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吻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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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回应,和对方前后迈出门槛,又转身关闭房门,隔绝了屋内融融火光,紧跟上宋祭酒的脚步。 听到门扉关闭的声音,坐在床边的萧乾这才抬起手掌,牵过秦霜的手包裹进自个儿的手心里。 他先是把对方冰冷的手指揉搓两下,看见那发紫的指尖回恢复点血色,还觉得不满意,便直接低下头,吻上了秦霜的指节,用呼出的热气为他取暖。 尽管萧乾的动作有些粗暴笨拙,却很奏效,经过他的一番胡乱亲吻,秦霜被冻得发紫的手终于有了温度,在明晃晃的灯盏下,那肤色浮出一丝朝霞似的红。 “唔....嗯热....”昏睡不醒的人低喃一声,紧蹙的眉渐渐舒展开来。 萧乾看得十分满意,正欲松开手,忽然瞧见了秦霜手腕上的红玉珠串。 他用手拨弄一下殷红的珠子,看到上面雕刻的“安”字,萧乾冷峻的脸彻底黑了,锐利的眉峰里更凝结着滔天风暴。 这样的红玉、工艺和刻字,光是用鼻子闻,都能嗅出一股子皇宫里那令人作呕的腐朽味,俗气又丑,他心中怒骂,带着恼意扯掉那串珠子,伸手就想把它给撂到炭盆里去,可刹那间,看到秦霜不安的睡颜时,他心底的那股劲儿又上来了。 他猛然握住秦霜白皙的手腕,也不管人还在煎熬昏迷,靠近他耳边冷声质问:“这玩意是不是他给你的?什么烂东西,就你这小笨蛋当个宝。” “爷今日不想折腾你,你偏要给爷找气受....待你醒来了,爷就当着你的面烧了它。” 萧乾怒不可遏的在秦霜耳边宣告道,气息异常急促,像是要撕裂什么东西,声线干哑又艰涩。 “疼,别....不要....”秦霜因他手底下的粗鲁力道发出痛苦的呓语,不安的挣扎着。 萧乾似被他肌肤的温度烫到一般,匆忙抽回了手,面上闪现出一缕做错了事,还打死不认的窘迫。 “罢了....爷跟一破珠子较什么劲?你人都在这里了。” 他用手指摩挲着圆润的红珠,话虽这么说,但手上的力道仍大的吓人,仿佛下一刻便会将那珠串碾碎。 似是受到了他的侵扰,昏迷的秦霜愈发不安稳,口中还低喊着冷。 萧乾闻声,只能先放下满腹的火气,把火笼往他手里塞。 可秦霜已经尝到人手取暖的甜头,怎么都不愿再接那干燥坚硬的手炉,不论他强行塞,诱哄着塞,都无一例外被对方推了回来。 萧乾看得有趣,便和他玩起了推火炉的游戏,如果萧二在此,那便是两人一狗玩火笼子,指定玩的更欢。 直到脚边的一盆木炭燃尽,他出了一身的汗,正要脱掉衣衫,却看见秦霜有苏醒的迹象,才停了下来。 灰烬在炭盆里沉沦,被烧光的木头发出闷响,伴着倦怠的余光,躲进了漫长的夜色里,秦霜醒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残留的响声。 他被冻僵的身体早已回温,却提不起半点力气,只能侧头去看床榻旁的人。 眼前的画面还未明朗,秦霜便闻到了丝丝酒香,那味道缠绵如梦索,还带有几分甜,令人在这样苍茫的夜里更昏昏欲睡。 待混沌的残光褪去,他看见萧乾正坐在床旁,手里把玩着一只雕花酒壶,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自己。 男人的眼神很平淡,没有初见时那样炽热似火,却仍是让秦霜红了面皮。 他的皮相生的极美,肤色又白,在明亮的灯盏下,那鸦色的眼睫打起颤,在清冷的眼睑落了一片暗影,宛如被秋水打湿的林蕊,看得萧乾一阵心驰神荡。 “醒了?没想到摄政王的身子这样嫩,只是这点皮rou之苦就晕了这么久....这往后的日子,你想怎么应付?” 他沉声开口,语调中有几分戏谑。 秦霜被他说的胸口气闷,面上闪过一丝被人发现伤心事的狼狈,他想直起身反驳眼前这个悍匪,身上却酸疼的使不上半点力气。 他用手抵着床褥挣扎的样子,看在萧乾眼中就像只不甘服输的小病猫,没有任何威慑力。 眼见对方就要从床边栽倒在地,他才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圈住秦霜的手腕,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萧乾,你答应过我的,要....要给唐莲治病....”这次秦霜没有反抗,只哑声提醒着他。 他直视着萧乾漆黑的双目,声线一直在抖,接着便阖上发红的眼眸,像下了巨大的决心,要面临足矣将他泯灭的羞耻和屈辱。 萧乾面色一怔,这才察觉到秦霜的意图,他抖成这样、怕成这样,是认为自己现在便会....用哑巴来要挟,强迫他么?他未免把他萧乾想的太过不堪。 在秦霜心里,他当真只是一个会趁人之危、铁石心肠的人? “好啊....既然摄政王如此心急,我便如你所愿。”萧乾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肚子里窝着火,心中仅存的一点爱怜也消退的无影无踪,只想撕烂秦霜的镇定和伪装。 听见他冰冷的声音,秦霜心底发寒,双肩紧绷,死死咬住牙关,绝望的等待着任人宰割的命运。 但下一刻,手腕上那股灼烫的力道却消失了,没有想象中的狂风骤雨,反倒觉得肩膀传来一缕温热,有什么温软的东西搭在了身上。 “这是....什么?”秦霜睁开眼,转头便看见了干净的亵衣。 “换上它。”萧乾喝下两口酒,沉声道。 许是在山寨称霸已久,他不论用什么样的口吻说话,都带着不容反抗的强横劲,听得人心尖直发颤。 秦霜却早已不是好哄骗的年纪,他攥紧那件柔白色的亵衣,抬眸看向萧乾冷峻的脸,掩去眉眼中的焦躁道:“萧乾,你既是铁了心要将本王困在这里折磨,为何还要做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 “你是想让我感恩戴德吗,还是要我心甘情愿臣服于你这等卑劣的手段?” 他颤声质问,脸庞浮上气愤的红晕,如明净珠玉般的眼中闪烁着火星。 秦霜想,倘若他还有力气,定然会撕破手里的衣衫,好好的发泄一通。 萧乾冷静地盯着他,似乎并未被他一番激烈的言辞所激怒,与秦霜对视良久,他只淡定的说道:“脏了。” “什么....?”秦霜皱了皱眉。 萧乾在床榻边缘蹲下身,伸手捻住他的衣摆,专注地看着衣衫尾部的雪渍,声音沙哑又低沉:“你的衣裳被雪沾脏了....” 他放缓语气,话音里沉着无限的温柔:“脏了,就不好看了。” 秦霜黝黑的瞳孔骤然变大,顿时面色潮红,心口像有嫩芽破土而出,刺痛又酸胀,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奔腾了起来。 雪是世上最白最纯的颜色,莫非在萧乾眼里,就算这样一尘不染的颜色,也会弄脏他么?秦霜用手揪紧被褥,眼神中有疼痛,还有不知所措的紧张。 “我换....我这就换,你、你转过身去。”他低着头,飞快捞起手边的亵衣,哑声说道。 看见他方才的气势削弱一大半,萧乾也不多说,更没有难为他,只是神色平平地转过身,负手而立等待着他换好衣物。 凝望着他冷峻的背影,秦霜的心跳声乱作一团,手上的动作也十分慌张,好几次都系错了盘扣,平日里两三下就能穿好的亵衣,眼下竟要用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