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第三者上位/难产死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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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久前刚从那地方出来,他也就在里面呆了个把月时间,因为酒精和一点小摩擦,他把对方的鼻子给打歪了,酒吧老板不得不雇人清理地板。 他身材高大,金色微卷的短发,长得一副讨别人喜欢的样子,通常来说人们不会介意他有没有在牢里住过,反正这对像他这样血液guntang的年轻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之后他开始给一个农场主干活儿,不再到处流浪跟酗酒,各种活都干,日出做到日落,偶尔能在小憩的时候胡思乱想一会儿。他干得不错,农场主对他越发信任。还有他的丈夫,名叫卡莱,逐渐开始有意无意地亲近他。 卡莱是个漂亮的人儿,面孔很精致,笑起来像阳光下的露水。他想,如果卡莱穿上一身订做的服装,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定跟富家公子没什么两样。 农场主对卡莱不算太坏,也没有太好,就和大多数平凡的家庭差不多。卡莱被关在这么点儿大的地方,不知道午夜的酒吧有多么喧嚣,还有日出时的旷野多么宁静。他觉得卡莱不应该一辈子留在农场,要是在卡莱身边的人是他的话。 他几乎每次都想到这儿,然后因为内心深处的某些束缚控制住自己。 但他没有拒绝过卡莱的关心,一个来说相当奢侈的字眼,他不能。他不记得他mama的长相,他爸爸则想过用一个红色——他不太清楚了——又或者是棕色的枕头闷死他。 而卡莱的笑容,温暖得不像话。 他会问他累吗,让他坐下歇一会儿,再给他倒上一杯香甜的果酒。他回击他的玩笑,装作、也许真的是不经意间摸上他粗糙的手。他几次差点儿溺死在他蜜色的大眼睛里,卡莱应该也厌倦了农场里的生活。 在他到达这儿的第五个月里,农场主必须出门一趟,对生意过于上心的可怜人完全注意不到卡莱跟他之间微妙的气氛,当然,也归功于他们都藏得很好。 卡莱和他在客厅跳舞,音乐在他们之间飘荡,他熟悉舞步,还有节奏。卡莱常常踩到他的脚,但他的脚步是轻的,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一曲终了,卡莱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因为紧张略微急促地呼吸。卡莱金棕色的头发搔着他的脖颈,还有砰砰跳动的心脏,他抱住卡莱,健壮的手臂环在他的腰部,卡莱的双唇慢慢地、慢慢地向他刚刮干净的脸颊靠近,在那里印下一个带有香味的吻。 亲吻使他突破了束缚,它像一把刀,划开所有的东西。 他觉得有一瞬间,自己的心跳停滞了,接着开始更加剧烈地跳动,咚、咚、咚,简直要凿开他的胸膛。 卡莱的笑仍然迷人,却比过去多了一丝魅惑。 他们滚上床,卡莱放荡地在他身上叫着,让他cao到他的zigong里,一滴不落地含住他射进去的jingye。等到他们结束,卡莱跪在床上,一边笑一边喘息,肚子不明显地鼓胀着。 他们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捂得严严实实,也清理得很干净,从表面上谁都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任何事情,除了他们自己。 卡莱的丈夫,农场主又出了一次远门。 他走后他和卡莱立刻拥吻着走进卧室,同几个月以前一模一样,他全射在卡莱的zigong里,卡莱尖叫着射的满床都是。 卡莱的丈夫在第十三天的时候回来,而卡莱发觉自己怀孕了,当然不是他丈夫的孩子。卡莱怀孕已经有三个月了,连肚子都开始显眼地隆起。他们怀疑是双胞胎,否则他的肚子不该那么大的。 这当然不可以,被卡莱的丈夫发现他们都得完蛋,他跟他丈夫好久没上过床了。在卡莱的肚子彻底鼓出来以前,他们必须做点什么。 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很遗憾,那些会用枕头把某人闷死的基因仍然在他的骨头里活动。 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关于车、意外、受伤跟死亡,为了彻底摆脱嫌疑,卡莱得和他们一起去,他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们要快点、再快点。即使这次卡莱失去孩子,他们只有能在一块儿,还会有孩子的。 计划进行得出乎意料地顺利,死的人只有农场主,警察压根没调查出什么来,虽然他因此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 卡莱参加葬礼时身上裹着布,用来收起他怀了两个孩子的肚子,人们同情他、安慰他,以为他是被悲伤与失眠折腾得脸色苍白,从而更加温柔地对待他。 当卡莱终于拿到农场主的遗产的时候,肚子已经大得都快藏不住了,他们不太敢去医院,那很可能暴露他们所有的秘密。他们打算让卡莱先生下孩子,再悄无声息地搬离,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温馨的小镇,认识些和蔼可亲的邻居,偶尔出门旅行。 卡莱腰间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高耸,他的情绪不太稳定,大概是孕期身体的变化,他跟他吵过几次架,总是以卡莱气得肚子开始闷闷地疼收场。 大部分时间,他们还是会窝在沙发里,卡莱靠在他怀里。 他把手放在卡莱圆润的腹部,胎儿在里面轻轻踢他的手心,他亲吻那颗西瓜似的肚子,也亲吻卡莱。 卡莱在孕晚期的情况有些糟糕,他的肚子养得实在太大太重,胎动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同时,卡莱经常在半夜惊醒,大声喊着他的丈夫回来了。他抱着他一遍遍地安慰,孩子在腹中剧烈地踢打。 他只希望卡莱能够好好生下孩子,不管他们的孩子有没有活下来。 卡莱怀孕九个月之后,肚子已经大得走不动路,每天都躺在床上让他照顾。而他不得不每天面对卡莱日渐憔悴的面容。 卡莱在一个温暖的午后开始阵痛,那是孩子要出世的前兆。 他慌张地准备着,起初卡莱还能够忍受,他给卡莱喂了些水和食物。过了几个小时,卡莱开始痛苦地叫喊,宫缩使他的肚子下坠得更厉害,由于胎动不断地变形。 宫缩使卡莱非常疼痛,他在床上扭动着身体,大肚夸张地左右晃动,但卡莱怎么都甩不掉腰间的累赘。他的肚子反复缩紧,挤压里面的胎儿,他夸张地张着腿,不停地叫着痛,直到没有力气再挣扎。 卡莱一直痛到晚上,他的羊水破了,黄色的液体从他抽动的双腿之间流到被单上,再被它吸收。他越来越痛,又叫不出声来,肚子时不时往上挺动,无声地诉说他的痛楚。 他除了试图安抚卡莱跟他腹中的胎儿什么也做不了。卡莱的产口应该开了,孩子却一直下不来,卡莱尖叫着挠抓身体底下的布料,肚子胀得通红,加上上面布满狰狞的纹路,显得十分可怖。 卡莱又痛了一天一夜,他在拼命地用力,胎儿仍然卡在盆骨上方,他们不知道卡莱肚子里过于巨大的孩子是横着的。 他硬是抱起卡莱走下床,卡莱正在发疯般的痛哭,甚至请求他剖开自己的肚子把孩子拿出去,好马上结束这场酷刑。他拖着卡莱在客厅里走,一圈又一圈,卡莱的肚子在移动的过程中微微抖动。 羊水沿着卡莱的腿流到地面,最后不再流,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鲜血。 他彻底慌了神,卡莱的意识几近涣散,只是反射性地抽搐,他的宫缩逐渐减弱,孩子也不再动了。他颤抖着把卡莱抱到车里,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往医院飞驰,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方向盘上方。 不过他们省了一些油钱,卡莱没能撑到医院,他在他们新买的车里断了气,双手紧紧抱着高挺的肚子。 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人们参加完卡莱和他腹中未能出生的胎儿的葬礼后,他被发现死在一座小镇郊外的树上,那清晨风很大,吹得他的身体不断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