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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11。

    两个人意外地陷入僵持。

    霍家骏好像打定主意要等刘昇自己主动,刘昇却又因为思绪混乱、神经紧张,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这种情景持续了大约十分钟,霍家骏意外的拿出耐心,将刘昇从侧面翻平过来,顺手提好刚刚被自己拉下来的裤子,压在大腿上悠然地跪坐着,中途等得无聊,还翻出手机回了几条信息,但除此之外,毫无任何多余的动作,像刚刚那些急色鬼上身般的行为全然与他无关似的。

    其实霍家骏倒并不是真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优哉游哉,相反,忍耐这种态度,他从来不会、也没必要用在情色场合,但现在霍家骏存心有意想要磨一磨刘昇的性子,所以暂且忍耐了下来,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还好刘昇总归识些时务,大概也是因惧怕这个阴晴不定的煞星,只能从脑海里那些拙劣的房中术片段中七拼八凑出一些,迟疑着动了动身体,撑着床面缓缓直起身。

    原本霍家骏压着他的大腿时便因坐姿微微前倾,现下他也坐起来,两人间的距离堪堪只余十几公分,隐约能闻到霍家骏呼吸中焦油的余味。霍家骏这会儿也把手机搁到一旁去,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刘昇的一举一动,刘昇应该还在紧张,胸口随急促的呼吸而大幅度起伏,T恤黏在皮肤上,隐隐勾勒出胸肌的形状。

    不知道是因为开窗之后屋内温度骤降,还是刘昇自己紧张导致的过于敏感的缘故,竟然连乳尖也硬起来,两个凸点清晰地抵着衣物。

    这人还真是挺适合被cao的。霍家骏耐着下腹腾起的反应,面无表情地想着。

    而刘昇却对衣着整齐的霍家骏目前身体上的变化毫无察觉。他只想着总是要先脱衣服的,便伸出手去,有些笨拙却小心翼翼地从领口开始解开霍家骏衬衫的扣子。霍家骏心里嫌他磨蹭,但由于决定要交出“主动权”,暂且按兵不动,等刘昇终于哆哆嗦嗦弄完,要倾身为他脱去整件衬衣时,才发现漏了袖口,两枚亮闪闪的蓝宝石袖扣死死钉在那,反光随两人的动作摇晃。

    整块布料披肩似的,从背后挂在霍家骏两条小臂间,胸腹却完全地从衣服里剥出来,霍家骏侧着脑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将原先用膝盖支撑着的坐姿改为彻底的双腿分开,及其暧昧地用臀部磨蹭了几下刘昇的大腿。

    “你不会是……打算上我吧?”

    霍家骏声音轻飘飘的,一团雾似的掠过刘昇耳畔。刘昇原本一直低着头,迟疑着是否要把霍家骏的手腕抓到跟前再研究如何解掉这两颗袖扣,突然听到这么一问,猛地抬起头,差点撞到霍家骏的下巴。

    “对不起……”

    虽然只是头顶轻微的擦碰,刘昇还是习惯性先道了歉,肩膀微微缩着,配上他壮实的身形,实在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话也说得磕磕巴巴。

    “那你研究怎么脱我衣服干嘛?觉得很有必要?”

    霍家骏故意拿住这一点不放,他知道刘昇根本不可能像那些狂蜂浪蝶,会使劲浑身解数地讨好自己,不过这大概是他在刘昇身上新寻到的乐子,刘昇越窘迫,他就越感到莫名的愉悦。

    要说主动,那个蠢女人何尝不是做到了足够的主动,她甚至都不在乎旁人,更视目前明星的身份于不顾,非要纠缠不放,上车后更主动坐到自己身上来百般引诱,若不是这处别墅离举办晚宴的地点最近,只消二十多分钟车程,怕不是要在路上就打完一炮。

    虽然霍家骏并不太在乎泄欲对象是谁,平时乱起来什么荒唐事也都做得出,但他很讨厌别人试图利用这一点反过来控制自己,因此对Judy不带半分怜惜,在她身上发泄时已经不算在泄欲,更像是在泄愤,才会下了那么重的手。

    他原是心情很差的,在楼梯上对刘昇发怒也不是装出来吓唬人的,不过现在,刘昇成功地用自己的逆来顺受和笨拙迟钝取悦到了霍家骏——若只论取悦,刘昇误打误撞,似乎已经完成了这个任务。

    果然,受到质问的刘昇更加无所适从,再次涨红了脸,忙乱地摆摆手:“不是、那个、我……我是觉得……应该要这样……”

    “什么应该要这样?”霍家骏快速打断,再次逼问。

    “那个……”刘昇的声音已经低到听不出来,嘴唇蠕动几下,“……同人扑嘢……不是应该除衫先……”

    “那你不先脱自己的?”霍家骏尽量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拿手指捣捣刘昇的胸口,“记住,现在是你要做女人被我玩,别搞错了。”

    刘昇这回倒是听话,霍家骏好不容易给了提示,遵照执行至少会降低惹怒霍家骏的风险,于是迅速点了点头,脱掉外套后,从下摆将T恤整个掀上去,裸露出精壮的上身。刘昇的身材在霍家骏眼里算得上是他唯一的可取之处,比起霍家骏本人来说,实际上稍显壮实一些,却又不像疯狂健身求肌rou丰满的花架子,是一种长期运动、保证体能之下,更偏向于健康的体态,观感和手感都算得上是一流货色。

    可惜这副身材却没配上一副好皮相、好性格。

    霍家骏一边拉好自己刚刚被脱了一半的衣服,一边用眼神一寸寸扫过刘昇的身体,目光中的情欲很露骨,他也并没打算遮掩。与之相对的,刘昇并没注意到霍家骏的眼神,还在继续,准备把裤子一并都脱了,不过霍家骏一直压在他腿上,这姿势不光行动困难,还很不舒服,他感觉自己腿都有些没知觉了,只能轻轻向上抬了抬,试图暗示霍家骏能够主动离开。

    霍家骏感受到了,但他暂时还没打算轻易放人,依旧坐得稳稳当当,还用手在刘昇的裤裆上揉了两把:“刚刚又软了吧,不把自己弄硬,怎么玩得尽兴?”

    紧接着,他倾身靠近刘昇,用额头相触,迫刘昇抬起头来,鼻尖抵着鼻尖,嘴唇几乎要互相挨上:“刘sir不会想引诱我犯罪吧……这次我没对你动粗呢,可不能好人当贼办,杀错良民。”

    这次,刘昇非常明显的从霍家骏的口中嗅到很重的烟草味,刚刚霍家骏一根接着一根的点烟,他一直在忙,并没有注意,此刻贴得太近,才从这浓烈的味道里察觉不妥,回想起先前霍家骏在窗边一反常态的低落,皱了皱眉,不自觉地问了一句:“你抽了多少?”

    霍家骏一怔,头一次没摸准刘昇的思路,反应了两秒才弄明白,有些失笑:“阿sir,自己家抽烟不犯法吧,我又没乱扔烟头,要给食环署打电话投诉罚款?”

    “随便问下……”刘昇莫名其妙的问出口之后,已经尴尬得想把自己就地埋了,被霍家骏一通讽刺后,更接不上话,讪讪地扯回到原先的话题,“呃,我、我需要自己……先弄硬吗?”

    霍家骏同样没打算停留在上个问题,耸耸肩:“你要是对着男人硬不起来,就自己想办法。”

    刘昇口中讷讷,整个人又有些缩到一起的趋势,手放在裤腰上半天,才慢慢往下褪了一些,放出自己的性器。果然如霍家骏所言,那里又软下去了,蔫蔫的一团软rou搭在内裤外面,刘昇试着自己用手简单地摆弄了一阵子,外力刺激下,终归还算有些反应,体积涨大了不少,但还远远达不到之前霍家骏玩弄之下的效果,他一再用力,加重刺激,可是都好像作用不大,那玩意就像不太听使唤似的,一直只能保持到目前的现状,不肯再进一步。

    这些自然没能逃过霍家骏的眼睛。在经验上,他们两人天差地别,霍家骏看了两眼就知道刘昇现在紧张过头,单线思维的脑袋里只想着完成任务,根本没精力去回忆和幻想真正能让他兴奋的那些画面,凭借蛮力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不错了。为了不过多浪费时间,霍家骏想了想,决定还是助推一把,捏着刘昇的下巴,将刚刚差点碰触到的双唇,真正紧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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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吻这种事,在霍家骏的认知里,只是助兴的手段,那种攻城略地的打法本身就是在模仿着由他主导的那样激烈凶猛的性交,很容易点起对方的情欲,刘昇先前便已经栽过一次跟头,那次他以为自己是受了霍家骏话里的暗示,将他幻想成自己最希望得到的,一个爱慕着自己的女人的吻,可这一回,霍家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死死缠住不放,刘昇明明尝出焦油在口中化开的苦涩,清楚地知道正与自己唇齿相依的人是和自己一样,拥有同样的身体,同一副器官的男人,可他还是在肺部被抽空的窒息感中变得恍惚,逐渐地迷失在其中,不可抑制地想起被cao干着后面的那种快感,手中刚刚怎么都硬不起来的yinjing迅速起了反应,真正地恢复了本该有的硬度和形态。

    霍家骏一直注意着刘昇的变化,因此在初见成效后,立即松开了刘昇,习惯性抬手去抹嘴上的唾液,瞧见腕口内侧还残余着女人鲜红的唇膏,厌恶地撇撇嘴,抓起刘昇刚刚脱掉的衣服凑合擦了擦,再扔开时,一抹蓝色的反光在眼前一晃而过。

    他盯着那枚袖扣,突兀的笑了一声。

    恢复了正常呼吸的刘昇却没注意到霍家骏的这些动作,几近贪婪地喘着气,脑子被骤然腾起却经久不散的情欲蒸得晕晕沌沌,迷蒙中下意识向霍家骏凑近了一些,这次霍家骏不像刚才那样对他不理不碰,一只手揽在腰上将人扶正,另一只手覆着刘昇的手,与他一同圈住身下那根勃起的yinjing。

    “刘sir,我是个商人,你知道的。”

    霍家骏边说边帮刘昇撸动着,渐渐从下而上,流连在前端,反复地摩擦着顶端。他的手法一向很好,刘昇甚至自己微微摆动腰肢,无意识地要往霍家骏手里送,口中泄出粗重的喘息。

    “明明说好是你来取悦我,现在还是我在帮你,那我岂不是很蚀底?”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勾着刘昇,刘昇本来就不太清醒,反应比正常时更迟钝,根本没办法分辨这些弯弯绕的话语里布着怎样的陷阱,只是不想霍家骏的手停下,头一次算是比较主动地去拉霍家骏的手腕,霍家骏没生气也没动手,好像突然转性了似的乖乖任由刘昇扯着,又帮他弄了一小会儿,终于摊出底牌。

    “等价交换,刘sir应该不介意吧。”

    伴随这句话音落定,yinjing前端骤然传来剧烈的刺痛感,疼得刘昇几乎失声,一口气吊在喉咙里,原本松松握在霍家骏手腕上的五指不由自主攥紧,指节发白,像要嵌进皮rou。

    霍家骏被抓痛了,有些不高兴,惩罚般将刚刚钉进前端小孔里的袖扣压得更紧,又拿指甲将上面方形的蓝宝石慢慢拨转半圈,警告刘昇:“扣钉是扁的,不想里面被刮烂就给我松手。”

    这种疼痛是刘昇从没体验过的,呼吸颤抖无一不带着剧痛在身体中游走,冷汗顺着额角滴落。他不明白刚刚还趋近正常的、甚至于有些和善的霍家骏为什么又发起疯,拿些奇怪的东西折磨自己,可是疼痛和恐惧让他问不出口,他几乎只能不停地靠着一口口灌进胸腔的冷空气缓解,想要蜷起身体,却依旧受制于霍家骏,动弹不得。

    他只能够松手,祈祷着霍家骏会为自己的臣服和乖顺放过自己。

    霍家骏的举动只是临时起意。关于尿道的玩法,他确实在几个男孩身上实践过,用的是特制的硅胶棒,长长的一根,上面有些拉珠似的凸起,润滑剂的作用下,捅得深了可以一直戳到底,一边提拉着,一边再从后面cao进去,那种收缩的紧致感无与伦比,确实很是助兴。不过后来有一次他用这个把一个雏儿弄得第二天差点站不起来,不得已请了熟悉的医生上门帮忙给人做了检查,不知道怎么传到霍建义那里,还被数落了一顿,后面就很少再跟没经验的人这么玩了。

    那枚袖扣的钉虽然是扁圆的,却很短,跟他玩的那种尿道棒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唯一的缺陷是顶端有些尖锐,但直着插进去,应该不会受伤,他也并不指望用这个东西让刘昇体验另类的快感,只是和刚刚从慈善拍卖拿下的那对蓝色石榴石耳钉联想到了一起,才拿出来用在刘昇身上。

    他瞟了一眼床头那只打开的,却空空如也的首饰盒,好不容易压制下的怒火重新翻涌上来。

    那个臭婊子,不是想要么,自己也不是给不起——一枚钉在乳尖上,一枚穿在阴蒂上,活生生直接扎透皮rou,她既然忍得了,就归她了。

    “虽然这个不算太值钱,不过送给你也算合衬,就是有个条件,在我没拔掉之前,别射出来。”

    霍家骏的语气并没有受情绪干扰,保持与先前一致,毕竟目的又不是像惩罚Judy一样,不过一个玩法罢了,况且刘昇今晚的表现他还算满意,没有打算换个人发泄的意思。只是这会儿刘昇已经完全听不进内容了,只知道霍家骏似乎在跟他谈着什么条件,而他除了不管不顾地拼命点头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脑海里那些原本就不该有的万般旖旎早就烟消云散不知所踪了,只剩下连绵不绝的,关于疼痛的漫长久远的回忆,一桩桩再次浮现,将他重新推入泥泞。

    “……好……好……”

    他说的不知道是好还是声带震颤发出的“嗬嗬”声,听在霍家骏耳中有些剐蹭到耳膜般的不适。

    霍家骏知道他还需要时间缓冲,这次终于肯翻身下来,坐到刘昇身边,刘昇在被松开的一瞬间歪倒下去,整个人因疼痛缩成一团,浑身不住地发抖。但霍家骏没有任由他这样被这颗袖扣持续地折磨下去,就势拉下整条裤子,分开双腿,用润滑液淋湿,一只手开拓着后面,另一只手继续照顾着前面,避开顶端,只在茎身上下功夫,让那根东西继续保持着挺立的姿态,用生理上带来的舒爽去和痛意做对冲,让刘昇能够尽快地适应。

    而刘昇也确实如霍家骏的预期,不知是被前后夹击摆弄得恢复了知觉,还是本身就能够很快适应痛感,渐渐地,他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肌rou随之逐渐伸展,不再紧紧蜷缩,连被霍家骏反复进出都没有舒张的后xue也渐渐松软下来,能够适应三只手指并拢插入。霍家骏感觉时机差不多成熟,便彻底拉高刘昇的大腿,直接从侧面将guitou推入,把刘昇顶得挪了半寸,性器“啪”地一声打在大腿根上,亮闪闪的袖扣也跟着上下摇晃。

    霍家骏伸手握住,贴在刘昇耳边交代:“你自己扶着,别弄掉了。”

    刘昇此时好不容易得了些喘息,不敢再有任何违逆,忙不迭伸出手去,掌心紧紧贴在霍家骏手背上一并扶着,生怕不小心掉了,还要再受一次惩罚。霍家骏突然停了后面的动作,却并未发出任何响动,大约沉默了半分钟,把手抽出来,死死扣住刘昇的腰,彻底cao进去,将他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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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嘢:粤语里对zuoai的隐晦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