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骗的把人弄来了
阮薄颜在家中有意避开登门拜访的圈内人士,但通讯器却无法屏蔽曾经的同学好友,这一日他收到老同学的信息,邀他去酒店玩。 虫族20岁成年后结婚,在此之前会结束全部的社会学业,阮薄颜也不例外。给他发出邀请的是他少年期的同学,两人在13岁到20岁成年时都在同班,与他一样都是雌性。当初毕业后就结婚了,现在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但这次聚会他并没有带孩子出来,只说这次是单纯的同学之间的聚餐。 阮薄颜不疑有他,如约来到订好的酒店,这家酒店是本星球最高级的酒店,消费不菲。他进门时又闻到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果不其然,他又在酒店大厅里看到了沈聿都。青年心道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攻略对象,不攻略是傻子,于是他把同学暂时抛在脑后,主动出击。 沈聿都是一个人在酒店一角站着的,他虽出身名门,不过外出时倒也没几个保镖。他本身是兰花螳螂型虫族,虽然没有尾针,但手臂可以随时变成前肢进行攻击,所以即便有人要来伤害他,也会在瞬息间被他解决。阮薄颜当初在他两米半的范围圈外停脚是最好的选择,再靠近一步恐怕连腿都保不住了。 这回阮薄颜也在他两米半外站定,沈聿都抬起头来,只见青年朝他一笑:“我能再靠近一点吗?” 沈聿都下意识的蹙眉 想拒绝,可脑海中闪过那日听到的呻吟,他歪着头思忖了一会,点了点头。 阮薄颜走近一些,但依旧与他保持一臂间距,道:“好久不见。” “也没有多久。”沈聿都开口道,他声音清朗沉静,兼具少年气和疏离感,极为矛盾又十分贴合。 “你今天也在相亲?”阮薄颜实在没法不这么问,毕竟前两次看到沈聿都他都是来相亲的。 纯白色的雄虫点了点头:“但他走掉了。” 阮薄颜并不意外,沈聿都一看就不是会讨好雌虫的类型。他正欲开口再问,却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随后一个雌虫从大门口跑了过来,对方没注意到沈聿都的存在,在接近三米范围内就被快如闪电般的白色前肢划过,带来的风压将一圈装饰物都割出一道显而易见的裂痕。 那名雌虫当即站在原地,不敢接近。 阮薄颜也惊于沈聿都的动作,心道还好自己那回识趣没再靠近,不然自己那时候就要 被砍成两半然后强行逆转时间再来了——顺便把沈聿都直接划到不可能攻略对象范围内。 似是察觉到他的心慌,沈聿都主动问道:“你害怕了?” 阮薄颜道:“有点。”他刻意放软了声音,配合上那张本就惹人怜爱的脸,顿时让不谙世事的沈聿都心里一软,他收回前肢恢复原状,用有些干巴巴的哄人的语气道:“你别害怕。” 阮薄颜点了点头,身后被他忽视的雌虫只能又叫了一声,却不敢再靠近半分。 “颜颜,他们都在里面等着了。”弱弱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阮薄颜闻言回头应了声,又对沈聿都道:“那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出乎意料的,沈聿都这回竟主动来搭话了。 阮薄颜见猎物上钩,自然不会像对着楼映初那样欲擒故纵,而是转而邀请道:“是跟他们参加同学宴,你也要去吗?”顿了顿,他又好意提示了一下:“但是里面雌虫很多,你没关系吗?” 沈聿都犹豫了一下,又问:“全都是雌虫吗?” 阮薄颜扭头问后面的同学,对方立刻道:“也有几个雄虫的。” 他又看向沈聿都。 “那我也去。” 片刻,三人坐上电梯来到楼上房间,正如那位雌虫同学所说,里面虽说雌虫偏多,但也有几个雄虫,只是面目都很陌生,身上的信息素闻起来有些凶悍。 众人见阮薄颜进来,皆将目光投在他身上,随后看到与他一起来的沈聿都,顿觉惊讶,尤其是那位邀请他来此的雌虫。他原与阮薄颜关系算不得多好,自学校时就处处被他压了一头,好不容易知道他检测出孕囊萎缩后,也是他到处宣扬阮薄颜在校期间与雄虫乱搞的绯闻。 但阮薄颜却依旧跟舒景尧这样优秀的雄虫结婚,叫他恨得牙痒,虽说他也有一个不错的雄虫对象,可阮薄颜的丈夫却是舒景尧这样让许多雌虫都心向往之的雄虫。好在前不久两人正式离婚,这才让他心里的嫉恨稍稍平复了一些,忙不迭的请他出来参加宴会,同时也给他设了个局——他想阮薄颜彻底的身败名裂,所以饭局上的这几位雄虫是他请来的,为的就是等会给阮薄颜灌酒,再把他带到楼上的房间里,搞一出yin乱的群p好戏。 但沈聿都的出现叫在场的雌虫都有些惊讶,他们中也有未结婚的,看见沈聿都出现时都是眼前一亮,鉴于阮薄颜刚离婚不久,他们下意识的认为沈聿都是跟另一个雌虫一道来的。可随后沈聿都一直站在阮薄颜旁边坐下,才让他们明白了两人间的关系。 沈聿都在靠近雄虫的位置坐了下来,他虽没开口也没动手,但阮薄颜还是在他旁边坐着,两人距离也不算多近,可任谁都看出来沈聿都对阮薄颜态度特殊。 与舒景尧或楼映初这样的 雄虫不同,沈聿都几乎不在外抛头露面,常人并不知道他是虫族贵族一脉沈家的后代,加上他比起雌虫也不遑多让的秀美纤细的外表,不少人觉得他是被阮薄颜拿钱叫来撑场面的。 这段饭吃的还算和谐,众人举杯间谈起彼此在学校时的往事,同时也聊了不少自己婚后的喜事或烦心事,阮薄颜对此当然没有任何可以插嘴的地方,但旁边的雄虫在那位雌虫的示意下来向他敬酒,他也不拒绝,将敬的酒全数都喝了。 待酒过三巡,众人也都有了几分醉意,其中有些家里还有事的自然先告辞回去了,最后只剩了事先安排的几个雄虫,还有阮薄颜与沈聿都以及那名雌虫留着。他心里越发着急,因为阮薄颜虽然酒喝了不少,却一点都没有要醉的意向,反倒是他身边那位雄虫,虽然只是浅浅的尝了几口,面上却泛起醉意的红晕。 “你还要喝吗,还是上楼休息?”阮薄颜对沈聿都道。 有些晕乎乎的雄虫已经丧失了最初对雌虫的排斥,还是本能的摇摇头:“不喝了。” 阮薄颜嘴角勾起笑意,他扫了周围一圈,其实从来时他就隐隐察觉出这次饭局对自己不利,但他酒量够好,加上也有安排保镖在楼下守着,自然是不怕这些的。而且还遇到了沈聿都,他便顺水推舟,将沈聿都给骗了上来,打算实行自己的攻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