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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蔡涵高中三年手机没白玩,他通熟男男之间的性爱方式,从令人颤栗的吻颈,到掰开大腿根部的舔舐,他都熟稔于心,若不是准备上大学才约炮,他已经是百人斩。

    杨红洋本来似乎睡着,被他咬住rutou就挣扎着要起来。

    蔡涵按住他,他也不动了。

    很快,衣服扒到一边,杨红洋的身体全裸在蔡涵眼前,果然是很可口的瘦猴一样的美体,该匀称的地方过瘦,性感的腰窝和蝴蝶骨,屁股上尾椎骨两边形状就像萌兮兮的小白兔,腋窝和胯部还都只有一小撮初毛。

    就像被蔡涵这个探险者发掘的粽子,敞开了皮,里面的嫩米散发着诱人犯罪的香气。

    “真嫩....”蔡涵俯视着,心里的火翻江倒海。

    但终归还是要灌肠,太麻烦,蔡涵犹豫自己要不要做到底,他听见枕头下少年的闷哼,弱弱的,手下的杨红洋还很青涩,青春期的rou体不论怎样都色气。

    只是他身上一股赶完大鹅的臊腥味,蔡涵实在受不了。

    杨红洋是村里最不体面的二愣子,蔡涵是最清高的小知识分子。

    他不喜欢他,只是对他身上那种可怜又毫无防备的劲儿起了怜悯,一怜悯,就来了性欲。

    手捏着对方的乳首,蔡涵拿开枕头,捞起杨红洋去冲澡。

    给他洗刷了一遍,虽然对方醉酒不该冲凉澡,杨红洋也一个劲说冷,但蔡涵一头热血,好像把他当成那些碎嘴的村人。

    他的确没努力学,但他们的冷漠议论让他对人间寒心至极。

    更重要的是....蔡涵已经有了后妈,他发现自己唯一的亲情后援大家庭是爸爸前妻的娘家,名不正、言不顺。

    姥姥姥爷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故而与他疏远。蔡涵猜。

    他蔡涵原来是没有家的人。

    蔡涵专门去把浇地的水管拔下来,给杨红洋屁眼里灌水,一手按着已醉的对方的肩膀。

    杨红洋低下头,洁白的后颈黏着沾湿的发丝,双手乖乖放膝盖上。

    蔡涵让他去厕所:“去蹲着去。”

    “表哥,为啥要这样啊,难受....”

    杨红洋抿着嘴瑟缩着,皮肤上起鸡皮疙瘩,感觉腹内冰凉,蔡涵捏捏他耳朵,一手蒙住他的眼,然后亲他的脸,温柔轻语地催促:“快去。”

    杨红洋一阵哆嗦,被蔡涵温柔的语调所蛊惑,乖乖去了,等他清完肠回来,就被蔡涵像摆弄玩偶一样放平在床上,蔡涵又让他翻过去跪趴在床上。

    刀叉筷子都准备好了,蔡涵像要大快朵颐的食客,要杨红洋带他提前走进成年人的殿堂。要把他整个吃了。

    脑子一团乱,不知道人间为何物,只想遵循欲望而为,才能忘掉心中苦涩。

    十五岁的杨红洋很迷茫地撅着屁股趴床上,还在问蔡涵:“表哥,为啥要摸我屁股...”

    “为啥为啥、哪那么多为啥。”

    蔡涵的语调已经很接近普通话了,没那么接地气。

    他语气仍很温和,就不是那种乡间地痞无赖,蔡涵做什么都斯斯文文、温文尔雅的。

    即使要哄骗着表弟被他jianyin,也仍是文质彬彬的。

    他的手从杨红洋后颈一直顺到对方的屁股,像摸家里养的黄狗,只感觉手感又翘又软。

    那一哆嗦一哆嗦的小屁股,还散发着丝丝的肥皂香,也不枉费蔡涵跟他洗了一个多小时。

    蔡涵双手各揉一个屁股瓣,大力向内揉、再向外推拉,告诫表弟:“别动。”

    黄昏已经渡上天边的黑雾,屋内,蔡涵拿屋里搜出来的护手霜润滑,握着自己已经硬了的jiba,往杨红洋屁眼里挤。

    guitou进去的瞬间,蔡涵的头像鲤鱼一样猛抬起,扬起脖颈,爽的长长叹息。

    他望着起墙皮的破烂天花板,出神地吐出一口浊气。

    “噫.....表哥.....!表哥....”

    身下的少年像被yinjing钉住深处一般,杨红洋的口水流出来,疼的几乎要两眼一翻。

    蔡涵双手把住他的腰肢,拼命耸动自己的jiba,杨红洋一下一下地颤抖,后xue里的rou每每就从四面来挤压、按摩蔡涵的yinjing。

    蔡涵爽得闭上眼,感觉胯下两个囊袋也在一抽一抽地抖。

    腺体分泌兴奋的荷尔蒙和腺液,它们终将变成jingye。

    杨红洋双手揪着床单,侧着头,额头顶着枕头,闭着眼死死淌泪,面部扭曲的样子的确不忍卒看,蔡涵心知他丑。

    他转移心思,伸手去摸杨红洋的jiba,掂掂他的小囊袋,揉得他的包皮都褪下去,小yinjing颤巍巍地任他摆弄,不一会儿也流水了。

    掌握好节奏,蔡涵彻底掌控局面,他满身大汗,吻上杨红洋微微汗湿的后背。

    一手摁着对方,一手胡乱摸遍他全身,猛地一拍他的屁股蛋,声音浸着深沉的呼吸和鼻音,发音不稳:“shuangma?”

    “唔唔.....”杨红洋把头埋在床单里,哼唧着疼哭了,含糊地叫“表哥、表哥”。

    叫个没完。

    蔡涵把自己人生滑铁卢的挫败在他身上尽数发泄,但不至于下狠心折磨他,只是cao的很深。

    性交的愉悦让蔡涵想,不如就一直这样,承认自己的平凡。

    蔡涵从后面抱住杨红洋,又换成侧面位,一手始终蒙着杨红洋的眼睛,渐渐手也酸了,移开手,杨红洋早就自觉地闭紧了眼。

    杨红洋没上过网,属于典型的民智未开,连女人怎么来大姨妈都不知道,更没看过片,但蔡涵猜撸jiba这种男人都做的事,杨红洋肯定做过。

    杨红洋后来只记得那天很黑,自己从始至终都在一片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但表哥却没走,没离开,一直、一直在自己耳边,温柔地吐息,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身上,一直陪着自己。

    爸妈说今年要回来看自己的,但放他鸽子了。上次看见爸妈是去年,他们每年只回来一次。

    杨红洋知道爸妈在南方又生了个小弟弟,他们准备在南方扎根,想把他接回去但经济又不允许。

    “妈我想中考....”去年,杨红洋十四岁,那么问了mama。

    “你那点分,能考上啥学校。爸妈也没那钱供你。”mama说,“除非你保证能像你表哥似的,上市一中。”

    “咋的,你能不?”爸爸抽着烟问他。

    杨红洋品到他们为难和拒绝的意思,他听惯了拒绝,顺势就摆手笑:“那我不考了,不考了....嘿嘿...”

    现在没来由的为什么想起这个,杨红洋想,可能是自己下面太疼了吧。

    他不懂什么,只知道不念书就不能坐办公室,只能给厂里打工。

    蔡涵准备射了,他翻过杨红洋的脸,愕然发现对方闭着的眼皮在微颤,上面晶亮地泛着泪珠。

    “我..我要射了、!”蔡涵深呼一口气,把jingye射在杨红洋脸上。

    射在里面会让他肚子疼,这是蔡涵对杨红洋最后的动情怜悯。

    之后的怜悯,就只是失势的表哥对从小就失势的表弟的亲情怜悯。

    那亲情,也没多少,一扯就破。

    -

    那天cao完表弟,蔡涵落荒而逃直接回了市里父亲和后妈的家。

    他事后才有点怕杨红洋会跟村里所有人说他是同性恋,但又想,反正也无所谓了,他们已经瞧不起他了。

    “你还知道回来,干嘛去了,不在家好好待着,你看你连个五百分都没考上....”吃晚饭的时候,后妈还在念叨。

    蔡涵把碗一摔,对她吼:“你是我亲妈吗,用得着你管,你什么语气啊你!别跟我来这套!”

    父亲站起来,瞪着眼骂蔡涵:“蔡涵你再说?皮子又紧了?!”

    父亲蔡克敏虽然在前妻老丈人家没脸,但自从离开了他们家,在市里自立门户后,事业也算中年来福,自尊更加倍多了。

    蔡涵稍微不如他的意,就要挨打。

    蔡克敏是不知道孩子读哪个班的不负责的父亲,打起人却也不顾及轻重,把蔡涵几乎要打死。

    蔡涵本来不服,被狠打几次,也疼的怕了,心里却也实在不服,他恨极了亲爹蔡克敏。

    以前想过改姓李,但....现在才发现一切不过是笑话。

    “行,我不说了。”蔡涵来回看着父亲和后妈,如看着仇人,他下一秒却又收了仇恨的目光。

    他把碗捡起来,蔡克敏这才放下要揍他的手。

    蔡涵觉得自己真的失败,学习不好,打架也不如人。

    如果不是今天和杨红洋那一次,蔡涵真要绷不住了。

    其实蔡涵在今天参加酒席之前,就已经买了农药想晚上喝了。

    但,杨红洋的身体救赎了想要自杀的蔡涵。

    他把碗放去厨房,路过客厅,又看见了在婴儿车里的后妈生的男孩儿,现在两岁。

    蔡涵如看死物一样看着他。

    -

    要去大学报到前,蔡涵私自一个人拎着行李箱走了,没告诉任何人。

    姥爷得知后,骂他白眼狼。

    “小时候最宠他,什么都给他,现在念大学了一声不吭就跑,让我们没脸!”姥爷一边不停咳嗽,一边骂蔡涵。

    姥姥佝偻着背,低头缝着鞋垫,叹气:“行了,你可闭嘴吧,他肚子里也有气,村里大嘴巴没少过,蔡涵那孩子心气高,从小就是。”

    杨红洋在旁边吃苹果,把苹果啃的溜净,只剩个核。

    “你也快16了吧。”姥姥扭头看杨红洋,“你爸妈说啥时候来接你走了吗?”

    杨红洋木讷地摇头,强笑:“嗯...对不起,姥姥、”

    杨红洋出门去收苞米,去地里要整装待发,帽子长袖筒靴,不然有虫子咬。

    他路过杨树下,听见碎嘴的妇人还在说:“老李家那个外孙,小时候白得意他,四百出头的分,在城里根本不算啥!”

    杨红洋傻笑着过去:“于嫂,你家考了几分啊?”

    “你这傻样吧,问这个干嘛....”妇人中说话的那个尴尬起来,其他人都跟着笑。

    杨红洋得意地讪笑,看着就不聪明的样子:“你家我哥他考了两百多分,两百多分,哈哈哈....”

    “你这孩子,我家孩子啥时候成你哥了,你可别来黏着我家,走走!”

    “二百分,二百五——”杨红洋傻笑着喊,“二百五!”

    “你说谁二百五呢你,你个二傻子、”

    于嫂气急败坏,差点噎到,其余看热闹的人哄笑成一团。

    杨红洋拍着手得意地跑开,跑到田垄边,渐渐慢些脚步,一路走过去。

    他因为太瘦,手脚动作还容易夸张,总显得滑稽,大家看着都发笑,那感觉就好像他不是多余出来的那一个。

    上次的事,发生在一个月前了,杨红洋却还记得很清晰。表哥让自己“乖乖的”,那是从来没人说的话,因为他一向都很懂事。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被表哥捧在手心里疼爱一样。好像自己是他的唯一,但那是不可能的。

    杨红洋对女生没性欲,他从小就觉得蔡涵是光芒中成长的人,那么他即使变得不那么好了,也一定是一时的。

    自卑的杨红洋看别人都觉得他们有各自长处和价值,唯独自己没有。他不认为自己有啥价值。

    但蔡涵有价值,他的认可让杨红洋也觉得自己有价值。

    看着天边的夕阳,杨红洋自言自语。

    “表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被诱jian的受害者,不仅没有怪罪施害者,还把他当好人。

    蔡涵并不知道那天之后杨红洋屁眼疼了一个月。

    他和杨红洋的人生撕裂开,独自应对大城市的灯红酒绿,眼睛赤红着看向更加华耀的一线大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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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车的门店敞亮开破旧的铁门,锈迹斑斑的铁门下水泥地湿漉漉的,散发着各种五金工具的味道。

    “杨红洋,你表哥在哪上学啊?”

    “辽北财经大学。”杨红洋一字一字准确地说。

    “我问你二表哥,叫李鹏那个!”

    正在给车后盖电焊的杨红洋戴着手套扶起护目镜,露出好像别人说什么他都信的笑:“他念的好像是专科吧....”

    “那你咋不上学呢?”

    修车的同事蹲在千斤顶旁边,他和杨红洋都是一身的灰,脸上也花猫一样脏兮兮的。

    “我?我才不想上呢!”杨红洋说完就笑起来。

    他的笑不再是以前那种尖利又过分用力的难看的笑,收敛了一半的力气,看着舒服多了。

    “我也是不想读。”

    修车的同事看了眼和客户攀谈的门店肖经理,扯着嗓子问,这样才能盖过噪音,“但你说你都18了,你家里人咋不给你找媳妇儿啊?俺们村的不少都结婚了。”

    杨红洋正拿电焊工具在那里“滋啦滋啦”的,知道噪音大,也扬声回答。

    “我不想找媳妇儿,也没人看得上我!”

    “杨红洋!”

    修车店肖经理和杨红洋同时扯高嗓门,然后肖经理快步奔来了。

    “杨红洋你喊个屁喊,吵到客户了,干活就给我安安静静的,吵个几把啊?能不能干,不能干给我滚家去!”

    杨红洋忙把脸上的面具拿下来,像猫爪子呼噜脸似的,焦急地露出一惯了的惭愧假笑,和所有被社会磋磨的人一样无力又毫无攻击力。

    “对不起经理,我能干,我好好干....”

    肖经理扭着粗腿走了,回去继续给客户点头哈腰,同事小刘不屑地冲肖经理背影比中指,看得杨红洋忍不住也笑了。

    俩人下班是晚上七点多,杨红洋立刻给姥姥打电话:“姥,我下工了,我周六回屯子里,发工资了,也放假了!快过年了!”

    “好,你回来看着点,别让人偷了。”

    “知道了姥!”杨红洋很眷恋那亲情的感觉。

    自从杨红洋初中毕业,就不再住在二舅家了。

    在二舅家八年多,杨红洋也是被锤炼的憋屈,之后搬去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

    三姨和表姐和三姨新找的男人出去住,是外村的。

    偌大一个家,就剩下杨红洋和两个老人。

    “你爸妈不争气,在南方自己下崽子不管你,也不管我们,就知道和她那死妈一个德行,他们考虑过你的感受没有?!”

    姥姥无数次念叨,也疼惜被当累赘的杨红洋,每年杨红洋爸妈还是回村,姥姥姥爷每年都让他们带走杨红洋,他们各种借口托词,姥姥甚至想堵门强迫他们带走杨红洋,但姥爷没让。

    「你说说你爹妈咋想的,到底是自己的骨rou,怎么这么不上心,穷就不要生你弟弟!」

    杨红洋坐着大巴回宝鸡屯,想到姥爷的那句话。

    晃晃悠悠的车上,他面部没什么表情,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根本不傻。

    正好下午到的,到家吃了顿稀粥玉米面饼,就坐在炕边帮姥爷剥花生。

    杨红洋的手有些糙,花生壳在他手中细碎一分为二,花生仁掉到碗里,姥爷的广播里报时的声音说着“二零一六年一月十一日,x京时间:十四点整...”

    院子里的老黄狗早就死了,取而代之的是条小土狗,汪汪的开始吠,院子那边门外似乎有人来了。

    姥姥突然从里屋冲出来,喜笑颜开:“大宝回来了!他姥爷,你还傻坐着干什么!”

    姥爷也愣了,开始穿棉袄:“咋的,大宝回来了?”

    “在门口呢,说给咱们一个惊喜!”

    去年和前年,蔡涵都是在学校过的年,从不回家。但寒暑假还是会回来偶尔看望老人的。

    他和杨红洋总是巧合的错峰,杨红洋除了过年都要去县里打工,也故意避着蔡涵。

    他是全村人眼里的小傻子,唯独蔡涵看懂他。

    在席面上,杨红洋也耻于主动看蔡涵和找蔡涵,蔡涵自然也不找他。

    唯独今年,真的不一样。

    院子的门打开,然后姥姥裹着棉袄簇拥着蔡涵进屋。

    那个男人踩着门框一进来,先是看门槛留神脚下,抬起头,就是一张完全都市人气质、戴着眼镜,斯文儒雅透着点不好惹的阴郁的脸。

    说话时哈出白雾,做完整牙手术后齐刷刷的白牙笑出几颗,眼底沉淀着谦逊的倨傲。

    “姥姥,姥爷,我回来了。”

    蔡涵穿着一身黑的工装外套,背着书包,手里拎着骆驼色的行李箱,咖啡黑的眼珠转向杨红洋。

    “表弟,好久不见,你长高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