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觉得我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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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大钊的一声命令下,山寨的兄弟们越过骤冷的风雪,破开寺院的门,一个个轻手轻脚地迈进了寺庙里。 “大哥,你快看!那不是逃跑的哑巴小子吗?” 刚跨进门槛,冲在前方的兄弟便停下脚步,用大刀指着埋藏在雪地里的唐莲,瞪大双眼问道。 吴大钊定睛一看,那身穿棕黑色的劲装,面孔冻得惨白,被埋在皑皑白雪里的人,恰是从山寨逃跑的唐莲。 想到临行前萧乾的命令,这位孔武有力的大汉脸色一沉,连忙收起大砍刀,对身边的兄弟命令:“快过去看看人还活着没?” “是!”腿快的小弟急忙上前,把手指探到唐莲的鼻子下面,仔细感受着他的呼吸。 “大哥,还有气,不过特别虚!” 摸了半刻钟,小弟双眼发亮,转头向吴大钊禀报道。 “快把人挖出来,再这么冻下去怕是要没命了!” 听见他说唐莲还有气息,吴大钊总算放了心下来。 要知道下山前萧乾就给了他死令,命他务必把人平安带回山寨。 如今这情形,也不知哑巴小子能撑多久。 “大家伙都别愣着了,快来帮忙挖人。” 盯着雪上殷红的血迹,吴大钊连声下达着命令,便和小弟们一起徒手挖雪。 “宋——宋.....宋......”正当他们挖到半截时,气息奄奄的唐莲忽然有了声音。 “啊!吓、吓死我了,这小子,他不是不会说话嘛!” 看到他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凑的最近的小弟惊呼两嗓子,赶忙退后了几步。 “哑巴小子?你怎么样了?” 见唐莲恢复了神智,吴大钊大喜过望,立即抬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人扳过来细细打量。 可唐莲的视线,却始终定格在他腰间的大刀上。 “宋……宋……”极寒的大雪已经把他额头渗出的血水冻结成冰,他跪在那里的姿态,好似一个岿然不动的战士。 “你说什么?喂!哑巴小子你干什么!”起初吴大钊听不清他的话,便贴近了半寸询问。 可没想到,仅仅是电光火石之间,唐莲就陡然站起身,伸手拔出了他腰上别的大刀,神情癫狂地冲向了庙宇。 “唐莲!快,跟上他!”看着他拖了浑身的血水杀进寺庙,吴大钊彻底急了,立刻和兄弟们跟了过去。 辛辣呛鼻的火光在寺庙里蔓延,一旁杂乱不堪的草堆上,相貌妖冶秀美的男子正衣衫半敞,双眸失神地望着刻满了云纹的房梁,陈旧的潮湿气,像一道裂痕印入了宋祭酒的心里。 好像有很久,他都没有承受过任何屈辱了。 他更是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何时家破人亡,又是什么时候被卖进的小倌馆.....山寨的日子太平静,他又被萧乾保护的太好,以至于最糟烂、腐朽的记忆都逐渐模糊了。 “酒儿,还愣着做什么啊?你哥哥马上就来了哈哈哈哈......” 四周的男人哄笑着,用猥亵的眼神打探着他。 他们个个面带横rou,眼泛红光,瞧的宋祭酒一阵恶心。 其实说来说去,烟花之地的那档子事也不过如此。 他早就学会了隐忍,懂得了该怎样保全自己。 可眼下这一刻,当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掀开他的衣摆,宋祭酒的脑海里翻过了唐莲的脸。 看到哑巴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干净,即便唐莲的脸庞因逃亡沾染了很多灰尘,头发散乱脏污,可他那双明澈的眼睛,却让宋祭酒心念巨动。 在他眼里的唐莲很单纯,许是被秦霜保护的好,不论是少年身上的味道,还是他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带着春日里才有的嫩芽香气,清爽又柔和。 可他呢?他宋祭酒早就脏了。 “欸,酒儿大美人怎么还哭了?哥哥们还没把你怎么着呢?来来来,快让老子先疼疼。” 听到李琰的话,宋祭酒才察觉到自己竟是哭了。 他觉得不可思议,又有点好笑。 自从家族四分五裂,父母被诛杀,他还不曾流过眼泪,如今竟会为一个哑巴红了眼眶。 “呵呵.....哈哈......”他扬起唇角大笑,笑自己痴傻多情。 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诡谲和冰冷,听得李琰等人头皮阵阵发麻。 “大、大哥,他笑什么?!”李昭有些不敢靠近了。 李琰面色沉了一下,又呵斥道:“慌什么?别管他笑什么,先让老子们爽了再说!” 说完,他抬手就撕开了宋祭酒的衣襟。 这粗俗的举动,很快激起了身边士兵们的兴趣,他们纷纷解开盔甲,个个跃跃欲试。 只有李昭不敢上前,反倒飞快地退到了门边。 “啊啊啊啊啊——谁?!谁——!” 就在士兵们兴致冲冲之际,寺庙的大门,猛然从外面破开了。 亮如白昼的夜中,只见满身是血的少年屹立在门外,手拿砍刀,血腥的颜色缓缓爬上了他的眼底。 他分明是一个人,身后却像有千军万马,那样死亡沉寂的气息,使李昭忍不住大叫起来。 “放、开、他——”唐莲紧握大刀,瞳孔慢慢移到了宋祭酒身上。 倒在草堆里的宋祭酒慌乱地捂住胸口,听见他清晰的声音,心下惊疑不定。 唐莲会说话? “你这小子还没死啊?!啊——!” 李琰放下神色狼狈的宋祭酒,大步向唐莲走了过去,可没等他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被捅穿了胸口。 “你——你......!”大口大口的血喷涌而出,李琰用不可置信的眼睛盯着唐莲。 下一刻,少年凶狠的抽出砍刀,像失去控制的野兽,一刀又一刀的斩断了李琰的脖颈。 “大哥!大哥!”看见这血腥的一幕,李昭大张着口,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道:“我....老子跟你拼了!” 但没等他冲上前来,一道淅淅沥沥的血水,便从他的脑袋淌到了地面。 “你.....你.....!”李昭慢慢抬起头,瞪着砍在自己头顶上的弯刀,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里。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滴血飞溅在宋祭酒的手背上时,这场残暴的杀戮才渐渐停歇。 “唐、唐莲......”他颤抖的抬起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低叫了一声。 有一刹那,他甚至觉得自己也要被唐莲杀了。 “.....咳咳——”可唐莲只是用晦暗的目光盯了他半晌,就单膝跪了下来。 “唐莲!”宋祭酒连忙伸手去接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被少年躲开了。 “你.....你是觉得我脏吗?”看出唐莲眼中复杂的情绪,他突然笑了,笑的苍白又无力。 唐莲纹丝不动的跪在那里,默不作声。 但这样的沉默,却一下子戳到了宋祭酒的痛处。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杀了你,我能有什么法子?啊?你告诉我.....除了这个,我能有什么法子?” 他忽然像发狂似的,一把抓过唐莲的衣领,神情癫狂的问:“我能有什么法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唐莲还是不说话,可他空洞的眼神却慢慢有了颜色。 “算了......”和他对视良久,宋祭酒苦笑着松开手:“这种事,做和不做又有什么区别?已经脏了......” 说完后,他痴着一双桃花眼,失望的收回了手。 “别、走!”在他低下头的那刻,唐莲却陡然抓住了他的手,用艰涩的声音问:“他们、有,还是、没有——?” 有没有对你做那种事?到底有、还是没有? 闻声后宋祭酒猛的抬起眼,看见少年眼含的千言万语,他哑声反问唐莲:“有还是没有,你会在乎么?”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唐莲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他在乎! 少年不顾浑身的血腥,狠狠地扯过宋祭酒温软的身子,吻住了他毫无血色的双唇。 “唐莲!呃啊....你、唔嗯。” 在久经风月的宋祭酒眼里,唐莲的吻技并不高明,没有花前月下的那种风流挑逗,反倒有点粗暴和饥渴。 尽管这个吻充盈着热烈与慌乱,还带了一抹腥甜,但已经给了他极大的愉悦。 宋祭酒抬手勾住了唐莲的脖颈,慢慢回吻他。 他早已身经百战,自然知晓如何让少年获得最大的满足。 当吴大钊等人杀光逃走的士兵,返回寺庙时,便见宋祭酒勾着唐莲,正吻得难舍难分。 “咳咳咳咳咳——”他退后了好几步,尴尬的咳嗽起来。 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宋祭酒的“好事”,瞥见寨里的兄弟们,他立即松开手,穿好了凌乱的衣衫。 唐莲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放开大半天,宋祭酒已经穿戴整齐,他还在沙哑的喘息,青涩的反而像被吃干抹净的那个。 “军师,萧爷让俺们来接你。”吴大钊低下头,对宋祭酒抱拳道。 “多谢诸位相救。”宋祭酒拱手应了一声,又沉声问:“方圆几里内情形如何?可有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