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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裴雾宁返回公司的第二天,萧由鄢就来找他的麻烦。

    还是往常惯用的借口,他不是萧家人,所以总觉得他包藏祸心,要把他经手过的每一份文件都让人查的清清楚楚。

    裴雾宁坐在办公室桌上,突然记起了昨晚做过的那个梦,记起了那场堪称荒谬的婚礼,来的全是他萧家人,却没有他一个亲人。

    当时高朋满座,金沙浮动,和煦的三月春光,把每个人都照得懒洋洋的,可是裴雾宁却觉得心底一片凄寒。萧由连穿着体面的西装站在他对面,微笑的时候眼底的细纹让他觉得恶心。萧由鄢一手承办的这场婚事,满脸都是带着对萧由连的讨好,裴雾宁穿着合身的西装,低下了头,收敛尽了所有情绪,脑子里是因意外去世的父母和只有八岁的弟弟。只是在司仪叫到他的名字的时候,羞涩地抬眼看着萧由连,叫了一声,“先生。”

    萧由连并没有马上回应他,而是目光赞赏的看向萧由鄢,在想是什么手段之下让裴雾宁屈服,他们兄妹的互动全都落进了裴雾宁的眼里。

    在不远处的主位上又坐着一位萧家的老长辈,表情严肃,从他眼底能看到明显的厌恶,可是倒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裴雾宁像是一个被线提着走的人偶,带着假面走完了所有的流程,他那时想他总有一天要让萧家连根拔起,所有人都跪在他父母的墓前,磕头忏悔。

    “嫂嫂,听见我说话了吗?”萧由鄢声音里透着细尖,有些不满裴雾宁的出神。

    “老祖宗让所有人周六回老宅吃饭,你和克林一起来吧,然后就是家族里的统一体检,嫂嫂做好准备吧,你好像比起之前是胖了不少。”

    裴雾宁轻轻摇晃了手上的支钢笔,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

    因为他是双性人身份的缘故,每年总免不了被萧家人奚落。

    萧由鄢在公司里就是个闲职,一声短促的萧总,萧由鄢让人去了她办公室。

    “有人看见裴总最近经常出入一家儿童医院,而且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萧由鄢身体坐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带着个孩子去儿童医院。”

    萧由鄢想着想着勾起了一个笑容,她看见裴雾宁抱着个襁褓中的孩子的照片,仿佛看见裴雾宁被她赶出公司的样子。

    “他跟我斗了这么多年,总算被我抓住了一个致命的弱点,我一定会让他滚出萧家。”

    “可是,萧少爷不会同意的吧,那照片儿上还有他呢。”

    萧由鄢看着进医院的时候,就是裴雾宁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就是萧克林抱着,他带着口罩,把怀里的孩子护的很紧。眼前倏然浮出当初萧由连告诉她,他看上了裴家的人。

    又浮现出萧克林那双任何情绪都不曾外漏的眼睛。

    “他看着比克曲还要深沉得多,却不知道裴雾宁给他喝了什么迷魂汤?那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下属也一愣,萧由鄢随后又否自我否定道,“不可能,萧克林平时就一脸不能人道的模样。”

    下属轻咳了一声。

    “我说真的,本来想着姑侄之情给他安排个,也总比在外面找的干净。上次那个林家的私生女,那个是天仙般的样貌,他多瞧都没多瞧一眼,我大哥跟他那个年纪的时候,我替他解决的风流债都不少,基因时候是个特别强大的东西,他不像我哥,那必定是有病。”

    “那孩子也挺苦的,他那个养父母家也不是什么好去处,那孩子性格养得那么阴郁是有原因的,我听说小时候那身上时不时就没一块儿好皮。指不定是小时候伤哪儿了,也亏得我在克曲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裴雾宁却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哥的亲儿子。”

    下属赞同道,“克曲少爷终究是个残废,萧家长辈还是更看好克林少爷。”

    “萧克林的确是个好样的,对着我们天天脸上挂着一副假皮,看不透他的心思。”

    “但只要有了那个孩子,裴雾宁就在萧家待不下去。”

    萧克林换房子换得太急,虽然找人好好的把房子收拾了,搬进来才发现家具有些老化。他于是让人把家具都换了一遍,裴雾宁说他折腾。萧克林于是重新给盼盼买了个婴儿床,那晚盼盼怎么也被哄都不睡,一直都在哭,一直哭的小脸通红。两人束手无策,裴雾宁怪萧克林搬走了她原来的床,他们俩根本就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还是陈阿姨掀开孩子的小被子,然后发现是孩子身上起了小疹子,痒得睡不着。

    小孩子全身上下都是嫩的,红色的疹子特别显眼。

    然后萧克林连夜带着人去了儿童医院,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萧克林把刚热好的牛奶递到裴雾宁面前,坐在他旁边。

    “是不是特别辛苦?”

    盼盼在陈阿姨怀里已经睡着了,一阵轻快的钢琴声从手机里传出来,那是盼盼的哄睡音乐,萧克林录制的,大概是当初胎教真的做的太好了,她待在裴雾宁肚子里的时候就老是听萧克林弹琴,她一踢裴雾宁的肚子,一听见着音乐上她就安静下来。

    如今她也特别爱听。

    萧克林从刚才紧绷的情绪中松懈了下来,外面的风刮得窗玻璃微微发出响声,没一会儿雨水就啪啪往下掉,裴雾宁很轻地“嗯”了一声,静谧的夜里称的那雨声更加的大。

    萧克林新换了一个绿色的沙发,跟之前他们住的房子里的那个颜色有些相似,裴雾宁喝了两口奶,他缩在沙发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玻璃窗外的草坪,像是感叹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没想过养小孩儿这么麻烦。”

    具体麻烦到什么地方裴雾宁无法说出口,但那都不是他以前所能将他们纳入到麻烦那个行列里的事儿,至少他以前从未觉得过麻烦。

    真正的琐事从来都不需要他动手。

    比如要时刻注意到的孩子的情况,比如替孩子换尿裤喂奶,他原本以为自己付出了一定的金钱就可以享受到一个孩子最可爱,最温情的那面。

    可是孩子会笑,会哭泣,会生病,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好像根本就不能置身事外,有种莫名其妙的羁绊撕扯在了他跟孩子之间,让他神经绷紧,让他情绪起伏。

    这跟他原本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萧克林看透一切地说道,“你看吧,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她是个跟你一样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只要定期浇水施肥就能长大的植物,她需要很多东西才能健健康康地长大。”

    裴雾宁难得一次没有反驳他,他盯着萧克林的看了几秒,萧克林身上总是有一些超出他年龄感的成熟。

    “她需要的我都可以给她。”

    萧克林赞赏地喟叹道,“那你一定是一个好mama。”

    裴雾宁想要反驳他,但是孩子是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没法反驳,他于是抱着萧克林的手臂跟他告状,“萧家人老是欺负我,要是过几天体检,我这还在哺乳期,被查出来怎么办?”

    萧克林把他拦腰抱起,身材格外颀长,裴雾宁仰起头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颚,只开了一盏灯,灯光有些暗,灯光在他侧脸处打下鼻梁的阴影。

    “你想那么多干嘛?不去就不去,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萧克林觉得裴雾宁大概在想我也不想去啊可总得有个人替我出头,很巧的是萧克林刚好是那个决定替他出头的人。

    “算了,我还是去吧,不然又会让你难做了, 可是每年这个时候他们嘴里都不会吐出什么好听的话。”

    “你到时候听了别上火。”

    萧克林抱着他上楼,把他摔在床上,睡衣都往下滑了一些,隔了半分钟他撑在裴雾宁的身上才有些新奇地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体贴可人了?”

    裴雾宁说,“不喜欢?”

    “是不适应。”

    萧克林撩开他鬓边的一点碎发,“你说说他们怎么说话难听了?”

    裴雾宁表情有些委屈,嘴唇也微微抿起,好像是不愿提起,萧克林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别委屈了,你把用在我身上的招用在他们身上,不早就出气了吗?”

    裴雾宁似埋怨地推了他一把,“你怎么冤枉我,我对你有什么招了?我不过是喜欢你才给你下药的,怎么你现在还怪我吗?”

    “你就是不喜欢我个身体,对不对?你就是嫌我恶心,对不对?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裴雾宁说着用手掌盖住双眼,萧克林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心想自己果然是无药可救了。妈的,居然觉得他作得也挺可爱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嫌你了?”

    裴雾宁分开两个手指,看了他一眼,翻旧账,“你之前还说我恶心。”

    萧克林伸手把他那双又长又白的腿捞了出来,“恶心是我这样的吗?你告诉我。”

    萧克林伸手摸向他胸前的一手无法掌控的大奶上,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屁股一颤一颤的荡漾着,他身上的睡衣惯常喜欢穿薄薄的冰丝质地,冰冷又孤傲,偏偏随意一撩拨仿佛就能呈现出摄人魂魄的颜色。

    裴雾宁被正抱起来,柔软的手臂勾在了萧克林的脖子上。

    萧克林他望着面前这个尤物,裴雾宁格外在意自己的身材,相比起之前已经瘦了不少,但仍瘦而有rou,特别是高耸的奶子和那肥嫩的屁股,若不是他平时裹着可以遮掩身材的布料,看的很让男人觉得窝火。

    裴雾宁看了萧克林一眼半是羞怯半是隐忍,萧克林肆意玩弄他的身体,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几分。

    “你这胸怎么比女人都大。”

    萧克林突然被裴雾宁压在身下,他蹭着他的yinjing,而后摩挲着塞进了不断在流水花xue里,小小的xue口突然之间容纳下如此巨物,裴雾宁狠狠地抽搐了两下,而后开始一上一下,双手颤抖着揉捏着自己又开始涨奶的双乳。

    “不…嗯嗯啊…好舒服,没劲了…”

    他一手摇动着胸前的波涛,一手又撸动着前面精致的roubang,潮涌一般的快感很快席卷了他,萧克林咬牙往上顶了几下,进了更加紧致的地方,动了好几十下,裴雾宁狠狠挺直了身体,连带着白嫩的奶子也震颤了两下,roubang和xiaoxue同时达到高潮了。

    下身的浊液沾湿了两人交合处,裴雾宁满面红晕,射完精以后,软软的伏在萧克林的胸膛上,稍稍平复的情欲突然又被xue口又在顶用着他的jiba带起来了。

    裴雾宁抬头看向他,微微娇喘着,“宝贝,轻一点,又有感觉了,今晚只做两次好不好,啊啊……好不好……”

    “好。”

    裴雾宁很快被顶得没力气了,他双腿被抬高分开,有些羞耻于现在自己的姿势,自我放荡的羞意与快感狠狠揉碎了他的理智,嘴里轻轻的抽着气,指尖轻轻碰擦过着萧克林的唇瓣。

    萧克林仿佛会了他的意,低头吻上了那湿润的唇瓣,裴雾宁渴望口舌相缠的颤栗,伸出的舌尖猛烈地回应,双手轻轻揪着萧克林的头发,用指甲刮弄着他的头皮,yuhuo燃烧了全身。

    裴雾宁意乱情迷地道,“……奶水出来了……你要喝吗?”

    萧克林拒绝,“不要。”

    外面的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