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宝贝,尿得到处都是,管它的呢!在这兵 荒马乱时期。回到
幽兰的芳香,许多人都知道,但杜幽兰的苦,却少有人知,高尚森就更不用 说了,毕竟,他们相距近五百公里。 程远小心翼翼地自一管小塑胶筒内倒出些许结晶体,放在铝箔纸上,然后用 打火机在纸下燃烧;隔会,升起一股青烟,他立即凑脸过去,两管鼻孔打纸面上 一扫,皆吸了个干净;仰起头,他微闭双目的表情不消多问,任谁都看得出是爽 呆了。这才放下手中的道具,又打鼻孔中啐出两道浊气,方对坐在床角吸烟的女 人说:「好家伙,待会再去拚他个三十六圈,非打挂那些痞子不可。」 那女人闻听到程远的话,却是死鱼一般的面孔,将烟蒂伸到已拥有一堆烟尸 的烟缸中,胡乱戳几下,又缩回那角落,一双大眼睛就盯着发黄的白墙壁,空泛 泛地,长发披肩的脑袋里想些什么,则不得而知;也许,那难以驾驭的脑波中, 正浮现出五百公里以外的景象。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一根草一点露,她扳指可数,不过有时,她又忽 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就仿佛她是一个没有根、没有过去的女人。 一个失去记忆的女人,再美,不过瓶中花而已。 她的面貌不算顶美,黝黑的肤色和深刻的五官是原住民的表征,不过斜靠在 床边,滑落了一边睡衣肩带,裸露出的一只rufang可是有着优美的弧线的;在那乳 头部位,一路下滑的曲线又柔顺地翘起,然后再饱满地往下曲。 在股市,这样的曲线会令股友们唉声叹息,但在这间卧房内,这曲线却让才 吸食过安非他命的程远下体蠢蠢欲动起来。 「大战一回合吧!」程远的语气是请求,不过他已挪身至她身畔,伸出一只 手爪把玩她裸露的rufang。 「你不怕输钱?」她仍是面无表情地问。 「输得当衣服也甘愿。」他的手在她rutou上搓揉起来。 「我不要。」她将他的手爪推开,并将睡衣肩带拉起,隐蔽了那只rufang。 「你…」 「赌、色不一家,这是你说的。」她斜睨他一眼道:「免得你输了钱,又怪 我。」 「阿兰,想挨揍是不是?」 叫阿兰的这个女人闷不吭声了,不过下吊的嘴角明显地露出不屑来,教程远 的火气逐渐由肝脏底往上升,把玩她rufang的那只手爪也慢慢停止了动作,霍然, 打她胸膛抽出来劈面便甩了她一巴掌。 「我cao你妈的,番婆仔,别不识好歹,老子玩你,是你的福气,这叫「临幸」, 你懂吗?要不是我,你早他妈不知道死在台北哪个垃圾堆里了,还回得去屏东? 做你妈的春梦呐!」 话才说完,他又左右开弓,挥打在她脑壳上、弄乱了那一头长发。 叫阿兰的这女人歪倒在床上,秀发遮住脸孔,仍未吭声,不见表情,是故使 得程远感到面对的是一个木头人,不,根本是一截木头;如果是你面对这样一块 木料,你还会自讨没趣吗? 他改换另一种方式了,动手三两下就扯脱了她的睡衣,然后使劲掐捏她两只 rufang,使得那两袋上帝为哺育婴儿精心塑造的球体,被挤压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形 状来。 他又腾出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溜滑进她干涸的私处,极不顾怜地、像日本 军阀在中国的土地那般自由地「进出」,也因此,我们可以称呼他那十根指头为 「小日本」,不用再细分什么指什么指的了,当然,那为首的中指或可另称之为 「祸首」,若硬要有所区别的话。 叫阿兰的这女人瘫死在床上,任凭他摆布,纵使下体疼痛我们也不得而知, 因为她仍面无表情。这样搅弄一番后,程远的阳具已然膨胀起来,yuhuo使他体内 的安非他命加速流动,精神大振,一把抓住她头发,将她脸往自己下体塞,跟着 用命今的口吻道:「吸它,吸它」 他的面容逐渐扭曲,阴晴变幻着。 2 接下去的阿兰,失眠了一整夜,孤孤单单地:她的男人程远,则迷失在牌桌 上,全神贯注地,当然就更不可能顾及其它狗皮倒灶的事,包括失眠的阿兰整晚 思绪飘向何方,是否有「走私」? 早晨的时候,叫阿兰的这个女人再也支撑不住困去了,做了一连串极混乱的 梦:野百合、石蒜花、雾头山、石雕、云海、小米酒以及所有的浪漫……不过一 切均在浓厚的雾气中,看不真切,就更别说她想见的、思念的人了。 阿兰正在浑浑噩噩之际,四百余公里外南台湾那个偏僻山区,那个名叫「雾 台」的地方,些时正在举办着运动大会。 这天是三月甘九日青年节,又恰逢周六,雾台乡循往年惯例,举办了包括运 动会在内的一系列活动,除了彰显这个特殊的节日外,其最主要的目的无非是想 吸引原住民青年返乡为乡内的各个村落「们」重燃一丝生机。 台湾自从经济突飞猛进后,由农业社会转变为工业社会、商业社会,所有属 于农业型态的乡镇均患严重的人口流失,年轻人大量外流的结果,使得这些村落 仅存老弱妇孺。这种情况,在山地部落尤其严重,逼得这些地方首长每逢节日要 绞尽脑汁,唤回外流的年轻人,怕他们忘本。 高森对年年举办类型相同的这些节目丝毫不感兴趣,但他年年都不缺席的原 因有二:一、他是报社的地方版记者,平日负责的,就是屏东县境发生的大、小 事件,家乡之事更不能自绝于外。二、更重要的是,他年年都在等一个人,年年 等;年年等不着。 今年亦不例外。不过很显然地,时已近午,运动会已经结束,各部落的人们 逐渐散去,要返转回各自的村落继续欢畅,他又要失望一次了。 「乌鲁谷…」有人在群众中呼唤他的鲁凯族名,他转头打人丛中搜寻。 是罗和平,他的高中同学,属排湾族。 「干什么?」高森的口气不佳,受心情影响,转头又随着人潮向雾台国小往 外走。 罗和平追了上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道:「朋友,你的魂还在吗?」 「同学。」高森瞟了他一眼:「我的魂魄在ㄍ一努浪,永远在。」 高森所谓的「ㄍ一努浪」正是他的故乡,屏东雾台乡的更上端──去露村, 属雾台乡的一个部落;你可能不知道,但罗和平这样屏东长大的青年,又是高山 族,自然极为熟悉,虽然他是异族排湾。 「ㄍ一努浪有个美少女……」罗和平居然高唱自编的歌曲:「乌鲁谷,哥哥 想妹,想到酒瓶空。走吧!请我到ㄍ一努浪喝酒。」 高森也被他逗笑了,一把搂住和平的腰肢问:「ㄍ一努浪有酒喝吗?排湾族 的你怎么会知道?」 「大哥…」和平凑近他的脸道:「我在ㄍ一努浪有情报员,你知不知道?」 「谁了?」 「你的meimei──巴塔高。」罗和平笑得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巴塔高?」高森极诧异地问,他指的是他的小妹高云。 「我要追高云,需不需先向你这个大舅子报备?」罗和平更加谄媚地问。 「罗和平。」高森止住了步伐,卸下了他搂在他肩上的手臂道:「我们是兄 弟,那么,高云──巴塔高就是你的meimei。你说,你能不能娶她?」 来来往往的人群擦肩而过;有人向他俩打个招呼,有人默然地捶打他们的肩 膊;高森此际的感觉如何,你不知道,但罗和平的心绪我却是深深了解的。他的 心近于淌血,因为他绝未想到他的好朋友会禁止他追他的meimei高云。 「乌鲁合…」和平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们不同族,但是…」 「这不是问题的所在…」高森停了下来:「同学,巴塔高不适合你。」 「高森……」和平生气了,直呼他的汉名:「杜幽兰就适合你吗?这么多年 来,你执意要追求她、寻找她,只是因为你爱她,那么,我请问你,你怎能否定 我爱你的meimei巴塔高呢?」 「这是两回事,你不要并为一谈。」 「高森,爱情没有差别,我爱你meimei高云,除非她不爱我,否则,任何人都 不可能拆散我俩。今天,你执意要分开我们,我觉得…」罗和平向前冲了两步, 再回头对他的同学高森说:「你的心态不正常。」 高森征了一下,看了看两旁游走的人丛,没再解释什么,搂住他的好友罗和 平说:「ㄍ一努浪,漂亮的女人很多啊,今晚,去ㄍ一梭多吧!」 「ㄍ一梭多」,竟然是他罗和平的排湾族母语,意思是男女之间的一种杜交 活动;藉由这种活动男、女互相认识交往,或者成为相恋、结婚的对象,不过演 变至今,它已泛指为所有唱歌跳舞的聚会,甚或男女的幽会了。 由雾台到高森的部落约八公里路程,不算长,但山道蜿蜒,高森骑着摩托车 弯弯绕绕快不得,便一路和后座的同学罗和平打哈哈;二壮年仍不失童稚之心, 一前一后仍要打打闹闹的,倒使这宁静的大武山域添加些许热闹气氛。 「同学,停一停……」罗和平忽然抱住高森的腰向后扯,仿佛要代他煞车似 的。 「和平。」高森大喊他一声猛然停住摩托车,肩上的相机滑至手腕处:「你 想害我摔到山谷里去是不是?」 我们这乐天知命的小罗面对同学的怒颜却无一丝疚意,只见他朝不远的山壁 上一指,竟痴痴地笑起来:「你瞧,是野百合哩!」 高森顺他手势望去,在万绿丛中的的确确冒出了那么两球洁白的百合花,像 是洗炼出来的。 「这又怎样?」高森余气未消:「两朵野花要我赌上一条老命么?」 「也是值得啦!现在这是稀有场物呢!」 和平不待他回嘴,跨下机车便朝野百合迎去。 他说的不错。野百合花曾是这一带山域的一项特产,不过自从大、小鬼湖风 景点名声远扬,以及山地管制逐步放松后,假日的游客忽然暴增,这一带的野百 合花也忽然消失了。以他们原住民对这花的崇敬──在过去,族民非得有特殊功 绩,酋长才会赐以百合一朵,戴在头冠上,以示荣宠看来,你就能体会出我们这 小记者内心突忽涌现的感伤了。 优越的民族带来繁荣进步的同时,也带来了垃圾;他们自以为给了你什么的 同时,也攫夺了更多。这到底是生机抑或灭亡?我诚心地问你。 这一路山径原不是这般的,它没有发烫的柏油,路面窄小难行,遇风雨更有 坍塌之虞,不过,赤脚踩在那土地上的感觉真是美好,就仿佛那地气能顺着脚底 板的xue道打通全身的筋脉一般,通体舒畅。在高森幼年时,他每日都得带着弟弟 meimei们踏过这山径,往下到雾台国小念书去,有时会和杜幽兰同行,不过她是在 叔叔的背上就是了,也因此,和杜幽兰同学的他meimei高云,便会吵嚷着也要他这 大哥背她。 不仅止土地的不同,那时节漫山遍野尽是野花、松鼠、兔子、鸟虫也不少。 他经常摘了一丛偷偷塞给在叔叔背上半睡半醒的幽兰,高云也吵嚷,他不理 ;他宁愿背她,但花间事,只属于他和幽兰的,无可取代。 他就是这样从小喜欢那个丫头,连第一次zuoai也是在花间的,如若高森腼腆 不肯告知于你,那么尔后就由我代他说个淋漓吧! 罗和平总算把那两朵野百合弄到手了,没话说,好兄弟,一人一朵吧! 「等一下你可以送给颜如玉。」和平跨上机车,在他后腰掐了一把,续道: 「晚上她会回报你哩!」 他笑得十分暧昧,谁都听得出来个中含意,难道没有引起你的遐思吗? 「那你的那朵要送给谁?」高森发动机车后问。以前他不会猜出,但现在恐 怕连你用膝盖头也想得到,此人非谁,正是从小吵着要哥哥背上学的高云罗! 3 去露村,恰在雾台村与阿礼村的中段山腰上,仰眺云雾枭绕的雾头山,俯可 观隘寮溪畔的大武村落,「地灵人杰」,如果用你大汉民族的眼光来看,人杰不 杰我就不知道了,或者你想的是另个「劫」字眼吧! 高森他们到达之时,一伙年轻人夹杂有老人家们已经在头目家前的小广场上 摆开了阵势,好不热闹,立即便将他俩吞没了。 这去露村落依山腰而建,以致房屋呈梯状,卅余户中除少部分改建为水泥屋 外,大部分仍是传统的石板房子,在夏季格外清凉爽目,而头目之家则又与众不 同。 最醒目的是沿广场边缘竖着一排石雕人物作,代表着族内的平民、长老等, 正中央则是一副雕刻的图案──一个人物在瓮与太闲轻人便被一老妪喝斥开来, 跟着那老妪微微颤抖着上前拥抱住他,抱着一张脸猛亲。 你真以为这是异族的某种怪异风俗,你错啦!这是高森的家,拥抱他的,乃 是他的老母亲。 「婴那,我回来了。」高森低唤着,泪水在眼眶中翻滚。 「婴那」,鲁凯语正是「母亲」。 「去看阿玛吧!」mama说话了。 他的「珂玛」──爸爸身着盛服,端坐在正厅耶稣基督像下,用满面肃容等 待着他。他是严肃的,因为他是头目、尊者、至高者,或者套用他的族人俗称的 「太阳出来」者。 高森垂首走过去,俯身蹲在他父亲的膝前,亲吻他的那双粗糙的老手。父亲 眼圈边漾起了笑意。 一段山路常常阻断了他们的亲情,或者可以更确切地说,是都市的文明、繁 忙的生活阻断了。山路修得多好,似无助益,远方的孩子呵!雾头山也唤不回。 行礼过后,年轻的朋友可不放过他了,拽着他和罗和平就到广场上来,他一 眼便望见了颜如玉。 颜如玉穿着传统服饰,头上身上尽是花朵,抹过口红的朱唇紧闭,正和同伴 们手牵手围成圈儿跳舞,一双不画眼影亦极大的眼瞳则牢牢盯着他,仿佛再一眨 眼,高森便又会像往常一样消失得无影无综了。 在如玉身畔的是他的小妹高云,迅快脱出队伍冲过来,双手各牵他和罗和平 往圆圈中献花,高森有些害羞,就悄悄从背后交到和他互牵着的如玉掌中;如玉 握住了花梗,唇角泛起nongnong的笑意,食指尖则在他的掌心抠两抠,传递了暗号。 跟着有族民跳入圆圈中,一边唱一边倒酒,献给每一位舞者,轮到高森时, 那浓稠的小米酒方才入喉,他就觉得心扉大敞开来情不自禁地高歌了。 边唱边瞟着隔邻的如玉,真的是如花似玉呐!那流转的眼波,像雾头山上的 云,想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着。云,是灰色的,但如玉这片云却是五彩缤纷的, 教人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是的,她是在云端了,轻飘飘、乐悠悠,然而顶着月光从雾头山上飞飘下来 的,莫不是传说中的女神么? 她来到高森面前,直挺挺地立着,不如怎么双肩的衣带自然脱落,整件宽松 的白袍缓缓滑下;这就像一部精彩的戏剧开幕式般,由于起头刻意安排的戏剧张 力,一下子就紧紧吸引住你。 高森便是这样的一位观众,在女神的双峰显现出来时,喉头像有什么卡住似 的,几乎难以呼吸了。她那rufang似两枚红柿,红得发亮,简直使乳罩都失色了, 而那rutou则仿如蓄势待发的活火山,高高耸起。 啊!她的肚脐那个小漩窝,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活像个神秘的小水洼;它毫 不干涸,因为盛满了月光;它有如开敞神秘、圣洁之地的锁孔。果然,高森顺着 它眼光下滑,便看见了那丛林茂盛的小丘。 在那里,包括高森或你、我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沈迷,纵使万劫不复亦在所不 惜。不过,今夜的幸运儿可是高森,他再也禁不起诱惑地凑上脸去,恰恰好对准 了那小丘。 他亲吻她的耻毛,一阵香气扑鼻,竟被那柔软细密的毛鬈儿弄得痒趐趐的。 这当儿,他察觉有一股细流沿着她大腿滑下,更使他振奋了,一把挪近她身 体,双手紧按她隆起的臀部,仰起头伸出舌尖,顺着大腿那股细流朝上舔舐,很 快就到了桃花源口,香味更浓、汁液更多,简直是泛滥了。 「乌鲁谷…」女神在呼唤他了,同时,一只脚高高抬起,踩在他肩膀上。 他的喉间吭吭啊啊的发出怪声,实在是因为他舌头没空闲的关系,那舌尖就 像百步蛇般直往水洞里钻,不抵源头誓不还似的;非但如此,百步蛇还在洞里翻 搅,千百回不能停般,搅得她浑身抖颤,几几乎站不稳了。 女神双手扯住他头发,其使劲之程度已告知了她的舒爽,这更给了高森莫大 的鼓励,他改以嘴唇去吸吮她yinchun,有时用鼻头去摩擦,yindao内分泌出来的稠液 就更盛了,沾粘着他满嘴满脸。女神一阵哼唧之后,突然一个大翻转,屁股夹住 他的头,然后俯下摊平身子,硬将他压在下面,这样,高森那昂挺许久了的玩意 儿便恰好含在她口中。 「傻瓜,不要停,不要停下来呀!」女神含糊地说。 高森遂弓起身体,一头将舌尖再往深处里探;另一头,那才是正牌的百步蛇 呢!就高高挺起钻进她喉头了。 女神双唇紧紧包住他的阳物,甩着一头长发往复晃动,不仅如此,舌尖还顺 着那棒子缠绕,弄得高森的guitou要爆裂似的。 如此激烈的koujiao之后,双方都有些疲累,但「性」致仍高昂。女神就原姿势 朝他脚跟移动,一阴一阳对准后,猛地就坐上他命根子,一下就吞噬了它。高森 大喊一声,整个人弹坐起来,从她背后一把抱住她,双掌交叉各握住了她的两袋 奶房,开始使劲捏揉。女神弓起的双腿机械似地上下摇动,身体向后倾,将双乳 完全奉献给了他,且不断呻吟起来,高森从下体传来的触感畅快无比,嘴也不想 闲着,就用臂弯将她勾住,偏过她的脸来,吻了上去。 女伸的嘴如吸盘,一会儿便密合在一块,舌尖也很快与他的交战起来,纠缠 得难分难解;这同时,她的臀部并未停止,仍在他阳物上摩擦,湿润了他整个胯 间。 甘地一声,高森好不容易脱开了吸盘,两人极有默契地侧倒下去,阴阳仍密 合着,他从她的后方抽动,起先是缓慢的,继而加快了速度,让她随着身体的每 次晃动而yin叫。 高森知晓自己即将乐极了,便把握时间做最后冲刺,将她大腿整个抬起,倾 起上身越过它,一旋转便骑在她身上了。妙的是,阴阳仍未脱节。 一番轮转又回到传统姿势,高森不愿放过最后的高潮,就高抬起她双脚,使 她的阴户仰起等待王师,然后猛烈地由上插入,直抵尽头了。 「哎哟…」女神嚎叫起来:「太深了…我受不了啦!」 「你快不快乐?快不快乐…」高森连问了三声,女神未答腔却直点头。 高森摇动屁股,阳具几乎是由上而下直捣黄龙,每抵xue底,他还用耻毛摩擦 她yinchun,使她越发激动地高抬下体,大张门户了。 高森鼓起余勇,加快速度,就在guitou胀得受不了时,他迸射了;随着jingzi的 泄出,他整个人扑倒在女神身上。 「阿兰,我爱你。阿兰,不要走…」他在她耳畔呢喃。 我们都有好奇心,好奇心容易养成偷窥的嗜好;这嗜好在医学上被称为是一 种病态,于是我们都不会承认看见了高森以上的那一段「神交」,因为你我都是 健康之人,绝没有病的。 除非当场被抓到,否则谁愿认帐呢? 4 现实生活中少有神话。其实高森并非「神交」,这晚真正和他zuoai的乃是他 的女友颜如玉;不,说女友他是不愿承认的,虽然不致像你、我不敢承认是偷窥 者那么严重,但至少在内心私处他不愿承认,否则他就不会喊「阿兰」了。阿兰 啊!你无形中刺伤了你的同学颜如玉而不自知,颜如玉心里对她的恨意,我们也 不知道有多深,不过从翌晨醒来如玉木然的表情上,我们可以略知一二了,只是 我们这位「太阳之子」高森,身为当事人,始作俑者,爽快得却毫不知道哩! 他发现他睡在柴房里,宿醉后的脑袋空空如也,仰首一望,屋角一破隙处透 射入些许阳光,使他清醒了些。那破隙处昨夜不是射入月光的吗?踏月光而来的 不是一位女神么?然后呢?女神平空消失了,或者随月光而去了? 他走出柴房,看见婴那和颜如玉正蹲在广场边缘洗碗盘,有说有笑地。当他 走近前,如玉撇首发现他,那颜面可不是如玉而是如铁了,大眼珠忽而消失了几 秒,才转头默默地洗刷起来。 「乌鲁谷,马不输古(喝醉)。」他老母笑着说,意指他昨晚喝醉了。 高森未接腔,望着远山的棱线扭动上身,他搞不清楚浑身酸疼的原因,是睡 在木柴上,或其它什么事由?如若只是木柴之故,却又为何小弟弟也有些疼呢? 颜如玉甩甩手上的洗碗水,起身离开了。 「婴那!」他蹲在如玉原先的位置道:「昨晚…」 「睡得好么?」母亲头未抬地问:「怎么喝醉了跑到那边睡?」 「没有蚊子呐!」他扬声笑道:「有蚊子也都被我醉死了。」 母亲摇摇灰白的头,笑得很轻。 「如玉呢?她…」他欲言又止。 「早晨她从柴房出来,洗完脸就帮我洗碗了。」母亲仍是垂首的,这一番话 像小学生的日记,平淡无奇,但却听得高森一惊。原来昨夜的女神,真是颜如玉 啊! 颜如玉和他燕好,这不是第一次。当然,尔后我还会将我偷窥…不,不小心 看到的告知于你,可不是现在,别猴急,我们不要打扰高森的思潮。 高森一直知道如玉在等待,等待他着盛服来她家,背起她走向回他家的路, 这是她这一生梦想的结局,但这可不是他高森的,否则,他不会让她空等了几年 仍未将背转向她,甚至昨晚背对的也不是她,否则怎么干呢? 他不知晓昨晚她曾背对着他,更不知晓早晨面对他时为何又铁青着脸,难道 得罪了她了或者柴上的表现不如她意?高森真是一头雾水了。 「男人的心,容不下两个女人。」他母亲幽幽地道。 5 高森母亲的言语倒挺富哲理的,可惜高森的心,连他自己都驾驭不住,一直 朝北方飞翔,寻寻复觅觅。 正是这个时候,尚在沉睡中的杜幽兰猝然惊醒,睁眼就望见天花板上驻有一 只蟑螂,和它对瞪了一会,才想起刚才做的梦。在梦境中,她返回了故里,和一 群朋友围着圈圈跳传统舞蹈。 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不愿想起偏又怎么都甩不掉的阿森;他们皆着缀饰着 百步蛇图腾的盛服,且合饮丞(丞下加包)石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俩的 合婚酒?但就在大伙兴高采烈之际,平空降下了一个粗悍的男人,腰系猎刀,抽 出那刀就朝她和阿森中间砍去;他俩惊骇地分了手,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脸上竟 没有五官,像一片白布。 她吓得掩口,但那小手儿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然后硬扯着她腾空飞去。这 时在云端、天际惊起闪电,接着是轰隆隆连串的响声。 由大喜转为大悲的杜幽兰给震醒了,偌大的眼瞳内撒出疲惫的眼光,以致没 能将那只蟑螂射下来。思绪稳定后,首先感应到如雷的鼾声,才察觉到不知何时 男人已回到身旁。 看都懒得看他,还不如看蟑螂。她坐起身子,感觉右手掌余温犹存;真的不 是梦,真的和阿森牵过手跳舞,简直是最新版的台北神话。 杜幽兰顺着窗外透入的晨曦移目下望,阳光正照射到她的右掌。她轻叹了一 口气,毕竟,不论是在台北、台中、高雄、屏东都没有神话;从小的宗教信仰早 不知扔到哪个垃圾堆内去了。 盟洗过后,她叨了根烟出门了,像游魂一般在街市间乱逛,吸完一管又燃起 一根。她要忘掉那个梦,但在心内却像走迷宫一般,弯来绕去才蓦然发觉,又回 到了原点。 你有没有思乡念人到心花枯萎的地步?若有,你就会像幽兰一般,在板桥市 的公园里呆坐一整个上午,路人投以诧异的眼光就如她眼前地上的烟蒂一般多。 在公园里枯坐已成了她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是以这都市中寥少的草木聊以自 慰乡愁吗?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更不得而知了;至少,她觉得公园是都市 中比较干净的地方。 如果你不同意幽兰她这个观点,硬要说:「我家就比公园还要干净。」诸如 此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你家虽在都市中却不是都市,而都市也不代表 或意涵是你家。何况,你又未曾经历过幽兰的沧桑。 幽兰在三重埔当酒女的那段日子,与一班姊妹淘一同赁屋而居,过着夜出日 伏的生活。姊妹们白天睡醒后,常凑一桌麻将或扑克牌来打,但她永不是其中一 脚;她不会,也无意去学,每当缺一脚时就常被姊妹们指着鼻子骂,说死番婆你 头壳空空,连赌博都不会,只会死去公园,等查埔来ㄆㄚ。 后来她真的被程远那日(日左加部)月(月左加部)婴仔ㄆㄚ走了,姊妹们 倒不骂反而劝起她来,说姓程的是坏仔,跟着他会吃大亏,还不如跟一条狗算了。 这是什么话?将人比做一条狗,甚至比狗还不如,简直是侮辱高高在上的灵 长类。不过说真格的,还真有猪狗不如的灵长类,也许就在你、我身边。关于这 点,你定当会同意吧! 那些姊妹淘混江湖久矣,眼光何等锐利。 善于伪装的程远初次上那间酒家时,正是幽兰坐他的台,席间,他的朋友们 粗犷地干杯狎女人唱拉卡西,独独他斯文的夹菜饮酒。 「阿兰,你是原住民对不对?」他藉了个机会起头和她聊起来。 她低垂着头,未接腔。 「我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程远赶忙说:「事实上,你们才是台湾真正的 主人,我向你致敬。」他说完竟举起杯子真的先干为敬了。 「我是鲁凯族,家在屏东山上。」幽兰悄悄说。 「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我真想去看看,以后老了,在那边定居不知该有 多好哩!」他一脸迷蒙的表情。 「可惜,我家人都已经死了。」 「咬呀,我很抱歉,对不起,再罚一杯。」 「不用,不用。」她按住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你的事,以后可能就是我的事。」 这什么意思,杜幽兰深深思索了一会,不过程远可没让她想太多,立即说: 「你们原住民的歌喉一向都不错,相信你也是,能为我唱一曲吗?」 幽兰点了点头,程远立刻要求朋友们退让,将麦克风交到她手中。幽兰唱的 是「高山青」,唱的是时常呼唤她的雾头山;用尽了真情,全场爆出掌声。程远 在朋友簇拥下,端了个盘子上前;盘中放置一杯酒,酒杯下压着一张千元大钞。 幽兰喝了那杯酒,却退还他那纸千元钞。尔后,程远跟她说,如果她收了那 一千元,他就不会ㄆㄚ她了。幽兰她真恨那时没收下它,吞了它也是愿意的。 为什么呢?也许你是个新好男人,最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