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我和种马铁牛叔的往事在线阅读 - 胡杨发sao求cao,左右逢源

胡杨发sao求cao,左右逢源

    胡杨说:这么冷的天,他咋不进来?乡下人真笨。

    刘啸天说:我叫他进来,他说春岩告诉他,不能随便进学校,他进来了,春岩会被处罚的。

    胡杨看看我,问:真的是你说的?

    我没有吭气,出了宿舍,来到了学校门口。

    远远地,我看见铁牛穿着破棉袄站在学校门口,他在寒风中瑟缩着。–的雪花从空中落下来,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堆满了积雪,成了一个白色的雕塑。他边张望着,边堕着脚,不停地哈着白气暖手。

    我走过去问:你咋来了?

    铁牛说:我又在山里打了几个野兔,炖了兔rou带给你。

    铁牛拿出一个包裹的很严实的搪瓷缸子,递给我。

    我说:为了这点兔rou,你跑这么远,车费都不够。

    铁牛笑笑,用手搓着冻成了紫青色的脸:我没坐车,我坐的拖拉机。我把搪瓷缸子抱在怀里暖着,我怕凉了不好吃。

    铁牛说完,一阵子的咳嗽。

    我忽然感觉铁牛很可怜:你感冒了?去买点药吧。

    铁牛说:没啥,回去喝点辣椒汤,把炕烧热,睡一觉就没事了。

    铁牛深处红肿的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这些钱你拿着,当生活费。

    我拿出三块钱递给他:拿着这个坐车吧,怪冷的。

    铁牛笑笑:还是我们春岩好,能知道心疼他叔。好,叔听你的,我坐车。

    我说:没事你走吧。

    铁牛点点头。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看我,冲我笑笑。

    我匆匆地离开了,我不想叫来来往往的同学看见我有那样一个亲人。

    我把铁牛给我拿的rou拿进了宿舍,当我打开层层包裹的搪瓷缸子,兔rou还温着。

    胡杨看看搪瓷缸子,撇撇嘴吧:黑乎乎的,看着就不干净,我不吃。

    李艳军捡了一块兔rou说:假女子你不吃我吃。

    马斌也吃了,不停地点头说:好吃,好吃。

    胡杨有些不服气:一个烂兔rou有啥好吃的?我爸上次带的水果给你们吃,你们也没说好吃。

    刘啸天说:胡杨,叔叔拿的水果是好吃,但是那是叔叔买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但是春岩他爸拿的兔rou是自己打的,亲自冒着风雪送来的。他不敢进学校,在学校门口站着,那份精神,值得我们感动。

    我心里一阵酸楚,不知道说什么。美味的野兔rou在我的嘴巴里也变得如同爵蜡。

    宿舍里的人都沉默了。

    李艳军为了调节气氛,学着胡杨的样子说:你们乡下人就是土,我们西安人都不吃兔rou。

    没有人笑。

    我感觉很压抑,走出了宿舍。

    屋外,狂风怒吼着,雪下的更大了。

    52、在我的记忆中,1995年的春天比往年来得更早一点。

    三月的天气,桃红柳绿,嫩绿再次装扮了黄土高原。

    胡杨要跟我去我们老家玩玩,我在周末带他去了。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和六九,河边看杨柳;七九河开冻,八九燕子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数九寒天的天气结束了,在春风的吹拂下,黄土高原上沉睡一冬的土地开始苏醒。沟沟茆茆里的土地里,都能看到耕地的人们。

    陕北是整个关中地区最豪放的地区,他们在干活的时候,依旧不能忘记唱歌。

    我跟胡杨在羊肠小道上走着,耳畔又传来了歌声:

    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呦,

    三盏盏的(那个)灯;

    (哎呀)带上得(那个)铃子呦,

    噢哇哇得(那个)声。

    白脖子的哈巴呦,朝南得咬;赶牲灵的那人儿呦,

    过来了。

    你不是我的哥哥呦,

    走你的路,

    你若是我的哥哥呦,

    招一招手。

    你赶上骡子呦,

    我开上店,

    来来往往呦,

    好见上得面。

    …

    胡杨问我:那是啥歌?

    我说:赶牲灵,我们这里的人都会唱。

    胡杨说:你们乡下人挺好。

    我笑了:唱歌有啥?那个陕北人不会唱歌?

    我随口哼唱起来,胡杨看着我,满眼的崇敬。

    走过我们村的时候,村里人对胡杨充满的好奇。这个来自西安小伙子的穿戴叫他们新奇。

    有人议论说:这个娃咋这么白的?

    有人说:跟春岩是同学,肯定不是咱们山里的娃。

    甚至有人有好的拿出珍藏一冬的大红枣给胡杨吃。

    回到我们院子的时候,铁牛正在院子里收拾犁耙。看见我们,铁牛显得很激动。铁牛在衣服上搓搓手,笑了:春岩,你跟你同学回来了。

    胡杨说:叔叔好。

    铁牛说:好好好,你们进窑坐。

    我领着胡杨进了东窑。铁牛跟了进来。铁牛拿着笤帚,扫着炕,有扫干净地。铁牛很快又端来了核桃,枣。还给胡杨倒了开水,在水里放了蜂蜜。

    忙活了一阵子,铁牛说:家里穷,也没啥招待你的。你们先坐着,我去找人给你们做饭。

    胡杨出去了。

    53、晚上,铁牛请来了村里的巧媳妇做饭招待胡杨这个“贵宾”。做的是我们陕北的名吃:洋芋叉叉、陕北大烩菜、粉汤羊血、钱钱饭。铁牛还从地里挖了新鲜的荠荠菜,做了凉拌荠荠菜,主食是油旋儿。

    胡杨似乎是第一次吃这样子的饭菜,吃的满头大汗,酣畅淋漓,我陪着胡杨吃。

    胡杨吃完,看着铁牛:叔,你咋不吃。

    铁牛说:没事,我不饿。

    吃完饭,铁牛收拾了桌子,端着碗回去了。

    我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看见铁牛正在厨房里吃着剩下的饭菜。

    我问:刚才你咋不吃?

    铁牛说:我怕人家嫌弃我脏。

    我没说什么,走出了厨房。

    晚上,我们躺在炕上,胡杨依偎在我的胸前,用手抓住了我的-。

    我的-已经勃起,很硬。我亲吻着胡杨,两只手在他身的身上抚摸着。

    我叫胡杨平躺在炕上,他的两条腿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手轻轻地揉搓着他的屁股,我看见了他粉色的,嫩嫩的-。

    我扶着自己已经有些发烫的-,在胡杨的-上摩擦着,慢慢地,我把自己的-放了进去,胡杨似乎有些疼,他叫了一声。

    我问:疼吗?

    胡杨闭着眼睛:没事。

    我稍稍调整了一下-的角度,继续挺入终于全根没入了!

    我趴在胡杨的身上,我不想动,我让我的-慢慢地撑着。我亲吻着胡杨的乳晕,亲吻着他的脸,胡杨扭动着身子,但是他一直闭着眼睛。

    这样几分钟后,我开始用力的勐送到底并加速,当急冲到底时,胡杨的臀部和我的胯撞击在一起,肌rou撞击发出了啪啪声……

    终于,我把guntang的-射进了胡杨的体内……

    我从胡杨的身上滚落下来,胡杨温柔的抱着我。

    胡杨问我:累不?

    我说:不累。

    胡杨说:你真爷们。

    我问:喜欢我不?

    胡杨说:喜欢,我更喜欢你爸。

    我推了一下他:别胡说。

    胡杨说:真的,我感觉你爸好英俊。

    我说:他不是我爸,是我后爸。

    胡杨说:你后爸也是爸。他对你那么好。

    我不想再说话,紧紧的抱住胡杨。

    胡杨说:春岩,我有一个想法。

    我说:你说吧。

    胡杨说:我从小到大没有朋友,我想做你的朋友,可以吗?

    我说:可以呀,我们不但是朋友,你现在还是我媳妇。

    胡杨有些害羞,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他,我感觉到了一个男人的情愫,我像抱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

    54、胡杨开始粘着我。

    我们家那一次,是胡杨的第一次,也就是那次,给胡杨的记忆是深刻的。回到学校后的每个晚上,他都会在午夜悄悄地爬到我的床上。我为了怕别人知道,不敢吱声,任凭胡杨吃我的-。我也会悄悄地把-塞进胡杨的-,轻轻地抽插着…

    每天吃饭,胡杨都会娇滴滴的吩咐我,他要吃什么。当然,钱和饭票是胡杨提供的。在上课时,胡杨也会把一些小零食塞给我。

    可能在胡杨的心目中,他真的成了我媳妇。

    最叫我恐怖的是,胡杨送给我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我承认自己喜欢胡杨,但是我还没想过跟他山盟海誓。我知道我跟胡杨之间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无法叫别人知道,叫别人参与的游戏。总有一天,我们的游戏会结束。生活的坎坷叫我过早的成熟,我不想把自己的感情轻易付出去,我更不会叫自己受伤。

    我跟胡杨在一起的重要原因就是胡杨家里经济宽裕,我跟着他能吃很多我没钱买的东西。虽然内心很屈辱,但是我总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班里的同学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们取笑着:胡杨跟春岩两个人像小两口。

    胡杨对这个侮辱性的评价不做解释,也不做反抗,说的的多了,胡杨会冲着那些人喊:你们这些乡下人懂啥?大惊小怪的。我跟春岩是兄弟,亲兄弟。

    学校三十周年校庆开始了。

    学校组织了庞大的校庆晚会,刘啸天在班里组织着大家表演节目。每个班两个节目,我们班女生排练了一个舞蹈,剩下一个节目没有着落。

    那天中午,我打了饭,在宿舍里跟胡杨吃饭。胡杨说自己没胃口,叫我给他喂。我在给胡杨喂饭的时候,刘啸天进来了,我有些尴尬。

    胡杨并不在意,他见我不给他喂饭,喊着:快点喂我。

    我瞅瞅刘啸天:你自己吃。

    胡杨看看刘啸天:我不吃了,你们乡下人真的事妈。

    刘啸天说:春岩,胡杨,我有事给你们说。

    我问:咋了?

    刘啸天说:咱们班缺少一个节目,你跟胡杨来咋样?

    胡杨问:我们两个能演啥小品?

    刘啸天说:你们两个演小品,或者唱歌都行。

    说到唱歌,胡杨的眼睛亮了:我跟春岩唱陕北民歌。

    刘啸天说:好。就这么定了。

    我急忙摆手:我不行,我唱不了。

    胡杨说:上次咱们去你家,你唱的就挺好。

    我说:我那是瞎唱。

    胡杨说: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唱。

    我无奈,只好默认了。

    校庆晚会那天,我穿着陕北的传统服装,头上是白羊肚手巾,身上是羊皮褂子。胡杨是女孩子的打扮,长长的黑辫子甩在胸前,辫子梢扎着红绳子,穿着红色的衣服蓝裤子。

    我在那里唱陕北民歌,胡杨在我的身后尽情的舞蹈。偶尔我们的眼神撞击,我能看见他目光中的炙热。

    我的歌声在学校礼堂的上空回荡:

    羊(啦)肚子手巾(呦)三道道蓝,

    (咱们)见(啦)面(那)容易(哎呀)拉话话难。

    一个在那山上(呦)一个在(呀)沟,

    (咱们)拉不上(那)话儿(哎呀)招一招(呦)手。

    了(啦)见那村村(呦)了不见(呀)人,

    (我)泪(格)蛋蛋抛在(哎呀)沙蒿蒿林。

    ……

    55、现在想起来那晚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那是我第一次跟一个同志在舞台上秀恩爱。虽然大家都带着玩笑的心态看我们表演,但是我的内心明白,胡杨是认真的。这个西安来的孩子,可能内人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女人,他渴望着男人的爱,渴望着呵护。

    我们的节目在那次晚会上获得了第一名,奖品是一副羽毛球帕子。

    我和胡杨被班里的同学簇拥着,像两个凯旋而来的的将军。

    在同学们逐渐散去的时候,我跟胡杨坐在了学校的花园旁。

    胡杨的脸上还带着刚才的兴奋:春岩,刚才好兴奋,我感觉做女人真好。

    我说:那是节目,你别忘了你是男人。

    胡杨瞪我一眼:我感觉自己就是女人,你就是我男人。

    我无言了。

    胡杨拉住我的手:春岩,你知道吗?刚才你在唱歌的时候,你好英俊,我就想着,跟你在这里教书,吃苦受累我都愿意,我要跟你在一起生活。

    我说:胡杨,我们都是男人,都要结婚的。

    胡杨说:我不结婚,也不许你结婚。

    我说:别胡说,。

    一个女生走过来,是班里的郝丽娜。郝丽娜是班里最高傲的女生,也是最霸气的女生。他爸是我们镇上的镇长,天生的优越感叫她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我们在一个班将近一年了,我跟她还没说过话。

    郝丽娜说:春岩,你在这里呀。

    我问:你找我有事?

    郝丽娜说:没事不能找你?你现在可是学校的名人了,唱的真不错。

    我说:我瞎唱的。

    胡杨问:郝丽娜,你感觉我跳舞跳得咋样?

    郝丽娜带着讥讽:不错呀,像个女人。不,比女人还女人。

    胡杨说:你才女人。

    郝丽娜说:我本来就是女人。马斌他们叫你假女子,看来没错。

    胡杨说:乌鸦总是嫉妒凤凰的美丽,我知道你是嫉妒我跳舞好。

    郝丽娜笑了:凤凰?你是凤凰?别吓我,我胆小。

    胡杨气的说不出话来:好难不跟女斗。

    郝丽娜上下打量着胡杨:你说你身上那一点男人?

    胡杨气的做不出话来:你……

    胡杨拉了一下我的手:走,春岩,回宿舍。

    郝丽娜说:你先走吧,假女子,我跟春岩说说话。

    胡杨说:春岩不想理你。

    我说:胡杨,你先回去吧,我跟郝丽娜在这里说几句话。

    胡杨看看我,他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泪光在闪动。他转身离开了。

    我跟郝丽娜在哪里聊了很多,那是我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说话。我的心情是激动而兴奋的。

    聊到学校的灯全部熄灭,我们才分手。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静悄悄的,胡杨躺在我的床上。

    我脱衣服上了床,胡杨紧紧抱住我,他的泪蹭到了我的脸上。

    我没有说话,推开了胡杨,我说我很累。

    胡杨有些失落,爬上了自己的床。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深处对胡杨产生了一种无法诉说的厌恶。

    56、郝丽娜开始主动找我,有时候还会在我吃饭的时候,打一份rou菜给我。当郝丽娜看见我跟胡杨在一起坐着,总叫我去别的桌子吃饭。我顺从了郝丽娜,把胡杨孤零零的一个人扔在那里生闷气。

    朝阳也会偶尔来找我,我们一次次的疯狂着。

    我在胡杨跟朝阳两个人之间徘徊着,扮演着两个角色。在朝阳面前,我是女人,柔情万种;在胡杨面前,我是男人,豪气万丈。

    现在想起来,同志就是天生的演员,不用排练,演技一流。

    火热的夏季到了,黄土高原上的小麦成熟了。学校放了忙假,我回到了瓦窑堡的家里。

    当我回去的,铁牛已经把家里的小麦收的差不多了,他叫了麦客。铁牛不叫我去地里干活,他说我说我是国家人,干不了农活。

    那天早上,铁牛早早起来了,他说去麦场晒小麦。他刚要出门,村里有人叫他收小麦,铁牛答应了。铁牛叫我去麦场搅麦子,我说我知道了。

    中午时分,太阳毒辣辣的,射在身上,像火球一样炙烤着。

    我在麦场里,拿着木耙子搅动着小麦,浑身湿透了。

    随着一阵子清脆的铃声,朝阳来了。朝阳穿着-短袖,显得帅气逼人。

    朝阳冲我笑着,招招手。

    我扔掉手里的木耙子,走过去。

    朝阳用自行车托着我,去了他们家里。

    朝阳的家里寂静无声,菱花婶子可能去地里干活了。

    走进窑洞,朝阳抱住我,一阵狂吻。

    我抚摸着朝阳的身体,捏着他圆鼓鼓的屁股。

    我把里面的白背心卷起来,舔着他的rutou,偶尔还会用力的咬一下朝阳的乳尖。舔了一会rutou,直接把目标指向朝阳的-,握住-后先舔了舔-,发现没有什么异味。我给朝阳吃到我嘴巴酸胀。

    朝阳双手扳开我的屁股,把-向菊花挺进,我感觉疼。我们换了换一个体位,朝阳躺下来,我自己坐上去。 朝阳躺下后,我蹲在朝阳-的正上方,朝阳的-直挺挺的对着我,朝阳一个手扶着的-插进了我长满毛的菊花洞里面。

    我开始自己慢慢的上下摆动,朝阳也忍不住的开始缓慢的抽插着。很快,朝阳双手托住我的屁股,准备开始大力choucha起来。朝阳将-抽到只有-在菊花里面,然后再猛的插进去,我感觉到了胀疼,大声叫起来。

    我的叫声刺激了朝阳,朝阳插的更猛烈了。

    朝阳气喘吁吁的喊着:春岩,我爱你,我要日死你……

    门开了,菱花婶子站在了门口。

    在那一瞬间,一切都静止不动了。空气也似乎凝滞了,我感觉呼吸困难。

    我不知道自己是咋样跑出朝阳家的窑洞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样回到家里的。

    我躺在东窑的炕上,心还在狂跳。

    刚才的一切像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57、下午,我帮着铁牛把晒在麦场的小麦收完,拉完了家里。

    铁牛打了水,擦洗着身子,我坐在院子里发呆,中午那一幕还在我的眼前浮现。

    铁牛出来倒水,问我:春岩,咋了?

    我说:没事。

    铁牛问:你不是不是病了?还是有啥事?看你一脸愁容。

    我没吭气。

    铁牛问:要是病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我冲着铁牛吼:你能不能不说话?我烦死了。

    我站起来,走出了院子。

    我刚走到村口,碰见了菱花婶子,我想躲开,但是晚了,菱花婶子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菱花婶子说:春岩,我想跟你说说话。

    我有些不自然:婶子,我还有事。

    菱花婶子说:有天大的事也要听我把话说完。

    我说:婶子,你说吧。

    菱花婶子看看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说:跟我去西坡上。

    我跟菱花婶子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西坡上。

    此时的西坡上,树木茂盛,绿草遍地,知了在拼命叫着。

    菱花婶子说:春岩,我不管你跟朝阳啥时开始的,谁勾引的谁,从今以后,你们不要再那样子丢人显眼了。

    我没有吱声,提着脚下的草。

    菱花婶子说:你大伯家的建飞咋死的,你也知道。你还想像建飞一样?

    我的心头一震。

    菱花婶子说:你家那样子,村里人都知道,你妈就不正经,在外面勾引男人,还把你爸杀了。要是你跟朝阳继续,我就豁出老脸,去你们家门上叫骂。我就告诉村里人,你是卖钩子的,勾引我们家朝阳。

    我盯着菱花婶子:你凭啥说我勾引朝阳?朝阳喜欢我。

    菱花婶子呸的吐了一口在地上:朝阳勾引你?你是啥好东西?朝阳咋不勾引别的男娃?有咋样的妈就有咋样的娃。

    我笑了:好,这话是你说的,你回去告诉朝阳,从今以后,谁找谁,谁全家死。

    菱花婶子愣住了:你这娃说话咋这么恶毒的?

    我说:是你逼我的。

    菱花婶子说:我们家朝阳我管着,你以后离我们家朝阳远点。

    菱花婶子走了,我靠着树在哪里站着,泪水夺眶而出。

    菱花婶子的话在我的耳畔回荡:朝阳勾引你?你是啥好东西?朝阳咋不勾引别的男娃?有咋样的妈就有咋样的娃。有咋样的妈就有咋样的娃……

    无意中,我看见了朝阳,朝阳推着自行车,站在西坡下,望着我。

    我也望着他。

    我们都没有动。

    男愁一声唱,女愁一声哭,我大声唱起来:

    提起个家来家有名

    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

    四妹子爱见(个)三哥哥

    他是我的知心人

    三哥哥今年一十九

    四妹子今年一十六

    人人说咱二人天配就

    我把meimei闪在半路口

    叫一声凤英你不要哭

    三哥哥走了回来哩

    有什么话儿你对我说

    心里不要害急

    洗了(个)手来和白面

    三哥哥今天上前线

    任务就在那定边县

    三年二年不得见面

    三哥哥当兵坡坡里下

    四妹子崖畔上灰塌塌

    有心拉上句话知心话

    又怕人笑话

    ……

    我感觉我就是那四妹子,朝阳就是那三哥哥,我们像说话,但是有一道看不见的沟壑把我们隔开了。

    我下了西坡,朝着家里走,朝阳追上来。

    朝阳刚想说什么,菱花婶子在后面喊:朝阳,快去单位请个假,你二叔给你说的那个对象下午见面。

    我的心像刀扎一样,好疼。

    我匆匆的跑回了家里。

    58、下午,我回到了学校,归校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走着,说着笑着。

    我忽然感觉他们好幸福,他们什么都不想,什么烦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