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恶毒的女人,自己受苦就要拉着别人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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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先生。” 温温柔柔的叫出眼前少年的代号。 沈言走到他身边,他靠着椅背正在坐着。 身体不能说完全陷进了椅背柔软的布料里,也是极舒适的姿势。 听到沈言的声音,脚微划在地板,凭着重力转过来。 “这身衣服果然很适合你。” “很漂亮。” 少年眼中带着几抹惊艳,大大方方的说出赞美的话语。 红色本就是极亮的色彩,面色寡淡的人穿上都能透出好气色来,何况沈言本就姿容绮丽,越是这样鲜明的色彩,越容易显出动人的明艳来。 不过,比起现在的艳丽卓绝,当她青衫素衣、未加任何装扮的独自做在空旷冷寂的屋中,又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清淡朴素。姿容既好,神态亦佳。 “或许我应该说谢谢?”沈言歪着头笑道。 对别人的赞美给予最快速的回应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沈言靠的和他更近些。 她伸出一只手臂,右腿抬起挨上座椅,座椅顺着力道向后划,几乎要把少年迫近到桌子前。 少年脸上浮现红晕,一副不敢看她的样子。 纯情又羞涩。 倒也符合他的年龄。 稍微大一点的男性哪怕脸好,做这样的动作也难免显得油腻不讨喜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他十分的不好意思。 沈言觉得皮rou下的内脏都要翻滚出来了。 又生出强烈恶心的情绪。 “我想……”雪白的贝齿一张一合,艳丽多情的女性此时看上去完全把怀中柔和静美的少年给拥进了怀中。 纯净的红色和白色。 “……问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没有得到立刻的回答,月亮先生静静的对着她笑了起来,笑了一分多钟,才道“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有意思的,这么奇怪的话。 他的眼睛里透出这样的含义。 “在别墅里引爆炸弹,把我掳过来,找那么多的人强jian我,现在又放我出来……”沈言一件一件的说出来,每句话在质问他的同时也是在伤害自己。 很少有人的生活能这么离谱,而她离谱生活的创造者之一就在她的面前。 沈言在东辉人生地不熟,除了齐沛白和龚泽稍微算得上是认识的人就是月亮先生了,但也就两面之缘,其余的时间都在网上交流,也没说过几句话。这样的关系怎么值得他去救,他凭什么救沈言?从朋友那里得到了消息,又是怎样的朋友。 沈言一睁眼就在他的房间中,他随意的撂下几句话就想糊弄沈言过去,连心都没走。 他是真觉得沈言像清纯少女一样的好欺骗,被救下来了就会对恩人倾心相许还是觉得沈言会一直顺着他的意装疯卖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前者把她当傻子,后者把她当…… 这也是她在浴室里愤怒的原因。 如果是过去的沈言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尊严什么都不值,哪有活着重要。 现在—— “月亮先生,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或者,如果你姓季的话,我应该这么问,季明月先生,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声音本身十分平静的,到后面的几个字却有些粘连的呜咽。 这和本人的意志无关,身体有它自然的反应。 “按理我该说有意思的,不然也枉费了你这么多天的费心表演。”年轻的少年轻轻笑着,柔和的面容给人带不了一丝的侵略性和危险性。 这话的意思却是当即承认了。 月亮先生的手指下滑到沈言的胸口,轻慢的划过女性柔软而透着温暖的皮rou,“但说实话,除了你抱个大肚子艰难的爬行和被男人灌精灌得koujiao时都会呕出大量jingye时的样子还有几分趣味,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一开始季明月看沈言被羞辱还有几分兴趣,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了,甚至有几分厌烦。 不过是老套的性交而已。 几个人的面孔再美丽英俊,反反复复也就是这一件事。 月亮先生,也就是季明月的话语中带着轻蔑和不屑。 沈言竭力控制着情绪,语调还是有些变化,“你可以不看,把那些监控的摄像头都拆了!” “从来没有人求着你看!” 以现在的科技,哪里寻不到隐秘小巧不易被人发现的摄像头呢,季明月却偏偏用着老式明显又醒目的,分明就是刻意。 有几人受不了在监视下zuoai,果断弄坏后还会有谦卑的仆人赶来安上新的。 都是老式的。 季明月笑。 “我说的没意思,是相比较而言的,这些yin靡的身体交缠……” 沈言的脸白了白,手里的尖锐的玻璃碎片再也藏不住,带着她自己手上被刺出的鲜红血液,毫不犹豫的刺入季明月的肌肤。 他黑色的瞳孔仍然没有半分的动容。 “哪里比的上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男孩倒在浴缸中自杀的样子更让人难忘呢?” “我说的对吗,沈……言?” 没有叫她向小园,彼此都知道那不过是个伪装的名字,提起也没有任何意思。 “或者,我的沈老师?” “你是怎么在害死一个人之后还敢去从事教职的,你配吗?” 季明月的声音不大,也没有惊慌失措的对着人呼救,到现在都是十分平和的语气。 每个字停留在沈言耳边,响亮的如同雷震。 尖锐的碎片往他身上扎入的更深了些,从他身上涌出了红色血液更沾湿了沈言的手。 “……昭阳……季昭阳……” 沈言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果然是他啊。 认为最冷静,最理智的选择,没准儿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再来一次,我做的选择或许还会一样。” 她声音沙哑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到这时候都没有悔改之心吗,你觉得你配得上别人为你而死吗?”明明正是生气的时候,季明月依旧保持了克制,他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正在失血,眼前的女性不断将锋利的碎片刺入他的皮rou中,而他没有制止的意思。 “我不是汉景帝,你也不是郅都,自然是不配的。” “呵。”他冷笑了一声,这是第一次在沈言面前不用他乖巧柔和的假象。 “季明月,你知道当时发生的每件事吗?”沈言平复着情绪。 “我清清楚楚。” “我和你哥……”她说这话时看了一眼季明月,季昭阳和季明月年岁不符,她只是从名字上猜测是兄弟,看季明月没有反对的意思,沈言继续讲道。 “我和季昭阳认识的时候是在高中,名字叫嘉华中学,从前叫外国语,在团圆国建国前就有了,又在京城,从来是各路名流高官孩子让读书的地方,如果我不是成绩好一些,拿到了奖学金,恰好赶上换校长改革”,从男校改为男女都有,“是绝对进不去的,所以我一直很珍惜读书的机会,在里面也算小心谨慎,处处小心。” 季明月嘲讽的看她一眼,沈言呼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季昭阳和我同一班,他生的好,对我……很好,有一天向我表白,结果……” “他有未婚妻……你应该知道吧?”沈言目光扫过季明月被鲜红的血浸湿的胸膛。 他不疼吗? “那只是家长们的口头约定。”季明月道,“没有契约书,没有信物,甚至算不上认真的话,只是两位母亲抱着襁褓中孩子的随口一谈,这算什么婚约?” “谁会把她当成我哥的未婚妻子?” “我会,对我来说就算。”沈言淡淡道,“不管当时多么玩笑的话,这话被提到同学当中时,我必须想到那种可能——” “如果一个班有四十个人,一个年纪就有七百人左右,里面有未婚妻或定了婚约的最多不超过二十个,如果我真的想谈恋爱,为什么不从另外的六百八十人里选。” “里面有一部分是女性。”季明月提醒她。 毫无意义,沈言也是女性。 “女性也比有婚约的男性好多了。”沈言看着他,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当时季昭阳也是像你这么说的,你们确实可以不用在乎,或许还能成就一番左拥右抱的喜事,对我来说可经不起。”这话多少就带着嘲讽的意思了。 “你可以怀疑任何事,最好不要怀疑他对你的真心,因为他已经证明过自己了。”季明月柔和的面孔透出几分冷漠的色彩,用手按住了正在出血的动脉。 沈言知道他肯定不愿意听自己这么讲。 但,“总之我拒绝他,并决定疏远他。”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第二天就听到学校里有流言,说他向我表白实际上是和同学打的赌,赌赢了就把我叫到学校开会的大讲堂里嘲笑。赌输了……就赔给对方一辆豪车。” “我果然看见了……”,沈言道,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手心的软rou被玻璃渣割的到处是伤痕,很疼,“是一辆非常美的红色跑车。” “结果,他居然还敢来找我,向我示爱。”这么多年之后想起来,沈言都忘不了当时的痛苦和愤怒。 自己居然被人那么耍了。 “我就告诉他……”眼泪浸湿了睫毛,比起悲伤,更像是身体自然的流露。 “除非他死我才会答应他。” “他自杀了。”季明月平静的说出这四个字,感觉心在绞痛。 自己的兄长……因为这种原因……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 “当年我去找他玩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球。打开门后,看见他房间的地板上有一层薄薄的水,我大声喊着哥哥走进去,打开了浴室想要制止,发现他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血染红了浴缸的水——” “他临死前想的都是你。而你甚至没到他葬礼上去!” 季明月的声音第一次高了起来。 沈言往后退了一步。 “你当时在想什么?”季明月别过脸不去看她,自己都重伤了。 也是骗人的吧……我当时想的是这个…… 沈言无法回答季明月。 她当时其实是没太多感觉的,一方面觉得季昭阳又在骗人,不可能死,没准他在葬礼上会很高兴的耍沈言过去;一方面又觉得是真的……恶有恶报。 可像我现在这样,才算真的恶有恶报吧。 沈言觉得这世界可真够讽刺啊。 “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沈言避过去不谈,“后来我无意间和红色车主相熟,问到他这件事。” “他告诉我那天是他的生日,是他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是真的。生日是真的,礼物也是真的。” 季明月问,“流言——” “他是真的,流言就是假的。我……被骗了。” “但他们也应该没有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我还记得当时故意在我耳旁说这话的两个人是谁,可以告诉你。” “高曼童,林挽君。” 沈言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 “你可真是个恶毒的女人,自己受苦就要拉着别人一起吗?”季明月果然聪颖,说话温柔却不好听。 沈言苦笑了一下。 谁能想到高中的一句话能牵扯到这么多年之后呢? 但既然,沈言已经有了死亡的决心,又确实遭遇了这些……作为最先也是最恶的推动者,沈言不觉得他们应该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