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美人(攻三出场)
阳光明晃晃的透过落地窗映射室内,将温度升腾,缱绻的氛围和光的温暖让床上的人忍不住发懒。林榆是被一阵沉闷的震动声闹醒的,眼睛睁开的瞬间,所有关于昨夜的荒唐事全部浮上心头。 傅迟的承诺,激烈的性事,他擅自调整的世界主线…… 主线? 从床肚下摸到的手机应证了他的猜想,来电显示为李哥。电话接通的瞬间,拇指无意间蹭过免提按钮,“阿榆,醒了?” 故作亲昵的称呼让林榆非常不适,但为遵循原主的设定,他轻轻“嗯”了一声。 “陈总醒了吗?”李哥的声音忽然放大了一点儿,带着别有深意的笑意。 “没……唔。”刚想要回答的人腰上缠上一只有力的手臂,连人带手机被卷进guntang的胸膛里,后脑勺磕在坚硬的胸肌上发出声闷响。 林榆懊恼,差点忘了身后傅迟的存在。他估摸着动静不小,李哥大概也听见了,果然话筒里的人怔了几秒,而后转成猥琐的语调,“陈总刚醒?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听筒转成一阵忙音,刚想要狡辩的林榆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陈、总?”睡醒的男人荷尔蒙浓重,连带着呼吸都重了不少,空着的那只手在美人身上四处游移,煽风点火,“我什么时候改姓陈了?” 傅迟不是没有脑子。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想往他床上爬以及往他床上送人的有心人不在少数。但就林榆的那丁点儿要求,以及在床事上青涩却故作胆大的程度来看,估计是被人逼到了绝境才来找的他。 “没有。”厚重的鼻息带着慵懒的调调在耳边吹,林榆哑着嗓子回应,手却致力于阻止男人在胸口的动作。 动作被人阻挠,傅迟也不恼,反倒是觉得有趣,“怎么?利用完连摸一下也不给了。”怀里的人果然僵了一瞬,不再掰他的手。 “身上还痛么?”对人的反应很满意,傅迟指尖在人胸口和小腹打转。他还记得昨夜睡前的时候,人埋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抱怨哪儿都疼,梦里也不安稳,皱着眉直喊“不要”“痛”,大概真的是他欺负狠了的缘故。 想到这里,傅迟凑上前在人脖颈处吻了吻,熟悉的沉木香味裹挟着人淡淡的沐浴液味扑面而来。不着一缕美背就在脸前,被几许阳光打上金灿的轮廓,往上是精致的蝴蝶骨撑起的窄小肩头,平展光滑的线条不自知的勾人舔咬。 傅迟不是君子,顺着林榆那段脖颈细细舔吻,一路落入腰线。 “傅迟……”毛绒脑袋盯着后背磨蹭,酥麻的痒顺着尾椎骨往上搅弄人的睡意,林榆蹙着眉出声,“我困。”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在背后胡来的男人想起昨夜浴室里的对话。 ——我困了。 腰侧的软rou被人含在嘴里重重吸了一口,刺激得浅眠中的人意识不清得呢喃。 林榆是真的困极累极,身体本就受了酒精的驱使,又在初次承欢时与傅迟缠绵到凌晨,没睡死过去都算好的。 “没良心的。”傅迟无奈的看着林榆睡得香甜,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搂着人躺了会儿才不情愿的起身。赤身裸体的男人从白床上下来,懒散的抄起地上的白毛巾,挺着晨起半勃的大鸟走进浴室。 —— “……带一套新衣服,内衣外衣都要……半个小时够吧……行。”忽近忽远的声音唤醒梦境中的林榆,回笼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傅迟从阳台上回到室内,就看见睡美人苏醒的画面。长发被揉了整夜依旧柔顺,唯一凌乱的几绺额发贴着脸,被汗水浸湿,白嫩的手臂伸出被褥在揉着眼睛,棉被随着这动作落到胸口以下,露出偏偏可疑的红痕与爱欲。 “早上好。”头顶的呆毛凌空竖着,美人像是还没完全清醒,带着鼻音自然的与人打招呼。 傅迟被手上的烟灰烫了下,“嘶”着倒抽了口气掐灭火星,“吵醒你了吗?” 林榆打着哈欠,眼里蒙上层水汽,“没有,热醒了。”被阳光照射了一整个上午的室内确实暖和,再加上他睡觉向来喜欢把自己裹成粽子,不出所料的闷出一层薄汗,“我去洗澡。” 傅迟应声,抬脚走到人床沿边站着,对上人好奇的视线,沉闷的笑了声,“抱你去。” 红色顺着人白皙到近乎青色的血管攀爬,耳朵很快就红得不成样子,娇气又纯情。不容置疑的俯身,套上衬衫的男人动作有力,轻而易举的把美人揽进怀里,刚要起身,脖子被人重重勾住。 “衣、衣服没拿……呢。” “找人送了,还没到。”傅迟抱着人起身,脖颈里紧紧埋入个脑袋,呼吸都喷在他下颚线上,“怎么这么轻?”他存心逗人,原本圈在人膝弯处的手往上移动,揪着rou臀颠了几下怀里害羞的人。 林榆不应他,只是勾着的小腿一脚后踢到傅迟大腿上。 卫生间的温度比房间低,浴缸里被人试着水温接了大半盆水,林榆才被抱着放了进去,“这什么?”撑手的边台上放着三四罐玻璃瓶,里面一层一层叠着红玫瑰花瓣。 “嗯?应该是玫瑰浴用的。”傅迟撑着台面,心不在焉的答道。 浴缸的水线因为人坐进去的缘故升高,漫到人的胸口,两颗樱红的奶豆时隐时现,亮晶晶的沾着水珠。傅迟的视线有意无意的一直落在那处,纵使林榆再怎么装看不见也被看得不自在,“我饿了……” 傅迟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也不想把人逼得太急,叮嘱了几句等会儿可能有人会来,就亲自下楼点餐去了。 确定人真的走了,林榆撑起溜下水的身体坐直,认真的审视起这具身体,舞者的手臂长又直,恰到好处的肌rou线条,伸直的五指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清脆的玻璃声落地。 洒落了小半瓶的玫瑰花瓣,黏在潮湿的地面上,惨不忍睹。 不忍浪费的心思作祟,林榆捡拾起干爽的七八片放入浴缸的水面,又觉得太过寒碜,干脆把剩下的也倒进池里铺展开。浓郁的花香融入水里,艳丽的色泽给水面染色,晶莹的水珠透着红挂在人白皙的肌肤上。 沐浴液也是花香,但是有点儿假的香精味,林榆只淡淡的打了一层泡泡就嫌弃的洗去。 洗净的长发被盘起落在脑后,惬意的人仰卧在温暖的水里,圆润的脚趾撩拨着水面的几片玫瑰,水面被翻起,小小的水花带着几片花瓣黏着上台面,是脚尖够不着的距离。 林榆托着头发把身子埋深,大白腿从水面抬起,动作轻柔的用脚趾去勾。 这一幕全部落入乔延舟的眼里。 被淡粉色水珠洗涤的脚趾圆嫩可爱,白皙光洁的腿,以及那对看起来专注而认真的漂亮眸子。他的喉结不受控的下压,冷然的声线都带着不自知的颤抖,“傅总不在吗?” 陌生的闯入者。 林榆唰的坐直身体,又反应过来似得往水里藏,“他、他去买饭了。”被水汽洗刷得眼里透着震惊之余的无措。 乔延舟了然,收回掌控权的视线落在水池的边台,那儿有被林榆脚趾勾出的几片花瓣。 身着白衬衫的男人脚步收敛,走到浴缸的尽头,俯身拾起那几瓣被主人遗忘的红玫瑰,又往前走了两步,放在林榆露出水面的膝盖上。动作轻柔又克制,不带丝毫欲望的痕迹,“打扰了。” 林榆望着男人撤回的紧绷背影愣神,良久后才自言自语道,“乔延舟?” 他就是乔延舟。 出了人的视野,脊背的线条才放松。乔延舟垂着眼睛看拳起的右手,五指张开的掌心藏着一片艳红的花瓣,指腹轻轻蹭过,送到鼻尖,是甜腻的芬芳。 唇角不自觉的弯起,又被克制的压下。 不露一点儿破绽。 “洗好了?”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傅迟已经回来了,靠在刚换过的床褥里和笔直站立的乔延舟谈话,见这边有了动静便示意人停下,“你用那玫瑰了?”大长腿迈过去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傅迟嗅到花香,“好香。”后一句是压着嗓子在人耳边说的。 提到玫瑰,林榆就有点儿发虚,视线不自在的往乔延舟那里飘。 傅迟不知道两人已经见过,回身向乔延舟示意,“延舟,就是他。” 乔延舟走过来伸出手,没什么情绪的自我介绍,“我是乔延舟,也是你以后的经纪人。”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瞧不出什么端倪,仿佛先前的见面从没发生过。 听到这个名字的人明显开心极了,赶忙双手握住那只手。乔延舟的名声即使在圈外都极有号召力,经他手下带出来的艺人没一个不是三线以内的,是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经纪人。 只是这手的主人此时心不在焉。林榆的双手覆主他整张手,长长手指落在手心,触感微凉。只这点儿接触都让他分神,并没听见人絮叨的一大堆话。 乔延舟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就看见上一秒还和他热络的人猛地扑进傅迟怀里,动作自然而亲昵,从他这个角度看,似乎是在和人说着悄悄话。垂下的五指蜷了蜷,有什么陌生的情绪不受控的往外涌,酸的他身形一顿。 “延舟是我的老朋友,最近刚从国外进修回来,手上正好空人……”傅迟卷着林榆的一缕长发邀功,“我对你好吧,考不考虑一直跟着我?” 美人的滋味太好,任谁都不会放过,傅迟揽着人的腰下套。 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讨论不太好,林榆并没有立刻给出回应,闷声道,“我饿了。” 像是在撒娇,乔延舟垂下眼睫。 “饭菜在客厅,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都买了。”傅迟牵着人往前走,却因为林榆的停顿不得不停下,“怎么了?” “乔……乔延舟,我可以这样喊你吗?”林榆侧身回头,似乎对称呼的问题格外纠结。 被冷落的人回神般点头。 “要一起吃饭吗?”又清又亮的眼睛略微弯起,红唇开合发出邀请。 傅迟牵着人的手扯了扯带着催促,“他吃过了。” 乔延舟往前走了几步,凌厉清冷的五官柔和不少,回应林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