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选上花魁,被送进宫,猥琐王爷欲染指,被攻拦下
司徒澈冷冷地道,头也不会地走出了琴房,没有理会那个愣愣地理在原地的齐郁。 司徒澈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里,对着菱花镜,打量着自己镜中的模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见了自己这样貌都有不动心的人,那可真是少之又少。青春也就只有这几年,等到自己满脸褶子,又有谁还会对自己嘘寒问暖,体贴一二?况且自己也等不到满脸褶子,不到五年,自己这具躯壳也将归于黄土。若是没有这副臭皮囊,恐怕那些人也不会对自己另眼相待,人,倒真是世俗得很。 翌日,花魁的选拔开始了。 由于出色的才艺和样貌,司徒澈凭借一曲从众多竞争者脱颖而出,成为了丹青阁新一年的花魁。 恩客们白花花的银子都是往司徒澈面前的花篮里砸,出手阔绰,都是些达官显贵在那里争,谁都想一争新花魁的初夜,成为这位水月公子的第一位入幕之宾。 贵宾间有几位贵客一直未露面,也从未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越来越热闹的人群,静观其变。终于,一个贵宾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小厮拿着一叠金票走了出来,直接撒在了司徒澈面前的花篮里。 “我家主子出三千两黄金!” 小厮大声呼道,众人都愣住了,因为刚才报价最高的不过是三千两白银,此人却是大手脚地直接给出三千两黄金,或许来头挺大。司徒澈对于人们的报价倒是感慨不大,他只是平静地立在舞台中间,任由人们如同倒卖牲口一般,对他报价。他自嘲着,初夜算什么,服侍男人算什么,反正身体早就肮脏不堪了。 只是众人还未从那个天价中回过神来,另一间雅间又是给出来一个天价。 “一万两黄金,此人,我买下了!” 说话的声音倒是有几分威严霸气,可是司徒澈却是差点惊得站不稳脚步,因为那个声音,就是他熟悉不已的,水丹青的声音。 眼看着龟公阿爹就要同意了,司徒澈差点失落地快要瘫倒在地,水丹青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他已经被水丹青折磨地够呛了。正当龟公要与水丹青达为协议之时,叶离及时赶到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人。 “哈哈,听说丹青阁的花魁绝世无双,本王今天倒要见识见识。” 说话的人话语里有一丝轻佻慵懒,粉头粉脸的,此人就是洛西王那个闲散王爷,司徒澈曾是穆戎瑾男宠之时,就在赏菊宴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司徒澈搞不懂,为何叶离会将洛西王带来,难道是为了捧场,恐怕不是吧? 洛西王好整以暇地敲着扇子,堂而皇之地走上舞台,那双狭长的凤眼带着一丝垂涎之色,他惊艳地打量着那绝世独立的美人,当看到司徒澈眼角那惑人的泪痣,他只觉得三魂七魄都快被摄走了。 瞧着洛西王已经看痴了,叶秋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洛西王倒是迅速地收回自己的丑态,故作正经地道: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美人。” “王爷谬赞了。” 对于洛西王的夸耀,司徒澈刻意表现出一丝欣喜和激动,却又不失温文尔雅的气质。低眉颔首间,司徒澈的眸子里却是流露出一丝冷意,洛西王就是他能否成功进入王宫的关键所在,他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甄选花魁的赛事已经落下帷幕,一些恩客都因花魁已经有入幕之宾,失落离去。还有些恩客自知与花魁无缘,便是重金买下了那些次于司徒澈姿色的小倌们的初夜,又是一夜的寻花问柳,颠鸾倒凤。 雅间里,丝竹管弦声起,一屋子的靡靡之音。 司徒澈乖巧地立在叶离旁边,安静美好,时不时地微微一笑,当真魅惑了旁人,洛西王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划过一丝yin邪之色。 叶离看在眼里,自然也是司徒澈的姿色十分有信心,不过他更要拿捏这个洛西王的态度,因为叶离最想的是借洛西王之手,将司徒澈献给当今王上,穆戎瑾。只怕自己利诱之下,洛西王会垂涎司徒澈的美色,将司徒澈占为己有,那可是得不偿失。所以,叶离现在就想,该开出何种条件,让洛西王与他结为同盟。 格尔丹端着一托盘茶水糕点走进雅间,斟茶递水之后,便是退了出去。叶离一手端起还发烫的茶盏,掀起茶盖,轻轻吹了吹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别有深意地道: “王爷,叶离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开门见山地与您说了。叶离也算是皇商,宫里的贵人们我也知晓个大概。王爷只知看美人,却没有发现有何蹊跷之处?” 洛西王疑惑不解地听着,他反复打量着司徒澈那张倾城绝世的脸,并未发现有何端倪。 “叶公子,除了美人的倾城之姿,本王,倒是看不出这美人有何不同,还请叶公子指教。” 叶离浅浅一笑,轻呡了一口茶,便是起身托住了司徒澈的下颌,一双剪秋眸子带着一股阴谋的味道,直勾勾地盯着司徒澈,语气却是一如往常的平淡: “他这张脸,可不是只有美貌,他幸运地和当今王上的故人拥有一张相似无差的脸!王爷,可还记得去岁王上逝去的那位男妃吗?” 洛西王听到这话,一时震惊地差点摔碎了上好的白瓷茶盏,只见他猛然起身,就是凑到司徒澈面前,一双眼睛上下左右,反复打量着,特别是脸,那人似乎要把司徒澈给看个通透。 洛西王经过一番仔细鉴定,加上他回忆里那个男妃的面容,又瞧了瞧司徒澈的模样,他才确定这二人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面前这位更加年轻貌美。只是,叶离突然找来一个和王上曾经的男妃面容相似的人,又是意欲何为,难道…… 叶离瞧着洛西王眉头紧锁的模样,自是清楚他在顾忌些什么,那他也就不说暗话,直接和洛西王挑明了: “王爷,如何,王爷只要借献美的名义将水月进献给王上,龙颜大悦,要何封赏,不都是王上一句话,岂不美哉?” 洛西王听着叶离突然说出这层含义,他也不傻,自是明白其中有利可图。只是,伴君如伴虎,不知王上是否还记挂着那位男妃,若是贸然送了个人去,还不知会有何下场。洛西王思绪一时有些乱了,不过叶离这先入为主的做法让他略有不怿。 “大胆叶离!胡乱揣测圣意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可当得起?!” 叶离知道洛西王对于自己的做法一定颇有微辞,不过,他更懂得以退为进。 “叶离诚献此子,只为博一个侍郎官位。” 叶离轻轻拍了拍手,几名侍从就吃力地抬着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洛西王脸色愈发让人看不清,他只是冷冷地瞥着那口大箱子道: “叶公子,本朝例律,商人不可为官!” 叶秋听了,只是轻笑一声,便是兀自打开了箱子。上一刻洛西王还是态度冷淡着,瞧见一箱子奇珍异宝,惊得他眼珠子鼓得跟个铜铃似的,随后他又是微笑着与叶离说话,变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侍郎嘛,区区从七品的小官,本王一句话的事!” 洛西王笑呵呵地走到宝箱面前,喜滋滋地拿起一个金镶玉器物把玩观摩着,眼神里尽是贪婪之色。叶离冷笑着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如此,离他复国大业便又近了一步。司徒澈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得出叶离眼底阴谋得逞似的得意和嘲讽,只是,作为一个被人cao控的棋子,纵然知道执棋者的心思,他却只能按照执棋人的想法走下去,即使是注定被推向死亡,他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半月后,时值春分,可京城却还冷得令人舍不得脱下袄子,雪也未曾消停几日。一辆华丽奢靡的马车驶进了宫门,待到了只可步行的宫段,马车上的人便终于是下了马车,换了轿撵来代步。一个气质清冷的少年披着个梅红色金丝滚边,狐皮领子的披风紧紧跟着轿撵,少年却是以面纱蒙面,面容令人看不真切。 洛西王看着司徒澈乖巧地跟在一旁,他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冷意。他收了叶离的好处,就答应了叶离把人送给王上,不过依照王上颓靡的模样,应该不会对美色感兴趣,到时候他便可以借王上赏赐的借口,收了司徒澈做侍寝,叶里就是有苦也不敢跟他叫板,只得乖乖吃下这个暗亏。 洛西王想着想着,瞧见司徒澈美丽诱人的身段,想独吞这个美人的欲望愈发强烈,他想,干脆就不让王上见这个美人了吧,免得再生变故。路过梅园之时,洛西王便是命司徒澈独自一人在梅园等候,随后,他便是坐着轿撵去御书房见王上。 司徒澈默默地等候在原地,然而洛西王的心思,叶里和他早就有所察觉,所以他们也早有准备。立在梅花娇艳的梅园里,禁着雪后的清冷微寒,司徒澈打开了方才紧紧握着锦囊,那里面有叶离写下的应对之策。 “梅林深处,雪之东亭。” 锦囊上赫然写着这几个大字,司徒澈思索着,梅林?是这片梅林吗?司徒澈取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因寒冷而冻得粉噗噗的脸蛋。不管了,梅园深处的确有个亭子,不论能否邂逅穆戎瑾,他都要试一试,一定要让穆戎瑾看上自己,而且要成功得留在穆戎瑾身边,否则一切计划就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