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按理说尚书省右仆射管理的是兵部、刑部和工部,户部的直属上司该是左仆射,然而杨老称病不朝后,也只能交由穆岁秋代管了。 穆岁秋的步伐极快,宛若脚下生风,燕梁一开始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快,反倒落后了一截。“我们脚步这么快的时候,大多是战时。” 不料穆岁秋闻言一笑,道:“无甚区别。” 当年与唐善宗太过轻敌,率文武倾巢而出,最后全随他死在了战场上,致使现在朝内的官吏,老的太老,小的太小,几乎没有中生代的力量,用人的时候实在捉襟见肘。 现在内忧外患,满朝文武都是高度紧张,全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尤其是管理那么多事的穆岁秋,更是没什么多余的时间,生活在如此重压之下的人,忽而的一笑,宛若冬雪初晴,难能可贵。 这份重新呈上去的账目明细,务必要做得比这次更细致全面,圣人和太后明天一大早便要看,宫内有门禁限制,只怕是做不完的,所以只能把司农寺卿和太仆寺卿约到户部尚书候成器的府邸中联合办公了。 两人从承天门街一道出了朱雀门,接着穆岁秋就上了一顶巨大无比的轿子,他这顶八人大轿排面过大的问题不止一次被弹劾了,但圣人每次都是对他提醒后轻轻放过,谏官们也没有办法,只说他恃宠而骄。 这顶轿子里有不仅有茶台饭桌洗漱恭桶,连睡觉的床都配备上了,虽然大小仅能容纳一人,但内部所需可谓一应俱全,最重要的还是那张书桌,放着各种印章与奏报,他已经是忙到移动办公的地步了,所以他的轿夫,全是暗卫。他们见到燕梁也是一愣,但看穆岁秋没有要阻止的样子,也由得他一同钻入轿中。 况且以燕梁的身手,便是八大高手围攻堵截,也是拦不住的。 其实长安城内卧虎藏龙,不乏各门派的江湖高手,但凌雪阁暗藏其中,隐于暗处守护也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江湖高手亦不想惹上官司麻烦,若非避无可避,一般不会选择正面冲突。 “走吧,去工部尚书的府邸。”这八抬大轿本就极重,多一个还是少一个其实区别不算大,如果燕梁未着玄甲那就更好了。 燕梁在雁门关听过八抬大轿的传闻,都说穆岁秋少年得志,排场极大,今日入了轿内,实在叹为观止。只是这人依旧令人火大,便是不速之客近在眼前,也只是抬起眼皮略看一眼,重新处理桌上公文,一目十行,速度极快。 “穆大人,我也站沾你的光,犯一次懒。” 自回到长安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燕梁的一举一动,他手握兵权身份特殊,又是个武官,不好去确认账目银两的事,免得朝中有人借题发挥,让本就处境艰难的苍云军雪上加霜。反正谁能想到,他会藏在政见不合的穆岁秋的轿子里。 “燕将军真是能屈能伸。” 一看见燕梁就会想到现在圣上与太后暗自较劲的情况,北衙的兵力大多在李协手上,南衙的兵力则在他手中,表面上属于太后一派的人。 皇上之所以会对新建的军械库如此重视,是因为北地若非苍云军死守雁门关,只怕连霸刀山庄这唯一的供给都岌岌可危,但无论是藏剑山庄还是霸刀山庄,始终是江湖门派,不为朝廷所有,无法随心调遣。 现在群狼环伺,恨不得将岌岌可危的大唐一口吞下,皇上才迫切的寻找矿脉建立朝廷自己的军械库,现在想来多年前他堂兄李协的那桩极不匹配的婚姻,也在圣人的算计之内。 若非如此,堂堂安王殿下,无论如何都不会迎娶一个出身藏剑山庄的庶出小姐为嫡妃,且在王妃故去后,李协依旧为了与藏剑山庄这条关系而不再另娶,成了长安城最炙手可热的鳏夫。当时朝堂还有人猜测皇上忌惮安王,为了打压他才给了这桩看似贬低身份的婚姻,但其实两人该在多年前就暗中联手,只是李协没有明确表态,直到圣人将万骑营给了他之后,安王究竟是谁的心腹,才摆在了明面上。 燕梁虽然人不在长安,却很清楚长安这水火不容的紧张情势,即便他与安王李协同期入伍又是好友,却很聪明的保持距离。就目前来说,他看似是太后的人,但其实哪边都不站,或者说谁肯给他想要的东西,他便站哪边,然而太后目前还未意识到这一点,她以为给燕梁加官进爵,给予更多权利,便是恩典了。 殊不知,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求,现在只想要钱。 一想到这些穆岁秋有些头疼,不禁咬了咬笔尾,这是他从少年时就会有的习惯了,每当遇到难题的时候,下意识的举动。 “怎么叫能屈能伸?穆大人的轿子可是长安城里最令我快活的地方了,大人名满长安,惹得多少王孙权贵惦记,深闺小姐倾慕……我自然也逃不过穆大人的魅力。”穆岁秋长着一张过于俊俏的脸,明明是男子阳刚的轮廓,却配上了一双狭长的凤目,眼尾往下挑出一段,抵消了凌厉之余,添了几分浑然天成的媚,再加上常年躲在轿子和府邸里,过于白皙的肌肤,都快和那身长歌门的衣服成一个色了。 既非阳刚,亦非阴柔,揉成了长安城独一无二的梦里人,便是上朝之时,他往那里一站,已是自成风景。人中龙凤,还大权在握,无论是家族联姻对象还是单纯贪图美色,想把他弄上床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但这个人忙得离谱,根本无懈可击。 不用自己赶路,还能欣赏长安城内最难能可贵的美色,燕梁总体来说是较为快乐的。“穆大人如此繁忙,也不知多久没办过事儿了?” 显然穆岁秋误会他的意思了,眼皮都不眨的答了一句。“不是在办么?” “我是说男人的那档子事儿。” 穆岁秋一怔,终于与燕梁视线相对,他在短暂的思索之后,柔软的毛笔重新在如山的公文中重新飞舞。“两年左右吧。”以办公都要在轿子里的忙碌程度,燕梁充分相信穆岁秋所说,即便招待他去风月之地,也没那个时间。 “燕将军,我现在是要与工部的尚书和侍郎议事,之后才是候大人的府上,你……”穆岁秋知道燕梁与他没有一句真话,也知道两人连友好关系都谈不上,之所以把行程说得如此详细,就是希望燕梁不必勉强与他在一处,他如此关心银子和账目的事,只需估摸着时间汇合就行了。 “你这轿子很好,能近距离看长安第一美人,还不用费力气自己走路。”不怪燕梁会待在这里,本来朝堂实力就错综复杂,他又在如此重要的位置,旁人不管是忌惮他还是想拉拢他,但对燕梁这个人的情报都少得可怜,所以盯着他的“眼睛”就多了些。 燕梁的话多多少少是带着调戏意味的,穆岁秋表面上不与他计较,其实是连恼火的时间都挤不出。 燕梁抱着手以极放松舒适的姿势坐在一侧,盯着穆岁秋那张令人魂牵梦萦的俊俏脸蛋,想到目前圣人和太后都在重用穆岁秋,但同时又打压着他,他才是整个朝堂上最大的一棵墙头草吧,接着他问出了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当面问的问题。“穆岁秋,你站哪边的?” 狭长的凤目瞬间扫了过来,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眼神,却带着天然的风流媚态,怪不得许多同僚见不得穆岁秋,说他像有妖法,只要被他盯着,身上就会酥麻麻的。 虽然年少时在长歌门一块读书的时候就知道这人长得很好,现在越发标致,威力也大幅增强。其实勉强算下来的话,他和穆岁秋是同窗。 众所周知,燕梁是太后的远亲,与安王是同期入伍的好友,却鲜少有人知道,他从军前曾在长歌门求过学,他们这群贵族子弟有专属先生教导,被弄在一处风景极其美丽,但离其他同学特别远的岛上,光是想逃课出去玩,划船都能把手抡酸的程度。 他们这群贵族子弟,便是不努力也一样前途似锦,所以用心读书的没几个,大多是调皮捣蛋的纨绔,聚在一起没少气晕先生,怎么会放过逗弄其他孩子的机会。 与长歌门往来的都是当代文豪,也有闲暇时来讲学的朝廷里学问超高的大官,按理说清贫的文豪和朝廷高官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在这里异常和谐,好似没人在意这些,倾慕的都是才华,以诗会友,以画相交。 长歌门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普通人家入学都会收入门中,也没有女子不能求学的规矩,只要一心求学,大多都收入门下,无论这个人最后是单纯做学问,还是剑术琴音都喜欢,只要天资足够,学得进去,全都耐心相授。 燕梁常常在想,长歌门歧视的该不会是他们这群贵族子弟吧?虽说分配了最好的先生、宿舍,以及学堂,却与大学堂隔得天远地远,这优待好似怕狗皮膏药贴上来影响其他人一样。 所有人入学时都得穿着长歌门的特有服饰,他们这群贵族子弟也一样,没有繁复的花纹,也没有金丝银线,看着一点威势也没有,所以全部拒绝,最后还是迫于先生们的怒视而换上,到后来也都穿习惯了。但因为长歌门不限男女,自然就有好多漂亮的小姑娘,青衫逐白裙,别提多好看了。因为这层关系,直到现在,燕梁在街上碰到长歌门人,都会不自觉的多看几眼。 长歌门内普通人家的子弟,其实占大多数,穆岁秋就是其中最扎眼的一个。无论是学问,剑术还是琴艺,都会有拔尖的人,但三样都占且非常优秀的,真没几个……再加上相貌好这一条的话,真就唯他一个了。 燕梁也想过,他小时候但凡在长歌门能有一项学得像样,也不会去当兵,可没有办法,比起剑术,他更喜欢大开大合的刀法,比起文学典故,他更喜欢排兵布阵,所以还真是……天生武人命。 穆岁秋那时虽未长开,就已经很招眼了,喜欢他的人很多,且不分男女。只是他这人不爱说话,性子孤僻,本就难以接近了,还有几个仗着家世好的,课后去调戏他,被狠狠揍了一顿之后,更没人敢靠近他了。 原本燕梁不讨厌他,甚至有几分欣赏,直到穆岁秋入了朝堂,弃了伪装,在权贵面前百般讨好,从此官运亨通,扶摇直上。那时燕梁才知道,原来他并非清高孤傲,只是读书时候遇到的人,并非手握实权之人,所以没有必要去讨好而已。 心中有了芥蒂和判断之后,再加上文武官之间的利益冲突,让燕梁和穆岁秋几次在朝堂争锋相对,对这个人就越发讨厌了。 任凭穆岁秋老谋深算,却也没料到燕梁会在这里问出整个朝堂都想知道的问题,他停下手中动作,忽而一笑,若清阳映天,令人感到万分舒畅。“那燕将军呢,你站哪边的?” 现在内忧外患,朝堂也都是些棘手的苦差事,所以大伙都是苦大仇深,不苟言笑的样子,身为中书令兼尚书省右仆射的穆岁秋就更如此了,这般明媚如春的笑颜,饶是见过大场面的燕梁也有瞬间的失神,这位中书令大人,怎么就把美人计使出来了。 “做臣下的,可不就是遵着圣上和太后的吩咐做事么?”两人一直都在以问题答问题,谁都不想露出破绽。燕梁身子前倾,将穆岁秋半环进怀,覆上握着那只停下的毛笔,让这场试探充满了暧昧。“穆大人两年都没有纾解过,当真憋得住?” “穆某也是个挑食的。”穆岁秋没有挣脱燕梁,反而往上起身,两张长安城最为出色的脸近在咫尺,鼻息交叠,狭长的凤目半睁半闭,将热度和欲望深深递进燕梁心里。“若非燕将军这般的绝色,自然激不起穆某心中的半分波澜……”说话间两人的唇都碰在了一处,却只是摩挲,没有吻下。 两人对于如此明面上的美人计,全都心知肚明,甚至彼此都没有回避,既不肯中计,也不想认输。 其后果就是朝堂上政见不合的文武代表,开始了真正的嘴皮子打架。 随着双唇的不断摩挲,不知何时已交叠相印在一起,穆岁秋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他心中早已动摇,身体却没有反抗。如此一来,燕梁自然就得寸进尺,更加深入。 两人都是沐浴后特意进宫,余留着各自惯用的熏香,此刻两股香料萦绕纠缠,如同它们的主人一般,穆岁秋发觉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知道这具太久没能沾惹风月之事的身体,被这个只有试探的吻给唤醒了。 趁着穆岁秋略微分神的间隙,燕梁炽热的舌已步步紧逼,撬开了牙齿,舔舐掠夺着穆岁秋的所有香津玉液,缠着那略显生疏的舌不住摩挲吸吮。如此动静暗卫岂会没有听到,他们互看一眼,抬着轿子就往人烟稀少的巷里走,轻轻落轿后各自背对十尺,围了个圈。 因为与长歌门的渊源,燕梁很喜欢他们的服饰,将那身特有的青白衣裳扯落的时候,他心底生出了奇异的快感,以至于他兴奋到会穆岁秋的双手绑起来,竟乎强硬的掰开了那双长腿。 “——!!!”穆岁秋似是要说什么,却只是将头扭开。感受到那份窘迫的燕梁调笑道:“穆大人若是害怕,燕某就此停手也可以。” 穆岁秋年纪轻轻已是重臣,又长得这般好,所以关于他背后的流言多不胜数,他身上总是会有各式臆想与艳闻。长成这样的人,在这个年纪,在这样的位置上,怎么可能干干净净…… “燕将军抢了时间,耽误了我的路途,就是为了替我纾解两年的欲望,现在罢手,岂不浪费?” “穆大人说的是,燕某既当了这入幕之宾,自然不该无功而返。” 与穆岁秋所想不同,燕梁看了一眼轿内的摆设,找到了他常用于提神的清凉药膏,涂抹上右手食指后,插进他紧窄的蜜xue内,两指微张,一点点撑挤柔软的内壁,观察着穆岁秋的反应。 那本就是清凉提神之物,一旦分泌出水,便会凉意逼人,玩弄身体的手指是如此炙热,解禁的身体也被yuhuo焚烧,偏偏却是这样的药膏,丝丝冷意与炙热交替,致使穆岁秋眼尾发红,眼中氤氲遍布。 “果然不是骗人的,若非两年不曾有过,穆大人怎会这般禁不住,随便弄一弄便成了这样。”说着,燕梁的手指还故意往穆岁秋反应颇大的地方连续狠戳,分泌出更多蜜液,但由于凉膏的原因,越发收缩得厉害。 穆岁秋被一冷一热磨折得无法可解,腰与腿不住地发抖,那处被燕梁撩拨得犹如浪潮一般刺激不断,颤声道:“燕梁,救我……” 总是精明能干的穆岁秋不知他此刻无助的模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声求救,听得燕梁心底发痒。“下头的水流成这样,得用好东西塞进去才堵住才会好。” 此刻的穆岁秋,俊脸上满是红潮,眼波流转间全是春意,听了如此下流的言语,反而笑道:“东西好不好,试过了才知道。”这句话不知是嗔怪还是挑衅,但就像有小勾子一般,成功拽住了燕梁的欲望。 粗热的巨大器物抵住上了狭窄的xue缝,燕梁怒张的欲望完全体现其中,一根根鼓出的筋络,热得跳动,让同样是男人的器物,显得异常可怕。 “会坏掉吧……”即便穆岁秋忠于身体的本能,仍然看得目瞪口呆,他的无心之言,极大的满足了燕梁的征服欲。 前一秒燕梁还对穆岁秋颇有余裕的笑着,后一秒他就猝不及防插了进去,强悍的对着搅弄透了的花xue进行侵入占领。深紫怒胀的巨大rou杵将狭窄塞的满满当当,几乎不给穆岁秋适应的时间,坚硬狠狠地撞向了xue心深处,将内里细嫩的媚rou被全部撑开,让粘稠的蜜液从深处尽数浇淋而出。 热得能将人焚烧殆尽的guntang器物,确实将提神凉膏带来的丝丝凉意全部驱散,但这种脆弱敏感的私处被另一个人完全占满,身体的喜悦和快乐,全部都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不太适应。 穆岁秋黑眸半阖,眼角漾着的缕缕春情,让他看起来既迷茫又性感,随着粗壮的器物往花心一下下轻抽猛插,强烈的刺激让他前方的东西亦高高立起。 身体相撞,彼此交叠时响起的yin靡水声,让燕梁清楚的明白,穆岁秋不讨厌这种如同掠夺一般的蛮横侵犯。 ”啊……燕、燕梁,我有些怕……你慢些……” “不要说这种好像给你开苞一样的话。” 苍云堡军人的气力大得惊人,强健的体魄如同威风凛凛的雄狮,将穆岁秋迫得无处可逃,纤瘦的身体被拱的起伏不定,然后这只领地意识极强的狮子,还嫌不够一般,一个劲儿往他的xue内抽送cao干,不给予半点缓和。 虽然是经过改造的超级大轿,但也耐不住燕将军的威猛,摇晃与木头的吱嘎声,让八个暗卫又不约而同的离远了好些距离。 “啊……就……真实情况而言……确实如此……哈啊……”不知是不是穆岁秋的错觉,话音一落的同时,体内的器物好似又比方才更大了些。燕梁没想到穆岁秋滋味绝佳,更懂得如何撩拨他,忍不住吹了一记口哨。“那真是荣幸呢。” “哈……那你就……好好品尝珍惜吧……” “可不就在……”燕梁狠狠往穆岁秋敏感处一顶。“好好尝着嘛。” 都这副模样了,两人嘴上依旧是你来我往,没有停止占便宜的意思。 两年未曾沾惹情欲的身体,又遇上了燕梁这么一个颇为懂得怎么让双方得趣的人,才会如此不可收拾。穆岁秋股间的窄xue给燕梁彻底磨开,每当捅入时会自己迎上身体,柔软湿热的内壁更是缠上了燕梁,使他进得更深,十分轻易的戳到最敏感的蕊心之中,自内而外的抽搐着。 和吃饱喝足的燕梁不同,穆岁秋是忙到经常忘记吃饭的主儿,此番超乎想象的折腾,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甚至连咬住燕梁肩膀的力气都不够了。虽然他已经尽力忍着不发出太大的喊声,也只能是收效甚微。 感受着穆岁秋内壁绞紧的绝佳体验,燕梁舒服得轻轻吁气,虽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在轿子里干起这事来,但穆岁秋实确实可口,他收不住。 每次撞击都会令盛满汁水的窄xue阵阵颤缩,燕梁边笑边问道:“穆大人,你知不知道,我是在干什么?” 透支的体力让穆岁秋的额头渗出细碎的汗珠,打湿了额边的碎发,望着燕梁不怀好意的笑容,他轻轻说道:“你在干我……” 穆岁秋的语出惊人让燕梁暗骂了一声,直接抱住怀中濒临崩溃的人进行猛烈的冲刺,坚硬的硕大在殷红的花xue中进进出出,搅得汁水乱流,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的凶猛动作,更是将轿子给摇得闷响连连,大有要被摇散的势头。 光天化日,两人就在街巷的轿子内交媾,周边还有七八个人听得见,若是有谏官知道两人此番伤风败俗到极点的行为,只怕能活活气死。 男子与女子不同,那东西留在身体里不大好,燕梁原不想给穆岁秋带来麻烦,但这个男人实在太对胃口,没能忍住。心满意足的雄狮终于舍得从穆岁秋身上起来,因为这处是初次使用,所以xue腔有些红肿,一想到这位权倾朝野的白衣卿相,他体内那些装不下而涌出的白浊全是燕梁射进去,差点就想再来一轮了。 燕梁将脱下的玄甲重新穿戴齐整后,放大了声音对外边的暗卫说道:“工部尚书的府邸不用去了,让户部和工部的那些大人都去我那儿吧,将军府够大,装得下这许多人。” 穆岁秋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听燕将军的。” 当然对外的说法是,因为穆岁秋太过劳累,欲召集两部的大人们议事时,途径燕将军府邸时晕倒,然后燕将军热情好客,所以地点就改到了那里。 若说穆岁秋是朝中最大的墙头草,那么燕梁也是目前最暧昧不明的势力,之前燕梁远在雁门关也就罢了,但凡回到长安,就会深陷旋涡中心。穆岁秋权力再大也只是文官,无兵力在手,况且国家初定,许多事需要他处理,不愿意表态的话,圣人和太后也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燕梁则不同,他的站队会打破太后与圣人势力的平衡,所以无论太后还是圣人,都会用尽一切办法试探他的抉择,但燕梁目前无法明确表态。 从始至终,他要的只是军费和对战死将士的奖赏。这笔钱朝廷一拖再拖,随着兵士不断的补充和阵亡,也就越滚越大,成了一笔不容小觑的巨款。 在燕梁看来,加官进爵都是虚的,他要的只是钱,谁能让他手底下的兵吃饱穿暖,让为国捐躯的英雄瞑目,他便跟谁……军人的愿望其实很简单,立了军功的人能加官进爵,人没了的可以有抚恤,这就跟科举一样是公平的,寒门子弟要想出人头地,要么考取功名,要么沙场立功。 凭什么,什么都没有。 谁肯实质的恢复这种公平,他就跟谁,在此之前,谁都无法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穆岁秋和燕梁皆不愿表态,圣人和太后偏偏都要答案的时候,朝廷中的文武双方代表人物,三年前都还争锋相对,能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突然就亲近了? 不管外人如何看待,穆岁秋与燕梁都很清楚,无论轿中发生了什么,无论两具身体是如何的炙热交缠,终究不过是缜密计算后的结果。各有算计,暂时的利益一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