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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垂涎

    一声比一声殷切的呼喊在耳畔响起,余知庆揉了揉还残留着些许眩晕的脑袋,等他把这些记忆彻底接纳和梳理完时,实际上只过了短短几秒。

    余知简眼见弟弟惊叫一声就蹲在了地上,他以为弟弟身上哪处疼痛,骇的不敢去碰,只一同半蹲在地,虚虚环着他。

    余知庆刚睁眼就见一片黄灿灿的皮rou贴在脸侧,浓厚雄性气息带着些许汗味在鼻尖萦绕,他不自觉地凑近了些许,堪堪贴着胸膛,猛得深吸口气,在怀里抬起眼眸。

    “好了,哥哥,我没事。”不知是许久未开口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沙哑,听起来像猫抓似的挠人心尖。

    余知简见弟弟面色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方才的惊叫好像没什么大碍,他虚虚拥着的怀抱终于落到实处,他环着余知庆细弱的肩膀,小心的扶他起身。

    “前几日也不知怎的,一回来就病倒,你说是受了风寒,怎知这小小的风寒竟害得你生生躺了三天!”余知简一边将他扶往床边一边极为心疼地说道。絮絮叨叨的话语伴随着湿热的吐息在耳边盘旋,余知庆的耳垂动了动,耳尖被熏的泛红。

    “不料今日一早你的气息不大稳当,骇的我急急去寻那邻村的李大夫,但没见着人,我又实是放心不下你,就匆匆回赶,刚到家里,没想到你竟是醒了,真是谢天谢地!”余知简边用袖子擦着细汗边激动的道,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他不想告诉他的弟弟,自己差点以为他醒不过来了。

    “只是受了点风寒,我这身子孱弱,才拖了这么久,劳哥哥费心了。”余知庆贴坐在余知简怀里,差一点整个身子都缩了进去。他微微低着头,眯起的眼眸里精光闪烁,他也就顺着原主的意思,说只是感染“风寒”罢了。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下身的xue口处不是很爽利,这几天时间才堪堪长好,也是能料想到那人的技术是有多差了。

    余知庆半个身子都窝在他怀里,撇撇嘴,思绪已抛锚到十万八千里,只是那形状,大体是满意的...

    “庆儿身上还有甚么不适?”余知简边说边把手放在对方的额头上试着温度,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紧紧依偎的姿势有点过于亲密了,他甚至还在心中暗自欣喜,自己的弟弟从小不知为何养了副沉默寡言的性子,有点过于冷清冷性了。没想到这一场大病后,他似是把脑袋烧通了似的,对自己言语间也关切了起来,多有依赖之感,仿佛亲近了许多。他心怀宽慰地搂紧了自己的弟弟,恨不得把他放在心尖上保护和宠爱,言语间比之以前也更为温软。

    余知庆把额头抵在坚实宽阔的胸膛上,轻轻摇了摇头,“但我饿了,哥哥。”软乎乎的声音隔着衣服闷闷传出,仿若撒娇般的语调,余知庆喉咙里咕噜咕噜咽着口水,到是与肚子里的声响彼此附和。

    “瞧我这记性,天色这么晚了,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余知庆看着他干脆的抽身而去,着急慌忙地准备烧火做饭,望着他宽阔高挑的背影,眼眸忽明忽暗,忍了又忍终是伸出手来握着下面半硬的yinjing,在被子的遮挡下细细的动作着,

    ‘我饿了,但我更想吃你啊,我亲爱的哥哥...’闷在喉头的喘息声在逼仄的屋子里来回飘荡,一丝声响也未曾从房里露出,阴暗的心思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在心里疯狂滋长,密密麻麻占满了整个心房,

    ‘我想把jiba塞满你的xiaoxue,我想舔过你胸膛上每一寸地方...我好想啊,哥哥,哥哥...’随着一声细弱到几不可闻的呼喊,那包裹在被子里的手掌间,又盈满了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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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里本来也无甚精致的饭菜,那五谷杂粮只够堪堪入口,为求填饱肚子罢了,做起来就耗不了多少时间,但余知简也还是紧赶慢赶地用手头上仅有的食材凑了个菜。他用抹布多沾了点猪油,在锅底细细抹了厚厚一层,打了两个鸡蛋,放了少许粗盐,切了几段葱花,做了个简单的炒鸡蛋,随即又把野菜洗净切碎,混着面疙瘩煮了一大锅浆水拌汤,满满地盛了两大碗,只不过其中一碗单独放了些切碎的腊rou沫,薄薄一层浮在上面,瞧着倒还看得过去,单单闻着rou的香气,倒也能勾起食欲。

    这算是平日里极为丰盛的一餐了,毕竟鸡蛋只买了几颗,腊rou也只有拳头大点,这还是看余知庆病着,拿所剩无几的银钱去买来的。

    余知简灭了膛火,小心地端着饭菜进了卧房,刚踏进房门,就见余知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摔碎的茶壶也被扫起来收拾在一边,衬着豆大点烛光,他的脸色看起来倒是红润了许多。

    “起来怎么不披件衣服,这么晚了着凉了怎办?”余知简边说边把饭菜端到桌上,随后转身几步把床上的外衣拿起来抖了抖披在余知庆肩上,不过在拿起衣服时,鼻尖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膻腥味,他耸了耸鼻子,正待仔细嗅闻时,却又什么都闻不到了。他心里嘀咕着或许是秋季潮湿,被子的一股霉味,他边想边打算过几日趁着有日头时晾晒一番,或者干脆拆了洗洗算了,弟弟皮肤细嫩,可经不得这霉味的熏染。

    余知庆抬手捏了捏披在肩上的外衣,看着那人坐在了对面,把那盘看起来油腻腻的带着土腥味的鸡蛋和漂浮着一层黑乎乎rou沫的拌汤推了过来。

    “你大病初愈,明日我上山多砍点柴火,混着剩下的银钱,去王婶家换个母鸡来,熬汤给你补补身子。”他边说边端起自己面前一碗没甚油水略显寡淡的拌汤,呼噜噜吃了起来。

    看着那没什么卖相,被炒的发干的鸡蛋,无论余知庆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还是下不去嘴,上辈子就算吃泡面也比这强,他心里抗拒着,手一推。

    “哥哥,你吃这鸡蛋吧,那碗拌汤,定是不够的。”

    余知简从碗里抬起头来,想也不想的拒绝,“那怎行,我先前已吃过些许,本就不甚饥饿,你亏了身子,倒是得多多吃点!”话虽是这样说,但先前吃没吃过,只有余知简自己知道了,瞧他吃的头也抬不起来的样子,那从早到晚吃的一肚子空气看来也不垫肚子。

    余知庆本来也不做多想,但看他面不改色的撒谎样子,心中不由一动,出口的话语倒也带了几分真心实意来,“那我们一人一半,可好?”余知庆说完就眼巴巴瞅着对方。

    余知简心里突然一下饱胀了起来,就算不吃不喝两三天也不会饿似的,满心的宽慰,但说出口的话却更加强硬。

    “我吃饱了,你快趁热吃!”他板起脸又推了过去,但上勾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最后余知庆终是抵不过他的再三劝说,不过很大程度上的原因也是他三天没吃饭,饿的狠了,最后囫囵几下倒也吃光了饭菜。

    余知简早早呼噜完,闲闲的撑着胳膊看着弟弟吃饭,在昏黄的烛火下,定定瞅着弟弟比起自己显的斯文许多的吃相,倒是越看越稀罕。自己为何从不劝弟弟多出去走动,交交朋友,那也是存了一点点私心的。他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理当仔细把他看顾好,那招人稀罕的样子,可不能轻易让旁人瞧了去。

    他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弟弟吃完最后一口,那本来英气的眉眼自然而然染上了几分憨傻。

    余知庆憋着口气把剩下的一点儿鸡蛋吃净,终是填饱了肚子。吃饭过程跟喝中药一样痛苦,倒是没空注意那存在感强烈的视线。

    等到余知庆把碗一推,站起身来时,对面猛地一下起身,把椅子带的哐哐作响,余知简错开余知庆投来的疑惑眼神,低下头草草收拾了碗筷,一句话也不言说,转身就走的干脆利落,只不过这次,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余知庆在心里暗暗嘀咕。

    余知简在锅里一边刷着碗筷,一边懊恼着方才怎会起了那种心思,他是自己的弟弟,怎么能生出只想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出门的念头。余知简在心里不断唾弃着自己,但屋里的那幅画面,却止不住地在脑海里闪动,晃动的烛光里,白皙细弱的颈子,浓密而纤长的睫羽,微微带点撒娇气的嘴巴...

    咚的一声,瓷碗从手中跌落,直直掉进锅里,溅起的水花让他猛然回过了神,懊恼之意从脸上满溢出来,甚至到了又惊又怕的地步,他被这出离的念头害了一大跳,剧烈鼓动的心脏好像因此时过度的懊悔和内疚冷静了下来。他抖着手刷完了碗筷,随即用冰凉刺骨的井水狠狠抹了把脸,那些腌臜的念头好似就此被镇住,在把一切收拾妥当后,这才端了盆热水向卧房走去,但临到推门进屋,却又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哥哥,还不进来睡么?”余知庆看见斜斜一道影子从门缝里漏了进来,一时半会儿都不见动弹,他纳闷的问了句。若是他知晓余知简方才想法的话,或许反而倒觉得事半功倍。

    余知简听见屋内询问,他苦思冥想,左右也寻不到什么不进去的理由,终是咬了咬牙,推门而入。

    “天色已晚,庆儿早早歇息吧。”他把木盆端到架子上,伺候着余知庆洗漱,待半跪在床边准备给余知庆脱鞋时,被他阻了下来。

    “哥哥我自己来吧。”余知庆说了句往常惯不会说的话,没料到对方竟也就此顺水推舟地点头应下来,余知简放下了准备脱鞋的手,随后转身一声不吭的从床底下捞出一卷凉席,铺在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在再上面铺上一层棉散纤薄的褥子,用手拍了拍,这就准备睡了。

    余知庆眼神闪了闪,他草草洗完脚,用手摸了摸自己身子底下这虽说也有点硬的木板床,捏了捏比地上那看起来就厚实许多的褥子。眼珠转了转,顺口说道,

    “哥哥,深秋了,地上寒凉,上来歇息吧。”

    余知简身子一僵,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头也不抬地答道,

    “我火气旺,不妨事,再者那床稍显窄小,若两人并躺,晚上怕是挤着你。”

    “我身子骨瘦小,能给哥哥腾出地方来。”余知庆边说边往着床里靠,这木板床是比现代双人床小了点,但又比单人床大了点,余知庆稍微挪一挪,也是能挤下身高体壮的余知简的,甚至还有些微富裕。

    “但我夜里睡觉可不安生,怕要吵到你,听话,快歇息吧!”余知简看着他紧贴墙壁蜷成一团,留出了大大一片地方,满眼的无奈和疼惜。

    余知庆看他表面委婉实则强硬的态度比下午吃饭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各种理由翻尽,依然还是死咬着不肯松口。最后也没甚办法,他默默地撇撇嘴又从墙边缩了回来,准备就此盖上被子睡觉时,鼻头突然一阵发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随即灵机一动道,

    “哥哥,我冷...”他边说边做势打了个寒颤,可怜巴巴地瞅着已经合眼的余知简。

    余知简睁开眼,只见那被子里钻出了一只小小的脑袋,被那发着抖带着点祈求的目光一瞅,他本就强作坚硬的心不到一刻钟又软成一片。

    他掀开被子,起身走了过去,一只手探进被窝,摸到那纤长白皙的手指,确实有点冰凉。还不及等他张口,余知庆立马乘胜追击地接上一句,

    “哥哥不是说自己火气旺么?给我暖暖吧。”余知庆的语气愈发软糯,湿乎乎的眼睛巴巴瞅着余知简。

    余知简的心此刻早已化成了一滩春水,他仅愣了不到一秒,就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