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上将的贴心服务
宽阔的实验室里,冰冷的仪器嘀嗒作响,处处透着一股死气。 房间中央是一张手术台,omega就在那,几乎要与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后颈的腺体高高肿起,与纤细的脖颈形成巨大的反差。 白时暮闭着眼,身上扎着各种各样的针,裸露的皮肤透着病态的白,唯一能证明他还有生命特征的,竟是一旁响个不停的仪器。 心脏在看见这一幕时停跳了半刻,裴铭缓缓接近那脆弱的身体,想触碰又收回手,生怕一碰眼前这人就会破碎。 直到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omega小声埋怨,他才如梦初醒,恍然想起,造就这一切的正是自己。 - 裴铭靠着一个临时标记,找到了白时暮所在的地点,虽然没有抓到陆崎川,但一举捣毁了实验所。 药物的后劲太大,足足过了四天,白时暮才算清醒过来,一眼瞧见旁边的仪器,还以为自己仍在那个实验室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扰乱了他的思绪。 裴铭迈着笔直的腿进来,将冒着热气的粥放在床头,极其自然地问道:"醒了?还有哪不舒服?" “没,没有。”白时暮直直盯着他,被子底下的手偷偷掐了把大腿,谁成想刚好碰着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是真的。"裴铭在床边坐下,“我找到你了。” 我没有丢下你。 看着上将认真的表情,白时暮有种想哭的冲动,又觉得为这么三言两语就哭实在太没面子,咬着牙生生憋回去,偏头看向一边阳台上的花。 “是我没考虑周到。”裴铭道,“不该让你冒这么大的险。” 白时暮只是摇头,他并不后悔答应这个计划。 当初omega失踪案到了瓶颈阶段,犯罪人藏得太深无从下手,而突如其来的舆论风波又停了裴铭的所有职务。 他动用人脉,调换抑制剂,利用发情期接近他让他假意认罪,为的就是引出幕后主使,打破当时的僵局。 交代完始末,裴铭也强调了这其中有部分只是他的猜想,存在着巨大风险与未知,也允许他拒绝,回头再找救他的方法,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够帮上忙的了。 “不,是我自愿的。”白时暮向他笑笑,“而且,你能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alpha仅凭一个临时标记找到他,估计也花了不少功夫,哪里还敢奢望其他的呢? omega的异常乖顺将裴铭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堵了回去,裴铭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放弃了。 他能说些什么呢? 说他没想到那些人胆子那么大敢在大街上搞爆炸;说他花了三天,不休不眠地释放信息素,差点腺体衰竭只为找到他;说他后悔了,当初根本不该让他参与这个计划? 他是一个优秀的政客,本该使出浑身解数摘除自己,使自己的形象光明磊落,此时,在一个病人面前却失去了辩解的欲望。 裴铭暗笑白时暮的傻,又从这世间少有的痴傻中觉出几分可爱来,这实在不像他一贯的思维方式。 为掩饰这点异常,他顺手端起一旁的粥,故作冷漠道:“张嘴。” “我,我自己来吧。”白时暮连连摆手。 裴铭不为所动:“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他立马不敢反驳了,乖乖张开嘴,接受上将的特殊关怀,期间一度紧张地忘了张嘴,如此一来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白时暮时时透出的蠢气让裴铭难以置信,世界上怎会有这么没心没肺的人? 他恍然忆起当时在牢房对omega开出的交换条件,承诺只要omega答应,他可以给omega任何东西。 他已经考虑好了所有可能,世人想要的无非财权,前者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而后者,若是omega借此机会将上将夫人的位置坐牢,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任何都可以?” “自然。” 白时暮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那你抱抱我吧。” 有的人没那么贪心,只想要一个事后温存的拥抱而已。 …… 一连几天,白时暮都收到上将体贴的喂食服务。可能是上将对他心存愧疚,他这样安慰自己。 但每次喂食时,他都有种那勺子在有意刮弄自己的唇舌的错觉,偏偏上将还一本正经地质问他,怎么咬着勺子不放,是不是居心不良。 然而,更让白时暮感到尴尬的还不是上将体贴的喂饭服务,而是上厕所…… 之前为了骗过那些人,他往自己大腿上划了一刀,又用树枝戳了好几下,如今行动就颇为不便。 只是,也没不方便到需要别人扶着上厕所吧?! 于是白时暮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上将,裴铭也没多坚持,自顾自地在一边坐下,看起前几日的报纸来。 也许是上将的那句“要不要我帮你”后劲太大,他在床上躺了一会,还真酝酿出一股隐隐的尿意。 翻来覆去几下,那呼之欲出的感觉越发明显,他只好翻身下床,却忘了自己手上还输着液,一时进退不得,身体失去平衡,竟要一头栽倒地上。 好在裴铭坐得不远,见此及时捞了他一把,还补上一句:“这不就需要帮忙了么。”说完便不容拒绝地将他一把抱起。 突然的腾空让白时暮的身体紧绷起来,条件反射地抱紧了裴铭的脖颈。 omega没贴隔离贴,一股淡淡的奶香扑面而来,低头便看见白时暮毛茸茸的头顶,像极了某种胆小的动物,上将不由得心情大好,收紧怀抱,让那香软的身躯离自己更近。 厕所的空间更为狭小,两人进入以后尴尬被放大数十倍。白时暮臊得满脸通红,站在马桶前一动不动。 看出他的窘迫,裴铭故作认真道:“脱裤子也需要我帮你?” “不,不用。”白时暮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他缓缓拉开裤子拉链,那细小的声音变得如此清晰。 “羞什么?”裴铭盯着那泛红的耳廓,忽然萌生出咬一口的冲动,“我摸也摸过,尝也尝过了。” 不说还好,一说白时暮就更难为情了,一张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哆哆嗦嗦地掏出自己的事物,由于太紧张还磕到了拉链,疼得他轻轻嘶了一声。 他好像听见上将的笑声,不过他马上就无暇回想那是不是幻觉了,因为一双带着薄茧的手陡然握上了身前的茎体。 “上将!”白时暮紧张地抓住身旁的手臂,指尖无意识地轻轻颤抖。 omega害羞的反应无意中讨好了裴铭,他变本加厉地,恶劣地在白时暮的耳边低声吹着哨子。 白时暮本就快憋不住,听见哨声更是难以控制自己,只能扶着身边有力的手臂,颤抖着尿了出来。 淡黄的尿液落在马桶里,溅出哗哗的水声。白时暮闭着眼把头扭向一边,后背靠着宽阔的胸膛小幅度地抖动。 释放完裴铭还十分体贴地,抓着他的东西轻轻甩了几下,才帮他妥帖放回去。 白时暮已经完全不敢看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后颈都稍稍带上些粉色,俨然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他还没重振旗鼓,责问罪魁祸首,却有人恶人先告状:“我的服务可还行?” 上将的服务他敢说不好?! 只得硬着头皮道:“还,还行。” 俗话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经历过喂食服务,上厕所服务,没过几天又多了一个洗澡服务。 虽然上将口头上说,只是给他正常洗澡而已,但他总觉得上将的眼神像一头恶狼看着一只肥羊。 由之前的经验总结得出,反抗是没有用的,白时暮自觉配合。 抱着大无畏的精神进入洗手间,脱衣服的动作麻溜得很,不多时就脱到只剩一件内裤,飞快地把自己塞进浴缸里,用背对着上将。 裴铭默不作声,食指勾住omega的白色内裤拉开些许,又松开手,内裤绷回去时打在omega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时暮脑子发懵,回过头来诧异道:“你……” “你洗澡都不脱内裤的吗?”裴铭云淡风轻道,“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alpha强壮的身躯笼罩在上放,白时暮盯着alpha的漆黑如墨的眼睛,无声地抵抗了片刻,最后怂里怂气地慢吞吞地脱下最后一件阻隔。 圆润的两丘立马显露在眼前,是白皙的,惹人怜爱的,散发着想让人咬上一口的诱惑的气息。 omega背对着他,流线优美的蝴蝶骨似展翅欲飞,浅浅的两个腰窝像盛着百年佳酿,两座玉丘之间是一道美丽的幽壑,裴铭的呼吸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他不是没有见过omega的身体,可他从没见过这样柔软的,纯情的,又带着令人牙痒的欲望的身躯。 白时暮两手攀着浴缸边缘,竭力放松着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用炽热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