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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策

    年幼时义兄住在我家南宅。夜里偷偷摸摸挤在一起睡。年幼我们还不知道情爱为何的时候,我就“喜欢”义兄。

    义兄真好看。长辈问来我就这么回答。偷偷瞥见一旁的义兄难为情的样子,嘻嘻一笑就溜开了。

    那天夜里还是同往常一样挤在一起,义兄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他小声问我,“阿瑜,我感觉好热啊……”

    明明是初夏的夜里,还有一点点凉爽。但看着义兄红红的脸和湿湿的唇,我也渐渐感觉热气上涌。

    “义兄哪里热?”

    他拽着我的手,“你摸摸看。”

    虫鸣,还有星月。这本该是平淡的一夜。

    但我记得那夜他湿湿热热的,磨蹭着我的手,小声唤着我“阿瑜”。

    帮义兄舔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软软趴趴的,推搡着我的肩膀,“好奇怪啊……阿瑜。”我含糊不清地哼了两声。我也没经验,含在嘴里像吃糖一样。现在想起来,义兄真是敏感的不行,毫无技术含量的舔也能让他湿的一塌糊涂。射出来的时候我也愣住了,来不及放开,就这么被填满了一嘴。

    他抖抖索索地爬起来,捧着我的脸,“阿瑜……对不起,阿瑜……”他看起来要哭了。我就这么吻上去,交换着,渡进他的嘴里。

    “义兄……你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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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策

    第一次抱他时,他还是个小孩子,粉粉嫩嫩的好不可爱。再见时他已然是个少年,身后跟着十几个部下和几百人马就来投奔我。他刚丧父,身着孝衣,黑白的,浸润在烟雨之中,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真切。

    我爱看他白日里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而在夜间雌伏。少年的滋味,和女人自然不同。紧致韧性的腰和更为修长有力的双腿,把玩起来也是手感极好。

    “世叔啊……”

    孙策长相像他母亲,那个吴乡女子。我虽然没见过,但贡上来的却是不少。年纪愈长,面上那点柔和就愈少。就在这个年纪吧,雌雄莫辨的相貌,还有间于稚嫩和成熟之间的身体。

    铺开、绽放在艳红之中的身躯,还有一步一摇的铃铃作响声。所有人都只畏惧他的时候——只有我,只有我看到少年人的身体和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在床第之间舒展的柔软。

    如我所愿,他成了我爱的模样。幼虎长出獠牙,试探着一击致命,却在听见铃声时放慢了步伐,乖巧的露出脆弱的颈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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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策

    我带着人马接应义兄,顺势熟练地上了义兄的马。他的衣服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的开放。“你又乱穿衣服呢。”

    他被我圈在怀里。

    “义兄水这么多,怎么上阵啊?”亵裤里面湿了一片,看到他脸红的着急否认的样子就莫名有了施虐心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没有啊……”他被玩弄的眼眶也红了,在我耳边小声求饶,“这么多人,不要了……“

    说实话我很嫉妒,我自然是知道他在袁术手下的遭遇,我介意他欺骗我。对,我的义兄就是个小骗子——“晚上,我去找义兄嘛?”

    ——手指上都是水,我蹭了蹭他的嘴角。

    “……来呀,阿瑜。”

    行军途中的休息场所自然比不过在宅子里舒适,义兄总是不肯叫出声。我琢磨着是在袁术手下养成的习惯——还有那个铃铛。每每想到这里,我总是恶趣味的勾住,看着义兄一边红脸一边小声求饶。平日里将士面前八面威风的样子在夜里只是情趣的一种,我这样想着,就总是会想象出义兄在过去的几年里缠绵在袁术身下的样子。

    我喜欢义兄帮我舔,他明明就高傲的不得了,却还是愿意一次一次的含着。有时候看着他垂下的鬓发,落在耳边,一下一下的晃动;或者是新长出的细细软软的头发,扯在手里总是手感很好。然后涨红着脸,却羞愧的闭上眼,弯弯的睫毛下面是迷乱又温柔的双眸——明明是骄傲的少年将军,却总是出卖着不该出卖却又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义兄会伸出舌头,然后用舌尖打着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这么熟捻的技巧,总是让我爽的不能自已。

    他早就不是年幼时青涩懵懂的模样,但我是。我觉得任谁品尝过一次,都会觉得其他人索然无味。过去的夜里我总是想着义兄的脸,不过还好他现在在我身边。他会浪荡的勾引着、索求着,用暧昧的、温热的带着吴地上翘的尾调的声音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义兄说,“阿瑜,你抱抱我呀。”就像是回到那夜的我们,用最青涩又最放荡的方式去确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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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策

    我有一把心仪的弓,我的箭羽上绑着铃铛。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发现那个人的不同。在神亭山脚下,我挽弓射箭的时候——次次直冲要害的男人突然偏了准心,像是在抑制着什么,那种表情真是微妙极了。他刺死了我的座下马,夺过我背后的手戟,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挑着眼。

    后来他央着我把弓送给他,断断续续地,“子义,好子义……送给我吧。”

    目光就顺着他的腰背一路向下,我可以把他整个圈在怀里。他的头发被折腾的又乱又杂,痒痒的挠着胸口。

    床上我还是恭恭敬敬地叫着“主公”,他总是爱听的。

    后来那把弓主公还是还给了我,我很久都没有弓箭上手的感觉,尤其是听到熟悉的铃铛声。

    我对他发誓过一生效忠,绝不隐瞒,但我还是偷偷骗了他,我的主公——他一定不知道,神亭山下的他是多么的热烈,划破黑夜的光亮直直冲向我,而那道光却是yin荡而不知耻的。他整个人伏在马背上颠簸,下体还沾着止不住的液体,目光灼灼又充满着邀请的意味。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是光,却又做着背光见不得人的事情。居高临下的人是我的主公,每每尽床笫之事时喊出口总是带着一点报复的意思。而我是属于他的,我是他冲锋陷阵的勇士。我渴望着他的身体,就像他渴望着抚慰他的那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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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策

    我实在是恨极了那个男人,我没有针对谁,我就是明确的告诉你我讨厌周瑜。不过见面的次数少了,慢慢的也就没了这种感觉吧,可能藏了起来,因为每次再见面时,我总会带着比他多的炫耀的资本,在他面前夸赞。

    主公喜欢射猎,随身常带着一把弓。那把弓上系着铃铛,一阵一阵的作响。他出门不喜欢带太多的随从,名贵的马匹将他们甩的远远,只有我勉强追上来。这个时候,猎物的兴致是了了,他总是勾下狂奔后散落的发带,回头问我,“你也喜欢吗?”态度恶劣,语气揶揄。林深处只有我们,他就在我面前。

    别人总说我脾气不好,我也认了。但主公却不会,他会抱着我的头,扬起颈脖,堪堪漏出几句忍不住的呻吟,顺带着夸赞我,“仲翔……慢一点啊。”他圈住我,我在他怀里嗅出了情靡的味道。无论是在林中,还是在众人之中,我总能轻易地循着踪迹打量他,主公跟我抱怨过,说,“仲翔啊,你总是看着我。”“我看着您,不是怕您丢了嘛。”他哧哧笑几声,凑上去吻我,我牵着马缰停下,与他交换着。

    不过后来一语成谶,我的主公真的丢了,在那个我们熟悉每个角落的林中,在那个我们缠绵过每一寸地的林中。我寻不到我的主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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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策

    我喜欢哥哥,从很小的时候。哥哥在袁术手下时,我夜间偷偷见过几次。明明是刚刚成熟的身体,却总是不争气的红起来。女人我在袁术府中见过不少,千篇一律的美貌,那时候我只是觉得哥哥实在是太像那些女人,却又不需要一点小心机就能得到别人费尽心思求而不得的东西。夜里作响的铃声和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让我心猿意马。

    我不敢说,我死死的憋着这个秘密。

    后来跟着哥哥行军奔波,我才发现自己守住的是一个笑话。那些色情露骨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哥哥的身体,在一声令下后带着满手的鲜血归来。我总是避开偷偷看着哥哥一个个的抚慰他们,用美妙的身体给予他们信任。我不止一次的意yin过,在第一次梦遗后,梦里清晰地印着哥哥的脸。

    哥哥有一个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但他们并不清楚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见过哥哥拿着一把弓,我认得出那是太史慈的弓。哥哥是个滥情的人,所以我才不会认为那个满身肌rou的男人对哥哥有多么特殊——仅仅只是因为那把弓上挂着铃铛。袁术的恶趣味我在府中见识过,可能哥哥也是其中之一。发带上、手腕上、脚踝上、乳尖上还有下身藏起来的地方,那些女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半裸着酥胸恨不得攀附到任何人身上。哥哥也是,但他会忍着,就算在我面前下身湿的不行也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拍我的头要我早些休息;还有在宴宾客时,一杯一杯下肚的酒熏的人眼昏花,上座的人挡不住伸来的手,拉着脚踝,一寸一寸的抚上去;或是两人并骑一匹马的时候,完完全全圈住的身体被固定着,连下马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了却还是做派威风的指挥众人。

    所有人都知道,每个人都见过,他们都肖想过。

    只有我,只有我拥有这些秘密。

    不管哥哥是从谁的身边回来,我都执拗地拉住他。闻着身上混合着其他男人的味道,他会躲躲闪闪的好像在欲盖弥彰,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暗暗好笑,他保护的弟弟早就起了一些非分之想。

    我比哥哥小六岁,所以哥哥的身体成熟而诱人。明明是被使用过度了,在我摸上去时还是颤抖的不行,轻轻一碰就抖索着。我问他,“哥哥你舒服吗?”他不说话。我不依不饶,“哥哥喜欢什么?”屋里黑不透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我伸手摸了摸——哥哥好像哭了。“为什么哭呢,哥哥?”我好奇,“我弄疼你了。”就这么沉默一会,他说,“没有疼……很舒服,我最喜欢权儿了。”

    哥哥喜欢我。每每想到他会在其他人的身下低吟,混杂着各种令我发狂又痴迷的味道,我都嫉妒的想要狠狠质问他,为什么不只喜欢我。但我问不出口,因为那些从小的秘密,让我羞耻到只能将自己的气息也融入其中。我小心翼翼,维护着这隐秘又脆弱的关系——即使夹着背德私心时哥哥对我言听计从。我把铃铛挂满了房间,就像从前在那座逃不去的牢笼里一样,或者是在更私密更往里的地方,一颗一颗的放进去,就连最后的缝隙也不放过。

    我听见铃铛声,就知道哥哥在哪里。就算哥哥辗转在其他人身下,我也能听见。躲在那间屋子里,我彷佛就能想象到哥哥的样子,然后偏执疯狂地折磨自己,这样晚些时候哥哥回来时就可以好好的问责他为什么又抛下了我。

    那天府内乱作一团,婢女替我换好了衣裳,然后我就痴痴地走近床边跪坐下来。哥哥躺在床上,绷带遮住了他的脸。我觉得有些陌生。

    浑浑噩噩的在府里晃荡,我就又走进了那个房间。挂着铃铛的红绳被手脚麻利的下人换掉,风一吹来就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冷汗就密密麻麻的顺着脊背流下,我在想,“被人发现了。”房间里就算在白天也还是昏暗的,“哥哥?”我喊道,“哥哥,你在哪里?”

    我咬着手指,像无数个夜晚那样,“你怎么不回来,我手流血了。”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痛,湿湿热热的糊着我满手,嘴里也留着新鲜的味道,“你要抛下我溜去哪里?”

    后来的后来,我在想,幸好哥哥最后见的还是我。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我。

    但我确实不太记得他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