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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鸣

    马车停在神殿的第一层侧边的入口,这是所能开到的最近的位置了。

    神殿骑士带来的木族仪仗队早早围住了通道,在地上铺设好雪白的长毯,一路延伸进殿门口。光明城的神殿是通体洁白的建筑,完整得看不出砖瓦拼接的痕迹,仿佛一座白玉石,倚山雕刻而成。

    安德森先一步下车,打开车门,铺好垫子,扶着哈珀从车内出来。原先的进入城区准备的皮草大氅已经成为车内的毛毯,兽毛上斑驳的粘着体液,被丢到角落。在车内换上预备的崭新丝质长袍,哈珀回到神殿时提前安排好一起,他需要将自己恢复到尽可能体面整洁。一手放在安德森的臂弯上,一手托着肚子,车子的三阶台阶全部走完,哈珀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喘息着站住了,将微微颤抖的指节藏在腹底。三天半的车马颠簸让胎体完全下行,仿佛一个被系着倒挂的水球,此时正在骨盆中摇摇欲坠,他知道自己这一两日就会进入产程。但脸上的容色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平和,面对迎接的众人没有露出一丝异样。

    [哈珀大人,您终于回来了。]神殿的殿门非常高大,弧形的边沿折射出长长的阴影,没有看见人影子,就有少年喜悦的声音传来,洁白的长毯尽头一个穿着丝质长袍的少年快步走了出来。一头金色的短发,稚嫩的他正喜气洋洋,翠色的圆眼睛在阳光下犹如盛发的芽苗,充满生机。希腊长袍被风吹拂,丝滑得贴着他的身形,显露出他圆滚滚的肚子,犹如四五个月的大小。

    [阿瑟,当心冲撞了哈珀大人。]落后两步的位置又走出一个和阿瑟年纪相仿的少年,他面若凝脂,脸盘圆润,眉眼端庄。语气三分严厉,眼睛满是无奈,他走得有些慢,完全跟不上几乎小跑的阿瑟。刚一出殿门,他远远望着回来的哈珀大人,面容也是十分欣喜,不禁带快了步子。希腊长袍包裹的胸口处鼓鼓囊囊得荡漾着,肚大如罗的腰腹上顶让他行动不便,行走间胸前斜挂着的装饰晶石流苏沉甸甸得晃动,面上年纪小身体却显露出成熟的风韵。

    紧跟着他们又有五个祭司低着头从神殿鱼贯而出,他们穿着朴素,不着饰品,或端着金盆,或捧着玉瓶、织物等用品。无一不是有孕在身,不过月份都不大,有的隐藏在长袍下不仔细看是不能发现的。

    身为大祭司侍从的哈珀在神殿中地位尊崇,仅次于四位主祭之下。他自然也是有侍从的。活泼的是阿瑟,端庄的是波伊尔。两人一动一静各有所长,阿瑟怀着第三胎,怀孕一个多月,波伊尔是第五胎,怀的是双胎,哈珀一来一回,见他的肚子竟长得犹如单胎的近孕后期大小,面容少见得露出一次笑容。

    [哈珀大人,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时候,波伊尔的嘴简直没停过,整天围着我说教,嗡嗡嗡得,好烦人。]阿瑟在哈珀面前俯身行礼,不忘告一告状。

    走得近了,安德森约能清晰得闻一股馥郁的蜜香和檀香,存在于书本的神殿此刻在他面前显露了真容,果真是一个万人向往的极乐禁地,圣洁无尘,上天投下屡屡光波,光波犹如丝绸曳地,明镜一般的地上溢散出五色光彩。

    [你是谁?]阿瑟注意到了扶着自家大人的年轻人,这个人身上的水系元素很丰沛,让人感到安宁平静,哈珀大人不远外出竟然是为了带回一个术士吗?他的脸上毫不掩饰得透露出探究和奇怪。

    [阿瑟,你太无礼了。]波伊尔羞恼着站到阿瑟的旁边,似乎在埋怨他之前告他一状,或者在维护初来乍到的安德森。哈珀这位近侍祭司一样得行了礼,起身后对着安德森低了低头。光明城以太阳神为信仰,神殿是太阳神的居所,祭司是神的仆从,是接近神的人,凌驾于人类社会之上。人类的一切皆是太阳神的赐予,祭司面对任何人都不需要行礼。安德森感受到这份善意,回以笑容,由于扶着哈珀他简单得附身以示回礼。

    [这是大祭司的客人,水族的萨满,安德森。]哈珀对着两位侍从交代,然后告诉了安德森[左边的是阿瑟,右边的是波伊尔。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

    闻言,一动不动的侍卫队走出两个木族的卫士,走到长毯和安德森的中间。他们此时穿的是属于神殿的白金色的铠甲,高举着挂着太阳旗帜的长枪,等候着安德森。哈珀深抚了两下腹底,抬脚脱下鞋子,赤足跨过垫子和地毯的缝隙,走到提前铺设的神殿长毯上。

    哈珀站到祭司队伍中,短短的一步让两人之间分出边界。波伊尔走到哈珀的右边扶住他,阿瑟则蹲下至哈珀脚边,取用带来的玉瓶,将瓶中的水倒入金盆中。哈珀抬起脚,阿瑟沾湿毛巾细细得擦拭起来。

    [跟着侍卫,他们会带你进殿。]哈珀背对着安德森说,孕夫的背影笔直得立着,浅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尊贵极了。

    安德森对着背影再次行礼,哈珀强大的意志力令他动容,待他再没有吩咐的意思才跟着侍卫走了。

    [您还好吗?]细心的波伊尔接过随行祭司奉上的金色镶嵌宝石的项圈,凑近小声得询问。只有他知道哈珀的手刚刚是得僵硬,将项圈带在哈珀的胸口,波伊尔再将宝蓝色的宝石坠子一一整理,使他们压住长袍的衣领。哈珀从不要他们扶他,刚刚却一反常态得朝他伸出手臂。依照他隐忍的性格,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地方,让他难受极了。

    两只脚都用水擦拭完,又细细涂上蜜膏,阿瑟站起来给哈珀带上层层臂环才算全部穿戴完整。

    哈珀深而缓慢得吸气,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再睁开时已清亮如常。他吩咐[快些走吧。]。

    五位捧着用具的祭司退向两侧,让开来路。阿瑟和波伊尔一左一右扶着哈珀,三个人孕肚大小不一,以为首的哈珀最为鼓胀,衣袍的前边沿都短了一节,一行人缓缓得返回神殿,直至洁白的大殿吞没了他们。一堵蓝绿琉璃铸成的闸门落下,完全封死了神殿的入口。

    安德森成人以来即显示出惊人的记忆力,冗长毫无逻辑的咒语目诵后就能记下一半。一手水系法术得到前任祭司的真传,此时施术的双手寸寸抚摸着晏馥的肚子,轻轻按压,感到湿润滑腻的圆卵外是甲壳,但并不太硬,近似生物的角质层,用力挤压还是会碎的。圆卵一颗接着一颗被肠道包裹着,浸泡在触手一齐射出的粘液里,推动后目前保持着安静。由外至内,由右至左,安德森仿佛确认,才下结论。[目前这些卵,应该没有成熟。太多了,数不清。]他看着晏馥熟睡的脸庞,比“常人”矮小的身体,怀疑他是否能挺过排卵。

    [不能再等了。]阿诺德的心情和安德森是一样的,一面渴望保护得来不易的神子,一面清楚营地随时可能被攻击,如果在路上让神子醒过来,是最最差的情况。尸山血海中幸存到最后的土族领主知道需要他来决断,只能放手一搏。

    [佐伊,你过来。继续唤醒神子的生命本源。]阿诺德双臂穿过晏馥的腰背,让他离开地面。[西蒙,过来。]他命令一直安静得像不存在的奴隶走到他面前[跪下。]他下达又一个命令,然后缓缓蹲下,将晏馥脸朝下翻了身,两手臂搁在西蒙的肩膀上。

    晏馥感觉天旋地转后又落入熟悉的怀抱,他呼吸着冷冽的山泉味,意识回到自己被撞车时,好疼,两个肩膀都疼,胳膊肿得好像粗成了大腿。安德森看着神子皱起鼻尖,脑袋轻微晃动,指尖也几不可见得抽动。再没有继续强效催眠,生命力经佐伊的催化,伤势快速得愈合,已不致命,应该在几分钟后就会转醒。

    阿诺德来到晏馥背后,大掌推起他圆润的臀部,抵住脚底板前推,收起神子的双腿,使之弯曲并排跪在地上。大腿由后向前得收紧,原本应是下腹和臀部协同,意识丧失的晏馥在力量悬殊的摆弄下,乖巧得犹如待宰的禽类。白而紧实的肚子被大腿垫得微微变形,上半身前倾贴着西蒙,晏馥双肩无力,两手被绷带裹着直直得搁在大平肩上。

    晏馥感觉脸埋进了一个颈窝,对方的体温略低,锁骨闭合的地方膈到他下巴了。是那个熟悉的体味,他耸了耸身体,紧贴过去,把下巴舒服得放在他的锁骨窝里。可是还是感到不舒服,肚子好涨,屁股被戳裂开了。肚子里的东西仿佛顶到他的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阿诺德摆好晏馥的姿势后,大腿夹住他的脚踝,防止他没坐住而肚子抵到地上。他弓下腰,腹肌更挤得沟壑分明,壮如牛的男人伸出手臂掏向晏馥花xue处,触手的性器一分为二,捅入神子的下体,被斩断后仍保留最后的反射,扭动着抽搐着。生命力已经不可以称之为顽强,而是顽固,让人发怵。

    感到元素战士的气息靠近,倒刺扎进甜美软rou的触须垂死挣扎般得复苏,可确实已经被砍断,它什么也没能分泌,却给晏馥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安德森五指向上摸到了被撑大的xue口,软rou碎碎得裂开布满蜜水,在触手倒刺的撩拨中可怜得翕动。目前有近四指宽,他用中指顶xue口正中分开处的rou瓣头,[嘤、啊呀……]痛也是痒,疼过后是酥,晏馥叫出声,无意识得加紧xue口,安德森乘势塞进了一根手指,蜜xue把触手的性器和领主的食指牢牢包裹在一道。赫利俄斯人受召成为繁育者后,雌xue的位置会鼓起闭合的阴户,一说是吞下雌雄同体的宫灯水母后,水母游到繁育者的腹部,伞装头部化为zigong,触须融合在下体,成为产道,垂唇促使他们长出yinchun。富含激素的生殖腺被繁育者消化,为今后怀孕分娩提供能量。

    闭合的阴户会在受洗日被痛苦祭司的匕首切开,匕首涂抹着大祭司蜜液和乳液,短暂的切肤之痛让繁育者脱胎换骨,有了极易受孕的体质。受洗日是光明城的传统节日之一,民众向神献上侍从,繁育者向神献上rou体。仪式会持续三天,圣殿外的密林将对外短暂开发,城内一半以上的民众在送别成为祭司的朋友、亲人后可以在林中滞留一周。密林中的一切丰饶造物在受洗日都是允许百姓采摘收集的,以示对人类的回礼。

    本该伴随祝福和快乐而催生的生育通道却残忍得被刺穿了,丑陋的触须和艳红的roudong形成巨大的视觉冲击,阿诺德感觉到手指被糜烂的热xue舔舐着,他定住心神,一手撑地,俯下身体,耐心得用左手指剐蹭着rouxue的壁边。晏馥被触手插入时吸入了它喷射的大剂量的媚药和催情粉尘,毫无快感的侵犯让他只能感到恐惧和疼痛,数天的昏迷中处于极度虚弱,这些积攒的催情物质蠢蠢欲动。

    阿诺德是个有过子嗣的男人,自然熟悉性事,他有过的伴侣不少,从年少时的战友到神殿的祭司,他性生活的频率一度稳定。能为领地播种,带来新生也是领主义不容辞的义务。

    阿诺德感觉到指缝被蜜液浸湿,差不多可以继续了,他用食指快速得揉捻神子的yinhe,杏核大小的凸起表面布满皱襞,随着他前进,娇羞得后缩,失去触碰的晏馥又向下坐,渴望被狠狠顶住。阿诺德按住这个调皮的rou豆子,大力得转揉。

    [啊、啊啊、嗯……啊啊]晏馥意识不清得婉转啼着。额前的卷发抵着西蒙的胸口蹭着。西蒙像个rou墙,不为所动,只是抬起手臂固定住晏馥的上身,没有让他把自己扭掉下去。

    这期间阿诺德又塞进了一根无名指,咕噜的水声时刻刺激着他,神子的蜜液滴落在黑色的干草垫上,把蓬松的地方打湿得凹下去了,想到这糟糕的场景都是拜他所赐。神子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阿诺德胸腔剧烈扩张,顶起巨硕的胸肌,越是喘息,晏馥诱人甜美的体液味越是充满他的头腔,他的脑内竟冒出疯狂的想法,想托起神子的股rou,埋头摄取这碗甘露。

    他禁止了几秒,神子雌xue内的触须感受到元素卫士的气息,他们生为天敌,危机感使断裂的残肢sao动不已。[呃、呃……啊嗯……啊……]短暂得欢愉又被刺痛替代,晏馥感觉身下被跟跟尖刺抓着,他提跨扭着屁股,委屈得锁着身体,更靠近前方的rou墙。受伤未痊愈的双臂无法让他使劲,始终不能靠近,再靠近,靠得更近。

    白花花而圆润的屁股扭动,臀蛋儿的嫩rou刮着阿诺德的小臂,仿佛在摇尾乞怜,让人怜爱万分。

    安德森从侧面捂住晏馥的肚脐,防止他挤到圆隆的腹部。因为触手粗暴得插入,性器不得要领,斜着捅进了神子的下体,并没有完全进入雌xue,硬是在rou中钻了洞,神子虽然身具的非凡生育力和太阳属性,却仍然是rou体,被伤害后会流血会死亡。不幸中的万幸,雌xue和胞宫没有被侵入,神子的生育能力应该没有被损伤,不过在触手喷射中不少的卵涌入了神子的后xue,塞满这一圈温暖潮湿的迷宫,把神子的肚子撑大了。

    [阿诺德你准备拔出前面这根。佐伊马上止血。]年轻的水族祭司提醒一动不动的土族领主。他在远征前被带到神殿,为大祭司服务的同时不免恶补了许多按腹正胎位的知识,对神子的肚子多次揉按后确定了目前的状况。应该只是肠道蓄积了卵。如果需要神子产卵,那就不能其他因素干涉,卵虽然体积小些,可神子毕竟未经生育,应当也没有性事经验,后xue紧窄,不像怀孕分娩时催产的激素扩张宫口,肠道只能强行被撑大,到时候如果神子精神慌乱,并不一定能顺利排出。

    阿诺德脑内仿佛有跟皮筋,被欲望和理智的两个他拉扯,马上就要崩断。听到安德森的话语应声断裂,他刚刚竟然险些被欲望控制,渴望用神子的身体释放他的性欲,这让他心中坚定对信仰的憧憬瓦解,使他羞愧愤怒。他抬起头的时候一双眼睛虎视眈眈,褐色的辫子披散在肩头,犹如被打断进食的猛兽,野性四溢。

    他身躯喘息着匍匐,以猛虎扑食的姿势探进手臂,朝着晏馥的下体伸,水声粘液水再次被他捣搅。晏馥觉得不知名的xue口要被揉烂,自己像一朵花心汁液横流,无力应付。腰好重,是被裹了一圈被褥,还是自己真大了肚子。晏馥的腰往前送,腹底就蹭到大腿,腰往后去,又被阿诺德的手指和触须戳得汁水淋漓。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做着春梦?又凄惨又剧烈的春梦,羞怯得让他直钻进西蒙怀里。

    安德森张欣抚摸着晏馥的肚脐,仿佛怀孕五个月的肚子还没有把中心顶到凸起,粉红色的小圆圈还羞羞答答得内陷着。围绕着这里打圈可以让孕夫感受到爱意和安全感。[神子……神子……神子]他尝试用精神力唤起晏馥的意识,建立沟通。[神子,醒过来。]安德森一遍遍得呼唤,蓝色的水元素力随着两人的呼吸扩散,在调整节奏中趋于同步。

    晏馥在无尽没有一丝光亮的环境中听到了咏叹,一个温柔的男性声音在叫着别人的名字。神子?那是谁?竟然还有其他人?他下意识得张望,但却睁不开双眼,这让他发现自己好像是在意识世界内。他应该是受了严重的伤的,毕竟被大卡车迎面撞击,或者说被触手捆绑着侵害?难道两个片段昏迷中的场景只是自己的臆想?他有太多疑问,千头万绪得盘桓。他感到下体中间的位置四根活物被自己紧箍着,它们扭动、跳动、抽动,剐蹭着rou壁,永远不会累似的。阿诺德感觉神子下身丰沛的水源被勤勉的他,一个勤勉的信徒唤醒,持续下涌,汇聚到小口,滴滴答答得漏下来。

    [神子,神子,神子,请回应您虔诚的信徒。]安德森的双手因为过度施术而颤抖,纤细洁白的手背鼓出根根青筋,他常识着深入神子的精神中,可这里一片漆黑,无边无际,好似一片生灵涂炭的荒芜之境。

    这次的呼唤更近,刚刚就在耳边,之后又被风吹散。是晏馥可以听懂却又从没听过的语系。呼喊的人锲而不舍,让他也不能沉迷自我。

    [神子,神子。]安德森又喊道。

    [咳。]晏馥张开嘴一时不知道如何发音,他尴尬得咳了一声。

    短暂的静默后,之前的声音又响起了[是您吗?神子。]

    读到男子声音的颤抖,晏馥斟酌着开口[我不知道你找的是谁。]话语出口还是自己熟悉的Z国语言,对方究竟能听懂吗?

    艰深复杂的发音传来,安德森的精神力听到黑暗中一句细声回答。他cao控自己飘向那个位置,黑暗让他的距离感模糊,久到探索不到尽头。

    [神子,神子,您在哪?]安德森急需找到晏馥的精神本源。

    [我不知道你说的,神、子,是谁。]话语中显示本源还在更深的前方,安德森不疑有他,神子的疑惑等他被找到一切都会被解答。[您不要动,我马上就过来。]

    晏馥感觉到男子是认定了自己,难道神子是特别称呼,指代着别的?他不忙否定,先发问[你怎么过来,我们这是在哪?]

    [我是在您的意识世界中。您的身体面临非常严重的伤害,急需处理。]

    [我……是不是快死了?]听到回答的晏馥感觉疑问被开解了,这一切也许是自己临死的幻想,不是说人死前会看见各种神奇的影像吗?

    [不,您不会死,您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了,只是余下的还有些困难。]安德森感觉到神子似乎是个单纯而敏感的青年。不过他没有因此惊恐也没有哭泣,这使得他心中有些心疼[等回到神殿,您会得到彻底的治愈。]他补充道,希望神子可以安心。

    所以自己应该是在临死的边缘,神殿就是天堂还是地狱?总之会往生吧,不,也许是消失得彻底。晏馥觉得这一切是来源于自己对于死亡的臆想,他反而彻底放松了,他有些后悔从家里出走,不知道养父的身体怎么样了?怀孕是否很辛苦?他的心灵仿佛破开一道缺口,养的第一只宠物,高中庭院的合欢树香味,入职前挑选正装的店门口,零碎的已经淡忘的生活碎片汇成记忆的河流,悠悠流走,再不能追。

    他感受着下体持续不断的抚慰,想生前的很多事情,真就犹如走马灯一样转换。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离家出走,他并不是恋父,他只是也渴望被男性占有,或许甚至为合适的伴侣怀孕。他会和养父坦白自己的情况,并搬去近些的房子独居,他也许会有一个高大可靠的伴侣,他们会陪未来的弟弟或meimei长大。他们不会互相猜忌,而是亲人般共同生活。

    安德森没有听到神子的回应,纯粹单一的黑让他比平时敏锐,感受到温度的差异,神子的本源或许就在附近。

    [您再坚持一下,我就要到了。]晏馥听到温柔的男声越来越近,这次好像近到就站在不远处。他可以清晰得感受到安德森的焦急以及迫切。晏馥才有些胆怯,自己的意识里为什么会有另一个人呢?这一片黑暗要怎么样才算真正死去?他可不要这样活着!他现在感受到的是rou体所感受到的吗?是谁在碰他?

    火光在黑暗中如灯芯炸亮,安德森感到澎湃的热能和光明气息瞬间裹住了他的精神力。这样强大的太阳神力是任何祭司所不能比拟的,哪怕虚弱万分也能让人振奋鼓舞。

    [赞美神,赞美您。]安德森终于到了光明的所在,他望着亮如星球的源头,发自内得赞叹,朝着光源漂浮去,黑暗的恋慕在也不能藏匿晏馥的精神本源,赤身裸体的青年浑身透白,皮薄如蝉翼,内里有一团无法直视的光亮,晏馥身体的缩小版用婴儿睡姿蜷缩着,双眼紧闭,双拳紧握,眉头拧成一团。

    祂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光芒如此璀璨夺目,芬芳如此引人入胜,犹如万物初始之光,抑或生命的湿地,再者是先民的呼唤。祂是一,祂是一双,祂是无尽和永远。太阳神典终章,神陨落后如此描述。安德森此刻才真正领悟了这一段的含义,神或许陨落了,神子诞生,会引领人走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