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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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鹄带了一堆调料和点心,而姜妩叶带着他出了门。 她并没有急着直接去找祁娘,反而去离宫殿最近的集市找了间屋子住下了,一连好几日都只是在集市上闲逛。 “我问你,你觉得我打得过祁娘吗?”看着姜时鹄着急的神情,她起了逗弄的心思。姜时鹄摇摇头。“那你打得过吗?”再摇摇头。 “哎呀那这回可糟糕了,祁娘的业火那么可怕。”手抚着胸口拍了两下,又拉起姜时鹄的手臂抱着,一脸无辜。 姜时鹄:?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他有些嫌弃地把手臂挣脱了出来,也装起一副害怕的表情,“那那...我们回家?” “不是我说,jiejie,你的脸不适合卖萌。”她嘁了一声,“你只需要勾勾手指,就会有大把的男妖自投罗网,根本不用你亲自动手。”眼看一个爆栗砸下来,他求了绕。 “急什么,你也说了不用我动手,等着看好戏吧。”她摆摆手,继续逛街去了。 第八日,集市传来了来自祁娘特有的动静。祁娘的侍从正训斥一个冲撞了轿辇的小摊贩,周围的妖没有一个敢出声。 眼看祁娘就要放出一把业火,“呦,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恼了祁娘。”姜妩叶说着走近了轿辇,引得侍从立马拦住了她,“你是何人!” 她抬手捏住了侍从的下巴,“走近仔细瞧,这些侍从长得个个都很出挑啊。” 祁娘猛地一下掀开帘子,一道业火就砸向了她,“什么东西,就敢动我的人。”众所周知,祁娘爱美男,侍从换了一批又一批,能跟她出行的侍从向来都是最近得宠的。 妩叶闪身躲过了业火,顺便把身后吓得不敢动弹的小摊贩给送一边去了。 “是你?”祁娘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原来你躲在妖界,可怜那人找你找得快把天翻过来了。”眼里却没一点同情的样,在帐中侍从的搀扶下缓步走下轿辇。 她媚眼如丝,头发挽成简单的云髻,内里只穿了件肚兜,外面一件薄如羽翼的淡紫色轻纱,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裸露的肌肤,令人遐想联翩。 躲在暗处的众妖止不住倒吸一口气,她不经常示众,传闻在族里议事都常隔着纱帘,亲眼见到这样的可人也算一件幸事。 姜妩叶将众妖反应尽收眼底,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你和我的孽缘可不轻呀。但老娘今日没空与你算账,你若成心与我作对,也得好好为你身后的这些小妖们想想。”祁娘用那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身后。 她嗤笑一声,根本没在乎是什么孽缘,“若我就是成心呢?”她朝后退去,手里甩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其实也没有大作用,只是可以让皮肤起一片红疹,对于一向爱护那身皮囊的祁娘最不友好。 她往远离集市的方向跑,终于在一片空旷的地上停下,静候祁娘到来。 不负所望,祁娘一脸怒气地追来了,不由分说与她打了起来。祁娘打架时也舞得十分好看,与她简单利落的招式对比分明,她手握弑银,接下那铺天盖地的招数,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你怎么比以前弱了这么多。”祁娘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他恐怕等不到你了哈哈哈哈哈。” 躲在一旁的姜时鹄见姜妩叶有些吃力,冲出去挡下一招,她大惊,“时鹄,躲开!”用弑银往前一伸拦到腰间,用力往后挥动将他推开了。 她也不再躲闪,单手旋着弑银收了架势,一把杵在了地上,面上毫无表情,就那样站定,让祁娘没由来的一阵害怕。 跟来的其中六个侍从不知何时围着祁娘站了整齐的一圈,手摆着同样的姿势,最后那个与之一起乘轿辇的侍从在祁娘身后,变换了几个动作。 地上逐渐显现出一个泛着金光的法阵,从祁娘看到法阵的那一刻起便无处可逃,法阵隐隐发出低吟,她的四肢被阵中链条牢牢禁锢,她痛苦地低吼,“锁魂阵....你们!”说着不受控制地变回了真身——九尾狐。 她见姜时鹄离得近,心下一横,抵御着链条的束缚,手掌微曲,将时鹄抓进了法阵,“哈哈哈哈哈,既然我逃脱不了,便要你所珍重之人陪葬!” 姜妩叶气煞,挥出一道与之抗衡的法力,想要姜时鹄带出法阵,可祁娘哪能如她愿,另一掌拍向时鹄,她想不到祁娘还有力气闹腾,这短暂的时间也容不得她思考,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生生替时鹄挡下这一掌,揽着时鹄强撑着飞出了法阵,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jiejie!”姜时鹄几近哭出来,连滚带爬去到身边将她抱起。 几位侍从维持法阵已劳心劳力,根本分不出手去帮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拼命地将法力灌入体内替她疗伤。 “你那样纯属无用功。”一道声音从天而降,只见一人确实从天而降,肩宽腰细(涂掉),穿着一袭银线绣的白色长袍,束白玉腰带,外罩一件稠面的白色敞口纱衣,银白的头发不扎不束,再往细瞧,眉眼如墨画,棱角分明却浓淡相宜,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淡漠而显威仪。 姜时鹄本身法力微弱,加之心情波动受了些许刺激,这会见着这般谪仙的人物,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继续输送法力。 那人倒没再说什么,直接挥手将姜时鹄甩了出去,自己轻轻接下姜妩叶抱在怀中起身。 抬脚准备走,看到同样晕过去的姜时鹄犹豫了一瞬,用一道法力将他托起跟在身侧,径直向树林里去了,根本没给咆哮的祁娘和快要撑不住的侍从们一点儿眼神。 “景谏.....?景谏仙尊!祁娘没有犯错,不该遭受如此待遇......”还没说完就再无力气动弹。 为首的侍从以为帮忙的人来了,听着祁娘喊出景谏仙尊的名号反倒大惊,没曾想人家根本不搭理他,顿时有些委屈,喂是你怀里的那位与我共谋啊,要杀要剐不得先解决了此事吗,不管还只带走一个算什么。 好在终于有一队黑衣人出现了,动作迅速地将法阵一收,祁娘被锁进一个巴掌大的透明球里交给侍从,“此物名囚魂珠,用法力催动可释放罪犯。” 侍从忍不住抱怨道:“你们怎么那么晚才来。”“委托里特别交待祁娘不能看到我们,最后时刻再收网。”“哦,你们就不能小施巧计让她直接昏过去吗?也省得那两位受伤。”“............” 侍从见不答话,翻了个白眼道,“这儿没你们的事了,找主子复命去吧。” 这时的景谏早已带着姐弟两来到了树林里一座空的茅草房,探了探姜时鹄的伤,并不算严重,便安置在一间屋子不再管了。 他将姜妩叶放于床上半坐,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拉开她的衣领去瞧肩处的伤,只是急于疗伤吗?他从未如此不确定,也许还急于求证一件事情。 业火烧得肩头焦了一片,那一掌的法力也震碎了部分经脉,但好在她的底子强,恢复起来并不难,景谏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接着他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只因看到背后的一个胎记。 那胎记刚好在被烧的右肩,若不认真观察倒还真看不出来,是几个叶片的形状,围在一起像一朵五瓣花。他这会儿终于确定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独属于姜妩叶的印记。原来就算转世,你也给了机会让我找到你。 他缓下心里的一阵狂喜,专心为她治疗,在这之后,他极尽温柔地将她放平躺下,修长的手指抚上脸颊,眼瞳里是化不开的情,整张脸柔和得与来时冰山美人的样子仿佛不是一个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若不是听到姜时鹄往这边来的动静,他根本不舍得将眼睛从她身上挪开,在姜时鹄推门的那一刻,他恋恋不舍地收了手,转头恢复了冷漠神情,“何事?” 姜时鹄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恍惚,急忙翻身下床在走廊奔跑,推开一间一间房门寻找jiejie,他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她...还好吗?”话是对着景谏说的,脖子却伸出去恨不得窜到跟前去确认。 景谏看着他的举动眼神又冷了几分,挪了挪位置把时鹄的视线再次挡住,“无碍,需修养半个月。” 姜时鹄终于意识到自己自动忽视了这尊大神,连忙敛下神情,双手抱拳,“多谢这位...兄弟相救,只要jiejie能好,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一只小白天鹅做不了牛头马面的差事。”语气里的阴阳怪气怕是连景谏自己都没发觉。 小时鹄一时被噎住,有气不敢出,只能挠挠脑袋,“敢问兄弟大名?” “京言。”他说的很轻,没再看姜时鹄,转头确认姜妩叶的情况。 看起来是个大人物,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姜时鹄默默想道,“您要我做什么随时吩咐!”声音颇大了些。 景谏甩了一记眼刀过来,“别打扰她休息。”说罢站起身,用行动催促他出去。 姜妩叶躺了好几天都没醒,令姜时鹄担心得不得了,但他被景谏勒令不许打扰,因此其余的时间只能去找先前为首的侍从,顺便带些消息回来。 期间景谏回了趟仙界取药材和食材,打算为姜妩叶疗好伤后好好补一补,他以前想过许多重逢后该做什么,但真的实现了,反倒不知如何自处。该如何自然地留在她身边呢?他苦想几日都未想到方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日姜妩叶终于醒了,睁开眼是陌生的房间,原本她以为自己的伤十分严重,可她往体内一探,断掉的经脉早已接起,内伤还需时间休养,她试着动了动,肩上的伤火辣辣地疼,涂了药正长出新的漆黑鳞片。 本以为是时鹄或者侍从安排的场所,可推开门去,进入眼帘的是一着全白衣裳的人,侧躺在藤条吊椅上打盹,他的侧颜像用刀雕刻的,精致得好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周围的一切如此简陋,可他把这景象变成了一幅画。 怎么连头发都是银白色的,姜妩叶如此想道,她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不忍心打破这幅画。 景谏觉察到动静,悠悠睁开眼看向她,就那样对望着,没有谁开口。 “咳...那个...“姜妩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美男看入迷了,“请问您是...?” “京言。”他起身理了理衣裳,一步步走向她,忽地笑了。 mama他勾引我!!姜妩叶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不,简直就是惊涛骇浪,她强装淡定,“哦....那么这位京言兄弟为何在此?” 景谏看着她眯起的眼睛有些局促,他只是想起以前她说自己平时不苟言笑,但笑起来特别好看。不好看吗?他慌张起来,怕眼前这位没有前世记忆的女子因此嫌弃他。 “京言兄弟?”见他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姜妩叶以为是什么自己遗忘了的旧友或仇敌,在脑中回想了一遍,可是谁会忘记一个大美男啊! 这大眼瞪小眼的场景被一道声音划空打破,“jiejie!!!!”姜时鹄像一阵风一样跑了过来抱住姜妩叶,“呜呜jiejie,你醒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他比姜妩叶高了半个头,一抱便抱了个满怀。 离得太近了,景谏袖里的拳头握了又握,恨不得把他立马从姜妩叶身上扒拉下来。 姜妩叶被抱得哭笑不得,“什么等得好苦,不过才几日。” “jiejie的伤还疼吗?我这就给你熬药去。”姜时鹄终于放开她,奔去厨房了。 景谏正打算说话,又被跑回来的姜时鹄打断,他凑近姜妩叶的耳朵,“嘿嘿那个,jiejie我忘记告诉你了,是这位京言大哥救了我们,你要尚行办的事已妥,那几个侍从启程回族里去了。” 景谏默了一会,确认姜时鹄不会再回来了,十分自然地牵起姜妩叶的手腕,“一直躺着也不好,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