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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半夜潜入哥哥房间所为哪般!

    9

    我记得阿维对我表白了,赤裸裸的,但我当时意识不大清醒,恍惚间听到的时候心被冲撞了一下。就像给气球打气时,气压猛地把气球顶立起来。

    内裤黏糊糊的,有些湿,走路时贴着下体,像一小口泥潭要从下体开始一点一点把我吞掉。它时刻提醒着我,身体早就出卖主人了。真是狼狈死了。

    我红着脸,一路目不斜视地沿着回家的路线走。阿维走到我旁边,我就加快脚步超过他,他继续追到我身边,我再次超越他。每次阿维靠近我,我就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我觉得这是种难堪。

    “哥,你要吃关东煮吗?”

    路过一家飘出煮玉米香味的店铺,阿维看到一群年轻顾客排成小队结账的关东煮柜台。玻璃门开开合合,一只黄色流浪狗在舔着爪背,看着一双双人类的鞋子来来往往。

    又变得和平时一样了,我愤愤地想。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阿维变脸的速度,不,这应该叫厚脸皮。没人能比他脸皮更厚的了。一整包抽纸巾都没他的脸皮厚,所以才能有做变态的潜质吧。真是天生的变态狂。

    “不吃。”

    “可是你肚子饿了吧。”

    “一点也不饿。”

    “但做的时候你肚子有在叫诶。”

    我停住脚步,浑身血液直冲脑门。分不清到底是他说的“做”还是肚子叫起作用,反正无论哪个都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听错了!”

    社区里学生骑着自行车悠然驶过,车轮碾过干枯落叶和弹珠般的黑色果实,发出啵啵的爆裂声。饭菜香和烟火味从明亮的窗口里飘出,整条街都在黄昏的笼罩下暖融融的。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听不到烦人的声音,阿维消失了一阵,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但又拉不下脸去回头看他在干嘛,只能憋着一口气和好奇心往前走。

    几声小狗叫和爪子踩在地上的细碎声音在身后响起,还有阿维逗狗狗的说话声,夹杂着口哨。我回头,看见阿维手捧一杯关东煮,木签戳着一只rou球,引诱着小商铺前的小黄狗。

    “哥!你吃吗?”阿维见我回头,眼睛亮晶晶地向我快步走来,小狗也一脸馋样的盯着rou球跟跑过来。

    我脸色惨白,掉头就跑。

    “不要让狗跟过来呀!”我边跑边喊,书包抖起来拍打着背部。

    阿维扔了一颗rou球抛向狗的身后,朝我追了过来。“已经没有了!哥,别跑啊!”

    我没停下来,因为无论哪一个都让人好害怕啊!

    回到家,我在玄关甩掉鞋子踩进拖鞋,风风火火地穿过客厅往楼上跑,阿维紧随其后,匆匆忙忙换掉鞋子跟上来,书包挎在右肩摇摇摆摆。楼梯上响彻杂沓的脚步声,惹得mama竖起眉毛,从餐厅走出来查看情况,朗声问询道:“你们干什么呀!”

    “抱歉!”阿维在二楼大声回应。

    我把门紧紧关上,他的手放在门板上拍了两下,委屈地喊:“哥,你干嘛躲我?”

    “你生气了吗?”

    我心浮气躁地把书包扔到床上,气喘吁吁。糟糕,莫名其妙就跑掉了,结果越跑就越不想被追到。面对阿维的问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脑袋一团乱,这家伙把我从内到外都搅和得乱七八糟的!

    我咬着指甲在原地走来走去。啊,内裤黏黏的,真想马上换掉。

    “哥……”阿维语气乞怜,能想象到令人怜悯的脸蛋。

    “该吃饭啦!”mama上楼催促道,“怎么了?你们兄弟两个吵架了?”

    阿维不答,mama敲了敲我的房门:“阿西,出来吃饭啦,有什么事教训教训阿维就好了啊。”

    我手捂住眼睛,祈求上苍般仰脖叹了口气。此时此刻真的不想见任何人。“等下!”我回应mama。

    犹豫了一会儿,等门口安静下来,我才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把手。透过缝隙,我看见阿维的衣服,下意识要把门掩回去,却被一只手卡住。门夹住手指,阿维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我吓了个激灵,紧接着门被推开,阿维闪了进来,把门从身后关上。

    我心砰砰乱跳,紧张得要死。阿维脸色很难看,看样子真得很生气,也很委屈。

    “哥,你是不是因为我下午对你做的事情生气了?”他把我逼到紧贴着墙,我盯着他领子口的拉链,不敢直视他的脸。

    “我……”

    “可我也把好友都删了呢。”

    就在此时,阿维的手机响了,其实之前就响过几次了,估计是朋友打电话来质问的。就像看见救兵一样,我的眼睛微微睁大,但他无动于衷。屋子里只剩下手机铃声的唯一动静,阿维把脸贴到我面前,我被迫注视他的眼睛。漆黑又深邃,像危险的深渊。

    “你手机……”我心虚地咽了口唾液,轻声提醒道。

    “哥,回答我。”他语调没有起伏,强制性的陈述句。

    我手抵住他的胸脯,视线闪躲:“好了行了,被妈看见就不好了。”

    “不行。”

    我鼓起勇气实话实说:“肯定会生气的啊。”

    他眼神立刻软了下去。

    “不要再躲我了。”阿维的目光像湿巾,湿润又无力,“你每次不理我的时候,我都好难过。”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眼神具有欺诈性的楚楚可怜,冷白色的皮肤,还有隐约可闻的身上特有的气味。阿维充斥着我的感官世界。我被蹂躏过的脖子顿时又敏感了起来,唇舌的触感被唤醒,身体被手揉过的地方也都一一苏醒。

    我好像浑身都是靶点的人形立牌,每一处都有种被瞄准的灼烧感。

    但对方不是狙击手,只是近距离的沮丧小狗。我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看你表现吧。”我刻意用淡漠的语气。

    mama在一楼催促后,楼梯上再次响起脚步声。阿维和我总算分开来,清新空气重新吸入肺部。

    洗澡的时候,我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脖子,淡红吻痕增加了,零碎地遍布。那个家伙没轻没重的,非得弄出点令人困扰的痕迹,都没想过我该怎么隐瞒下去。

    我不敢把内裤直接扔进脏衣桶,而是偷偷在洗手池清洗了一遍,使劲拧干,塞到脏衣服里面遮起来。我赤裸着身体,即使开着浴霸也感到有些冷,洗掉内裤上干掉jingye的过程使我尤其羞愧不安,甚至有点恶心。我不喜欢jingye,连自己的都不喜欢,跟尿渍一样,而且还是一群活物。

    我有时抬头对着镜子发呆,泡在水里的内裤海藻般包裹着我的手指。肌rou尚未形成的纤瘦身体,脱完衣服后凌乱的头发,零星的吻痕,下体处没清洗过的稀疏体毛因为干掉的jingye有几缕纠缠在一起。疲惫寂静的眼神,微张的空洞的嘴。仿佛之前充满内容,发泄后只剩下空空的躯壳。

    就跟做完爱一样。

    我被突然闪过的想法吓了一跳。zuoai,救命,我为什么会想到zuoai?

    我洗完内裤,走到花洒下,把玻璃门关上。水雾渐渐升起,我挤完沐浴露在身上打着泡沫。皮肤很柔软,到处都很平坦,抚摸这具身体是这种感觉吗?

    阿维仿佛再次出现,从水雾中走进来,衣冠整齐,幻觉般舔舐着我的脖子,舌尖在耳朵后侧和颈部画圈圈。宽大的手掌和轻盈的手指上下抚摸遍每一寸肌肤,并停留在大腿内侧触碰着敏感地带。

    他轻轻地笑,我浑身战栗。

    “我爱你,哥。”

    我近乎想蜷缩成一圈,学西瓜虫一样把最脆弱的地方封闭起来。rutou如催熟的果秋天果实又硬又挺,下体很残忍地立了起来。我竟然有感觉了。水流差点流进我的鼻子和嘴巴,令我无法呼吸。窒息感强烈。

    我咬着嘴唇自慰,努力不去想,画面感却越鲜明。

    “嗯……”下体袭遍全身的快感刺激着我难耐地溢出一丝呻吟,jingye射在掌心里,随着水流冲进下水道。

    洗完澡,我擦干身体吹完头发,走出浴室。阿维靠在二楼的栏杆处打电话,解释着删好友的事情,漂亮的喉结在动着。他是社交世界里的中心风暴,牵动着周围事物的恐慌。我愣愣地看着他,回过神,赶紧走回房间。阿维看到我,身体立起来,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离开。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作业做不进去,书也看不进去,盯着亮起的电脑屏幕,听着门外阿维的动静。他在我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就跟以往的无数次一样。但这一次的脚步牵扯着我的心绪。

    “怎么会这样。”我挠乱头发,感觉头很痛。

    我偷偷查男人之间是怎么zuoai的,因为我一点概念也没有,但查完脑袋却更痛了。肛交。他妈的。怎么可能呢!我不会干这种事情的!阿维喜欢这种东西?会有快感吗?他喜欢肛门塞性具的感觉?不可思议……他喜欢这样?

    我想象不出他求我把生殖器塞到他肛门里的模样,这样子的话我会踹死他。再怎么装无辜可怜样我都不会脚下留情。

    什么样的地方该做什么就该做什么,为什么偏偏做着职能之外的事情?

    我愤怒又害怕地关掉界面,冷静了会儿,打开AV想洗洗脑子。

    “哥,妈做了核桃酥你出来吃吗?”阿维在门口叫我。

    “不吃!”我说。

    “趁热吃特别好吃的。”

    “我不要!”

    “可是你晚饭吃得很少诶。”

    “不用你管!”

    外面没有声音了。屏幕里亮着男人和女人rou体纠缠的画面,耳机里yin声浪叫此起彼伏。

    门的手柄轻微转动,被我捕捉到了。说实话,眼前的画面和耳机里的声音都没有门外的风吹草动抓住我的心。我如惊弓之鸟,关掉界面,大声喊:“没有敲门不许随便进来!”

    门到最后都没有开。我摘掉耳机,听着外面脚步很慢地离开。AV一点都没让我硬,也许是不专注的原因。不过我不喜欢AV,没有美感的表演性质演出产生不出真正的情欲。他们没有爱,极尽夸张,放大一切感官冲击,吵闹又卖力,就像动物世界里的交配。

    但我还是选择继续看,为了消除掉某种欠安的危境。书包没打开过,在以前根本不可能,我会比阿维先一步做完作业再努力复习,偷偷用功赶超他。

    不知道看了多久,拉开窗帘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只有人家窗口的灯光和街边路灯。眼睛干干的,整个人都很麻木,就如同坏掉了一样。

    虚度了漫长的时间,践踏了几个小时的生命。

    我去上了趟厕所,出门的时候还很紧张,不过阿维的房门关着。他在做什么呢?该不会稀松平常地在做作业学习?以他的厚脸皮程度,维持平常的心态简直易如反掌吧。我现在命令他出门的话,他一定会出来。我要让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

    不过我只在心里想象了一下我命令他出来时候的样子,现实里我叫他出来做什么?躲了他半天,结果把人家叫出来,只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的效力有没有削弱,跟个神经病一样。

    我回到房间,躺进被褥里。

    睡不着。会睡着的,过半小时一定已经睡着了。好讨厌清醒的夜晚,白天的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电影般帧帧播放。

    我回想起阿维把好友一个又一个删掉的情形,像对面楼房的灯光一盏又一盏地熄灭,哒,哒,虽然无声,但心底里有按下开关的声音。他只要解释一下就可以了,别人就会接受他的解释,因为他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总会找到借口去原谅他。不是一个人被删,是所有人都被删,就当发了一次疯,青春期的小孩哪个不会突然发疯。

    他说他爱我是不是也在发疯?

    我突然又想起很早之前,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阿维当时也总是粘着我。有一次他吃口香糖,问我想不想吃,我说想吃,他就把嘴里的咬下一半塞我嘴里,气得我吐掉口香糖追着他揍。

    爸爸带我们去泳池的时候,他会游到我泳圈旁边埋在水底下吐泡泡,注视着我从未有幸端详过的水下世界。他总是比我幸运一点。然后趴在我泳圈旁边,和我讲述下面是怎么样的。有次我太好奇了,便抱着游泳圈探进水里,差点溺水。我学游泳超慢,阿维很快就学会,他是马上发现我的,把我救到岸边,给我人工呼吸。明明是口包嘴唇,但他贴着我的嘴唇,往里面吹气。不过我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拼命咳嗽,离开水的鱼一样咳到抽搐。

    我连女孩子都没亲过,却被我弟弟亲了。我当时只有这个念头,很快被求生意志替代了,完全接受着他输送的氧气。

    没想到这么古早的记忆在这个夜晚不速而至。

    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看了下手机发现竟然已经凌晨了。好在明天是周日,可以睡懒觉。

    身体又渴求了起来,动摇不定,我的手伸进睡衣里摸着挺立的rutou和腰腹。下面又变硬了。该不会我也是变态吧。阿维在我身边抚摸我。骗人,不要再想他了!

    我头埋在被子里,呼吸急促起来,空荡荡的房间里细微的动静也很清晰可闻。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我在心里对自己呵斥道。

    我的手taonong着,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间隔了几秒钟,又无奈地继续。情欲的浪潮在深夜将我卷入深海里,我感受到将意识托起的浮力,起起伏伏,温暖又深邃。

    隔壁的门有打开的声响。我屏息,手部动作放缓。他要夜尿吗?

    但马上,我房门的把手被轻轻转动,就像转动放着一百万现钞的保险箱密码锁。我的心里咔擦一声,浑身静止。

    阿维走进我的房间,拖鞋轻轻地踩在地板上,密谋般向我靠近。我一动不动,心跳如鼓,假装睡着了,但下体还没软下去,明明快到高潮了。

    这家伙想干嘛?

    他蹲下来,似乎趴在我的床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阿西……”他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我身体僵硬,听着他自慰的呼吸声。

    竟然跑来我房间自慰。房间里隐隐飘散着jingye的味道,带着某种催情的功效。我悄悄地咬住被子,想忍耐到他离开。但我猜测到他射精了,也没有等到他起身走出房间,给我喘口气的机会。

    床的一侧因重力微微陷下去,我脸上的头发被微微撩拨开。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所以我表情的细微变化隐藏得很好。

    背部被一只陌生的手碰到了,我脑袋空白,睫毛抖动,眼睛睁开一条缝。阿维在摸我。

    “唔……”我故意发出声音,动了一下,调整了姿势,阿维的手猫咪般立刻缩了回去。久久没动静后,他又来摸我的脸。

    柔软的指腹摩挲过我的脸颊,眉毛,眼皮,还有鼻子,用情人的力度来抚摸,宽大的手掌显得我的脸很小巧。他用手指描着我的嘴唇,如画家一样测量着模特的唇形。带着jingye的味道。

    我用力地咬住他的手指。阿维疼痛地轻呼了一声,手指惊讶地僵硬住了。

    “适可而止吧。”我含着他的手指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