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家庭luanlun 粑粑 我 还要在线阅读 - 。在巨阳的反复摩擦抽动下,rou径内壁已感到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就

。在巨阳的反复摩擦抽动下,rou径内壁已感到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就

    子规声里雨如烟。

    小村静谧得就像世外桃源,远离中都皇城的是是非非。绿柳如烟,溪水淙淙,

    若非倾颓的断壁,这里定然是一幅盛世滋生图。

    此处的安宁,倒也为巴拉吉和韩冰秀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双修之处,无人打搅。

    就在巴拉吉的巨阳进入到韩冰秀的身体里时,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满足,追随了

    他几个月的欲望,终于在此刻实现。

    韩冰秀抽了一口气,紧紧抿住了自己的嘴唇。也在这一刻,她对生活重新又

    燃起了希望来。在丈夫那里得不到的,在梁王枕边受尽屈辱的,都一并发泄出来,

    就像一场野火掠过草原,越烧越旺。对巴拉吉的恩情,她自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偿

    清,可是现在,她却找到了报答的途径。

    巴拉吉把浑身的真气都灌输在自己的roubang里,让他的巨阳看起来愈发显得无

    朋。韩冰秀的眼皮往上翻了翻,就像死鱼一般,口中禁不住地叫出了声音。进入

    到她身体里的roubang,比起梁王殿下的来,更加巨大,巨大到令她无法承受。

    巴拉吉的人生素来充满自信,不仅是对自己的资产武功,对自己的身体方面,

    也是信心十足。想当初他横扫百花楼,连老板娘沈嫣然都跪伏在他的大腿之下,

    还有什么女人是他征服不了的?可是当他把roubang深深地插入进去的时候,却发现

    自己显然低估了韩冰秀。

    韩冰秀的yindao内结实有力,比处女还要紧致,也难怪好色的梁王即使知晓了

    她的底细,也一直把她留在身边,没有杀她。如此尤物,上穷碧落下黄泉,恐怕

    也难再找出第二个来。

    巴拉吉感觉自己拾到了一个大便宜,不仅把梦寐以求的女人弄到了手,还意

    外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人中极品。只是眼下,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纵欲,还要

    替她解开身上被封印起来的内功。想到这里,运气十成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

    到韩冰秀的体内。

    男女双修,讲究的是相辅相成,互助互生,若其中一方稍不卖力,便有可能

    拖了另外一人的后腿。此时的韩冰秀与普通女子无异,需要巴拉吉用尽全力,为

    她打通周身xue道才行。所以这一场修炼,对于巴拉吉来说,自然是有些艰难。

    韩冰秀在心中也明白,除了感恩之心,以及配合巴拉吉修炼之外,她对这个

    其貌不扬的男人根本没有半点情爱之意。可是那巨阳的威力,实在骇人,让她体

    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之时,整个roudong都生生作痛起来。她感觉自己下体的皮rou都

    被绷得紧紧的,就像一条被拉长了的皮筋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会撕裂开来。她在

    愉悦和恐惧之下,手脚紧紧地缠在了巴拉吉的脖子和身体上。眼下的她,唯一能

    够倚靠的,只有这个男人,所以她甘愿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身心都奉献给对方。

    巴拉吉肥硕的肚腩顶到了韩冰秀平坦的小腹上,用腹上粗糙多毛的皮rou,充

    分地感受着对方肌肤上的冰滑,这是百花楼所有女人都给不了他的悸动滋味。他

    不停地用自己的肚腩磨蹭着,带动着两腿间的roubang,轻轻地在韩冰秀的xiaoxue里前

    后进出。

    对待像韩冰秀这样的绝色女子,巴拉吉自然不会用力过狠。他也知道,韩冰

    秀深陷在王府之内,饱受蹂躏,这个时候不该像对待百花楼的那些女子那般对待。

    「啊……巴先生,你,你的下面好大……」韩冰秀似乎有些痴迷,双目就像

    江南的烟雨,有一层薄薄的迷幻之美。她轻轻地望着身上的那个男人,好像要把

    他看穿了一样。

    已经不止一个人夸赞过巴拉吉的阳物巨大。像他这样的男人,富可敌国,身

    边自然少不了女色相伴,红袖添香。可是这话从韩冰秀的嘴里说出来,自然让巴

    拉吉受用无穷。他也紧紧地抱起了韩冰秀,将她整个娇小的身躯拥入自己的怀里,

    口鼻在发梢之间亲吻舔舐起来。

    由于需要一部分的内力作为韩冰秀身体里的援助,巴拉吉在这场rou搏里无法

    全力以赴。当他的roubang越捅越深,几乎进入到韩冰秀的zigong里去时,却发现周遭

    潮湿的嫩rou,都成了一股滔天的海啸,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差点淹没在rou欲的狂浪

    之中,有力的yinrou箍到了他guitou的周围,任凭他内力深厚,在一时半刻之间,真

    气也后继乏力。

    有生以来第一次,巴拉吉感到力不从心,差点心神一散,一股脑儿的jingye就

    喷射出来,当场难堪。

    韩冰秀感到浑身发热,身体里就像揣了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由内而外地让

    她感受到炙热。在经络里流动的血液,似乎在热力的驱使之下,变得更加欢快活

    跃,一起朝着她的心间涌流汇聚。顿时,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气,随着

    血液的流淌,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她的各处xue道,让尘封已久的真气重新又有了

    复苏的迹象。

    「呃!」巴拉吉长长地叹息着,只觉得韩冰秀的这次夸赞,在他听来尤为刺

    耳。假如韩冰秀话音未落,自己便已精门大开,这无疑会让他成为这辈子最大的

    笑话。他急忙又一次凝神聚气,憋足了真气,悄悄地朝着丹田里压了下去,这才

    勉强守卫了最后一道防线,没能当场丢脸。

    随着xiaoxue里的扩撑感越来越强烈,韩冰秀开始变得有些忘乎所以。她虽然心

    里明白得很,这不过是一种修为的方式,可是身体里的快感,却让她情不自禁地

    投入到欲望的烈火里去,正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悲壮惨烈。

    韩冰秀身上开始泌出了香汗,可是roudong里的蜜液,却早已泛滥汹涌,如磅礴

    的春雨,浇灌了干涸的农田,促使她复苏觉醒。

    巴拉吉尝到了甜头,在yin水的滋润下,他的roubang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好像刚

    刚差点让他丢尽颜面的冲动从未发生过一样。他两只粗短的手掌托着韩冰秀的玉

    背,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韩冰秀的身子就像一个跷跷板,以丰硕的臀部为支点,此起彼伏。被巴拉吉

    在背上一托,身子也跟着坐了起来。她虽然身段修长,可是比起一般的男人来,

    总是会矮上半截,可是面对巴拉吉的五短身材时,还是高出一头。当她的屁股朝

    着巴拉吉的大腿上一坐,更比他高出了许多。

    巴拉吉扬起脑袋,却只能够到她的胸脯上。韩冰秀rufang结实丰满,在梁王这

    段日子的调教下,更是巨大得有如注满了铅水,既结实又坚硬。巴拉吉张开嘴,

    将她的rutou紧紧地含入到自己的口中,用舌尖挑拨起来。

    巴拉吉舌尖如蝉翼颤动,嗡嗡作响。曾经对付诗诗、张mama等人的招术,此

    时又用到韩冰秀的身上,韩冰秀自是不支,大声地浪叫起来。

    再看巴拉吉,就像能够一心两用似的,一边舌尖挑逗,一边不断前前后后地

    挺着自己的大肚子,将巨阳一次又一次地朝着韩冰秀的roudong里送。但由于他的体

    型过于壮硕,每一次朝前挺击,都会把韩冰秀撞得前俯后仰,rou浪翻飞。

    「先,先生,快停一下!秀,秀秀受不了了……」韩冰秀嘴里虽然这么说着,

    可是双臂却把巴拉吉的脖子搂得更紧了。几乎令她当场崩溃的快感,欲罢不能,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想要停下来,还是继续这样下去。

    听了韩冰秀的叫喊,巴拉吉更加兴奋冲动,使劲地又朝着那个湿哒哒的洞里

    抽插了几下,两具纠缠在一起的rou体上下沉浮颠簸,差点没将韩冰秀抛到半空上

    去。

    事实上,韩冰秀也确实怕从巴拉吉的大腿上滚落下去,身子颠簸浮动得厉害,

    手臂也就将巴拉吉的脖子抱得更紧。

    从巴拉吉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翻滚的rou浪。忽然,他眼前一黑,整张脸都被

    深深地埋进了拿到深深的沟壑里,喘不过气。可是他依然死死地咬着韩冰秀的乳

    头不放,嘴里的小动作不停,啪嗒啪嗒地上下拨弄着那颗可怜的rutou。

    韩冰秀的rutou在颤抖,身体也在一并颤抖。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有过像现

    在这样疯狂的时候,睡在林豫的身边,味同嚼蜡,躺在梁王的枕上,只有屈辱和

    无奈,唯有此时,她才能感受到切切实实的快感。正如……正如她和丈夫的洞房

    花烛夜!

    巴拉吉坐在床上,挺了几下肚子。俗话说,力从脚下起。他脚不沾地,只靠

    着一个肥大的屁股,无从发力,急忙又抱着韩冰秀,咕咚一声,朝着一旁滚了过

    去。

    韩冰秀在尖叫中,又被巴拉吉压到了身下。惊慌中,她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身上压着重物的窒息。可没等她缓过神来,感觉堵塞在她roudong里的guntang阳物,又

    紧接着抽插了好几下,将她插得双眼翻白,口水都来不及吞咽,从嘴角两侧滑落

    下来。

    「啊啊啊……停一下!停一下!」韩冰秀的两条长腿松开了巴拉吉的屁股,

    如垂死般地在床上蹭了起来。经过一翻殊死的rou搏,她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像百

    花楼的那些姑娘一样,只想赶快停止这暴行般体验。

    巴拉吉粗喘着说:「秀秀姑娘,现在可不能停!一旦停下来,便前功尽弃!」

    世人皆知,习武辛苦。比起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来,他们更需要耐心和灵感,

    冬练数九,夏练三伏。像韩冰秀这种武功已是有所小成之人,任督二脉已然全开,

    就算真气暂时收敛,重新恢复武功,也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可是万没想到,

    她此时经历的,竟然比自己当初苦练武艺时还要痛苦,尤其是巴拉吉那根骇人的

    巨阳,足以让她片刻也承受不下去。

    当初巴拉吉大战百花楼,和几个姑娘大战数百回合,丝毫不见怯色,可是如

    今面对韩冰秀,只是几个照明,也慢慢感到体力不支。也亏得他有神功护体,若

    是换成寻常人,恐怕此时早已累瘫。

    一股急促的气息,从韩冰秀的脚底升起,迅速地上涌,和快感夹杂混合在一

    处,也说不清体内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感觉这股气息就像有单独的生命一般,再

    次冲击着她的周身各处xue位。韩冰秀很快就发现,身体里好像什么东西被戳破了,

    从里头涌出来的真气,缓缓地走向全身各处经络。

    饶是如此,韩冰秀仍感觉滋味难忍。身子各处虽然舒坦了,可遭罪的却是她

    的xiaoxue。在巨阳的反复摩擦抽动下,rou径内壁已感到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就像在

    伤口上被抹上了辣椒油一般的苦楚。她疯狂地摇着头,嘴里像没了意识般地叫喊

    着:「不要……不要在继续了……停下来……」

    这个时候,想让巴拉吉再继续,恐怕也难以为继了。他掏空了自己的整个身

    体,毫无保留地将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对方体内,可是他很快就发现,韩冰秀曾

    经受过非一般的重伤,亏得是有人封住了她的真气,这才留住了她的一条性命。

    要不然气血横流,冲撞了她的肺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但现在想要凭自己的功

    力打破这层封印,没有九牛二虎之力,实在难以办到。韩冰秀的rou体就像她的欲

    望一样,是一个可怕的无底洞,无论自己把多少真气灌输进去,都很难填满了。

    巴拉吉脸上一热,凝聚在丹田里的气息,就像同时被无数银针射中的气球,

    一下子四分五裂。气息一失,他的景观也跟着不守,像在火炉上滚过的jingye瞬间

    从他的guitou里闯了出来,噗嗤噗嗤地射在韩冰秀的身体里。

    要是论武艺,韩冰秀比起巴拉吉来,还差上很大一截,可是要论床事,这个

    回合可是伯仲之间。巴拉吉用尽全力,好不容易撑到了泄精,随着jingye从体内涌

    出,许多真气也跟着一起送到了韩冰秀的体内。

    韩冰秀大叫着,颤抖着,在巴拉吉的大肚腩下横冲直撞。曾经在梁王的玩弄

    下,也被迫有过很多次高潮的经历,可是这一回,她全然没了顾忌,也没了羞耻。

    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脱身险境,这才允许身体能又一次无底线的放纵!

    巴拉吉的jingye如千军万马冲锋一般,闯入到韩冰秀的小腹里,热流从她的子

    宫朝着四面八方扩散,最后一次有力地冲击着体内xue位。猛然间,筑起在她气xue

    周围的要害一下子崩溃下来,真气如同决堤的浪潮,一下子弥漫过全身。

    「啊……」韩冰秀长长地叫着,十指紧紧地掐在巴拉吉的后背上,恨不得让

    自己整个人都掐入到对方的身体里头去。

    巴拉吉一连射了十几次精,终于全身一软,咕咚一声瘫倒了韩冰秀的身子上,

    大喘不停。

    韩冰秀还没彻底从高潮的余味中探出头来,又遭到巴拉吉沉重的身躯一压,

    不由地翻了翻眼皮。

    巴拉吉也怕把韩冰秀压坏了,急忙朝着旁边软软地一滚,躺了下去。真是一

    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啊,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内。后背刚一沾到床面,便感觉眼

    皮沉重起来。没过多久,已睡了过去。想他一路风餐露宿,从陇上到江南,又从

    江南到中都,几经辗转,如今终于大功告成,确实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看着沉沉睡去的巴拉吉,韩冰秀心头却是五味杂陈。回想起来,刚才自己确

    实是太过于冲动,竟有了以身相许的念头,全然忘了自己还是有妇之夫。她没有

    忘记,自己委身入梁王府,是为了刺探丈夫的下落,也为了抓到梁王谋反的证据!

    转过头,看着呼噜声越来越响的巴拉吉,不知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她暗暗地

    运起了内功,却发现真气已是在体内畅行无阻,想来被封印的武功,此时已经全

    数释放出来。既然恢复了武功,她又开始想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跟随巴拉吉去

    燕支山,终究不是一条可行的法子。没错!要报仇,报梁王曾经折辱过自己的仇!

    想着想着,韩冰秀也跟着一道沉入了梦乡里。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已经是多

    久没有做出这样的美梦了,美到令她在睡梦里都会笑出声。可是如此真切的感受,

    又让她隐隐地担忧和害怕起来,生恐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几乎会吃人

    的王府里头。

    巴拉吉这个人有时候就会没心没肺,就算在旅程中,也会睡得踏踏实实。等

    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辰了。他伸手朝着旁边一摸,却发现身

    旁的被窝里空空如也,韩冰秀早已不知去处。

    「呀!」巴拉吉吃了一惊,急忙从床上翻身坐起,大喊道,「秀秀,秀秀姑

    娘?」

    昨日的欢愉,在此时看来,就像过眼云烟。也许,这才是梦醒时分的残酷。

    巴拉吉只道韩冰秀早上醒来,忽然觉悟到了什么,又要远离自己而去。虽然他早

    就意识到,这个女人终将不会是属于自己的,可哪怕让自己多看上她一眼,巴拉

    吉也会感到无比满足。

    韩冰秀除了身份飘忽不定,巴拉吉也隐约感受到从她身上透露出来的危险。

    当然,这危险不是来自韩冰秀自身,而是从她身边潜伏着的许多人和事物上散发

    出来的,像一层有毒的瘴气,紧紧地笼罩了她。可即便是有多危险,巴拉吉还是

    忍不住地想要去采上一采,就算是最毒的曼陀罗,他也甘之如饴。

    出了屋子,门前是一块园地。园地里的庄稼已经荒芜,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

    落叶。看来刚进村的时候,那些村民说得没错,这里许多人都为了躲避匪患,藏

    到他处去了。园地疏于打理,看起来有些荒凉。可是在荒凉的背景里,有一个仙

    子般的女子映入眼帘时,所有的色调又开始变得暖和起来。

    韩冰秀身法翩若惊鸿,剑式矫若游龙。断离宝剑已经被她握在掌心里,随着

    剑气纵横,摧断了从四面飞舞过来的偏偏枯叶。

    巴拉吉这才发现,原本自己视若珍宝的断离,也许同样不属于自己。宝剑配

    美人,这才是最好的归宿。

    韩冰秀见巴拉吉醒转过来,急忙收起剑式,含羞道:「先生,你醒了?」

    一想起昨夜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颠鸾倒凤,韩冰秀便不剩娇羞。她羞怯起

    来的样子,正如枝头上已经开始绽放的花朵。

    花朵只有怒放的时候,即便经受风吹雨打,零落成泥,香气依然如故。韩冰

    秀饱受了梁王的摧残,可是现在看来,她依旧楚楚动人,让巴拉吉不胜怜爱。

    巴拉吉说:「秀秀姑娘,这么早就起来练武了么?」

    韩冰秀又试了试手中的宝剑,低声道:「多亏了先生,小女这才能够恢复武

    功……」

    巴拉吉试探着问:「秀秀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韩冰秀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开口道:「一切听凭先生的吩咐!」她本来有意

    要把自己打算回梁王府去复仇的事和巴拉吉说,可是迎面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

    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善解人意的韩冰秀早已洞悉了巴拉吉的深情,她害怕自己那样说,会伤害到

    这个男人。

    「只是……」就在巴拉吉心头一乐,正要开口的时候,听到韩冰秀就接着往

    下说,「在此之前,小女还得去找到一个人……」

    巴拉吉当然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

    45、烈姑娘的身份

    公主府一直闹腾到深更半夜,林欣妍一直陪在云彦的左右。有的时候,她发

    现自己陪伴云彦的时间,竟然比陪伴秦慕影还要长。不知为何,她在这个时候,

    竟然想到了温双齐。

    那个眸子里始终带着笑意,都会用一股暖暖的眼神望着她的男人。如果不是

    自己的年少轻狂,执意出走,温哥哥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丧命在荒郊野外。也许,

    他要是还活着,这个时候披红戴绿的那个人,应该是她了吧?

    结婚本应该是一桩能够令人喜悦的事情,可是林欣妍却能感受到公主并没有

    真正的开心起来。就在叩拜之后要送入洞房的时候,她隐隐地听到从红盖头下传

    出的叹息声。拜完了天地,她就彻彻底底成了云彦的人,与秦慕影再无瓜葛。

    林欣妍竟然有些同情起公主了,这个出身皇家的高贵女人,又有谁知,她的

    心底里究竟藏着多少苦楚和无奈?

    如果可以选择,她会放弃秦慕影,成全公主吗?

    林欣妍自己也说不出答案。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无私的人,在爱情方面,

    犹是如此。

    对了,真是好久好久,没有见到秦慕影了。不知道他自从夜闯公主府,身受

    重伤之后,现在怎么样了?她好几次想要去见见他,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就

    在刚才的婚宴上,她要见秦慕影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因为他从人们的交谈里,隐

    隐探听出一个消息。

    梁王已经来了皇城!

    林欣妍虽然没见过梁王,可是对这个人始终没有好感。因为打从她懂事起,

    父母亲就一直在耳边念叨着,梁王、摄政王都是一丘之貉,朝廷里只有齐王是好

    人。偏偏是这个好人,如今背上了谋逆的大罪,随时有断头的危险。

    「驸马爷,」既然云彦已经和公主成婚,所以林欣妍对他的称呼也要跟着改

    口,「时辰不早了,也回去歇息了!」

    云彦看上去喝了不少酒,林欣妍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把酒像水一样地灌

    到肚子里的场面。他喝醉酒的时候,竟然也像个普通人一样,步履蹒跚,说话大

    着舌头,正如坊间酒肆里的醉鬼。他瞪了林欣妍一眼说:「你没看到宾客们都还

    在么?我身为主人,怎能擅自离席?」

    林欣妍只能沉默,暗暗焦急。原本,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偷偷地府上溜出去,

    和秦慕影见上一面。只是云彦迟迟不肯散席,看来这个计划也只能泡汤了。

    「驸马,本姑娘在屋子里待得有些气闷了,想去院子里走走。我看你身边的

    这位姑娘倒是挺乖巧的,不如让她陪着我一道,不知驸马意下如何?」烈姑娘已

    经起身走到云彦的席前,轻声说。她的话语虽轻,却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令人无法拒绝。

    林欣妍有些惊讶,满座的宾客都对云彦毕恭毕敬,唯独这个烈姑娘,说起话

    来,好像丝毫也不客气似的。

    云彦只能答应。好像只要烈姑娘开口的事情,他就从来不会拒绝。

    难道……云彦是爱上了这位姑娘?林欣妍怀着少女之心猜想着,可是刚有了

    这个念头,马上就摇了摇头。

    跟着烈姑娘出了厅堂,林欣妍就问:「你又想要干什么?为何带我出来?难

    道……难道连你也爱上我了吗?我可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的,更何况,是极乐

    教的女人!」

    烈姑娘忽然噗嗤一笑,问道:「你为何会对自己的容貌这么有自信?」

    「难道我长得很差?」

    「那倒不是!」

    「那你说,变着法子把我叫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烈姑娘轻轻地望着她,好像一眼就能把林欣妍心里的想法都看穿了一样,说:

    「想出来的那个人不是我,恐怕是你吧!」

    「你别胡说!」

    「你是不是想去会会那个姓秦的情郎?」

    林欣妍脸忽然一红,低头道:「没有的事!」

    「既然是我错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没有你在旁伺候着,恐怕那位驸马大

    老爷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烈姑娘微微地笑着道。

    「别!别!烈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本姑娘确实想

    出府一趟!」林欣妍斗过天,斗过地,斗过林豫和韩冰秀,连跟云彦斗,都能将

    他唬得一愣一愣,唯独在这位烈姑娘面前,却像什么法子也没了一般。

    烈姑娘眯着眼看着她说:「那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林欣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问道:「我去办我的事,你跟在后面做什么?」

    烈姑娘说:「没有我在你身旁,难道你能出的去么?」

    林欣妍低下头。自从公主府被秦慕影大闹一番后,已经加强了守卫,连在围

    墙外巡哨的人,都被云彦换成了武林高手。凡是在府上进进出出的人,都要接受

    好几道盘问,每日向云彦汇报。就连秦慕影平常进出的那个入口,也被人封堵起

    来。所以这几天秦慕影就算有心,也进不到府里来了。在这个特殊时期,林欣妍

    若是轻易外出,能不能出得了这个大门还是其次,指不定还会遭到云彦的怀疑。

    要是有了烈姑娘这个挡箭牌,情形必定会好上许多。

    林欣妍隐约觉得,这个姓烈的女人,在极乐教中肯定身份不凡,就连云彦见

    了,也是大气都不肯出,便道:「既然你要跟,那便跟着好了。只是……到时候

    本姑娘要和男人说悄悄话的时候,你可不能在旁偷听了!」

    烈姑娘笑笑,没有说话,敛起自己的长裙,跟在林欣妍的身后走着。这时,

    林欣妍才彻底看清了她的容貌,就连极度自信的她,站在烈姑娘面前,也不由地

    感觉到许多压力。就在她摘下面纱,露出五官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

    看来,烈姑娘的身份果然非同寻常,把守在大门两侧的兵丁,见到了她,不

    仅没有盘问,还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好像这个公主府的主人,不是云彦,更不

    是刘菲雪,而是她。

    林欣妍在前后走着,烈姑娘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言不发。快到客栈门口的

    时候,林欣妍终于忍不住了,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烈姑娘笑笑:「那日匆忙,没来得及看清那姓秦的模样。今日正好趁着这个

    机会,好好瞧瞧!」

    「你要瞧他作甚?」林欣妍感觉自己身上的毫毛都一下子竖了起来,好像遇

    到了天敌的猛兽,「影哥哥他是不会喜欢你这种极乐教的人的!」

    烈姑娘更觉得好笑,瞧着她说:「难道你认为我会喜欢一个年纪比我大许多

    的男人么?」

    林欣妍秀目一睁,又瞪了回去:「那你想作甚?」话没说完,忽然发现自己

    无意之中着了她的路子,急忙又改口:「你这是在笑我么?」

    「当然不是!」烈姑娘笑得好像肚子都开始痛了,双手捂着自己的纤纤细腰,

    朝前躬了下去说,「难道我就不能替你物色么?」

    「谁要你物色了?」林欣妍说,「你又不是我娘……」她话又说到一半,既

    然这位姑娘对秦慕影没有意思,那她是什么意思?看她的样子,好像真像自己的

    娘似的。

    「妍妍,你在这里做什么?」就在两人不停拌嘴的时候,忽然一个虚弱的声

    音在背后响了起来。这个声音不仅虚弱,还有很明显的醉意。

    秦慕影!一个虽然喝醉了,却还是站得笔直的男人,在月色下定定地望着两

    人。他除了脸色潮红之外,身上依旧穿着一套雪白的氅子,一把钢刀抱在臂弯里,

    好像是他的宝贝一般。

    如果是秦家那柄御赐的金刀,倒也确实是个宝贝,可是现在被他搂紧臂弯的,

    是一把在打铁铺里几个铜钱就能买到的普通钢刀,却依然被他视若珍宝。

    「秦慕影,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烈姑娘还不等林欣妍答话,就已经朝前

    一步,站到了秦慕影的跟前,一双眉眼笑起来,有如夜空里的弯月。

    「烈轻濪?!」秦慕影一见到烈姑娘,脸色陡然一变,臂弯里的那把钢刀,

    又是虎啸龙吟,嗡嗡作响,好像随时都会脱鞘而出,取人性命。事实上,在他刚

    刚那烈姑娘的名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手中的钢刀已经出鞘,刀光如匹练,比明月

    还要光亮。

    「你放开妍妍!」秦慕影大吼道。

    林欣妍一头雾水,过了好久,她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位神秘的姑娘,

    名叫烈轻濪. 好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可是她的人,却不想名字那么斯文,举手

    投足间,足以能够要了人的性命。

    秦慕影的刀光如瀑布一般往下倾泻,可饶是瀑布,却被烈轻濪一下子阻断。

    只见她的手掌轻轻朝上一托,托在了秦慕影的手腕上,硬生生地接住了要取她性

    命的一刀。她不仅接住了刀法,五个手指有如竹林里蜿蜒的灵蛇一般,早已搭上

    了秦慕影的脉门。

    换成是一般人,这个时候胜负已分。可秦慕影绝不是一般人,连铁血钢刀都

    架不住的影刀,又何况是烈轻濪的血rou之躯?林欣妍只觉得眼前一花,三道人影

    已经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三道人影,三把影刀,同时攻向烈轻濪上中下三盘。

    不过,烈轻濪也不是一般人。她似乎早已熟知了影刀的路数,万变不离其宗,

    就算秦慕影能够抽离出上百道人影来,现在他的rou身被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直捣黄龙!烈轻濪手起一掌,拍在了秦慕影的胸口上。

    人形俱散!秦慕影倒退了两步,差点没栽在地上。看来,烈轻濪并没有想要

    了他的性命,如果真如此,她刚刚那一掌下去,决然会在秦慕影的胸口上拍出一

    个窟窿来。

    「秦慕影,你现在身受重伤,不会是我的对手!」烈轻濪说。

    「你们都住手!不要打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欣妍急忙抢步上前,把

    身一横,拦在两人的中间喊道。实在太奇怪了,秦慕影怎么会和烈轻濪认得?他

    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恩怨,以至于一见面就刀兵相向?

    「妍妍,你离她远一点!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吗?」秦慕影不由分说地,

    一把将林欣妍拉到自己的背后藏了起来。

    「她是谁?」林欣妍一把甩开秦慕影的胳膊,大声问道。就算没有刚刚的那

    一出,她也很想知道,这位烈姑娘究竟是很方神圣。

    「林家的神剑大小姐,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猜透我的身份吗?」烈轻濪似乎永

    远都在笑,就算是泰山在眼前崩塌,也一直是风云不惊的模样。这一点,倒是与

    云彦有几分相似。她顿了顿,见秦慕影正要开口,早已接了上去说:「我是极乐

    教教主,烈轻濪!」

    「啊!」林欣妍一直以来,只感觉到她多少与极乐教有些交集,却不曾料,

    她竟有一个如此骇人的身份。

    「没错!她就是那个邪教的首脑!」秦慕影将刀横了过来。虽然打不过烈轻

    濪,但无论如何,也要保全林欣妍的安全。

    「今天本姑娘可不是来和你打架的,」烈轻濪说,「只是来看看大名鼎鼎的

    影刀,如今到底是怎样一副落魄的模样!」

    「妖女,你不许动我的影哥哥,」林欣妍心疼秦慕影带伤拼死保护自己,也

    急忙朝前拦了过来,「你要敢动她的半根毫毛,我就算是真气耗尽而亡,也要和

    你拼个你死我活!」

    烈轻濪说:「林大小姐,本姑娘若真想要你们的命,这个时候,周围早就埋

    伏好了杀手!」

    她没有继续再往下说,相信凭着秦慕影和林欣妍的睿智,不需她说,也会知

    道她假设的后果。果然,秦慕影的戒备渐渐放松下来,却依然警惕地问:「那你

    究竟想要做什么?」

    烈轻濪说:「今天晚上,林大小姐想尽办法要从公主府里逃出来,不过就是

    为了想要告诉你,梁王来了京师。可是我能带给你们的消息,却比她还要多。这

    次来京师的,不仅有梁王,还有韩冰秀!」

    「啊!你说什么?我娘也来了京师?」林欣妍大惊。

    「没错!」烈轻濪道,「只不过,梁王这次进京比较隐秘,尽量隐藏了行踪。

    可是前几日,在梁王的别馆里忽然闯入了一名神秘高手,将韩冰秀救走了!」

    「救走了?你是什么意思?」林欣妍更加诧异。既然烈轻濪会用救这个字,

    说明韩冰秀不是自己来的中都,而是被梁王劫持着来的。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在江南养伤,又是如何落在梁王手中的?想着想着,她心里

    便更加担忧起娘亲来。

    烈轻濪说:「你们林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身为神剑大小姐,居然一无所知?

    你母亲潜入梁王府,想要打探梁王殿下的消息,不料身份暴露,被梁王挟持起来,

    不得脱身。多亏了前几日那个神秘高手,要不然……真不知道韩冰秀何时才能脱

    得了身!」

    「救下林家大嫂的是什么人?」秦慕影对这个消息也感到十分震惊,急忙问

    道。

    「这本姑娘也无从知晓。只是听人说,长得像是个胡商模样!」烈轻濪说。

    「胡商?」秦慕影绞尽脑汁,在他曾经势力之内的胡商都想了一遍,却找不

    到一个能在梁王殿下的重重护卫之中救人,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便冷笑道:「都

    说极乐教耳目甚广,看来也不过如此!」

    烈轻濪说:「那都是江湖人的错爱,胡乱起的名号罢了!」

    林欣妍听到母亲落入梁王之手,心里焦急万分,此时又听烈轻濪说,她已经

    被人救下,这才松了口气,问:「影哥哥,你是怎么和这个妖女认得的?」

    秦慕影道:「我家执掌圣刀卫时,曾接到陛下圣诏,彻查极乐教之事。究查

    之下,才发现极乐教教主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位姑娘。若我没有猜错,她便是

    当年烈无双之后!」

    烈轻濪点点头:「没错!我就是烈家之后。在圣刀卫追查下,极乐教几个坛

    口都被查抄,即便我再怎么隐藏身份,还是被秦家的人寻到了。那一战,秦家父

    子和数十圣刀卫围攻我,我一天之内,便接战三十余次,终于得脱!」

    秦慕影道:「既然极乐教重现江湖,我便想到了江南的林家,令人星夜兼程,

    赶赴云鹿城,向神剑山庄大庄主汇报情况,邀他赶赴京师,铲除邪教!」

    林欣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爹爹说起过的,京城来了消息,竟是从你口

    中传出来的!」

    秦慕影点点头,紧接着又叹了口气说:「没错!只是没想到,还没彻底将极

    乐教铲除,秦家便无端端的背上了谋逆的罪名,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烈轻濪忽然掩嘴噗嗤一笑道:「如此看来,堂堂的圣刀卫影刀,也和我一样,

    成了朝廷通缉的罪犯!」

    林欣妍道:「你既然是朝廷重犯,为何还敢在公主府随意进出?」

    不等烈轻濪答话,秦慕影已经接了下去道:「妍妍,你莫不是忘了云彦那狗

    贼使过的混元掌了么?」

    「哦……我明白了,原来云彦那小子也是你的手下,怪不得对你俯首帖耳,

    连正眼都不敢瞧你,」林欣妍恍然大悟,「可是……你既然是极乐教的教主,为

    何还要处处帮我?」

    烈轻濪道:「这是个江湖数百年的秘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一旦说出来,

    恐怕不止是极乐教,就连神剑山庄林家,恐怕也会动荡不安!等到时机成熟,我

    自然会把一切秘密都告知于你。只是今日,你必须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林欣妍反问。

    「就凭我不仅知道你母亲的下落,还知道你父亲的!」

    「啊!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烈轻濪道:「你们需知,摄政王玩弄的,不过是权谋,江湖中的所有事,还

    是要从梁王身上查起!」

    「你什么意思?」

    烈轻濪道:「林庄主眼下究竟身在何处,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对当时十里渡

    的事情,本姑娘可是了解地清清楚楚。当初林庄主带人在十里渡遇袭,两帮人马

    交手之后,互有伤亡。林庄主暂时退出战场休整,本姑娘便料定他必然会重返十

    里渡,便又教人埋伏在彼处。果然不出所料,他又回来了……」

    「你说什么?」林欣妍瞪大了眼睛,「是你指使人埋伏我爹的?」

    烈轻濪道:「没错!不过,我也是受了摄政王的指使。只是万没想到,螳螂

    捕蝉,黄雀在后,那日在十里渡,竟然还有另一批人马。」

    「梁王的?」林欣妍依然记得那日在草丛里拾到的半块梁字金牌,脱口而出。

    烈轻濪道:「没错,正是梁王所为。正当极乐教和林庄主大战之时,梁王的

    人马忽然杀入,乱了阵脚,我看情势不对,便只能撤退。想必林庄主的下落,与

    梁王殿下脱不了干系!」

    「那伏击我母亲的人呢?」

    「极乐教既然已经退出了十里渡,便万万不会再返回了的。那里早已被梁王

    势力所据,对于极乐教来说,不过是一个渡口,也无甚必要,再花费人命去争夺

    了!」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林欣妍依然对这个教主将信将疑。

    烈轻濪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走到秦慕影的跟前,一双如皓月般的眸子紧紧

    地盯着他,一字字地说:「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