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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穆罕斯(南兹撩拨,含彩蛋)

    看着南兹怒不敢言又委委屈屈的样子,昆廷心情颇好地向门外走去。

    南兹气得磨牙地急道:“你真的要走?!”

    “自然,教官阁下。”

    金属门自然打开,昆廷却意外地看见背倚墙壁等待的锡林。他的头颅微垂,环抱着手,短碎的银发贴着下垂的侧脸,显得多了分恬静,不再像平时又刺又硬的。锡林的轮廓十分深邃,从额头到鼻梁的弧度凌厉刚硬,配上胳臂隆起的肌rou,整个人不动时就像座守护山丘的石像。

    昆廷的注意力落在对方厚唇上的那抹笑上。

    锡林的眼帘动了动,松开抱臂的手站好面对昆廷。

    “你怎麽在这里?”

    锡林看了昆廷一眼,确定他没有因此感到不快,心情反而在一个不错的节点上。

    “我想来等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接您回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锡林的五官退去平常的冷硬深峻,神情柔和而诚敬。

    四周无人,昆廷熟稔地抬手抚摸他的脸,如同抚摸一只养了很久的温驯大狗,锡林适时弯下腰,脸颊擦了擦他的掌心。

    昆廷温和地说:“自然有。”

    这幕让被禁身术禁锢在训练室内的南兹看见了。因为门口的视线范围有限,南兹其实只能看见昆廷的动作,但战士的感官敏锐,他一听见那个老家伙的声音就眼红着炸毛了。

    “又是你!锡林!!你这个老家伙赶紧回去戴上你那些玩具,锁在屋里别出来!”

    附在金属门上的感应魔纹捕捉到训练室内过大的声响,判断为战士的切磋对战已经开始,为免动静太大波及走廊的人,自动把门关上了。

    把动弹不得的南兹气得自闭了。

    外面的昆廷揉了揉耳朵,才问锡林,“你刚才在笑什麽?”

    锡林愣了下,昆廷的视线像枚锐利的针,“因为我没有碰南兹,让你感到安心了?”

    锡林表情一凛,严正地说:“我不会因为您的克制而窃喜,也绝不可能有独占您的念头,我恳求您的信任,大人。”

    “那是什麽让你这麽高兴?锡林。”

    “我……”锡林又禁不住弯起了唇角,低沉地说:“以前有一段时间曾是南兹的教官,终于能看见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子吃瘪,被欺负得快哭出来,是件很快意的事。”

    昆廷了然地“噢”了声,弯起眉眼,语气竟然颇为赞同。

    随着昆廷的命令意识消减,禁身术会慢慢解开,正要撇下阴沟里翻船的大意教官离开,锡林突然跪下,向昆廷伸出双臂,“您体内的秩序波动还没有完全转化成镇魂之力,勉强使用禁身术会很疲倦,请允许我抱您回去,昆廷大人。”

    昆廷垂眼对上锡林,以高大战士的身材,轻轻弯腰就能将他抱起,锡林刻意跪下让他察觉到违和之处,但昆廷没有在此时说出来,他投进锡林的怀里,双手环扣着战士粗壮的脖颈上。

    他把头轻轻枕在锡林鼓胀的乳胸上。

    微微卷缩着,匀速的呼吸,很小一只宛如卓尔精灵刚刚产下的孩子。

    以前的锡林虽然不介意,但顾忌着他的性格,从不曾明晃晃地表露对自己的特殊。

    随着六位新教官来临,有些东西悄然改变了,昆廷大概能猜出一些,但他安稳地枕在锡林身上,并不急于现在寻根究柢。

    而训练室内的南兹听见离去的步伐声,暴躁地大吼起来,“阻碍别人的好事铁定会阳痿的!我咒诅你,溷帐老家伙!!”

    隔着金属门的声音虽然模煳但也能听到内容,昆廷饶有兴味地抬抬唇,打趣锡林,“阳痿也没关键,你后xue流出来的东西够多了,从来不用靠前面高潮。”

    “是。”锡林也抿唇笑了笑,“我一直都只是害怕后xue的yin液太多止不住,总有天会惹您嫌弃。”

    锡林珍重地抱着纤瘦的少年走远。

    却禁不住耳力太好的南兹:“…………”

    ヽ(Д′)ノ

    ·

    翌日的晨课时间,锡林没有再出现,只有费迪南来视察过一转,确保六名教官之间协调得没有问题便回去了。

    南兹规定归他管辖的五队在天未亮时便到广场集合,同时集合的还有约翰教官和容河教官。南兹是守卫军中的士兵长,出于对两位分团长的尊敬,他把广场的位置让出来,带着三十名预备役凌晨上山,顺道锻练体魄。

    南兹把玩着小刀,懒闲而轻松地踩上嶙峋陡峭的石块,同时在耳边发出一下石块松脱的声响时伸手一揪,捉住了差点滑倒的昆廷。

    天色还暗,南兹为了训练预备役的感官,还不许他们点灯,因此南兹一下子的特殊关照并没有太多预备役注意到。但南兹与锡林不同,对他来说被人看见了又怎样,结果已经注定了,不论昆廷如何收敛锋芒,在不久的将来他必然会踏入圣岛接受册封,莅临在万人景仰的殿堂上,而那些忌惮他,蔑视他的目光,再也到达不了他的身边。

    既然是这样,有什麽好怕的。

    更别提,因为他的经验尚浅,分到他这队的预备役都是资质较差的,这些人更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南兹不屑地扯扯嘴角,很轻地“啧”了声。

    昆廷抬头,灰蓝的湿冷雾光镀在他的眸子上,让那抹金色泛起别样的光晕。南兹在这双眸里察觉出一丝不轻松来,顿时拽拽地哼笑了声,“呵。”

    昆廷看了眼不刺人就浑身不舒服的年轻教官,抽出手继续上山。

    南兹双手插着裤袋,懒散地跟在他后面,眼神却像把锋利的刀子。

    南兹毫不怜惜地给预备役选了条尤其陡峻的山路,等预备役好不容易爬上按近岛峰的位置,天边已经泛起乳白的晨曦,他们往下俯瞰,竟从茂密的梤木树荫间看到广场上的yin乱景色,叫一个个少年们目瞪口呆,移不开眼。

    “你们也想像他们那样?”南兹冷不防出声,不屑地让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家伙们回过神。

    尽管只是镇魂使预备役,但眼里燃起的征服欲强烈得遮掩不住。

    “切,行啊。今天不一对一切磋搏击术了,你们全部一起上,有谁能制服我五秒以上,我就给你们没有限制地从头到脚玩一遍。”

    年轻的黑发教官不可一世的说出赌约,身上的那股戾气藏也藏不住。就凭这群毛没长齐的烂芽叶也想上他?

    在这里,在这个岛上唯一能让他屈服,心甘情愿地打开身体的只有一个人。南兹的眼睛不自觉地瞟向昆廷。

    他唯一想要被上的人偏偏不肯上他。

    哼。

    刚才傲气十足的年轻人顿时泄气,委屈得没有法子,耸拉着大狼尾转过身生闷气。

    南兹转身的瞬间,一个拳头迅速地砸向他,南兹头也不回,冷冷一哼,手刃像铁剑般悍然击在预备役的后颈上。

    原本一直对剑术和搏击术的意兴不高的少年抱团围殴南兹,不到数十秒又有一人倒下,又过了数十秒,又有一个倒下……

    原本心里暗暗含着几分瞧不起南兹态度轻佻又暴躁的预备役经过几轮,才深切发现这名年轻黑发教官的恐怖实力……

    这条疯狗出手时他妈的甚至比教官长还狠辣。

    同一记攻击,锡林教官长只有格挡或防御,南兹却会看准他们暴露出来的弱点,把他们揍得痛得死去活来。教官长出手在他们身上留下的顶多是钝痛,在地上滚两下就没事了,但南兹每次瞄准的都是膕窝、胫骨、喉咙这种最为脆弱的部位,那种尖锐辗压的锥痛简直痛得让人想哭也哭不出来,短时间内根本别想要站起来。

    两轮之后,身体热起来的南兹甚至狂了起来,抽出小刀,舔了舔唇,开始收割这班东歪西倒的烂芽叶。

    三十对一的搏击突然变成独属一人的屠宰场。

    本来勇猛进攻的预备役慌乱奔逃,纷纷找林中的阴影处藏起来。

    “恒星之意啊!这里有教官疯了!!”

    “锡林阁下!费迪南阁下!你们快来啊啊啊啊!”

    “我的天!刚才南兹阁下的刀锋离我只有几公分,我差点以为他要把我的耳朵削了!”

    “为什麽突然变成我们逃亡了啊!老天,教官一直都在玩他的小刀,我怎麽从来没有觉得这麽可怕过?!”

    挥舞起小刀的南兹的确有种让人窒息的恐怖感,漆黑的短发,漆黑的瞳眸,像无穷尽的长夜映不进分毫亮光,乌鸦一般灵巧冷酷地狙击猎物。

    战士身上的神格之力镇慑众人,连昆廷也不想在这时对上南兹,低调无声地随着其他预备役躲起来了。

    然后,果不其然地,是第一个被捉到的。

    似曾相识的压迫感从侧面袭来,将他抵在粗壮的梤树树干上,梤木独特的气味和战士身上刚运动完的热气同时挑拨着昆廷的感官神经。

    南兹发出一声哼笑,身体前倾,把小刀送到昆廷的脖颈旁边。

    “捉到了。”

    他粗暴地将冰冷的刀锋贴在昆廷的动脉上,恶狠狠地说:“这次我可不会再被你跑掉。”

    昆廷下意识仰头,希望拉开与刀锋的距离,随即全无畏惧地把下巴重新贴在刀面上。

    南兹全程注视着昆廷的反应,随着他垂头的微小幅度谨慎地拉开了一点刀锋。

    昆廷觉得南兹这种想咬他又不敢咬下来的姿态确实很难不吸引人。

    “我没想到你还没成为镇魂使就能使用禁身术。”南兹瞪他眼,“你昨天竟然把我定身在训练室足足三个小时,费迪南阁下进来查看时还把我看光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

    “我不会打你的,你太弱鸡了。”南兹嫌弃地看一眼他的身板,“我要补偿。”

    他强硬地低下头,把昆廷的头压在树干上,用舌头舔了下昆廷的唇。

    舔完心情舒爽许多,南兹挑起一边眉,“刚才你看起来吓坏了,你原先是不是也和那群蠢货一样看轻我的实力?”

    “没有。”

    昆廷看着逆着光的战士,在黑发黑眼的映衬下,年轻人浅麦色的皮肤变得更白,黑如墨洋,白如雪原,泾渭分明地嵌成一张英俊的脸。

    南兹突然皱起眉头,暴戾地说:“别撒谎。”

    “你选择了我,不是吗。我怎麽会看不出你的实力呢?”

    南兹顽固地看着他。

    昆廷叹了口气,淡淡说:“锡林跟我说过,他能察知到哪名预备役能成功转化,哪名不能。其他战士自然可以,只是昨天挑选时,你们让我明白,战士感知的程度深浅和准确度是不一的。”

    昨天,第三、第四、第六名教官分别选择了凌霄,奥赛莱,和珈成,其中有锡林早已判断早不能成功转化的预备役。

    “以锡林在守卫军的地位,我相信他的感知力是最准确的。虽然感知力与作战能力不一定挂勾,但你既然是继锡林后第一个选择我的人,我有什麽理由不相信你呢?”

    昆廷很轻地安抚无端地感到厌烦的战士,眼中有些黯晦不明的情绪掠过。

    南兹撇撇嘴,哼了一声,“……我可不相信你,你是个满口谎话的小家伙。你就是这样欺骗锡林的吧,他肯轻易装作被你骗过是因为他残缺,那副身体太糟糕了。”

    南兹眼里突然露出属于狼的冷光,手里的小刀往下游移,掠过他肌rou算不多的单薄胸膛,刀锋别有意味地围绕微微凸起的朱果转了一圈,尽是挑拨和危险。“但我不是,我还有很多选择的资本,不像那个可怜的老家伙,对着个没长齐毛的雏都要卑躬屈膝,倒贴上去。”

    “我欺骗了锡林什麽?”昆廷抬眼,轻淡和冷然间的转变只在弹指之间。

    南兹发狠地把腿强行塞进昆廷的腿间,粗暴放肆地磨擦起来,引得下身少年皱眉挣扎,却被那条看似瘦削的腿死死钉住,无法躲避。

    与昨天相似的对峙,却是迥异的气氛,情慾和敌意交缠的怪异体验使昆廷蹙起眉宇。

    “别想再用禁身术了。”南兹像狼逼近猎物,“你体内只是萌生了极微的镇魂之力,不是完全的镇魂使,术式本来就不稳定,今天我有了防备,强行侵略我的精神有什麽后果,只能你自己承受。”

    “我不认为锡林知道后会让你安然无事。”昆廷脸上升起一丝酡红,压着喘息地冷道。

    “是啊,你这个恶劣的小家伙。”南兹嗤笑了声。

    “就拿昆家的问题来说,你就成功激起他的臣服性瞒骗过他了。你们昆家在迁入东垣时,为了迎合东垣人的起名习俗而改了姓氏。”

    “原本,你真正的姓氏,应该是昆.沙穆罕斯。”

    “沙穆罕斯是从神人时期就存在的家族,是王朝中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当然,昆这一支脉是后来才出现的,你们不是最纯净的沙穆罕斯。因为他们已经死绝了。”

    南兹咧笑,露出泛着青光般的尖锐犬牙。

    “幻花之海失去神只的养护五百年后便整片枯萎了,自然不需要守护它的人了。昆和另外几个残存的分支融合成一个家族,继续自称是幻花之海的守护人,直到二十年前北垣的地方议院联合布莱斯商会将这支悠久衰老的血脉驱逐出去。”

    昆廷感受到刀锋时轻时重的撩拨,身体因为感受到危险已调节至最敏感的程度,轻细的声音竟犹如蛊惑,“我没和锡林聊这麽多细节,但我哪里欺骗他了呢?”

    “不可思议地延存了近千年的家族啊,你们真的会因为远离了花海的土地而一蹶不振,摆任两座城的主人摆布吗?!”

    南兹气笑了声,眉宇间尽是不信任人的戾气,“昆掌控着最多有关幻花之海的知识,很多是连北垣议院都没有办法挖掘出来的秘密,遑论是东垣的商政世家?他们只会对昆的一切趋之若鹜!”

    “你的父亲昆苏明,昆如今的家主在明面上刻意削弱家族,用摇摇欲坠的境地掩饰昆的力量,就是为了终有一日报复北垣议院和布莱斯商会不是吗?”

    南兹粗暴地磨擦昆廷全身上下的敏感点,像是报复他昨日的冷落,一直游走的小刀终于停在昆廷沉伏的性器上,刀锋抵住铃口,近得昆廷轻轻一动,就会插进去。

    “我能查到的,锡林那个老家伙自然也能,饶是这样他还是为你感到疼痛得不行,但昆力而有余啊,你的处境根本不值得可怜。”漆黑的狼眸中散发着希望碎裂的残忍,昆廷能从战士溷乱的精神中窥探到阴螫的影子。

    “他蠢得没救地对你存在希望,日夜祈盼着你会选他成为骑士,就像昨天我也这样想过。”

    昆廷的眼帘颤了下。

    南兹没有遗留掉,暴戾至极地笑了,“看。”

    “其实你压根没有过这样的打算,我们两个,你都不要。”

    “你看不上眼。”

    ·

    小剧场:

    南兹:暴躁和委屈之间无预警反覆横跳:)

    昆廷:被人壁咚又壁咚,身家反转再反转(叹气)

    预备役:误入屠杀片场……(鸡飞狗跳怀疑人生ing)

    【彩蛋(1000字):广场上的情况,教官被玩,榨乳,无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