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3 代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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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堰开了家新公司,他接受了霍震的路子赚到了第一桶金。 只是这桶金是建立在厉家惨败的结局上赚到的,木卿歌为了赢孤注一掷,抛售了木家几乎9成的产业,就为了死磕厉家。 夜弦去世快一年了,S市仍旧商战不息风云变幻,四大家族,四位家主,早已互相算计分崩离析,这一代争权的惨烈程度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残酷的。 厉家换了参与游戏的家主,厉偌清因为用药太多烧坏了脑子,厉至尧只能在家族里另寻人选,只可惜这个人选平庸又自负,甚至还起了异心。 木卿歌做了很多个局,纵使是厉至尧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没躲过他层层算计,厉家节节败退几乎认输。 凌家因为厉偌清的强硬退婚,从此与厉家势不两立,在这种时候能踩上一脚就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在同时被两大家族轮番碾压下,厉家快撑不住了,不过最撑不住的是厉至尧。 他将自己和妻子甚至是厉偌清名下的财产都拿了出来应急,但股市就是个无底洞,而他还不知道木卿歌接下来又有什么杀招。 樱花的花期不长,几场风雨便能带走烟雨朦胧的早春。 忙碌完繁重的工作,木卿歌疲累地靠在椅子上小憩,霍震看了一眼时间起身去敲了他办公室的门。 “少爷,该回去了,老爷今天回来了,晚上要和你一起用餐。” 木卿歌身心俱疲,对父亲共进晚餐的要求也有些抵触。 “就说我还在工作,今晚不回去。” 霍震又垂眼看了看手表有些犹豫,“少爷,不行啊,老爷特意交代了今晚要把你带回去,有重要的事。” 木卿歌沉默片刻,重喘了一口气后无奈起身。 黑夜下的S市流光溢彩,无数霓虹闪亮的灯光在黑亮的劳斯莱斯车身上淌过,车里的人和车外的人天差地别,却又不尽相同。 “我叫你查的那个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景酥,今年18岁,一中高三学生,成绩优异家境贫困,父母早年离婚,10岁的时候父亲车祸去世,12岁母亲因病亡故,现在寄住在亲戚家里,高考志愿是个什么艺校来着,我给忘了,不过挺喜欢跳舞的还参加过不少比赛,是个上进努力的女孩子。” 木卿歌静静地听着,霍震还不知道他有何打算。 “少爷,你查个学生干嘛?她犯事儿了?” “没有,和你无关。” 又是一句与你无关,霍震的心情逐渐失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木卿歌就对霍震产生了隔阂,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对他诉说了。 “你刚刚说她家境贫困是吗?” “呃,是这样,收养她的那个亲戚家里已经养了三个孩子,所以平常吃穿用度什么的都很差,而且听我找的那个线人说,那家亲戚好像还虐待过她,不想让她上学。” 木卿歌若有所思,霍震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木卿歌想问又不敢说,安静了片刻后他才开口。 “我记得木家基金会里有一个专门做救助慈善的通道,能资助学生吗?” “我记得是可以的,少爷要资助那个学生上学啊?” “嗯,就资助到大学结束吧,不止她一个人,资助一批,这件事交给你去做。” “好,少爷,我办事儿您放心!” —————— 木远乔久居美国,大概是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争斗,还没到晚年,木远乔就厌弃了生意,在木卿歌彻底掌控木家之后选择了退居。 大门打开,木卿歌刚进门一大堆的佣人便上前服侍他,从解外套到褪首饰,每一步都有佣人伺候,而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再是那个孤寡劳累的医生。 “晚上好,爸。” 木卿歌对着父亲打了招呼才坐下,长方形的餐桌上,这对父子面对而坐,隔得更远了。 “卿歌最近很忙吗?” “嗯,事情多,不过我都能做好,您不用太担心。” 木远乔凝视着儿子,突然发现他与曾经的自己越来越像,虽然说出来的话是礼貌的,可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感情。 “我听霍震说你最近风头正盛,厉家已经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嗯,这样不是很好吗?您不想让我赢?” 木卿歌切割着盘中的牛rou,他一次眼都没抬过,对着自己的父亲也难以掩盖他的傲慢。 “你能赢我会很高兴,但我不想让你太偏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没必要干涉厉家内部的事情。” 哐! 木远乔话音刚落,木卿歌手中的刀就落在了盘子上,敲打得瓷盘叮当作响。 “抱歉,没拿稳。” 木卿歌很生气,但面对自己的父亲他还是得尊敬。 木远乔见他如此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夺权用再多的手段都是外在的,因为竞争才能经济繁荣,股价有涨有跌刺激民生。 但干预其他家族内部矛盾,无意义他国干政,这是万万不允许的。 “卿歌,记得我跟你讲过四大家族的事情吗?我们的先辈为何要定下这种夺权游戏?” 木卿歌仍旧低着头,但还是回答了他,“居安思危,为了繁荣发展,不能三代而亡。” “对,为了繁荣发展,那你觉得只是为了我们自己吗?不只是我们的家族发展,更是整个社会整个国家的发展。但如果你只是想用先辈们留下来的遗产来复仇,只会让我感到失望。” 餐桌上,氛围冰冷得诡异,木卿歌低着头一言不发,木远乔盯着他神色严肃,周围的人更是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爸,现在我是家主,木家的一切我说了算。我吃饱了,您慢用。” 这就是木卿歌的回答,木远乔原本严肃的眼神也逐渐失落起来,他跟曾经偏执的自己如出一辙,已经再难回头了。 “别走,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木卿歌停下了脚步,木远乔早没了胃口起身离开,他带着木卿歌上了二楼,来到了曾经住着夜弦的那个房间。 不过里面的摆设已经变成了正常模样,而房间的中间正摆设一张乳白色的婴儿床。 保姆正跪在地上轻拍诱哄着床上的小婴儿入睡,木远乔进来时她立刻起了身行礼。 “老爷,您来了。” “嘘,别吵到他了。” 木远乔将声音压到最低,又转过头对满脸震惊与疑问的木卿歌说道:“你脚步放轻点,我带你去看他。” 木卿歌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面对突如其来的陌生婴儿,他太疑惑了。 “嗯………唔…………” 摇篮里的婴儿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体衣,他紧闭着双眼四肢伸展着躺在床上,或许是因为睡得不舒服,小小的婴儿攥着两个小包子一样的拳头哼唧呜咽,看得一旁的老人眉开眼笑。 “喂奶了吗?” “喂过了,老爷,小小少爷吃得可饱了,您看他睡熟了还在笑呢。” 保姆的话让木卿歌更加错愕,他不知道这个婴儿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是谁的,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如此小心呵护着他? “爸,这孩子是哪里来的?是我哪个堂弟堂妹的孩子吗?” 他的声音有些大,木远乔又是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但还是吵醒了小婴儿。 他呜咽着吧唧了两下嘴巴缓缓睁开了眼睛,“哇嗯…………” 仅仅是小婴儿的一点呻吟,一向严肃冷漠的黑道教父却露出了最慈爱最温柔的笑容。 “哎哟,吵醒了我的小乖孙哦,是爷爷不好,爷爷抱抱哄你睡好不好?” 木卿歌从未见过这样的木远乔,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再怎么乖巧讨好都没得到过父亲的笑脸,更别说如此慈爱宠溺的举动,一时间木卿歌竟然是这个初次见面的婴儿产生了厌恶。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抱过来的婴儿,但我应该能猜到,你是想让我过继一个孩子是吗?” 木卿歌的语气又冷又硬,甚至还隐约带着些怨恨。 木远乔抱起了小婴儿,将他软绵绵的身子托在手臂上展示给木卿歌看。 “卿歌,你看看他的模样像谁?” 才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并没有明显的外貌特征,唯一能辨别的只有眼睛的颜色,是黑的。 “爸,你没必要给我弄个儿子,我也不会承认这是我的孩子,如果你只是想要个继承木家的香火大可不必带过来给我看,通知我一声就好了。” 木卿歌看了一眼父亲怀中的婴儿,果然还是只有厌恶。 “卿歌,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你不要太抵触。” “我不抵触,你想要孙子我理解,既然我已经决定终身不娶,那就注定没有你想要的香火,所以你想把他挂在我名下我可以照做,但不要指望我真的做他父亲。” 木卿歌言辞决绝,他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而他的孩子早就随着亡妻玉殒香消。 “卿歌,他就是你的孩子!” “爸,我累了一天,想回去休息了,您忙您的,我先告辞。” “卿歌,别走!” 木卿歌根本不听转身就要离开,木远乔却突然说出了真相。 “他是你和夜弦的孩子!” 木卿歌的双脚僵在原地,房间里一片寂静,片刻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木卿歌一边笑一边攥紧了拳头。 “爸,何苦呢?非要我承认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当儿子,我说过了,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也只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早就随着弦儿烧成灰了。” “木卿歌!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怀里的这个男孩儿是流淌着你和夜弦血脉的亲生子!他不是来历不明,而是我取了夜弦冷冻在冰岛的卵子代孕生出来的孩子。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看这份亲子鉴定书,看看他是不是来历不明的野种!” 木卿歌回过头,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紧盯着婴儿的双眼,对木远乔所说的真相大为吃惊。 一旁的保姆识相地送来了亲子鉴定书,木卿歌接过文件,一页一页看得比公司报表还要认真,当他看到亲子鉴定结果高达99%时,那颗原本死去的心突然砰地再次跳动起来。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记得去年你戒酒之后的一次体检吗?我让医生取了你的jingzi,在美国机构进行了受精代孕,九个月后他出生了。” “代孕………代孕………他真的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弦儿的?” 木卿歌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冲击太大,刺激得木卿歌再次回想起失去夜弦的那一天,以及停尸房里惨烈的尸体。 “不!他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早就死了,他就在弦儿的肚子里,陪着她一起死了!这个孩子是你创造出来,我不要他!我不要他!” 木卿歌精神冲击太厉害,大叫着冲出房间再也没回来。 木远乔抱着怀里的小婴儿突然不知道自己的私心是不是做错了,他以为有了这个孩子木卿歌会变得正常,可现在看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让他越来越偏激。 木卿歌不肯承认这个孩子,甚至为了逃避自己的父亲留宿在公司不回家。 木远乔面对这样的儿子越来越失望,而他也不是隐退了就不问世事,既然木卿歌不听话,那就得用点必要手段逼他听话。 木家向S市各大家族发了请帖,请帖的主题便是长孙满月酒宴。 这一下,众人皆知木卿歌有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