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到家,樊山誉没急着换衣服,他坐在沙发边的地上,身上的水滴到地砖上。池林去阳台放伞,回来看见他,解了衣扣蹲下来。 樊山誉不看他,但不看也能闻见他身上的气味。有点香,不是香水,不知道哪来的。池林还穿着西装,扣子扣到最上面,领带也束得齐整。 他看起来那么陌生,陌生到樊山誉不敢伸出手触摸他。 “樊山誉。”池林叫了一声。 樊山誉歪头,眼睛挑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谢谢你来接我。” 樊山誉笑了一声:“池铭怎么不送你。” “他有会,走不开。”池林曲腿坐下来,拉来沙发上的浴巾,像帮樊山誉脱下湿衣服。 樊山誉没有拒绝,任由池林的手拉下外套拉链,雨一直浇到里面,打底的短袖都湿了。 “池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樊山誉问。 池林停下动作,两眼凝视他:“兄弟,亲兄弟。” “你的铃铛是他穿的?”樊山誉说。 “对。” “你们做过爱?” “很多次。” “你给他当狗?” 池林没有立即回答,他笑了,手上提起樊山誉的短袖衣边:“不准确。” 樊山誉一把扯住了池林的领带。他重心本就不算稳,一下摔进樊山誉怀里。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啊?”樊山誉压低嗓子问,“我哥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告诉我。” “我不准备告诉你。”池林说。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啊,你说。”樊山誉说,“你说说看。” 池林不语,只是望着他。 “池林,老子傻逼兮兮的爱了你半年,你连句真话都不肯告诉我。你至少让我死明白一点,别让我连为什么认识你都不知道,行不行?” “樊山誉,你不会想知道的。”池林说。 池林脱下他的上衣,把浴巾披在他身上,自己也脱了身上的外套。他今天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又有些温柔的意味在。 樊山誉不这么觉得:“想不想知道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诉我。” 池林却笑了好几声,他骑坐在樊山誉腿上,两手捧起他的下颌,堪称轻柔地吻了一下。 “告诉你什么,我这双手杀过人,还是我和自己的亲哥哥zuoai?”池林说,“连我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呢?” “杀人,咋杀的?”樊山誉搂住他,附和池林的吻。 必定离别前的吻,几乎有了种苟活般的低卑,他们先前的感情纽带命悬一线,但身体仍像磁铁异极般相吸。樊山誉还是会勃起。 “毒死的,我在水里下药,所有人都以为是自杀。”池林呢喃道,“我还干过很多坏事,你想知道吗?” “池林,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不管你什么样,”樊山誉低着头答,“我只看见了对我很温柔很好的一面,装样子装不出来的。” 两人呼吸渐沉,耳鬓厮磨间就动了情。池林手搭在他裤扣上,目光睨下,低声说了一句:“傻子。” 樊山誉不由得愣住了。 池林动作非常用力,几乎是把裤子扯下来的,他一手握住樊山誉半勃的yinjing,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腿根,软而略干的唇rou抵磨着guitou。池林没加任何润滑,握着那根东西抵住yindao口,樊山誉先是感觉到了生涩的紧,那是摩擦力过大而产生的阻滞感,让他也不免得疼。 很快这种感觉消失了,樊山誉拿手托着池林,却在他腿根摸到了黏腻的液体。 那他妈是血。 “池林!” 下体轻微撕裂的血并不多,但相当相当疼。樊山誉除了破处那回再没让人真出过血,池林这么硬来一下,虽然后面有些汁液流出润滑,但撕裂伤必然已经在了。 池林却不把这点疼当回事,他跪坐在樊山誉腿上,含得很深,yinjing一直顶到他的zigong口。 “我喜欢被拷着,喜欢被鞭子抽,喜欢被人扇巴掌。没有人强迫我,而是我要求他们这么做。”池林说,“你理解不了的樊山誉,别试图介入我。” 樊山誉重重往里干了一记,池林闭上眼,脸上是一种满足般的表情。 “继续,用力cao进zigong,然后尿我一肚子。”池林抱着他,柔软的唇贴近耳边,喘息声也很轻。 樊山誉动了几下,手掐住池林的腰,忽然轻而浅地慢慢磨蹭起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樊山誉握着他勃起的性器,满手各种球类练出来的茧子一点不饶人,他像把玩一根玉笛,摁在顶端的孔隙上,另一只手半拥住池林。 身下的性器退出来,樊山誉的手从池林的yinjing滑到rou花上,将软热潮湿的整只包住,托在手里慢慢地揉。 “我人笨,我还倔,没道理的话我一概不听。”樊山誉中指揉进rou缝中,指腹摸着才被撑开的yindao口,安抚似的按了一圈,“你和别人咋zuoai关老子屁事,我就只会老土的,一样把你cao吹。” “但我现在不乐意,池林。”樊山誉垂下眼睛瞄向,揉了两下,手也松开了,没有给再多的安抚,“你让我伤心了,我不想和你做。” 池林也没了更多的动作,他的手环住樊山誉沾了血和汁水的rou具,慢慢地撸。 “你要走就走吧。”樊山誉松开手,头枕着沙发座,xiele一口气,“我不拦你了。” 池林给他一直撸到射,他用掌心接着jingye,把那些难吃的东西一点点舔干净。 樊山誉看过很多次,每一次都适应不了。这种事在池林那已经养成了习惯,于他来说还很出格。 他和池林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池林要走他留不住,他在这段关系里自始至终都是被动的。池林的到来、池林做的所有事,以及池林现在要走。没有一件是可控的,也没有一样是他的要求。 他还能做什么呢,不过是不要撕破脸闹得太难看罢了。 樊山誉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