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前未婚夫周二爷、花魁公子VS当家主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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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方的脸白的如纸一般:“不要惊动楚郎,让他多睡会儿,待他醒了,服侍他用早饭,你扶我回房,梳妆打扮。” “那外头的……”碧桃吱唔着,眼带犹豫焦急。 外头的人来者不善啊,那架势如同外室登堂抢夫君似的。 “让他们候着,直至楚郎用完早膳为止,不许他们进来。”舒晴方低眸,眉尖微蹙。 楚江睡了许久才醒来,手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睁开眼心叹,自家美人又早起准备早饭去了,哪怕请了那么多佣人和姆姆,他家的舒大美人也仍然闲不下来。 看一眼外头,不算太晚,身上却很是轻松,没有以前出诊骑马赶回家后的腰酸背痛,床前的高几摆着药油,一看便是自家美人又给他按摩了,所以身体才很舒服。 看着整洁雅致的新婚卧房里满是充沛温暖的阳光,心里被柔软的情愫填充的满当当。 “咚咚咚——”卧房门被敲响,红叶端着水进屋:“老爷,您醒了?奴伺候您洗漱,早膳都备好了。” 楚江习惯性的接了水盆弯腰洗脸:“不用,我自己来,晴儿呢?” “嫡君在前厅理事,这不马上您要带着咱们去京城了吗?嫡君要规整出来个章程吩咐留守的人。” “哦。”楚江表示知道了。 洗漱后,又用牙粉和刷子清理口腔,喝了一盏舒晴方为他备好的枸杞姜花醒神茶,往暖阁的楼下去。 春日里天气暖,饭食都在庭院中用。 楚江自己一个人吃早饭有些不适应和孤单:“晴儿吃过了吗?” 红叶恭敬的伺候他:“嫡君吃过了,让奴伺候您。” “不用了,你也下去用饭吧。” 早饭是人参鲜鸡汤、鹅油葱瓤卷子、各式各样的江南来的小酱菜、特制的酸酸辣辣香菜清爽五香耳尖儿拌青瓜、野鸡崽子rou拌茄鲞、两屉笋干鲜菇虾仁儿大包儿、一大碗碧盈盈的掺了补气的血糯米的碧粳米饭。 楚江饿坏了,拿饭用鲜鸡汤泡了一碗,捡了卷子吃完。 去了正堂,明亮空旷,学徒们都杵在各自的柜台前,雕塑似的往小账房里的门帘儿内瞅,眼巴巴的表情严肃。 楚江不明所以问负责称药的学徒纪赢:“小纪,你们师姆呢?扶风呢?” “师姆和碧桃在账房清点呢,大师兄,大师兄在后院……在马厩喂马呢。”纪赢胡诌着,眼睛他总不能说,师姆派扶风在前院盯着那楼里来的花魁公子哥儿不让进吧?尤其楚江还经常耳提面命,教育他们不许以身份地位区别对待病患,可那花魁究竟是病患还是师姆的情敌,谁也不知道啊。 楚江无奈了:“到底怎么回事?行了,你们快去把大门打开,今天有贵客临门。” 给花魁除个痣再换皮,商量好了三百两银子呢,大主顾,楚江是很有服务意识的。 小纪看一眼大周,两个人只好按照楚江的吩咐去前院开门。 “不许开门儿!师父!他不是好人!就是来欺负师姆的,师父您不能这样儿啊,才新婚就纳小?”扶风气喘吁吁的跑进屋,急的跺脚。 楚江好笑:“你浑说什么?我前儿与你师姆说过了,与你也说了,要接的大主顾就是他,除痣换皮的小哥儿,三百两银子,你们让人家在外头的等了多久?真是失礼!” 当家作主的主君发话,医馆终于开门,外头的车马sao动。 楚江以为家中小辈失礼与客,忙不迭的大步出来迎接。 迎头看见并驾齐驱的八匹枣红高头大马,一辆五彩华盖朱紫油车,后头跟着一辆小碧油马车,那马车足有八九米长宽,奢华无比,看材质闻味道乃是昂贵的大叶紫檀,一阵阵沉沉的檀香气清静凝神。 七八个满身绫罗穿金戴银的侍奴们从那小车被奴仆搀扶着踩着车夫的背下车,再去前头的大马车,小心翼翼的簇拥着白羽纱宫装的梅雪玉下车。 梅雪玉穿着打扮倒是比在男妓院里空灵清丽的多了,格外显眼。 “你们下去,我来。”一个晴朗低沉的好听男音在上方响起,正是那八匹高头大马为首的领头人,唯独他骑的马毛色最纯正,带着玉冠,一袭暗紫蜀锦罩纱官袍低调的高贵。 楚江抬眼不动声色的望去,小伙子用‘貌比潘安’‘鲜衣怒马’来形容最适合不过。 气质内敛,风华绝代,生的比他是强太多了。 “奴不用~奴这等粗鄙的人,可经受不起您周二爷的抬爱。”梅雪玉推搡开周郎伸过来的手,小声说着,翻了个白眼额 周琅勾唇,竟然强势又温柔的把梅雪玉抱下马车。 梅雪玉半推半就,摘下面纱,很是不以为意,疏离的推开周琅,一扭一扭摇曳的提起裙摆,姿态万千的上台阶。 周琅笑的颇无奈:“不过是玩笑话,至于这般记仇吗?” 说着跟了上去。 楚江站在院门口,面带公事脸温笑:“梅公子久等了,请进。” 引着梅雪玉进院。 “这么早叨扰楚先生了,诊金方面,我不会吝啬。”梅雪玉待楚江倒是比头次见面温和谦虚许多。 春日里天气暖和,入大门便是阔朗的青石砖院地,十几口大缸养着大价钱移栽来的含苞待放的红粉香荷,香气悠远,微微摇晃,如凌波仙子。 “没想到,这样边北的小地方,山里的医馆竟然也别有一番清幽隐世的雅韵。”周琅赞不绝口。 “过赞了,这边——” 梅雪玉也称赞:“的确不错,看两旁还有厢房,楚先生,这前院两边厢房可是供病人居住调养的地方吗?” “不错,但很少有人会留下,除非是重症病患。” 楚江前脚刚刚跨进正堂,迎面走来一袭红衣的佳人。 “给夫君请安,两位贵客有礼。”冷柔的声音颇高,因语气轻缓咬字清晰,颇有玉碎凤鸣之感,好听极了,只是这声音有点几乎察觉不到的发抖。 今日的舒晴方与平素淡雅飘逸的打扮完全改头换面了。穿着一身盘扣连裳的石榴红缠枝莲纹织金暗花缎袍裙,内搭象牙米色细罗裙,不再半披绾发而是将万千青丝全梳,高盘结三鬟飞天紒髻。发饰只用赤金花丝镶嵌红宝工艺的华丽偏凤钗,凤嘴衔着一缕三行长长的金线流苏点缀穿妖冶点晴葱黄细碎碧玺、香白玉米珠、摇晃间宝石色泽异常细耀巧妙,万种风情,颠倒众生。脑后是轻巧精美的钿花固定,耳戴一对儿点金珊瑚蓝宝明珰。 脸上精美的妆容恰到好处,比平时艳丽浓妆许多。 他优美的步子,行云流水繁花盛放般的仪态,令梅雪玉都惊艳的愣在原地。 能把大红色穿的如此出尘清净的小哥儿太少见了,对面的大美人如同一颗从天上掉落下来的美艳欲滴,清甜晶莹的石榴籽儿,多汁可口,没有一处不美,那对儿大眼睛,我见犹怜,能把人的魂魄全都吸进去般的摄人心魄的绝美。 楚江也惊讶,顿了片刻,点头:“夫郎,这位是梅雪玉梅公子,咱们要接待的病人,梅公子,这位是我内子,为了不失礼,我家内子协助我诊治。” 他头一次见舒晴方穿的这么艳,竟然心跳脸热,眼神躲闪不敢多看了。 倒不是心动,而是太不适应了,因为舒晴方在他们成亲那日都不曾这般浓艳华丽过。 “梅公子,这边请坐稍后,室内布置完毕,夫君,我让人再清理查点一次。”舒晴方低头道。 “梅公子,我家医馆空间有限,闲杂人等还是不要入内了。”舒晴方冷淡的道。 他看着梅雪玉,果然生的独特的美,眼珠竟然是深蓝的,看来有些边塞诸蒙小国的血统,虽然五官寡淡,但下唇上的那颗美人痣极风sao,美的活色生香,没有距离感,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穿着那般雅致洁净的白宫羽纱芙蓉暗绣的衣裙都让他传出来风sao荡漾的风情。 而且梅雪玉极会打扮,不拘泥与形式,灵蛇发髻本是不配白宫纱,偏偏被梅雪玉配的没半点违和感。 果然是楼里出来的花魁,他夺得男妓的魁首怕也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因为独领风sao,令男人欲罢不能吧。舒晴方心里冷笑。 “好,可以。”梅雪玉被舒晴方排斥冷待却一点不生气,颔首后很好说话的摆摆手,让七八个侍奴出去等他,转身冲着刚要踏进门槛的周琅,幸灾乐祸的道:“周二爷,劳烦您在外头候着吧,这儿的当家主姆可不喜人多。” 周琅一只腿已经迈进来,脚步僵在原地,瞪着眼瞅了舒晴方半晌,箭步冲进来。 “晴方……” 激动的周琅抱住舒晴方,眼眶含泪赤红,呜咽:“晴方!晴方真的是你吗?你没死?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肩膀也一起被朝后掰推,才抱了一瞬,人就被分开了。 楚江脸色难看,一把揪住周琅的领口,青筋暴起,阴冷的口吻平淡:“你当我是死人吗?对我的夫郎做什么?” 另一手把舒晴方护在身后,扶风、大周、小纪等人见势不妙全都找出藏好的棍子冲上来。 “好你个登徒浪荡子,竟然敢上门儿挑衅我们师父对我们师姆无礼?!师兄弟们咱们保护师父师姆!”扶风吆喝着,挤在了周琅和楚江之间,几个小徒弟顺势也挤过去,隔开了他们夫夫。 周琅激动的不成调子,满眼的迫切和焦躁,往前冲要推开挡在身前的医馆一众小徒:“什么师姆!他是我的未婚妻!” 舒晴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巡视冰冷的态度,就像审视物品般的睨着周琅。 舒家、周家、不错,如果没有那场灭族大难,他舒晴方年满十六周岁就要和周尚书家的二少爷成亲,二少爷入赘舒家,不错,他的确是未婚妻,是被周尚书周二爷背后又捅了一刀子了‘前’未婚妻。 “我夫郎杭府人士,姓苏,名晴方,小字潋滟,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与他是表兄弟的关系更兼娃娃亲,前几日刚刚过门结为夫夫,何时,我夫郎成了你的?小子,我看你是羊癫疯发了还是癔症发了?”楚江怒不可遏,气的脸色都变了。 舒晴方本冷痛的旧日伤口看见楚江如此呵护激愤的模样,奇异的好多了,眨眨眼,耳尖红红,贴靠在楚江怀里,被楚江牢牢的护着。 他甚至觉得楚江有些“吃醋”,是吃醋吧? 真是太少见了! 梅雪玉也是不明所以的稀里糊涂,但他懒得掺和,只是也挺生气周琅耽误自己除贞痣的事儿:“周琅,你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小镇子上对人家楚先生的新婚夫郎动手动脚?你经常认错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到底要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