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让他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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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乾没有说话,仅是用漠然的眼神看着秦霜,那种冰冷的神情,像一根针似的,挑开了秦霜的皮rou,往他心窝里扎。 “萧乾......放了我吧。”他缓缓的垂下头,哑声哀求道。 尽管他的声线喑哑无力,但萧乾仍是听得一清二楚。 “放了你?”他冷淡的神情忽然变了,唇角忽地划过了讽刺的笑容:“看来摄政王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了,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来求我放了你?” “嚯——王爷.....” “怎么会是摄政王.....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听到萧乾的话,周围的姑娘们皆诧异万分,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神态各异的打量着身形消瘦的秦霜。 谢云裳更是眸光流转,从他们之间看出了端倪。 她早就看出萧乾带回来的人不同凡响,可没想到,这位就是传闻里那个冷面修罗,朝廷的摄政王呀..... 好看,还是特好看,单看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哪能知道他是这么大的人物? “萧乾.....”听见萧乾嘲讽带刺的话,秦霜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用红肿的凤目看着他,像要牢牢的把男人的五官、眉眼、模样记在心底。 他垂下双手,把酸疼的泪压了回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不等萧乾开口,秦霜便轻轻依靠着墙面,慢慢地跪了下来。 “求萧爷.....放我走吧,秦霜已经是废人一个......没有任何价值了.....” 哀莫大于心死,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再是那个初到渡关山,暗自和萧乾较劲,负隅顽抗、整日谋划着如何逃走的摄政王了。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 当他反复吐出血淋淋的心,捧在萧乾面前的时候,早就摔碎了全部的自尊和骄傲。 “你在给我下跪.....?” “你为了他,竟然甘愿跪下来求我?” 当看到秦霜跪地的瞬间,萧乾如遭雷击,把双手死死攒成拳,几乎掐进骨rou里,才止住内心滔天的怒意。 曾经不论在山寨经受了怎样的折磨,这人都始终高傲,不肯向他低头。 可是现在,秦霜为了北梁皇宫的那个人,竟当众跪下来求他。 “求萧爷.....放我走吧.....”秦霜微张着苍白的唇,又颤声重复道。 “好.....好,秦霜,你当真是下贱——”注视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萧乾怒不可遏,抬手狠狠地击碎了身旁的木栏。 “啊——萧爷.....!您的手!您息怒.....息怒啊.....” 伴着刺耳的巨响,血红的颜色映入眼帘,吓得谢云裳脸色惊变,也顾不得自己的花楼会再被拆,连忙跪下来轻声劝道:“萧爷您息怒.....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说着她又转向秦霜,娇笑着打圆场:“还有王.....呃、秦公子,您看外面风大雪大的,您能上哪儿去啊?依奴家看,今晚您和萧爷还是在咱们花楼避避风雪吧.....” “滚、让他滚.....让他给我滚——” 没等她说完劝解的话,站立着的萧乾便忽然冷声暴喝,打断了她的话。 “萧爷.....”谢云裳的神态呆滞住了。 她不明白这两人有怎样的纠缠,但从刚刚看来,在秦霜昏迷不醒之际,萧乾的种种柔情和悉心守护,已足矣证明他对秦霜有情。 既是有情,为何还能舍得放了人,让他在凄寒雪夜里独自一人走掉? “多谢.....萧爷......” 听见萧乾的话,秦霜那双明艳的丹凤眼忽然暗了,说出这四个生疏的字眼时,他的声音是哽咽的,似乎隐忍着哭腔。 在众人的围观下,他强撑着沉重的身体,颤巍巍地扶着墙壁,缓缓迈开了孱弱的步伐。 “这、这怎么还当真要走.....!”谢云裳瞧得急眼了,赶紧过去追上秦霜的身影。 “公子——秦公子留步啊——”她紧握住秦霜单薄的衣衫,气喘吁吁道:“公子您重伤在身,倘若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会没命的!” 听到她尖锐又含着担忧的声音,秦霜的双肩一颤,下意识转过头凝视着萧乾。 萧乾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眼神依旧冷淡、疏离,好似在看一件被遗弃的兵器。 看清楚男人的神情后,秦霜忽然扬起了笑容。 那个笑容惨白黯淡,却依然轻怜动人,他慢慢推开了谢云裳的手,颤声道:“多谢.....我是下贱的命,走出去后,是生是死,都没所谓了。” 说完后,秦霜的身影便渐渐消失在了花楼里。 “公子.....你!” 谢云裳伸出手想拦,却只摸到了他抽离的衣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拖着虚弱的身体离去。 “呃嗬——” 就在秦霜消失的一瞬,原本负手而立的萧乾陡然跌倒在地,面容变得一片惨白。 “萧爷——!萧爷您怎么了.....?!” 谢云裳正要回过头问萧乾要不要去追,却听身后响起了一阵惊呼。 “三娘不好了.....!萧爷的病症犯了.....!你快来呀——” 萧乾用手紧抱着头部,双眼布满血丝,在地面痛苦挣扎的模样把众人吓坏了,急忙扬着手帕唤谢云裳过去。 “大家快躲开,你们两个,快随我扶萧爷回房!” 谢云裳闻声连忙赶过来,命令周遭的姑娘们躲开点,又和其中两个女子把萧乾扶回了卧房。 “萧爷!萧爷您怎么样?您可千万要撑住啊.....” “奴家这小破楼可经不起您再折腾一番了.....!”谢云裳口中断断续续的哀求着,又翻箱倒柜的去找安神香。 “你去,告诉他——马在巷子外的客栈前面百米。” 就在谢云裳手忙脚乱的关头,萧乾蓦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沉声下令。 “什么.....”谢云裳愣了半刻钟,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是、是——!奴家这就去追秦公子!” 把安神香引燃后,叮嘱两个姑娘好生照料,谢云裳便头也不回,匆忙冲出了花楼。 冷寂萧瑟的街巷里,一个身披灰衣,双手染血的人在沿着黑暗行走。 空洞的雾气里,回想到方才的一幕幕,秦霜的视线逐渐模糊了。 他摊开手掌,动了动早已没有知觉的手指,望着漫天的冷雪出神。 秦霜觉得他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亦像今日这样,带着满身的血逃出了皇宫。 终归是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是一个工具、一个阶下囚,唯独不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他下贱、痴心妄想。 “公子.....!秦公子请留步——!” 当他被冻得浑身发冷时,身后突然传来声声急喊,眨眼间,谢云裳清丽的脸蛋已经在眼前放大。 “你.....” “公子,虽然奴家不知道您要上哪儿去,但是要赶路,也得带上一匹马不是?” 女子对他浅笑后,又娇声道:“我告诉公子呀,前面的客栈百米处拴着一匹马,您快上路吧。” 秦霜一怔,凝望着谢云裳妩媚的笑容,顿时明白她是接了谁的授意,才会专程追出来,对他说这句话。 萧乾不会再要他了...... 想到男人棱角分明的脸,秦霜心底一疼,努力回以谢云裳一个酸楚的笑容。 “多谢你.....本王.....不、我记下了.....” 平静的道过谢后,他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衣袖,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你......!” 远看着秦霜孱弱的背影,谢云裳咬了咬牙,终是又追了过去。 “公子再请留步!”这一次,她的神态忽然变得严肃。 秦霜的身形停了一下,没有应答她。 “公子.....!萧爷他喜欢您——!您知道吗?” 忽而听得这一句,秦霜清冷的凤目猛然一震,抬头盯着她。 “萧爷的性子薄凉寡淡,从没对谁这样纵容.....” “而且奴家看得出来,您对萧爷,早就情根深种了!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肯直面自己的心呢——?!” 谢云裳大声的说着,白花花的雾气,遮掩了她娇媚的容颜,一时,她的容貌有点模糊。 秦霜没有接话,接着向前走。 “秦公子.....你当真还要走?!” 谢云裳气的面色涨红,在原地左右跺脚。 她不明白,正是因为情根深种,秦霜才会想要逃走。 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然承受不了更多的辜负了。 红灯高悬的花楼,飘扬着阵阵浓烈的酒香,两名女子在门外焦急的守候,见谢云裳回来了,她们眉毛一耸,急忙迎上前去。 “三娘,不好了,你快进去瞧瞧,萧爷突然喝上了酒,已经喝多了——!” 喝多?谢云裳将信将疑的皱眉。 “怎么可能....”她提着衣裙跨进门,在心下嘀咕。 那个人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哪能这么轻易的醉了? 谢云裳走上二楼,穿过香雾萦绕、桃花扇高悬的长廊,刚推开房门,便见卧房的桌上摆满了酒壶、酒杯。 浓烈的酒香似烈火般扑面而来,呛的她红了眼眶。 “咳咳——” “三娘,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来瞧瞧,萧爷真的喝多了.......” 还没等谢云裳发出急促的咳嗽声,一直在房内忐忑等待的小姐妹便冲过来,拉着她的衣袖小声道。 “别急,我瞧瞧。”谢云裳安抚着她,看了眼坐在桌边、沉着脸的男人。 檀木桌上摆放的酒水很凌乱,但萧乾的模样却很淡然。 他那双冷峻的眼仍是处变不惊,在迷离的红灯烛下深邃似渊,瞧起来,也没什么异常的。 “怎么了?这人不是好好的吗?”看到萧乾不紧不慢地端起酒碗,谢云裳收回了视线,压低嗓音问道。 “哪有,萧爷他刚刚.....刚才对奴家说,让奴家今夜伺候他.....” 看到她困惑的神态,小姐妹羞红了脸,用手帕遮挡住清秀的容颜,小声回应道。 “什、什么——?!”谢云裳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他当真这么说?” “嗯.....”小姐妹含羞垂眸,点了点头。 看见她这副娇搭搭的姿态,谢云裳的表情又沉了下来:“那你怎么回的?” “我?我.....我自然是,应下了.....”小姐妹抬起眼,如实回答道。 “你——!你真是糊涂!”听她这么回答,谢云裳气的不轻:“你没瞧出来吗?萧爷分明和那个王、不,秦公子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萧爷只是在气头上,对于你也是信手拈来泄火用的,你、你还答应了?!你真是笨......!” 小姐妹听了这话,却一点也不怕,她皱了皱娇小玲珑的鼻子,只道:“就算是泄火用的,那又如何?!像萧爷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子能不心动,就算是春宵一度后,让我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你——你......茯雅,你真是糊涂了!你快出去,别在这儿作乱了!” 谢云裳被她气的浑身发抖,急忙把茯雅推了出去。 “欸欸——三娘你推我干什么呀......!”很快茯雅娇柔的声音便被堵在门外,渐渐消失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