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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试探

    预警:这章有男主在女主面前被x的情节!慎!

    靖王这几日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每当他要宠幸软玉的时候,靖王妃总会冒出来,不是送汤就是谈经,再不然就是说母妃又有什么新的要求。弄得他一碰软玉就开始疑神疑鬼,怀疑靖王妃是不是又要出来了。

    可是这人啊,越是吃不着就越是想吃,他的确很久没碰软玉了,对那一身冰肌玉骨想得紧,不得已只能带着软玉到温泉里去,门锁起来,就不信还有人能来打扰。

    这次倒是吃到嘴里了,靖王算是狠狠地饱餐一顿,但过程中有件让他比较意外的事——软玉居然会躲他。虽然那小家伙儿很快反应过来,重新挂上一脸媚笑缠上来,但他失神时抵在自己肩上往外推的手却说不得慌。

    有意思,靖王暗想,他并不在意这群男宠究竟喜不喜欢他,但软玉的身子的确很可口。

    庄子的账目快做完了,东西也运得差不多了,徐阮昱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何况他的软肋还被他捏在手上,他并不担心他会透露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他只是怀疑这小家伙儿耐不住寂寞勾搭了他的王妃,想要验证一下罢了。

    不过真的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用了,留着也是后患无穷。虽然他还挺喜欢他身子的,靖王颇为遗憾地想。

    于是这日,靖王命徐阮昱在旁侍候,又让下人去厢房请王妃前来叙话。

    许倾如正要就寝,虽然奇怪靖王为何这么晚让她过去,不过思及靖王本来也爱折腾人,便没多想,重新穿戴好去了正房。

    屋里只有三个人,靖王在写字,徐阮昱在研墨,还有一个值夜的小厮侍立在门边。

    徐阮昱听见门响,抬头正见许倾如走进来,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惊讶和疑惑。

    请过安后,许倾如站着等靖王开口,没想到靖王又写了几个大字,在许倾如快要不耐烦时才放下笔与她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许倾如耐着性子应付,忽然听见靖王慢悠悠道:“爱妃,软玉的味道还不错吧?”

    徐阮昱动作猛地顿住,瞪大眼睛看向靖王,失声叫到:“王爷!”

    许倾如心里亦是一惊,不过还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淡淡道:“王爷何出此言?臣妾不明白。”

    徐阮昱已经退后两步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了,“王爷,玉儿与王妃绝无私情,还望王爷明鉴。”

    “爱妃,前日有下人见爱妃将软玉叫进了小厨房,可有此事?”靖王没有看地上的徐阮昱,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许倾如。

    “哦,原是此事,”许倾如淡定地对上靖王的视线,“说来不怕王爷笑话,臣妾平日习武,饭量比一般女子大些。那日正饿得发慌,想起在王爷这里吃到的软玉公子做的点心,实在嘴馋,便偷偷让软玉公子做了一些。想来我是妻,软玉公子是妾,不过是使唤他做盘点心而已,王爷不会介意吧?”

    “下人而已,爱妃自然随便使唤,”靖王挑起嘴角笑了一下,“那爱妃这几日为何总在软玉侍寝的时候出现?”

    “王爷您公务繁忙许是不知,”许倾如眼神依然平静,语气倒是微微有了些起伏,像是在抱怨,“贵妃娘娘几乎日日招臣妾前去训话,叮嘱臣妾关心王爷贵体,免得王爷被些不三不四的人勾引。臣妾谨遵贵妃娘娘教诲,便来得频繁了些,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靖王微微转了转眼睛,不知信了几分。许倾如直视着靖王,半分眼神也未往地上分。

    “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将你们吓成这样,”靖王笑着将徐阮昱从地上拉起来搂进怀里,对着那仍在颤抖的红唇张嘴咬了一口,随口说道,“行了,本王知道了,有劳爱妃。”接着便撕开了徐阮昱的衣服,狠狠地在他的颈窝和胸口处舔舐撕咬,同时观察着许倾如的神色。

    许倾如只在徐阮昱的衣服掉落时垂了垂眼,接着便面无表情地看着桌子后的两人。

    靖王的动作愈发粗暴,徐阮昱的腰背被靖王按着,胸口被迫前挺,身体却在不自觉地后仰,瘦削的肩膀轻轻地颤着,苍白的脸上被硬逼出一抹红,贝齿紧紧地咬住唇,却仍有压不出的啜泣声传出来。

    阮昱没有看她,他的视线直直地朝向窗外的月亮,眼尾红得仿佛滴血。

    "王爷若没有旁的事,臣妾便告退了。”或许是许倾如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靖王挥挥手让她走了。

    许倾如一步一步地走出正房,身后交欢的声响和徐阮昱克制不住的呻吟越来越大。直到回到房中,许倾如才在采菱的大呼小叫里发现,原来她的指甲早就掐进了掌心,已经流了满手的血。

    许倾如躺在床上,耳畔全是阮昱强压着哭腔的媚叫,愤怒过后,心口剩下的是细密的疼,绵绵不绝。

    夜半,许倾如坐起来,拿过床头的剑,推开窗户翻了出去,也不辨方向,只想肆意远离。

    不知过了多久,许倾如停在一片竹林间,拔剑出鞘。剑剑都是杀招,竹叶被尽数振落到地上,粗壮的竹枝上也刻满了剑痕。发泄过后,许倾如气喘吁吁地抱着剑,靠在竹枝上,虽然累得抬不起手,不过她脑海中总算安静下来了。

    “姑娘心里舒服了,倒是让我这竹林遭了殃。”

    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声调略低,却不似靖王般阴郁,而是如山间静水缓而清润。底气不足,听起来身体不大好。

    许倾如没想到这里会有人,警惕地站直了。

    只见一个沉默而高大的男子推着轮椅从林荫间向她走来,轮椅上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还不到深冬便披着厚厚的狐裘,腿上还盖着毯子,男子面颊清瘦苍白,眼神却非常明亮,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向她的目光并没有敌意。

    待两人之间剩下十步的距离时,轮椅上的男子拍拍身后男子的手,轮椅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此处竹林有主人,深夜打扰,实属抱歉。“许倾如将剑收起来,歉意道。

    “无妨,”男子笑眯眯道,“我也是深夜难眠,方才出来看看,正巧碰见姑娘。相逢便是缘,看来我与姑娘也算有缘。”

    “确实有缘,”许倾如点头,“公子可是住在这附近?为何这么晚了还在这山野之间?”

    “我就在这山间住,”男子回道,拍了拍自己的腿,“姑娘也瞧见了,我身子不好,在家里待着诸多不便,索性便搬到山上住了。只我二人,倒是自在了许多。”

    “原来如此,若是我也能如公子一般洒脱自在便好了。”说着,许倾如的视线落向虚空处,似有些怔忪。

    “这世间哪里有全然洒脱自在的人,”男子笑起来,“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我也不过是个庸人而已。倦了便躲起来歇一会儿,回去便接着要cao劳些凡尘俗事。倒是姑娘身手不凡,瞧着当是心胸磊落、快意恩仇之人,为何深夜来此舞剑?”

    许倾如抿唇不语,脚尖踩了踩落下的竹叶。

    “姑娘与我素昧平生,今日一见也是难得的缘分。也是若是有心事,不妨与我这庸人说说?”男子含笑道。

    许倾如心中苦闷难言,又觉前路茫然,看着月下面容陌生却莫名可靠的男子,忽然有了几分倾诉的欲望。于是垂着头,用剑尖轻轻划过地面,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总是看他受伤,看他难过,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旦开了口,说出来就变得很容易。许倾如斟酌着词句,慢慢说着深藏的情绪。

    男人是个非常好的倾听者,适时的肯定,温和的引导,让许倾如不知不觉就倾诉了许多。

    “无法保护心爱之人,确是世间至深的苦痛了。”男子感叹道,眼中有一丝深藏的沉痛,转头看向许倾如时却恢复了笑意,“但你所谓的注定却并非毫无转机。这世间很多事,都是看似毫无出路,实则绝处逢生的。姑娘只需做好自己能做的,其他的便交给因果吧。”

    “多谢公子,”男子脸上一直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在他身边好像能被他的温和的气息感染似的,许倾如心情平复很多。

    “叨扰许久,还伤了公子的竹林,实在抱歉。公子可否告知姓名?他日必然登门谢罪。”许倾如抱剑行礼。

    “无名小卒而已,不劳姑娘挂心,若是有缘日后必然再见。”男子回礼道。

    见他不肯说,许倾如也不再问。东方天色已经开始泛白,再过段时间就要启程回京了,许倾如向男子告辞,向着来时的方向掠去。

    “蓝岑,你瞧见没有,这姑娘倒是比大婚那会儿长大了不少,不过还是一样莽莽撞撞的。”男子见许倾如的身影消失后,对身后的侍从道,“她喜欢谁不好,偏去喜欢那靖王后院里的人,比她之前那个还不省心。罢了罢了,我管不了,让她爹自己去管吧。”

    说着说着,男子忽然笑起来,“我都好几年没见许凛暴跳如雷的样子了,还挺怀念的。看他宝贝这个女儿的样子,光她出嫁前那一个月都给我来三封信了,我那鸽子都快累死了。真想看看他得知消息的样子啊,一定很有趣。”

    “主子,天凉了,回去吧,”身后一直沉默的蓝岑低声劝道。

    “回去,”男子说道,“今日皇帝便要走了吧,我可不耐烦应付他们。还有太子那边多盯着点,我看他最近有些不安分。”

    “是,”蓝岑应道,将毯子给他裹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