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门,校园
喧闹的音乐,闪烁的灯光,舞池内一群人贴身热舞,无所顾忌。 温辞愉经过一条无人的通道,进入灯光昏暗的地下二层,他向台前的人出示了金色外壳的证件。 “哟,是九号狐狸啊。”前台的人登记了一下,然后道,“先生在X02房间。” 温辞愉献了一个飞吻,吧台的遮挡板被打开,他走那个人身后的柜子后面,那里有一个通道。 温辞愉找到那个房间,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扬起笑脸直接推门进去了。 “嘿~我来了。” 这是一间调教专用的房间,到处是情趣用品,有让人感到痛苦的,有让人感到快感的,而且周围都是镜子,轻易让被调教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一个人被黑色带子绑着在床上,双手举过头顶,小腿被架着,而那床是头低尾高的设计,那人被手臂被吊着,上半身被迫弯曲,他眼睛被遮着,嘴里咬着一个小球,胸口上有鞭痕,擦过rutou,双乳红肿不堪,而被乳夹夹着,仿佛要滴血,两个乳夹有一个绳子相连,如果调教者有意扯动绳子,那两边的rutou都会被牵扯到。 那个男人将一个假yinjing道具狠狠插入床上的人后xue中,然后起身,走向温辞愉。 微长的头发半扎起,发尾染了短截的白色,细长的眼睛显得他很狡猾。 地下拍卖行老板、色情交易幕后人——伏安。 “先生,人家好想你哦~”温辞愉搂着伏安的肩膀,整个人挂到他身上,故意撒娇道。 “是吗?那躺床上去。”伏安拍了一下温辞愉的屁股,眼睛眯起,笑道。 温辞愉笑地眯起了眼睛,然后果断道,“不要。” “这次又是什么消息?”伏安坐到沙发上,翘着腿,抽了支烟,问道。 温辞愉坐到伏安旁边,轻声在他耳边道,“……x号凌晨两点,A在邰和西街交易,Y会带人去截。” “是什么货?” “大概是、最新型号Gx056号。” 伏安唇角一勾,他狠狠将烟头摁在温辞愉锁骨,“真棒。” 温辞愉眉头一皱,但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伏安,“谢谢先生夸奖。” …… 于顾早晨醒来,他感觉脑袋没那么昏沉了,起身去卫生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有抓痕,他抬手用自己的手指对照了一下,的确是自己抓的,手背上也有,他看着两只手手背的痕迹,没有任何反应。 多久没犯病了? 于顾有先天性的空间恐惧症,一个人独处在一个大空间内会产生焦虑,下意识自残,伏安曾经给他找过催眠师,又找过心理咨询师,他的情况才好一点,但之前在拍卖会上,他在一个大空间成为所有人的焦点时,他就会感到恐惧,然后忍不住抓自己,用疼痛来缓解焦虑,昨晚应该是心情问题,又忍不住犯病了。 ‘现在留下这些伤口,可不好看。’于顾想着,他不能再在自己身上留下伤口了,他已经被买下了,只有老板能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只有司圳鞍。 于顾穿好衣服,遮住脖子上的抓痕,出了房间。 季冉告诉于顾,今天可以出门,会安排司机给他,还会安排人保护他,“那些人都会暗中跟着于顾少爷,不用担心影响心情。” 好像是很久没有出门了,他在被拍卖之前,每个月也有两次出门机会,不过会有人监视,避免‘商品’逃跑或联系别人。 于顾不知道能不能去哪,想邀请温辞愉,敲了敲门,温辞愉衣领半垂,露出锁骨暧昧的吻痕,他有些慵懒地看着于顾。 “出门玩啊?好啊。” 温辞愉说地名,带于顾去了附近的街道,边吃东西边往前走,进入一条偏僻的巷口,前面有一个小牌子,亮着“成人用品”四个字。 “要去看看吗?”温辞愉不怀好意地看着于顾,“说不定买点情趣道具回去跟老板玩能增进感情呢?” 于顾轻轻摇头,想着他跟司圳鞍增进什么感情,但温辞愉没考虑于顾的意见,已经走进去了。 “诶,未成年别进来啊!”店主凶恶喊道。 “成年了成年了。”温辞愉道,让于顾拿出身份证。 “刚成年就来玩。”店老板扫了于顾一眼,对温辞愉道,“你别带坏人家啊!”语气还是很凶。 “放心,跟着我他好不了。” 温辞愉拉着于顾看着那些让人脸红的道具,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功率,爽度,然后拿起一个双插头道具,道:“这个你可以用。” “那是女的用的。”店主道。 “哎呀~”温辞愉暧昧地看着店主,“人家身体特殊嘛。” 于顾不敢去看店主的眼神,他有些尴尬地转移视线看向别处。 于顾也不知道温辞愉都买了些什么,一堆盒子包装,被秘密装了起来,老板送了不少润滑液,送客时提醒,“不用纵欲过度,适度使用玩具。” 在车上,温辞愉悄悄问于顾,“你在床上是不是只会躺着?” 于顾尴尬地扭过头,但又觉得不回答不好,于是轻轻点头。 “那我来教你怎么取悦男人吧,对你有好处的,你爽他也爽,还不容易生病。” “不用了……” “怎么?老板没说你不能被别人碰吧?你那么无趣,老板睡腻了就把你送人了,你要好好把握成为老板床伴的这个机会,多捞一笔钱,或者,多捞点有用的信息。”温辞愉有意指道。 下午温辞愉带于顾去了学校,是陆慕提到的x职校。 “这是我学校,当时学的是艺术。” “我、没有上过学。”于顾看着壮观的学校大门,愣道,他从小就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被伏安带大,接触的人都是伏安安排的,他没有见过几千人一起学习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他只学过简单的识字与礼仪,不知道陆慕的医科、温辞愉的艺术类,是个什么课程。 “那可真可惜。” 温辞愉带于顾从隐蔽的入口进入校园,走在cao场上,有人在打篮球,还有羽毛球,那是于顾没有接触过的运动,然后是教学楼,很安静,门口有人在罚站,他们路过时瞥了一眼,斜着腿挺着胸,仿佛被罚是个很光荣的事。 “这个学校不算什么,真应该带你去更牛逼的学校看看,不过我们进不去。” 于顾看到一个光荣榜,xx届“全省现代素描绘画比赛一等奖——温辞愉”,上面还有照片,是十七岁的温辞愉举着水晶奖杯,拿着奖状,笑的十分阳光,有点陆慕的气息了。 温辞愉见于顾看光荣榜,他走过去,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得奖的不是他,“真不该得这个奖。” 如果没有得奖,他的名字就不会出现在榜单上,就不会被来投资药物技术研发的司圳鞍看到,就不会被安排到伏安身边调教成“狐狸”,就不会……毁了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