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若冰无裂痕,那后来者如何偷饮这一瓢春水(催眠 蒙眼主动koujiao 上)
“小郁,你的丈夫不喜欢你,可能是你在床上用的方法不对,不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来展示一下,你是怎么诱惑你丈夫的吧。” “——对着你‘专业’的心理医生。” 什么……?展示……诱惑……我丈夫?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郁谨,乍一听到如此荒唐的命令,绝对会因为过于匪夷所思而呆住几秒,等反应过来确实没有听错后,一定第一时间直接一脚狠狠踹到“孺慕的黎医生”身上,往脸上捶个几拳,打青这道貌岸然的英俊老男人嘴脸,再摔门而出,愤怒送上拉黑举报麻袋一条龙服务。 可黎静流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那饱含引诱感的低沉男声,牢牢占据了郁谨的视觉与听觉,不动声色地温柔搅弄着脑中的神经。一切好像都变得理所当然。 是啊,郁谨羞愧起来。 ——我一直不告诉医生事情的真相,却又着急想解决问题,两年来听从黎医生的建议,已经试遍了各种方法,唯独床事只是像木头一样凭借本能讨好。 除非陈浮真的是对我整个人的方方面面都没有一点兴趣,无论我做什么都无动于衷。否则确实有可能,是因为妻子在床上的表现太差劲了,丈夫才每次情事都一副性质缺缺的样子,进而也不会产生以荷尔蒙为基础的,更高级的感情吧? 黎医生既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也是成熟的男人,展现给他看,得到他的指导,积极改正,回去是不是就可能让陈浮更满意一点了? 让别的男人教导自己讨好爱人,其荒诞程度和考场请教题目不相上下,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郁谨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段命令,还主动补全逻辑链。 “那麻,麻烦黎医生了。”郁谨带着真情实感的歉意,磕磕巴巴地说。 ——都怪自己又没天赋,之前也不够努力,结果麻烦这么优秀成熟的黎医生浪费时间指导他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委屈医生了。郁谨满是惭愧地想到。 黎静流道貌岸然地点点头:“没有关系,不必拘谨。” 他在最初说的那三句话,“方法不对”扭曲事实;“展示一下”下达命令;“心理医生”点名对象。 这三道指示,像三道用心险恶的枷锁,允许保持神志清醒的同时,又牢牢禁锢住郁谨的所思所想,鞭笞毫无防备的温柔美人随着黎静流的心意,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甘甜的rou体,开始接下来这场隐秘而yin乱的“心理治疗”。 郁谨确实听话地开始了。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慢慢解开自己上半身的衣物,很快,印着累累红痕的白皙躯体展露一半。 黎静流并不意外,也没有恼怒。他端详着那些遍布私密处的情爱印记,饶有兴致地想,这么充满占有欲的吻痕,不像是小郁口中的“毫无感情”啊。 当然,即使真的是有喜爱之情,却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了误会,那又如何?黎静流绝对不会提醒郁谨哪怕一个字的——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果王子与王子修复裂痕,幸福生活在了一起,那么后来者如何偷饮这一瓢春水? 黎静流垂下眼帘,含笑看着郁谨赤裸着上半身,在沙发上慢慢膝行着,爬到了自己身边。 大小沙发虽然整体相连,但中间是有扶手挡着的,郁谨只好小心地爬过来,跨坐在黎静流的膝上,把自己主动送进了男人用双臂和胸膛打造的禁锢之中。 他抬起手,准备解开黎静流的衬衫扣子。结果脑袋上方传来黎医生好似仍然平稳的声音: “等等。” 郁谨顿了顿,停下动作,迷茫地抬头看着他:“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 这一抬头,黎静流便猝不及防望进了郁谨的眼中。 那双似乎永远含着温柔笑意的双眼正微微睁大了,带着一点单纯的疑惑和隐隐的爱意,专注而深情地凝视着他。 黎静流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刹那间心跳不由自主漏了一拍。 郁谨长得好,长得非常能吸引男人的兴致,是黎静流早在这两年治疗中就意识到了的。他既像每个男人心中青涩皎洁的那抹月光,又符合对温柔妻子的所有幻想,却矛盾地总让人yuhuo勃发。 但当郁谨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眼里的爱意怎么也遮掩不住时,饶是黎静流纵横欢场多年,饶是开始不过可有可无的逗弄,饶是自己此时的定位更像“替身”……黎静流也情不自禁地城防失守了一刹那。 该死。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小郁丈夫是阳痿吗?这都能忍住? 黎静流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防备,开始慎重对待这场情色意味浓重的催眠治疗。 但这双眼睛实在太犯规了……黎静流沉吟了一下,干脆顺手解开自己的领带,动作有些粗暴地蒙住了郁谨的眼睛。 “视觉会干扰行为,你应该用你的唇舌仔细感受。” “还有,用牙齿解开。” 还染着人体温度的领带瞬间遮盖住了郁谨的视线,黑暗带来的不安全感让他下意识抓住了腰旁男人的手臂,硬邦邦的肌rou触感鲜明传递了过来。 被催眠的郁谨同样毫无抗拒地接受了黎静流的这番鬼话。乖乖应了一声“好的”。视野一片黑暗的他根本看不到扣子在哪里,却牢记“牙齿解开”的关键词,只好用柔软的嘴唇摸索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身体。 “哒”一声轻响,他果然没有找对地方,错误地亲在了黎静流的锁骨处。 感受到唇下的肌rou绷紧了一瞬,郁谨并不在意,而是专注于命令,凭着记忆一路向下,嘴唇终于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圆状物体。 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的他只好努力地用牙齿和舌头生疏地解开这第一粒扣子,于是有时便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黎静流衬衫下的皮肤。其中几次甚至像是在殷勤地舔弄轻咬他的胸肌。 等到一排扣子都被郁谨费力解下时,他控制不住流出的津液已经涂满了黎静流原来覆盖衣扣的那一大块皮肤。 呼…… 在这整个过程中,黎静流一直在忍受着锁骨传来的温热触感、胸肌腹肌上似有若无的挑弄、津液黏在皮肤上湿乎乎的色情感……黎静流再一次对郁谨丈夫的性功能是否健全产生了怀疑。同时,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催眠极度自信,说眼前的美人是早就被调教好的妓女,借此故意勾引他还更可信些。 而此时的郁谨,解完了上面所有的扣子后,有些迟疑地停下了动作——他下意识望了望黎静流,不出所料,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呆呆地思索了几秒,郁谨感觉自己好像领会到心理医生的意图了,于是没等黎静流反应过来,郁谨就主动从他的怀中轻巧地滑到了地上。 他跪在了黎静流张开的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