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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旧事重提

    第24章

    高大灰袍男子,从一个挂着硕大‘当’字招牌的店铺里走出,他将手里的钱袋扔到面前人的怀里,“死当换了二十两,没拿票据还送我个钱袋子。”

    “你的衣袍竟然能换这么多钱?看来真是富家公子。”郑云生捏着钱袋,塞进怀里,“我就暂替六郎保管,到京城再还你。”

    “跟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富家公子。”李春庭偏过身走向街口,“先找个客栈。”眼神看向一户门厅清净,但周边聚集了诸多挑担小贩的客栈,“我看那家就不错。”

    二人匆匆走入,跟着小二引路,坐到一处清净角落。

    “一壶清茶,上几盘小炒,不要太油。再劳烦小哥帮我们带上几份门口贩夫卖的茶点干粮,我们住店,你就记在账上。”李春庭望着客栈中央的空案台,“你们这还有说书的?”

    “有!我们这的刘先生可是青城地界第一的说书人。”小二一听有人感兴趣,连忙麻溜地端来茶壶茶杯,开始热情推介,“刘先生年轻的时候就识文断字,跟着青城镖局做文书,也算闯荡江湖多年,知道许多见闻,后来年纪大了又害了病,眼睛不好,就来我们这说书。没想到,他说的那些江湖名士才子佳人的事情,倒是簇拥众多!”

    “刘先生平常都说些什么?”郑云生将包袱放到桌上,撑着脑袋问道。

    “那可多了!”小二殷勤给人倒上半满清茶,“去年刘先生讲得最多的就是还有刘先生自己个儿编撰的那是场场爆满。”

    “呃咳!——咳咳!”李春庭听了直接一口茶呛在喉咙里,他一个劲拍着胸口捋气,克制着自己的神色。

    小二十分有眼力见地将李春庭面前擦干净,“尤其是里面‘妙灵嗜血化修罗’‘锦帕定情偷姻缘’这两出,每每讲到,我们青朋客栈的厅堂里就是座无虚席,听的人都能挤到窗户外面去。”

    “够了。”李春庭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绪站起身,“劳烦小哥带路,在下路途劳顿,要先歇息。”

    “好嘞!”小二拿上包袱,直接快步走上前客气地领路,“您二位合住一间?”

    李春庭犹豫了一瞬,“对……住一间。”

    听到男人的应答,郑云生嘴角不自觉挂上微笑。

    弯下腰就着木盆捧水扑脸,清水打湿面庞,李春庭闭上眼搓着脸,草草地洗了几下,又睁开眼看着水盆中的涟影……

    在未曾察觉时候,自己做的那些或是沽名钓誉、争名夺利,亦或是身不由己的事情,早已传得江湖皆知。

    妙灵剑李春庭……

    花了多少年才在江湖上让人单独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了一个不太难听的名号,而不是上元宫弟子或是上元真人大徒弟,这些因师父才有的代称。

    就连后来那嗜血修罗的名号,他也喜欢,因为这些都是他用自己实力换来的。

    如今,他是真的舍不得李春庭这个名字,用了快十八年。这十八年里单纯又充实的门派修行生活,一心学武修炼,换来了江湖上认可尊敬。

    什么都没了……

    第一件事——让妙灵剑绝迹于江湖

    李韶说过,在完成交代的事情前,如果他胆敢再以李春庭的身份行事,就会将他与任语的事昭告天下,还会彻底把任语的功夫废去囚在后山。

    李春庭不介意被人戳脊梁骨,也甘愿废去一身功夫,重新开始。

    但他不希望也不舍得,让任语遭遇和自己一样的经历。

    心绪难平,蒙头倒在床上,闭上眼,全是在上元宫里与任语相处的朝夕。按下心中不耐,逼着自己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是谁?”李春庭眯着眼起身。

    “客官,还没用吃食呢吧?”小二正在门外站着,“菜都上齐了,郑公子让我招呼您下去。这话我就带到了,小的别处还有事先告辞。”说着又是一溜烟跑开。

    慢悠悠走到桌旁,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素衣老头,正砸吧砸吧端着糕点吃得香甜,就了一口桌上淡酒就抹着胡子赞叹,“这海苔饼地道,有点京城流芳斋的味道。”

    “这人谁?”李春庭坐到一旁,拿起杯子给自己倒酒。

    郑云生自觉地拿起双干净筷子给李春庭布菜,“这是说书的刘先生,六郎你方才贪睡,错过了刘先生讲得那一出‘火云恶徒索命债’,哎!真是太有意思了。”

    男人听了就感觉太阳xue一阵疼,“郑云生你一个饱读圣贤书的秀才,还喜欢听这些个玩意。”

    “六郎,你闯荡江湖,可曾认识那妙灵剑李春庭?”郑云生眨巴着大眼,睫毛扑闪扑闪地看向身旁人,“那妙灵剑当是江湖第一剑客了。”

    “没见过。”李春庭夹了口菜,低头专心吃着碗里的东西。

    白须老头将糕点吃完一抹胡子,“这位兄台,也是闯江湖的?”

    李春庭恩了声,头也没抬,继续吃菜。

    “还未曾介绍,老身刘仁山,是青城当地人,早年跟镖局做活,现下就是个卖嘴皮子的。”那老者抹了抹嘴,又给自己满上酒,“敢问阁下是哪里人。”

    李春庭扫了眼郑云生,淡然答,“在下本是京城人士,不过已有多年未曾归乡。”

    “六郎你也是京城的人!?”郑云生惊讶不已,就差原地跳起,“你,你怎么从未同我讲过。”

    李春庭将书生按住,眼睛眯笑着看向白须老头,“刘先生,什么时候讲‘锦帕定情偷姻缘’这出?我倒是挺想听得。”

    老头闻言大叹一口气,“不讲了,以后都不讲了!”

    “怎么说?”李春庭挑眉而望,转而示意郑云生给自己夹菜。

    老者擦干净手上的糕点碎屑,满脸惆怅地拈起胡须,“阁下有所不知,锦帕定情偷姻缘’这出讲得是李春庭其人与青城派三公子沈孝和斗气,故而假意勾引姑苏王家大小姐,在青城沈家下聘前……”

    “把一条写满情意诗句的锦帕送给王昭玉,使得王大小姐自己悔婚出走……让沈孝和乃至于整个青城派颜面扫地。”李春庭放下筷子,看着白须老头悠悠说道。

    “这原因,阁下已然说出。”老头哀而一叹,“青城沈家老爷,多年剿匪济贫,比官府还尽心地照拂一方百姓。之前他公子遇上这倒霉事,我也没多想就给编成了戏上台说,那青城派的弟子听到都恨不得把我这老骨头给按在地上打。也是我思虑不周,让青城派的人下不来台。毕竟那小公子是个从不作恶的和善之人,在情场上遇到妙灵剑那样的对手,也算他倒霉了。”

    “呵——”李春庭面上毫不遮掩地冷笑,“伪君子罢了。”

    白须老者连连摇头,“阁下不知,这沈家三公子沈孝和,人如其名,上孝父母下睦兄弟,待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极为和气。若论武功,他的的确确不如那妙灵剑李春庭,但论及品行,三公子倒是要比那李春庭强上数分。”

    “三公子?江湖人皆道沈公子是青城派独苗。”李春庭将筷子放到一旁,“倒是不知这沈公子还有兄弟。”

    郑云生见二人隐有辩论之势,转而给白须老者布菜扯着笑安抚。

    那老者吃了一口菜咽下,将杯中酒喝尽,见书生又主动为他倒满,轻叹摇头,“既然我已多嘴提及,就干脆和你说个全。这沈老爷年轻时也是个跟妙灵剑一样的风流人,成家娶妻后依旧四处留情,后来他从京城带了一女子回来,给他生下一对双生子。当时沈家就生了个闺女,他就干脆把两个儿子归到正房夫人名下生养。”

    郑云生托着下巴听得入迷,“那沈二公子……怎么江湖上都未曾听到他的名字?莫不是已经……?”

    “没死。”老者端着酒杯,透出几分可惜,“但对于沈老爷,还有青城派来说,也和死了没差。这二公子沈孝青还未到十六,就疯了……人事不知,痴痴傻傻。青城派为保颜面,把二公子锁家里严加看管,对外就好似没有这人。自那以后,这三公子对长兄悉心照料,为了其修养还特地在江南布置了别苑给沈孝青养病……你们这些地界外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

    李春庭几杯酒下肚,耐下性子听眼前这老头絮絮叨叨,恍然间,忽然想起当年同沈孝和十分不愉快的那次初见。

    目中无人、桀骜不驯,说起话来比自己还要盛气逼人的少年……竟然对自己亲哥还不赖?

    月上眉梢,树影绰绰,紧闭窗门的厢房内,木床吱吱呀呀地摇晃……

    “唔……啊……”男人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撑在床边,浑身颤抖地跪在床榻之上,屁股翘起任由身后人拍打着,后xue内yin水在抽插中被带出,好似泛滥成灾沾湿了股间和结合处。

    “六郎舒服么?”书生细嫩的手掌合紧,打在男人圆翘的屁股上啪啪作响,下身用力顶弄,引得身下人一阵酥软,“你忽然这么害羞,我都不习惯了。”

    李春庭手掌抓在床栏上指节泛白,面庞上桃晕阵阵,双眼隐有迷离之色,他咬紧唇瓣,试图把呻吟都压制在喉中。

    郑云生弯下身,在男人的后背上落下一个个吮吸的吻,汗水淋漓的身躯在烛火照应下,近似璀璨发光,紧绷的肌rou全然不似女子,又含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春意,略显细的腰肢间有自己先前留下的红痕青印,只不过轻轻捏住,就让男人一阵呜咽,他贴上身,撩起男人的秀发,在那后颈的怪异烙印落下轻吻,声音悠悠的,“看六郎忍得如此辛苦,我都不忍心再cao弄下去……要不今晚……就到此为止?”

    “别!”李春庭一把拉住腰间作恶的手,“我…想要……只是……”

    “只是生怕周围厢房的人听到你的yin叫。”郑云生贴上唇瓣,将男人的耳垂含在口中,一手放至男人胸前,轻捏慢抚,以指甲浅浅勾画,“可我就是喜欢听你叫……六郎就当为了我,多叫几声好听的?不然我可就停了。”

    “唔……”李春庭感受着男人灵巧的抚弄,继而还缓缓移至他的下体,抓着那挺起的roubang开始taonong,感觉似乎要忍到极点,只得开口求饶,“不行了……啊……云生……”

    俊俏书生听到男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乐得直接在男人后背落上数个轻吻,拉着男人腕子将其翻过身面对自己,“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多叫几声!”

    李春庭被男人一把抓住胸前软rou,一侧挺立乳首被含住,另一侧则在书生长发的扫弄下愈发不耐,“想要……别停下……云生好郎君……roubang再用力些……”说着他手掌抚入男人的发间,按着男人吸吮自己另一侧乳首,此刻已胀到如殷红rou珠般挺立。

    书生下身被男人的媚叫勾得再度胀大,轻轻摩挲挺弄,又是几个猛撞,自己的喘息也渐浓,“继续叫……”

    “呃……啊……”李春庭感觉甬道内的敏感处被频频搔弄,他张开双腿迎接着男人的顶撞,下体也被男人taonong在手里,“别……啊……啊……”被书生那灵巧的手法弄得几乎要射出,身体不由得紧绷,“云生你弄得我太舒服了……别停下……”舒爽到脚指都要绷直,他难耐地yin叫出声,“好相公,好郎君,继续干我……别,别停……”

    “六郎真是个sao货。”书生说着开始更用力地冲刺顶弄,他的身体反复撞入,贴上身下人的迎合又快速离去,十几次乃至几十次……在二人身体都要被重重快感压垮之时,他抠开男人握成拳的手,十指交缠,热意涌身,层叠快感从二人结合处扩散,渐渐,温暖如熙阳的感觉遍及身躯。

    在耸动和顶入中,两具赤裸身躯贴合在一起,热意化作无形水汽自二人周身散开。李春庭想要呻吟,可郑云生唇舌相贴,将一切都堵在了深吻里,只得在渴求的缠绵中化作呜咽,在周身的销魂中任其释放。

    “呵……你……认识那沈孝和,对吧?”郑云生余息未平,搂着男人轻声问着。

    感觉背后印上的湿润触感,李春庭扭过头,正对上书生微红的面庞,“问这个做什么?”

    郑云生撑起身,一手滑摸着男人的宽肩细腰,捏揉上男人带着巴掌印的臀rou,“没什么……就是好奇。”说着指尖按入红肿后xue,在粘腻又guntang的甬道内用指甲搔刮着rou壁,男人立刻发车一阵抽气似的喘息,“你们认识?”

    “呃啊……你把手拿出来……啊……”李春庭的后xue不受控地主动贴合上那伸入的手指,才cao弄过两回,他又想要了……

    “那你说,认识么?”郑云生又加入了两根手指,他三根手指变着花样地搔弄着男人的后xue,将自己方才射入的白浊液体缓缓向外搔刮,“再不说,就让你把这些阳精全还给我。”

    “别……啊……认识,认识……”李春庭扭着身体想要躲开,奈何竟使不住一点力气,任由郑云生掰开他的双腿,手指在他的xue口反复作弄,“我……啊……”

    “你怎么了?”郑云生的舌尖扫过红肿褶皱,他的手指连带着整只手都被男人的yin水打湿。

    李春庭艰难地呼吸着,喘息着,“我…呃啊……啊……我抢了他的未婚妻,令他……沦为武林笑柄。”他难耐地扭着身子,全然没有意识到说出的话语有多惊人。

    “你——你!你是李春庭……?”郑云生的愣住了,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心口一阵阵发紧,浑身都因为男人刚才那番话都再度guntang。

    这人,这个在床上sao媚入骨,和自己cao弄了那么多回的男人,竟然是妙灵剑李春庭!?

    李春庭本以为这一切都会停下,扭着身子想要躲开,又被身上人强硬地打开双腿,而后,眼看着郑云生主动将自己硬起的roubang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