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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给男妻找关系上学堂

    商青鸾眼睛闪了闪,似乎不敢相信,但又渐渐黯了下去:“不用那么多,两成就行。”

    “哦,随你,这鱼太淡了,不过挺鲜的。”

    “你说的……说的五成,不许反悔,回去就得给我。”商青鸾咬牙,一脸的破罐子破摔。

    林良侯忍不住想笑:“本来也有你一半的功劳,我现在就给你。”

    狐狸皮本来就比不上貂皮、熊皮值钱,何况还是花里胡哨的丑狐狸,本来,他都担心卖不出去。

    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林良侯爽快的给商青鸾一张,满脸的笑:“嘿嘿,咱们兄弟也算合作愉快,跟着哥,有rou吃!”

    商青鸾拿着银票,看林良侯的傻傻的样子勾起嘴角,噗嗤一笑,不过很快收了笑容,两腮泛粉红:“林良侯,回去,我……有些话想说。”

    其实,林良侯的心眼并不坏,他们没有同房,他却愿意分给自己这么多钱,这几日相处,说实在的也并没有为难自己,刚刚来镇子坐马车时,也把水囊的水都让给他喝,还请他吃了冰酥。林良侯,也许能托付终身,算得上苦难之交,苦难之交总比往后发达势利追随之人要可靠的太多。

    林良侯吃鹌鹑蛋吃的正香,给他夹了一颗:“现在说呗,边说边吃。”

    商青鸾秀气的吃掉那颗蛋,给林良侯斟酒,林良侯边喝酒边看着他通红的嘴唇,忽然有些心乱,莫名其妙地想把另外一百两也给他。

    “这里不方便,回去再说。”商青鸾脸红的更厉害。

    林良侯纳闷儿,但没多问,随便吧。

    吃过饭,下楼结账。

    “给二位新客抹个零,一共二两八钱银子。”掌柜笑眯眯的伸手。

    林良侯一阵rou疼,吃个饭花了这么多钱,这钱都快赶上他三个月的伙食费了。

    吃过饭,家里缺的用品粮食都买一买,去钱庄换了些碎银子方便造房子买材料用。

    林良侯看商青鸾也把一整张银票破了几张小面额银票换了点碎银子。

    “你还没买够布料啊?”他跟在商青鸾屁股后面提大包小包,有些头大。

    商青鸾转头,冷哼:“不用你付钱!”

    林良侯看他选了好几米的大红布料和各种颜色的绸子,奇怪的问:“大红太艳了,又不办喜事,买妆花缎干啥?”

    商青鸾眼刀冷飕飕的,不和林良侯说话。

    林良侯寻思也对,人家绣嫁衣保存当做嫁妆也是应该的。

    “慢慢挑啊?”林良侯坐在门边昏昏欲睡。

    除了那些东西,商青鸾还买了全套刺绣用品包括绣架织锦架蚕丝线等等。

    “小哥儿是要在家绣了补贴家用吧?真是贤惠!”布庄的老姆姆夸赞。

    商青鸾问:“姆姆过赞了,不知姆姆知道哪里能买得到蚕种。”

    “蚕苗?哎呀,那玩应娇贵怕冷的,咱们北地只有海葫芦岛的村小户养。”

    “不错,我要的就是那儿的蚕苗,还望姆姆打听下,价钱不是问题。”

    “小夫郎是要在家蓄养,呃,好事,姆姆帮你问问看哈?”

    东西买齐全后,两人往茶馆取寄放的马车。

    回到家已是下午,天更热了,如同烤炉。

    浑身是汗,直接在院子里冲了凉。

    商青鸾则去澡棚用凉水擦身解暑。

    早上浇了的地,这会儿必须还得再浇一次,忙活一通,刚刚冲凉又白冲了。

    趁着天没黑,林良侯把新床结尾弄干净,自己上去踩了踩,非常结实,躺着也舒服。

    “你把屋里收拾干净,给你做的床能用了。”

    商青鸾匆忙间跑出来,脸色淡淡的应一声,回屋去收拾。

    虽然这张床是单人的,可两张简易架子床也占据了太大的空间,本来宽敞的屋子瞬间感觉狭小了。

    “你为什么要把床做的这样大,屋子小,还怎么走动的开?我的书桌都放不下!”商青鸾没好气。

    林良侯来了火气:“大夏天,我好不容易按照你要求的弄完,你还挑三拣四?那你咋睡?跟我一起睡你乐意啊?”

    商青鸾弯腰整理买来的绣架和绣谱:“不是已经一起睡了几日?再说,有大床谁爱睡小床,你把小床的架子拆了,挪到院子或是屋檐下里当凉榻用吧。”

    林良侯像是觉得幻听:“我俩继续一起睡?”

    商青鸾背对着林良侯,继续整理买回来的东西不言语。

    倒显得林良侯矫情了,两个大男人,床又够宽,睡就睡呗,他无所谓,等搬到新房子就好了。

    “行行行,听少爷您的。”林良侯嘿呦着把床搬出去。

    拆了架子,铺上藤席,把之前的小矮桌放在上头,盘腿儿一座,唉?别说,真挺好。

    “今儿太累了,晚上就简单炒个榛蘑,热两个馍吃,开个番茄蛋花儿汤,行不行?”刚好在窗户底下,林良侯舒舒服服的躺在凉榻上问。

    窗户内传来悠悠甜甜的嗓音:“你还是不累,又是炒又是炖的,谁吃得下去?还不如早上那般煮点面条,吃完算了。”

    林良侯一听,笑了,小少爷还挺喜欢凉拌面的:“早上我做的凉拌面好吃吧?哈哈哈!夏天就得吃点儿那个才爽。”

    其实这小少爷也不难伺候,虽然表情嫌弃,但没真的挑剔过什么。

    晚上林良侯干完活,在院地写写画画。

    又进账了100两银子,可以暂时专注打理农务和新房子,最关键的是鸡和兔子也得分笼舍了,最好引进点别的鸡苗,类似什么珍珠鸡山鸡一类的。普通鸡苗卖不上价。家里必须得有稳定的进项,而不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其实打猎是挺有趣的,但林良侯始终觉得最好还是和野生动物友好相处,暂时度过这段艰难的前期,等新房子盖起来,他不想进山打猎了,太危险还破坏生态。

    晚风徐徐,木屋门开了。

    林良侯回头大声:“开门别忘赶蚊子,床帐子别拉开,蚊子不叮你光叮我。”

    开着大门儿,商青鸾只穿着单薄的玉白绸板了凳子采上去,手里是一块米色原布还有软尺。

    他身高有限,踮着脚也挂不上去。

    林良侯过去,纳闷儿:“你要干啥?”

    “做个门帘儿,没看见我量长度吗?”商青鸾够不着烦躁的瞪林良侯。

    才十七岁的少年,由于是小哥儿,身量也就一米七左右,而木屋的门当时林良侯为了室内空气畅通,做的是两米二高的。

    小矮凳也做的不怎么精致,不平,果然,商青鸾一踮脚摇摇晃晃的惊呼:“啊、这破凳子啊……”

    林良侯眼看他要摔倒,忙握住他的腰,轻轻松松的一提,抱下来。

    商青鸾被抱的懵了,双脚轻巧落地,一阵阵心慌意乱,垂下的眸子乱转,浓长的扇形睫毛振翅般抖动,脸红气喘。

    “我来量,你去洗澡吧,热水应该开了。”为了方便洗澡,林良侯在澡棚也就是屋子后面弄了个小灶台,不用在前院烧完还得提到后院去。

    林良侯没看见商青鸾捂着心口害臊的样子,直愣愣的去量门框,他的身高一米八八左右,今年十九,估摸着应该还能再长点儿。

    没一会儿,商青鸾洗完回来,边擦头发边对林良侯说:“你去洗吧,给你留了一桶热水。”

    “我不洗热水,刚刚冲凉过了,我给追电弄点草料。”林良侯用闸刀切碎晒干的食草,头也不回的说。

    商青鸾瞥那矮脚马,扯了扯嘴角:“慢悠悠的,还追电呢。”

    林良侯听了笑:“追电虽然跑的不快,但负重能力和平衡能力可是很强的,等再养两年,它拉个几百斤的粮食不成问题。”

    “是啊,你这么胖,真是为难马儿了。”商青鸾坐在林良侯不远处的藤椅上,把长发散开,任由凉爽的夜风吹干。

    林良侯只哼笑不回答,间或抬头打量商青鸾几眼。

    商青鸾被他看的不明所以。

    “我看你在小哥儿里也不算瘦的了,别老笑话我。”林良侯摸了摸只剩下一点点的将军肚和消失的双下巴,再来二十天,他就能完全瘦下来了,他要再接再厉。

    商青鸾脸涨红,又羞又怒,本来是舒服的靠着椅背,立刻坐直,指着林良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胖了?我哪里胖了?!我还不足一百斤!”

    其实他真的只是看上去丰腴,体重却一点也不沉,因为肤色太白的缘故,脸蛋饱满的缘故,所以显得‘丰满’了一点,不纤瘦,而且他的腰还不足一尺八!

    林良侯笑:“哈哈唉,开个玩笑,瞧你认真的,难道被我说中了小老弟?”

    商青鸾眉毛都竖起来了,怒气冲冲的站起回屋。

    “嗳嗳,你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儿要和你说。”林良侯放下闸刀叫他。

    商青鸾理也不理。

    晚间,睡觉。

    林良侯爬上床,枕着胳膊,窗子半开,明亮清冷的月光照入屋内。

    “林家村和白家沟的界山上有座名士学馆,你想不想进学?”

    商青鸾本来背对着林良侯,小屁股一撅不理会他,闻言转头看他,有些觉得不信:“什么名士,我怎么从未听闻?”

    “你们商家才搬入林家村几个月啊?我们里正的孙子林巍就在那儿念学,林巍你知道不?就是你本家的邻居,每日村里都有一辆牛车和一辆马车来回接送,我忘了收不收钱,有些有钱的富户他们都是自己备马去。”林良侯想到从前林巍告诉他学馆的事儿。

    “讲课的名士是谁?”

    “我咋知道?要有兴趣,我再找林巍问问,准备点束修,你就上学去呗。”林良侯闭上眼

    商青鸾看着躺着已经有五官格外清俊冷硬影子的林良侯,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林良侯看不上他,还给了聘礼让他进门,为什么不圆房,没有夫夫之实,林良侯还给了他这么多的好处?还帮他这么多?

    十几岁的小哥儿已经通晓人事,从前商家赫赫扬扬的时候,他也并非没有男子追求,男人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他分辨的出来,林良侯对他没那个意思,与其说是夫夫,到更像是把他当做小弟弟。

    究竟为什么?

    “林良侯,你为什么独自住在这儿?”

    “……”

    “你……是不是有心上人?”

    “……”

    “喂……你睡着了?”

    “……”

    商青鸾觉得心里很难受,如果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夫夫,林良侯这般待他也算是合情合理,可他们现在算什么?一张床睡觉的朋友?自己是寄宿的客人?

    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狡猾的jian商,欺负老实农家汉子似的……他不要这样!

    虽然他商青鸾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他富贵时行事嚣张些,但他从不坑害老百姓!

    一文钱是一文钱,林良侯这样真的让他显得很……很不堪。

    他的这些心理活动,林良侯不可能知道,因为林良侯早就睡着了。

    独留商青鸾一夜未眠,纠结不已。

    次日清晨,林良侯昨晚活,煮了几个红薯和鸡蛋,熬了一大锅的番茄蛋花汤,炖了酱牛rou,自己吃完就骑马进村里找林巍了。

    林巍今日刚好休沐,看见林良侯邀请他去家里玩儿很高兴,还捉狭:“如今,你和我可不同了,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也不好意思去拜访新嫂哥儿,隔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拜访一下吧?”

    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林巍准备了花红酒礼,牵了家里供他上学骑乘的枣红马和林良侯一同回去。

    商青鸾刚刚起床梳妆一半儿,听院门口有声音,心道林良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日叨扰嫂哥儿,这些礼物还请嫂哥儿不要嫌弃。”林巍笑的很斯文有礼。

    商青鸾只疏离坦然的福了福,接过礼物回屋去。

    林巍看商青鸾的背影和风流半妆新夫郎的打扮,无言的对林良侯翘起大拇指。

    林良侯揉了揉眼睛,笑着拍他后背:“瞧你做作的样,来这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快坐下吧。”

    “炉子上有烹好的菊花茶,点心在屋里,你来拿出去招待客人。”商青鸾在屋里边梳妆边吩咐林良侯。

    林良侯本来还准备抓点自己晒的婆婆丁苦茶呢,接过一看炉子上果然有滚开的菊花茶,清新芳香。

    进屋去,小桌子上摆放着一只碟子,里头放了几块糕点。

    商青鸾正抿着口脂红纸,对着镜台,一丝不苟的半挽起发髻半披肩。

    林良侯不由的感慨,真是太爱臭美了,拿走糕点给林巍摆上。

    “嘿嘿,五栓子哥,怎么样?新婚燕尔,我瞧你脸色都好了,人也瘦了。”林巍调侃。

    林良侯吱唔着:“就那样儿吧。”

    林巍悄声,生怕屋里的商青鸾听见:“我其实也是头回见你夫郎,真没想到这么漂亮,还这般会打扮,五栓子哥,你能养的住吧?”

    林良侯无所谓的很,当然也没啥自信养的住大少爷:“随缘吧,反正我自己也挺舒服,对,我问你个正经事儿。”

    “你说。”

    “你上的学馆收不收学生,小哥儿和男子都收吗?”

    林巍惊讶:“呦,哈哈,哥,你为了嫂哥儿,花钱出力,现在为了配得上人家,竟然也要发愤图强参加科举啦?哈哈哈,以前明明考中童生,你也不肯再去,现在醒悟了?果真美色就是力量啊!”

    林良侯一脸抽筋,都是什么跟什么:“我上个屁学,我才不上呢,咳咳,我就问你收不收小哥儿,你们学馆的学士先生叫什么,束修多少钱?”

    “怎么不收?当然收了,不过小哥儿去的少,多数还是小子,小哥体弱,读书是一件很苦很煎熬的事情,也费钱,小子和小哥儿科举考试不是一起,所以学堂也不是一起上课,我们学士是北地着名的大儒家赵平安赵先生,他的夫郎秦若萱秦先生是专门收小哥儿的,秦先生是江南有名的大才子,出身诗书礼仪传家,精通六艺,当年的小哥儿科举虽然是三甲第二名,却因文章出众被封了高士。赵先生和秦先生都给我们小子上课,但秦先生也单独负责小哥儿们的课程,小哥儿和小子们偶尔也会一起上大课。”林巍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神采奕奕的。

    “一看你这娃儿就喜欢上学,束修和招生怎么不说说?”

    林巍娓娓道来:“招生需要进行入学考试,如果已经有童生或者童士功名可以不需要再考,但需要面见,若是面见会谈失败,也不能入学,入学后的十天为考察期,如不合格,也会被开除。束修是每年五十两白银,文房四宝,外加六十斗的白米或六十斗白面。这些都是入学就得交的,还不包括逢年过节的礼物,平日笔墨纸砚新书本的消耗,书生们之间的人情往来。”

    林良侯看着林巍身上月白细布长衫,腰间的青玉坠子:“我明白你家为啥过的紧巴巴了。”想他当初送野猪rou,林巍吃的那么香,古代读书太费钱了。

    林巍脸一红,惭愧:“还不都是得供我读书开销多吗,我前儿去镇子上给同门师弟过生日,凑份子了三两,我阿姆也是不容易,就这么着,还把我娶夫郎的钱给攒出来了。”

    “吱嘎——”木屋门打开,商青鸾把架起好的绣架搬出来,选了窗子下的凉榻,把绣架摆放好。

    “锅里有红薯面饼鸡蛋、还有汤和酱牛rou,你自己添一点干柴热热凑合吃吧。”林良侯进屋提醒他。

    商青鸾应了一声:“呆会儿再吃。”

    抬头露出一张精细描画的牡丹容来:“你怎么还不走?把客人留在院里,真是没礼数。”

    “他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行不行,行的话我让他问问,顺带报个名。”林良侯直截了当。

    商青鸾摸了摸荷包里的银钱,咬唇,他的钱只勉强够一两年。

    “你也不必有什么忧心的,我可以资助你读书,不过——”林良侯故意卖关子。

    商青鸾杏眼直视他:“有什么条件,说罢。”

    “等你以后高中赚了钱了,得三倍还给我,我算是入股投资吧,在古代叫啥……对,出钱和人家合作生意就等着分红。”林良侯觉得商青鸾非池中之物,应该有几分可行性。

    商青鸾被他的形容逗笑,不知为何心脏怦怦跳,眼睛看向别处:“这算什么,等我高中十倍还给你。”

    “那行,我就拜托林巍一声。”林良侯痛快的说。

    林巍听他恳求,眼睛卡巴卡巴,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答应了。

    “放心,不让你白白介绍,兄弟,好处少不了你的。”林良侯拍拍他的肩膀。

    林巍倒是善解人意:“那倒是不用,给我两只兔子两只鸡,算是介绍费了,不过,你算是你家夫郎的家长,我不能从头到尾陪着,到底是你的小哥儿,需要避嫌,还是我引着您们夫夫去。”

    林良侯大气:“没问题,今儿个留我家吃饭吧,你不是喜欢吃扁食吗?我今儿包个野菌鸡rou馅儿的,再来个韭菜鸡蛋虾皮儿的煎馅儿饼。家里有新做的酱牛rou,咱们哥俩儿好好喝一杯!”

    “那感情好,五栓子哥,你能不能带我去打猎啊?我真是好奇,你怎么打到的猎物,我自己不敢进山,我爹爹和阿姆也不让,我爷爷说你可有本事了,无师自通!”林巍很羡慕,特别想去。

    “最近还真是有点忙,盖房子和农务的事儿,还有青鸾入学的事儿,等等几天,行不行?”

    “行行行,哈哈太好了!”林巍很高兴。

    “你家煤球儿越长越好了!”林巍抱着黏上来的黑猫,笑着夸赞。

    “还得多谢你,小东西可乖了,从来不伸爪子,抓老鼠的一把好手,我屋里从来没有老鼠虫子。”

    聊天间,林良侯去浇地,林巍也一点里正家小公子的范儿也没有的帮忙一起浇地。

    林良侯抓了一只肥硕的大公鸡,宰了后拔毛烫皮儿,把rou骨分离,再把晒干的野菌用热水泡发。把刮干净rou后的鸡骨架丢进粗陶锅里汆水再放冷水慢熬鸡骨头汤。

    包饺子或者包馅儿饼,林良侯只用精面粉,一般村民家都会掺一点玉米面,林良侯却不喜。面粉加水和引子团成面团儿放在木盆里盖上簸箕醒发。准备两种馅儿。

    剩下的鸡rou剁碎,倒入少量的荤油、一点水、黄酒、盐、酱油等一起搅拌上劲儿,葱姜蒜切末儿和切碎的野菌一起拌了馅儿。

    韭菜鸡蛋馅儿更容易了,虾皮炸一下,鸡蛋烙成碎块儿,韭菜切碎先用油拌一拌锁住水分在把鸡蛋、虾皮儿、韭菜一起放盐搅拌均匀就行了。

    林良侯自己要减肥,没做太多,十指飞快的包了九十个饺子,十个韭菜盒子。青瓜凉拌酱牛rou,清鸡骨头汤撒点葱花儿和切断儿的小白菜。

    倒一壶酒,三人围着小桌热闹的吃起来。

    商青鸾早上没吃饭,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扁食,咬一口满满的山鸡rou油汁和瘦rou融合的恰到好处野菌更是无比鲜美,越吃越香,什么调料都不用沾,食材的本味就香的无法形容。

    “五栓子哥,你的手艺不开个饭庄可惜了!饺子这么好吃,连韭菜馅儿饼也这么香,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能吃四十个!”林巍筷子夹的欢实,连从家里带来的果子酒都不喝。

    林良侯夹一口酱牛rou吃,喝一口酒:“吃吧,敞开肚皮,够你吃的。”

    商青鸾悄悄观察林良侯和林巍,真是关系好的友人,林良侯对林巍是亲切里带着友善和随和,对自己就没有对林巍这么真挚友善。

    “我爷爷酿的葡萄酒不错吧?用山葡萄酿的,摘了两大筐的山葡萄,买上几斤冰糖,葡萄捏碎放进坛子,放点冰糖,酿十天半个月就能喝。外头卖的酒,没多少就要好几百钱。”

    林良侯点头:“是不错,等我也酿点自己喝。”

    “你夫郎怎么不说话?”林巍凑近林良侯嘀咕,嘴上都是油。

    林良侯看一眼对面默默吃饭的,形容秀气优雅的商青鸾,同样小声嘀咕:“人家和咱们不一样,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就在这时,商青鸾忽然抬眸看他一眼,林良侯闭嘴了。

    林巍打圆场:“大哥和嫂哥儿什么时候办好事?可千万不要忘记通知小弟。”

    商青鸾终于说话了,捏起小酒杯一饮而尽,脸颊泛红,语气嘲讽:“放心,一定忘不了通知你。”

    林巍笑的一派阳光灿烂:“行。”

    送走林巍,林良侯看见商青鸾主动收拾碗筷,欣慰:“剩饭剩菜都倒进桶里,喂给小乖,哦,对了,你早上剩的煮的红薯和鸡蛋都别扔,我吃。”

    商青鸾瞅他一眼,闷闷的‘嗯’一声。

    林巍隔天就传来了好消息,告诉林良侯他们夫子和先生还差三个学子的名额,让商青鸾准备参选的入试的文章。

    林良侯听到的时候觉得有意思:“文章竟然是在家里写?就不怕学生作弊?”

    林巍笑话他:“五栓子哥,亏你还有童生功名,为什么有个会面面试,若是作弊,三两句就能闻出来端倪。”

    “啊~原来如此。”林良侯觉得自己太孤陋寡闻了。

    事情一成,林良侯立刻抓了一对肥兔子一对儿肥鸡,绑好送林巍回家。

    一进门儿,林巍的阿姆仍旧是热情洋溢的端茶上果子招待林良侯,只是总是欲言又止,眼睛探寻的样子。

    “阿姆,您怎么了?总瞧着五栓子哥干啥?”林巍觉得别扭,直接问了。

    林巍的阿姆啧啧嘴,看着林良侯:“五栓子啊,不是婶姆姆多嘴,你弟弟小芷的事儿你没听说?”

    没等林良侯说话,林巍嗷地一嗓子,抓住他阿姆就连声问:“阿姆清芷他出什么事了?!阿姆你快说啊!”

    林巍阿姆叹气,看了一眼林良侯,声音小了点:“清芷小哥儿自请下堂了!为了这事儿,你爷爷,你爹今个一大早去城里了,都说咱们村儿不能出下堂夫郎!清芷小哥儿也是苦命,他到底怎么想的啊?不就是夫家纳了几房妾吗?再难还能难得过他自己带着两个娃儿过日子?五栓子,你是他五哥,你家其他几个兄弟都是不管的,你去说说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