脸惯了,池乔被他嘴里的说辞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怪只能怪自己以前活的太文明了,没学过什么骂人的脏话,害,书到用时方恨少,打架打不过,骂人也骂不过,憋屈死了。 后来池乔也就算了,说也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自己又不会骂人,对于这个无赖,他也是没有办法了。可是他放过了秦肃声,秦肃声哪能放过他啊!跟在后面,一句又一句的叫着。 “媳妇儿,你吃饭了吗?” “媳妇儿,你脚怎么样了?” “媳妇儿,你累不累?你歇会儿吧!” 虽然被秦肃声这样叫着,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甜的,但是也确实够烦的,池乔被秦肃声烦的,一瘸一拐只想赶紧回医务室,摆脱这个磨人精。 “我累,我要被你烦死了,你不训练吗?你怎么这么闲啊?” “媳妇儿,你忘啦,你昨天说我不能训练了。” “你不训练,也不带兵吗?你的伤不耽误你练兵!快回去吧!” 秦肃声从食堂跟着池乔一路回了医务室,在医务室待了一个中午了,媳妇儿长媳妇儿短的,也不背人,栾大夫在一旁倒是吃瓜吃的自在,就是医务室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来来往往的人出奇的多,平时也没见有这么多人受伤,今天倒是大家挤破了脑袋一样想要往里进。 “我不要,我今天就想在医务室!” “好,那你在医务室,我走!行了吧!”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一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你这么叫,我要不要面子!池乔把自己的白大褂一脱,扔到衣挂上,转身就出门了。 “哎,不是,媳妇儿,你去哪啊!” “秦肃声,我警告你,你再这么叫我,我就跟你翻脸!” “不是,媳...池哥,你别的啊!”秦肃声还是怂了,不敢再皮下去了。 “栾老师,我走了。”栾平章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的复杂,这小两口在医务室一中午,医务室的生理盐水都不够了。 原本他今天下午就是要去靶场的,虽然今天医务室里人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来看他的,池乔也不傻,他才不会坐在那像个猴子一样被人围观呢! 去靶场上起码还能安静一点。 池乔离开医务室之后,一群吃瓜群众,见瓜走了,也就没那么大兴致了,都躺下休息了,一群来看热闹的也就都散了。前一秒还人满为患的医务室,下一秒就只剩秦肃声和栾平章了。 “栾大夫,池乔去哪了?” “那不是被你气走了吗?” “他才没生气呢!他心里估计高兴着呢!”栾平章并没有抬头看他,依旧忙着手里没写完的材料。 “栾老师,问您个事儿呗!” “嗯?说。” “栾老师,你有没有战友啊?”栾平章依旧没有抬头,但是写字的笔稍微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写了,“怎么了?谁还没几个战友啊?这话让你问的!”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过,过命的战友啊?” “小朋友,你这话就有意思了,哪个战友没有过命的交情啊!”栾平章停下了笔,窗外的白杨上站着几只燕子,他看向了秦肃声,没有再继续写下去。 “其实,栾老师,留在这里是因为那个你不愿意提到的战友吧!”秦肃声的语气没有之前和池乔的那一股轻佻劲儿,而是十分沉稳,没有了嬉皮笑脸,根本看不出他之前还缠着池乔媳妇儿,媳妇儿的叫个没完。 “有什么不能提的,都过去三十多年了......” 秦肃声一直记着昨天晚上池乔说想知道栾老师的事儿,今天早上从池乔宿舍出来之后,他还特意去了一趟炊事班。秦肃声之前在炊事班的时候,有一个老班长姓李,虽说不如栾大夫在部队呆的时间长,但也算是这里的老人,听过栾大夫的一些传闻,但都是七零八落的。 “你问栾大夫啊,他怎么了?”李班长正在后厨忙着士兵们的早饭,秦肃声想起了要帮池乔打听栾平章的事儿,趁着士兵早cao的时间,他窜到厨房去问了李班长。 “班长,你知道栾老师是什么时候来的吗?”老李手里掂着锅,别看都是个奔五十的人了,一膀子力气可是这么多年在炊事班练出来的! “这我可不知道,我来参军的时候他就在这儿了,那时候,他应该也就二十几岁了。” “刚过二十几岁......”那不是和池乔差不多大吗?秦肃声在嘴里复述班长的话, “那你知道栾大夫的事儿吗?” “嗯,知道一点,也是听说的,但是不多。” “有总比没有强,你说吧,我听听。”老李看了一眼秦肃声,这个人很少会问其他人的事情,今天是怎么了? 旅里面一直流传着两个未解之谜,栾老师这么大岁数怎么还不退休,李班长怎么一直不转业。可是这两个人一个脾气古怪成天抱着医务室的书,一个脾气暴躁成天站在灶台边上颠勺,谁也不敢去打听。 也就秦肃声,跟谁都能呛两句嘴,况且,人也不错,虽然有时候嘴上不着四六,但是没什么坏心眼。 “我说,你来帮我|干活?” “不是,班长,我帮你干的活还少吗?” 还帮着宰牛来着呢,还因此负伤了! “嗯,不少,帮我把院子里的菜浇了。” “行,你快说吧!我一会儿去浇!”秦肃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知道的人,赶紧要把他知道的都问出来。 “你这是咋的了?栾大夫给你开错药了?来挖他的黑料?”老李把炒完的菜盛出锅,又在一边要忙活另外一道菜了,早饭没什么特别费事的,炒点青菜就行,另外的几个锅里蒸了包子馒头花卷。 “你管我!快说。”秦肃声接过他手里的菜,帮他切菜,李班长转身去灶台前开始烧火。 “我听说是一个冬天,栾大夫还有其他几个营地的军医,因为公事要回京城开会,在从京城回来的路上,一伙境外的武装分子,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把他们劫持了。”老李看着灶坑里的火,柴火在里面烧着,偶尔也会有噼啪的响声传出来。 “部队收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派出了救援,等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那伙人扔在雪山上两天了,有一个大夫实在是没挺过去,就留在了那个雪山上,他们下山的途中遇到了那伙人,双方发生了火拼,咱们死了一个战友,还被他们逃了。” “这也太憋屈了,境内绑人还被人逃了?” 秦肃声攥了攥拳头,恨的牙有点痒,“那是八几年吧,咱们国家哪有现在的实力啊,装备什么的哪能和那群雇佣兵比,你放在现在,有几个小兔崽子敢在咱们头上动土!只不过栾大夫那时候应该也是挺受打击的。” “哦,对了,我记得栾老师每年的九月中旬的时候都要托小刘出去采买的时候给他带一束玫瑰,你可以去问问小刘。” “玫瑰?穷乡僻壤的,哪里有玫瑰啊!” “都告诉你去问小刘了,我咋知道他在哪给他搞得。” “行吧,那我去找小刘。” “那你要等明天了,小刘今天出去采买,明天才能回来。” “啊,行吧,那我明天再来。”秦肃声转头就要走的时候,被李班长叫住了。 “你小子,去菜园子给我浇水,往哪跑!” “老李,菜园子的水还是留给你自己浇吧,我怕又把园子给你淹了!”秦肃声一个城里长大的少爷,哪干过这些农活啊,刚被放到炊事班的第一天,浇菜就把李班长的园子给淹了。 “小兔崽子!”李班长骂了一句,只不过秦肃声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