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热

    1  很难想象,骁勇的卡尔大帝建立的庞大虫族帝国,竟会一夜之间分离崩析。

    加洛林的大一统帝国成为历史,卡尔大帝的子孙们将帝国瓜分为三份,后世称之为东帝国、中帝国和西帝国。

    从那之后又过了一千多年,历经王朝更迭与势力重组,虫族也正式进入了星际大殖民的时代。在殖民活动中抢占先机的西帝国慢慢强大起来,平定了国内的叛乱后,西帝国的统治者保持了他的无上权威。与之相比,中帝国与东帝国则逐渐衰微下去,内部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国家或领地,尤其是夹在中间的中帝国,承受着来着两个邻居的侵吞,已经摇摇欲坠了。

    萨克森是东帝国境内的一片区域,不久之前,萨克森公爵刚刚打败了他的竞争者,成为东帝国的国王。他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此,在成为国王后,他把剑第一个指向了埃恩,这片原本属于中帝国的领土,并且他得偿所愿——埃恩原本的掌权者公开向他表示臣服。

    萨克森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呢?许多注视着埃恩的王公贵族们暗暗地在心里猜测,各怀心思。

    埃恩只是一个小小的星系组成的小地方,但它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在星云M1100中,一颗荒芜的紫色行星上,干燥的风吹过,带来一丝甜蜜的香气。

    如果此时有任何一族虫族站在这里,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丝丝甜美的信息素,他就会知道,这里有一个雄虫在经历“蜕变”的情热。

    可惜,这颗荒星没有其他虫族,只有刚刚被投放在这个世界的艾玛。他倒在地上,意识不清,身体慢慢从上个世界的“Alpha”转变成符合此世界的“虫族雄性”。

    ——这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容错率高达88%,它会将大部分“异常”转变为符合本世界设定的存在。即使艾玛没有足够的积分为自己捏造融入背景的人设,在这个容错率极高的世界,他原本“Alpha”的身体也会自动变成最相似的“雄虫”。

    这个转变的过程,表现得也与虫族特有的“蜕变”高度相似。

    好难受……艾玛皱着眉头,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投入大火里面,灼热得要融化了。他的信息素反映了他此刻的感受,烦躁、蠢蠢欲动,它们向更远的地方漫延,寻找着能帮助主人度过情热的雌性。

    在显教的圣经中,信息素被称为雄子神圣所在,是活的灵魂。它并不是一种普通的气体,它反映了雄虫的潜意识,与精神力息息相关——信息素是活的,是虫族身体、精神的一部分。

    在漫延到整颗星球以后,确定了这里没有任何雌虫,躁动的信息素有目的地穿透大气层,朝宇宙进发。但受限于尚未完成蜕变的艾玛的等级,信息素只能围绕在这颗星球的周围,并且浓度降到极低的程度。

    幸运的是,这颗荒星附近,有一个雌虫恰好飞过,浓度极低的信息素悄无声息地捕捉了他。

    鄂图·威尔海姆一开始并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他的目光莫名被一颗紫色的星球吸引住。他忽然觉得,也许应该降落在那里,欣赏一下风景。整天待在气氛严肃的虫堡与军营里,他偶尔也想放松一下。

    巨大的黑色翅翼泛着幽微的光泽,翅翼外骨骼上附着着密密麻麻的尖刺,尖端凝结着蓝荧荧的毒液。不止是翅翼,鄂图的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外骨骼包裹——得益于这种强大的外骨骼,虫族能够完全防御住宇宙中的射线,并且在真空的环境生存。翅翼带着他俯冲进入紫色的大气层,外骨骼防御住了与大气摩擦产生的高温——实际上,这种温度正合适,他很喜欢俯冲进一颗星球的大气中时温暖的感觉。

    鄂图的基因等级是S级,已经是站在虫族金字塔尖上的等级了,不仅如此,他依然拥有更大的潜力。他的雌父确定,二十年之内,他一定能够迎来第四次蜕变,突破到S 。

    ——那时候,萨克森公爵一贯严肃的脸上也露出欣慰的表情,他拍着自己唯一孩子的肩膀,“你一定会将带领萨克森走到新的高度。”

    还没冲破大气层,鄂图S级的视力就捕捉到,荒芜的地面上竟然躺着一个小小的幼崽“尸体”。他的眉头皱起来,幼崽,抛尸,荒星……这让他不能不到联想刚刚平息下来的埃恩的局势。

    翅翼一震,他朝那具“尸体”疾飞而去。如果从荒星的地面往天上看,就会看到一颗黑色流星冒着高热的白汽,转瞬间划过紫色的天幕。无形的风涌动着,没有云彩,只有高空的乱流。鄂图冲破大气层,翅翼还没伸展,铺天盖地的雄虫信息素就朝他涌来。

    这时他也看清了,那一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幼崽,而是一位正在经历蜕变的雄子!

    “唔——!”他闷哼一声,翅翼大幅度地抽搐了一下,好在S级的等级让他控制住了翅翼,没有因为失衡而直接坠落。甜蜜的信息素犹如实质,像浓稠的蜂蜜酒,流淌在他身上,往他身体内部钻去,立刻,他由内而外升起空虚的瘙痒。

    雄虫、蜕变、情热……

    信息素告诉他这样的信息,雄虫的烦躁与焦渴源源不断地反应给他的大脑,需要,雌虫,需要,情热……

    是的,雄子需要我。

    鄂图的大脑已经变成一团浆糊。如果不是由于他极其优秀的基因等级,他此刻应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成为一味榨干雄虫的发情野兽吧?性吸引力是与基因等级绝对挂钩的,出于追寻更好的基因的本能,等级低的那个会疯狂地渴望等级更高的基因。鄂图S级的等级使他保留了基本意识,绕是如此,这一点意识也岌岌可危地要丧失——这位雄子的等级究竟有多高呢?

    越靠近雄虫,信息素的味道就越浓郁。这味道闻起来好美,鄂图陶醉地想,该怎么形容它?那是一切美好的东西的结合。忽然他剧烈地喘息几声,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的股间,有淋漓的液体流淌下来,雌虫信息素大量地挥发,与雄虫的信息素交融,令他愈发痴迷。

    “啊……”他的身体内部,受到浓郁的雄虫信息素的勾引,那平常紧缩的生殖腔,已经自动打开了。他感到生殖腔娇嫩的rou在蠕动,敏感得不成样子,湿得不成样子,稍微一挤就大股大股地淌水,已经完全做好被插入射精的准备了。这是他第一次体验潮吹,从未有过的快感触电一般地击中了他,让他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这种情况被称为“诱导发情”,指被雄虫的信息素诱导出发情期的情况。但只有在雄虫与雌虫基因高于雌虫或与雌虫对等的前提下,才可能诱导发情,所以没见过S级雄虫的鄂图以前从未经历过。

    与自己平常的发情期到来时生殖腔微微打开一条缝相比,现在的生殖腔几乎是门户大开,在他身体里剧烈地抽搐蠕动,带来一阵阵剧烈的酥麻快感,可见生殖腔有多么迫不及待——想要被深深插入,被射精满溢,想要怀孕,孕育一颗基因等级更高的虫蛋……

    鄂图解除虫化,他不想让雄虫被自己充满攻击性的样子吓到。巨大的翅翼缓缓折叠、回缩,坚硬的外骨骼软化,最终成为rou色的肌肤。出现在情热中的艾玛面前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雌虫的身体,皮肤深麦色,体脂率极低,肌rou结实而富有美感,五官像是刀削出来一般深刻硬朗。他整个人就好像艾玛以前见过的那些俄国画家的素描肖像,先从骨头开始画起,每一寸皮rou都清清楚楚,边线锋利又清晰,黑白分明,灰色也干净利落,画纸看上去又冷又硬。

    但这样一个充满力量感的身体,此刻从里到外湿透了,sao透了。他赤裸的身体散发着高热,结实的大腿内侧,为了性爱分泌的液体流出道道溪流。他一心只想被狠狠插入,被猛干,插入生殖腔,榨取雄虫的jingye,一次又一次,直到小腹微微隆起,生殖腔都装不下,白浆从xue里满溢而出为止。

    艾玛睁开了他紫色的眼睛,迷蒙又疑惑地看着他,思考着面前这个人是谁。他的眼睛,因为情欲而盈满泪水,紫水晶一般剔透,曾经不止一个人亲吻这双眼睛,说神也无法抵御它们甜蜜的注视。他整个人都艳丽非常,每时每刻散发着勾引的气息,偏偏那双眼睛,清澈如稚子。

    鄂图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他忽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他抱起雄子,急不可耐地亲吻他,从他纤细的脖颈,到锁骨、胸膛、小腹……一直到那高高翘起的性器。他痴迷地深吸一口气,温柔地舔舐着那根大roubang,雄虫高纯度的信息素进入口腔,他一下子瞪大眼睛,生殖腔激动地抽搐,带动了整个rou道都绞紧了——有几秒钟他一点意识也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又高潮了一次,yin水把干燥的地面都打湿了一片。

    他再也忍不住,将雄虫的性器全部吞进口中。

    ……

    艾玛是被剧烈的快感弄醒的,感受到自己的性器被容纳到一个高热紧致的地方,他忍不住挺了挺胯。这种熟悉的被叫醒的方式唤起了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间他不知今夕何夕,好像不久之前,曾经有人伏在自己胯下,百般舔弄讨好,结实的大腿深深陷入满床的绫罗绸缎,微风吹起半透明的纱帘,送来香水的气味,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里拉琴的曲调,婢女们垂首侍立,安静地仿佛不存在;而他自己则半梦半醒,享受着胯下之人的服侍,信息素慵懒地飘荡出来。

    ——他不会记得被清除的记忆,只有一瞬间的熟悉茫然。

    雌虫的口腔高热紧致,吮吸得十分舒爽,但还不足以让他发泄欲望。艾玛挺了挺胯,说出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句话:

    “把你的xue露出来,我要插进去。”

    鄂图猛然一震,听见雄子的话,他一团浆糊的大脑反应了一会,随即心头涌上狂喜,生殖腔狠狠缩了几下,榨出一大股水。雌虫的信息素也达到了相当的浓度,艾玛轻轻抽抽鼻子,说:“好凶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联想到鲜血浇灭火焰,硝烟混合冷钢;想到原始的争斗与暴力的美学,伴随血与火的荣耀;想到坍缩的恒星与爆发的超新星,剧烈捕捉与抛射所有的物质,毁灭或是新生。

    好凶的味道,闻起来毫不温柔,与柔软扯不上任何关系。但是信息素却表现得很驯顺,缱绻地缠绕在艾玛周身,它告诉艾玛,这个雌虫渴望被插入灌满,生殖腔已经准备好了,他会全盘接受艾玛给予他的所有。

    雌虫兴奋地喘息,低沉地呻吟着。他背对着雄虫跪下,上身紧贴地面,腰线收束,屁股高高翘起,从脊背到臀部的肌rou曲线优美极了;他两腿大开,长期锻炼充满力量的双腿支撑在地上,兴奋得微微颤抖,深麦色的皮肤泛起红色,性器勃起,全身涂满了汗水,十分性感。艾玛摸了一把他的大腿内侧,坚硬不失韧性,手感很好,只是带出一手的黏腻。艾玛张开手指,透明的粘液在指间拉出丝来,他把手伸到雌虫嘴边,“舔干净。”

    鄂图侧脸贴在地上,正为展露虫xue给雄子看这个事实兴奋不已,双眼充满欲望。见雄子的手伸过来,他下意识伸出舌头舔舐,甚至没听清雄子的话。一股淡淡的sao味从嘴里弥漫开,自己的信息素被吃进嘴里,鄂图立刻“读”出信息素传递的自己的心情——

    兴奋。

    啊,雄子正在喂自己正在吃自己xue里流出的sao水。

    雌虫的后xue兴奋地收缩了起来,从xue里涌出一股一股yin荡的水液,空虚,痒,麻,想要被插,想要雄子的大roubang插进来。鄂图前面的嘴舔吃着自己的sao水,后面的嘴却吐出更多,沿着肌rou分明的大腿道道流淌。艾玛手上的sao水早已被他舔干净了,他抽回手指,鄂图却还伸出舌头,饥渴地舔着空气。

    艾玛轻笑一声,“舔自己的sao水舔的这么shuangma?”

    被雄子的笑声一激,鄂图爽得一个哆嗦,他摇晃起屁股,试图勾引雄虫插进来,“……唔,请进来吧!”

    “不急。”艾玛慢悠悠地上手,轻轻抚摸上那处湿透的xue,用修剪得体的指甲轻轻sao刮。鄂图立刻大幅度地颤抖起来,雄子的手正在爱抚自己的后xue,这个事实给他带来强烈的兴奋快感。信息素一下子炸开,体内的激素冲上大脑,快感使他头晕目眩,他的后xue、前面怒张的粗硬yinjing都倏忽吐出水来,打湿了艾玛的指尖。

    “好yin荡。”艾玛感叹。他逗弄完了那湿哒哒的xue,便微曲起两指,旋转着捅进去。

    “啊……啊!”鄂图高声呻吟,那平日里惯用来发号施令的低沉的嗓音带出沙哑。紧贴着腹肌的性器rou眼可见地跳了两下,射出大股jingye,射了他自己一肚子,甚至有一些沾在了下巴上。同时后xue绞紧,迫不及待得吮吸着雄虫的手指,以至于艾玛的手指进入无法在rou道里移动。他拍了拍雌虫的屁股,把那臀尖打得泛红,后xue随之又蠕动了两下,艾玛不满地说,“放松一点。”

    鄂图尽力放松,但那手指太短了,根本搔不到他深处的空虚麻痒,rou道一紧一缩,想要把雄虫的手指往深处推进。艾玛干脆随着rou道的动作推进手指,觉得差不多了,就曲起指节,轻轻一戳——

    “啊!啊啊啊啊啊!”高亢的叫声一下子响起来,雌虫瞳仁紧缩,表情一片空白。刚才艾玛准确无误地戳到了他的sao点,瞬间那里通过一阵电流,快感触电一般涌入四肢百骸。他刚刚泄过一回的yinjing竟然又射出jingye,同时rou道剧烈地抽搐起来,深处的生殖腔分泌出前所未有的大量的yin液。就在这时,艾玛忽然迅速抽回了手指,敏感的软rou遭受了强烈的摩擦,泛起加倍的快感。

    “啊……”这下鄂图连叫都叫不出来,爽得双眼失神。那手指抽出后的后xue还未来得及合拢,嫩红的软rou被手指带出一点,留恋地亲吻着艾玛的指间,又不甘地缩回去;失去了手指的堵塞,生殖腔涌出大股的sao水毫无阻碍地从后xue喷射而出,嫩rou蠕动着,又慢慢收缩成原样。

    好爽……鄂图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腰线无力地塌下去,头脑一片混沌,只能张嘴粗重的呼吸。

    “好多水。”艾玛吃惊地睁大眼睛,紫水晶一般清澈的眸子映照着雌虫的yin态。他天真地问:

    “这就受不了了吗?我的生殖器还没有插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