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男孩谄媚的表情在昏暗的背街小巷里多少有些看不大清楚了,他与霍家骏紧紧贴着,神情中不时流露出几分迷醉,双手沿着已经解开皮带的裤腰探进去,握着那根勃发的性器抚弄了许久。霍家骏酒醉未醒,时不时在晕眩的间隙想起刚刚男孩跪在地上给自己koujiao时发姣的样子,精巧的五官在那张巴掌大小的脸上作出生硬的娇羞,细看过去,显得很是狰狞。 平时霍家骏倒也不是太讨厌别人为讨好自己极尽所能地卖弄风sao,但今天他在包房里看见男孩趁周遭旁人不注意背身去吞了颗药,还试图往自己杯子里扔,就很难再对这人有什么好脸色了。 那药无外乎是K仔或者威尔刚之类的东西。他一开始猜是威尔刚,毕竟这个在酒局中途主动送上门来自荐枕席的男孩不太像基佬,给自己koujiao时,脸色明显发青,口活很是生疏,中间几次都几乎感觉到喉咙里有些“呃呃”的怪声,似乎想吐。霍家骏以为他大概想拿药做什么伪装,到时在床上才不会显得僵硬。 不过从O记突击检查得这么突然,阵仗如此之大,一副生怕抓不住自己、定不了罪的架势来看,多半还是K仔。 要是猜得没错,应该是有人故意算计自己,只可惜霍家骏今天来这间酒吧本身的意图就是以身做饵,他在公海上有一单价值十几亿的走私生意今晚交收,最近差佬咬得那么紧,不如借力打力耍他们一遭,最好是在自己身上花足时间,然后扑个大空,等明天船顺利靠岸,货仓搬空的消息传到警局,肯定能把那个姓谭的气得七窍生烟。 因此在看到药的时候,霍家骏的第一反应是竟有蠢人主动送上门来,特地给自己排忧解难。 只是留下这只缠人的苍蝇,嗡嗡乱叫,很是烦人。 霍家骏边想,边伸手扣住男孩的脑袋。男孩偏过头,顺势往他手心里蹭,没想却被扯着头发一把拽出去,颧骨硬生生磕到墙上,还未来得及挣扎,巨大的手劲又加了把力道,直接将那半边脸死死压进墙面,粗粝的水泥合着一些干掉的秽物,没蹭几下脸皮就被划花了一片。 “啊——霍少,霍少,轻手点,好痛……” 男孩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哀鸣。这声音刺得霍家骏更加头疼,抬起一脚冲着膝窝踹过去。男孩即刻半跪在地,脸贴着墙缓缓滑下来,即使在这几乎见不到光的地方,也能瞧见由上而下擦出的一条暗色的水痕。 霍家骏俯身下来,拽着头发将人拉近身边,贴着耳畔笑了一声:“痛?不是要上我的床,难道没打听过,我有怪癖么……” 说完,霍家骏顺手一把扯掉男孩的裤子,顺便揣了下另一条腿。现在男孩已经完全跪趴在地,凉意十足的空气吹到裸露的皮肤上,几乎令他浑身战栗。霍家骏不欲与他客气,随手塞了两根指头进去,软rou毫无阻力地吸附上他的手指,湿润的触感倒让他有些意外,动作稍停。 男孩抓到机会,急忙插进话来:“只要……只要霍少中意,我随时ready喔~” 此情此景,这小模特疼得脸色都变了,还能记得见缝插针地讨好处,又一早把准备工作做足全套,霍家骏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有些来了兴致,想着送上门来不如就玩玩,单手拨弄几下自己,顺势这样捅了进去。男孩急促地喘息,哀哀呼痛,霍家骏一边享受一边揣摩这里面几分真假,玩了一会儿,突然道:“不记得你叫什么了。” 男孩“啊啊”又浪叫几声,才讨好地回应:“霍少贵人善忘,叫我阿MIng或者Ming仔就行。是大华哥介绍我过来的,平时我在他的娱乐公司混……” 霍家骏嗯了一声,没说别的。这个大华之前是新义和的人,最早跟着霍家骏搞白道生意,办娱乐公司,可以说霍家骏玩过的那些明星仔模特儿,九成都出自大华的手里。 ……只是今天这个小东西货不对板,他没听大华提过…… 大约是今晚喝得太多,虽然没碰过那杯加料的酒,意识仍然不太清醒,胸口闷闷地提不上气,偏头痛也有些发作起来。他想了一阵,心烦意乱,玩兴冷了下去,拔出自己,站起来揣了男孩几脚,专挑了大腿内侧和下腹,还在性器上踩碾,见男孩整个人痛到蜷起身,抽抽噎噎小声地哭,才稍稍舒坦几分,最后用鞋尖勾过男孩的下巴,眯着眼端详片刻,看那张糊着血痂和眼泪的小脸白成一张纸,眼神里充满惊惧,笑了两声。 反正他霍少喜欢性虐待的恶名在外,自愿来撞枪口,他可不负责。 “喂,什么人,站好别动,警察!” 这条后巷寻常便没什么人,夜里更是安静,乍然响起一声呵斥,两个人下意识僵在原地。霍家骏醉了酒,反应有些迟缓,听见了警察两个字,却又不很真切,踉跄退开半步,睁眼向声源望去,但那人面向自己,背对巷口,光源打在背面,只见一条黑乎乎的人影,外貌五官甚至身上的衣服都看不清楚。 ……O记那些狗又闻着味道追来了? 他脑子里下意识这样想道。 可这又只有一个人,身形倒有几分熟悉,难不成那个姓谭的落了单? +++ “阿Sir,我同我男朋友在这找点乐子,也归警察管?” 既然冤家路窄,总是要对上,还不如大大方方。霍家骏这样想着,单手抓过男孩细瘦的手臂,将人拽起来,冲距离越来越近的这道黑影打了声口哨。 霍家骏的本意原是诱姓谭的过来,当他的面跟这男孩做一阵,好好脏一脏他的眼,可惜没想到,被他泻火重伤的Ming仔竟然在他手里逃跑了。 Ming仔的反应速度超出霍家骏的想象,一点也不像嗑了软毒品,瞬间蹦了起来,奋力挣脱霍家骏的手转身发足狂奔,连身上脱得半光也不在乎,几秒钟不到便消失在转角。 那道黑影抬了抬脚,似乎在追与不追之间犹豫了一瞬间。这时卷进一阵风,入冬的香港在午夜终究有些凉意逼人,那风越过几步路开外的这个人,毫不客气地直吹上霍家骏的脑袋,头痛骤然加剧,眼前忽然黑了一瞬,脚下凭空打了个趔趄,将倒未倒的时候,那人小跑了两步,抄手捞住他的胳膊。 这人太矮了,大约只有5尺7寸,跟自己差了十几公分,又好像不是…… 霍家骏稍稍站直一些,那人也随之搀扶着挺直背脊。两人胳膊挨着胳膊在一处站齐了,霍家骏的下巴竟高过那人耳尖,便又俯下一点点,贴过去小声道:“谭Sir,别在意,后生仔不懂事,改日一定让他登门斟茶赔罪。” 除了一声暴喝一直没再说话的人突然喉结动了动,整好落在侧身的霍家骏眼里。离得这样近,他看清许多,这人脖颈细长,喉结缓缓升落,他的视线黏着,向下滑到领口去,却见夹克里面只穿了件单薄的背心,不知是特意买的紧身,还是小了寸许,裹出一身流畅的肌rou线条。 只是还没待霍家骏再看再想,便等到了这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 与之前镇住他的那一声不同,这人再开口,声音虽还是平静的,却竟让霍家骏从里面听出几分迟疑和软弱来。虽是意料之外,霍家骏总归是在社团帮派里长起来的,对别人散发出的气势很是敏锐,察觉敌弱我强,便换了副毫不客气的脸孔,伸手在这人身上上下搜摸。 他本意是想摸这人警员证来看看是真阿Sir还是冒充警察多管闲事的好心路人,意外在触碰这人身体时,手上留下软弹的触感,诱得他忍不住多在上面流连一阵,尤其是腰腹,还嫌隔着衣服不够过瘾,又从下摆探进去揉捏,最后终于没忍住沿着后脊滑进裤腰。 那人早在霍家骏隔着衣服来回轻抚时就察觉到不对,挣扎过几次,但霍家骏比他高出将近二十公分,现在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无论怎么挣动,醉到意识不清的霍家骏都能够精准地死死黐住他,几番抵抗下反而距离缩得更紧,胸腔被压迫着,呼吸已开始不太顺畅。 “喂、喂,先生,你找什么?” 霍家骏听到耳边这人有些气喘,很意外,不过片刻后便笑了。 没想到只是摸了几下,这人敏感到来了感觉? 他迷迷糊糊地想,有些飘飘然,本打算占占便宜,调戏调戏便罢,现下意外勾出火来,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场中途夭折的欢愉,只想把这人像刚刚干那个男孩一样,摁到身下去cao个痛快。 而且现在他确信这人只不过是个滥好心的蠢货,他已差不多摸遍全身,都没察觉到那个碍眼的警官证在哪放着——总不至于藏到那里去吧? “找这位阿Sir的警官证……这么重要的东西……” 他的声音越压越低,已因为情欲的关系变得沙哑。那人被他圈得死紧,几乎动不了,感受到早钻进裤子里,肆意揉捏自己臀rou的手正在往中间的缝隙探去,修剪圆润的指甲盖甚至已刮蹭到括约肌,令那里急速收缩,本能抵御着异物侵袭。 干涩、紧致。这两种触感同样传回霍家骏的脑袋里,像在易燃品里丢了一颗火星,把那些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理智烧个干干净净,意识尚未作出反馈,身体循着本能先动了,狠狠拽下那人的裤子,膝盖顶进大腿缝隙活动几秒钟,把裤腰直接褪到膝窝处。那人穿的本就是好穿脱的运动裤,前面的绳结不知道是被霍家骏趁乱解开,还是本就没有系好,两根长长的绳子几乎垂坠到地面,随着冷风打摆。 目前的阵仗已经不再是摸摸蹭蹭的性sao扰,那人怎会不知霍家骏下面要做什么,突然爆发式地挣扎,几乎像打架一样在和霍家骏做着对抗,手肘几次狠力击中他的腰窝和上腹,疼得他差点吐出酸水,喉咙里被反上来的胃液灼得火烧火燎。疼痛和酒精作用中和之下的霍家骏比平时更阴晴不定,他将手臂死死锁在那条勾起yuhuo的脖颈上,到半靠在怀里这人几乎快窒息时稍稍松开几秒,随即再重来一次,直到这人四肢完全用不上力气,某次松手后几乎贴着他滑坠到地上,才终于撒开手,看着这人跪伏到自己脚边,浑身瘫软,无力支持。 他喜欢这感觉。喜欢他的那些被人送上party的玩物或是主动倒贴的床伴们臣服的姿态。如果臣服于暴力自然更好,他从不约束自己,因为不必,钱和律师能够解决他在床上发生的一切违法行为,毕竟接近他的人,总是想用身体换取一些什么。 他霍家骏只不过是在等价交换。这才是商业世界中最公平的规则。 +++ 那人干呕了许久,中途吐出一些酸水,抬手想要用袖子抹掉,才发觉手臂震得厉害,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霍家骏背靠在墙上,眯着眼睛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了阵子,下腹忽然发紧,踱步转到他背后去,盯着还裸露在外面的屁股和大腿。那人趴跪着的姿势的确太像是某种色情暗示了,双腿竟然分得很开,像对自己的处境毫无知觉,又或者是无法做出抵抗,默然祈求着他的进入。 霍家骏瞧了一阵,伸出一只脚从他两腿间穿过,缓缓往上抬,直到感觉鞋面陷进一团软rou里。那人被这突然的刺激弄得浑身一震,腰上本还有些力气支起上半身,此刻又瘫软下去,脸几乎贴到地面上。霍家骏趁势多磨蹭几下那个囊袋,他脚上是一双Oxford,鞋尖布满凹凸不平的雕花,此刻来回的剐蹭应该很是疼痛,那人果然在连番刺激下缓缓缩拢着两条腿,想要挣逃般在地上挪动,不过霍家骏始终跟得很紧,看到双腿快要合拢时即刻用鞋尖狠狠踹在腿根,暴力分开后再继续挑玩,最后那人应该自知反抗终将遭到更痛苦的报复,逐渐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敞开双腿任由自己被霍家骏摆弄。 不会动弹的猎物,玩久了索然无味,霍家骏在对方停止反抗后很快便也放弃这个玩法,蹲下身,伸手从后面把人捞起来,拖到墙边,让那人肩头可以抵在墙上,上身直立。他下半身还是跪坐的姿势,霍家骏也跪到他的后面,掰开两边臀瓣,一次性进去两根指头,不停张开手指,撑出一个能够进入的松软度,又添加一根进去搅弄。尽管他是为了自己进入舒服做准备,但下手的轻重还是由于酒精的影响有些难以把控,在几次明显剧烈的抽插后,他嗅到一丝铁腥味,抽出手来,果然在裹着肠液的指头上看到一些暗红的血迹。 那人靠着墙,嘴里发出些声响,霍家骏凑过去听了许久,才从那粗重的呼吸声里听到断断续续的呼痛和讨饶。 以往霍家骏从不理会这些,不过今天这事的的确确做得过火,毕竟对方并不是主动送上门来,更不是那些需要靠rou体卖力讨好自己的玩物,于是安抚似的在那人的后颈上吻了吻,低声道:“放心,会补偿到你满意为止……我霍家骏从来不在这种事上吝啬。” 那人对他的话并没有做出太大反应,他不知道对方是否能够听得清楚,或许已经被折腾得有些神智迷蒙。倒也无所谓。他没再说些别的,重新把手指填回去,这次阻力小了很多,他从括约肌逐渐减缓的收缩中感受到身下的人似乎努力在配合。这倒是超出他的预想和认知。他甚至对此有些讥讽,刚刚生出的一丁点歉疚感,很快随之消散了。 刚刚不是还在做滥好人么,这就当起缩头龟? 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他继续做下去。由于对方的配合,稍微再在里面搅动几下之后觉得差不多可以后,就从内裤里把自己那根重新硬挺的yinjing掏出来,guitou抵到入口外面。那人似乎觉察到什么,又摆腰想逃,霍家骏这时已经没什么耐心,两手狠狠掐在腰上把人固定住,guitou直接没入,没再做多余的闲事。 “咳、咳咳——” 那人突然剧烈地咳嗽,用尽全力一般抬起手向后,似乎是要拽住霍家骏的袖口。霍家骏干脆将他两只手拢过来收束在后背,抽掉已经有些起皱的领带将手腕捆扎在一起,然后攥紧向后拉扯,那人只能随着蛮力从墙面倾倒,落霍家骏怀里,两人相连处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完全深入贴合,整根嵌在里面,楔得严丝合缝。 霍家骏被这种稍显干涩却及其紧致的内壁包裹着,整晚的烦闷好似消失了不少,酒也醒了一些。他向下看,那人低垂着头,后颈布满细密的汗珠,浑身发颤,嘴里已经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而霍家骏却意外觉察出这沉默的意味并不是被迫接纳或者强行忍受,反而更像是…… 习惯。 ==== 威尔刚:即 伟哥 K仔:丸状氯胺酮 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 anized Crime and Triad Bure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