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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父债(任琦H)

    第六十二章 父债(任琦H)

    江霖噗嗤一笑,觉得这样竭力忍耐的任琦很可爱。

    他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两只小腿放下来,稳稳当当跪在床上。

    他高高抬起臀部,rou茎从他屁股里滑脱出来,只剩下guitou还卡在xue口里。他又很快坐下,亲亲热热把那rou物纳入体内。

    如此重复了几次,江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越来越快速,高高抬起臀部再用力放低,不断用xiaoxuetaonong任琦的阳物,rou体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任琦躺在下面,心跳剧烈,入迷地看着江霖。江霖原本平静冷清的脸上,现在荡漾着缠绵爱欲。

    江霖高高在上摇晃了一会儿,嫌衣服累赘,自行把下摆卷起来抱在胸口,露出赤裸匀称的腰身,臀部忽起忽落,十分灵活而又热情。

    过了一会儿,江霖又换了个动法。

    他完全地放下身子,屁股坐在任琦腰上,使得任琦的性器全部停留在他体内。

    然后,他打圈儿一般前后扭动臀部,胯间性器高高翘起,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摇来晃去。

    于是任琦的性器插得极深。江霖紧致的rou壁不断收缩,有力地挤压他的阳物,给他带来头皮发麻的无限刺激。

    任琦忍不住坐起身,一手紧紧搂着江霖的身体,一手抓住他的性器开始搓揉,同时还用嘴唇摩挲他的耳背。

    江霖身上酥酥麻麻的更加愉悦了,口中呻吟几声,腰肢依旧如风摆柳,不断摇动。

    任琦很快就喷射出来,江霖搂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啄吻他的嘴唇,让他就这样全部射到自己身体深处……

    两人搂抱着倒了下去,休息许久,任琦说道:“我又饿了。”

    江霖说道:“我也有点饿。”

    任琦说道:“我给你爸买了一些补品,要不我们拆开吃了吧?”

    江霖笑道:“你不怕上火?你等着我,我去炒个饭。”

    他去浴室清理了一下身体,便去厨房做饭。把中午剩下来的饭菜混在一起,炒得又香又热。两人各盛了一盘,任琦闷头吃得干干净净。

    江霖随口问道:“你这几天忙吗?”

    任琦说道:“忙啊,我今明两天要去录S市电视台一档新春综艺。”

    江霖惊道:“今天?那你还不快去?”

    任琦看了一下手机时间,说道:“还有一个小时呢,去了也是白等着,还是在你家舒服。”

    江霖催促他道:“你还是早点去吧,别让人家紧张。”

    任琦舍不得立刻就走,又跟他磨了一会儿才离开。

    下午,陈知行打了个电话过来,果然说起观影见面会的事情。

    江霖说他想要参加,陈知行便跟他确定了时间,又解释道:“到时候会有提问环节,因为这次来的都是普通观众,谁也预料不到他们会问什么,所以片方会提前安排好问题清单,你把答案记熟了就可以。如果问到清单以外的问题,你就不用回答,主持人会赶紧拉回来的。”

    江霖说道:“我知道了。”

    陈知行又道:“还有一个工作比较急,H牌出了新款男士箱包系列,需要你去拍一套图……”

    这时,江霖手机接到了另外一个电话。他看是未知手机号就挂掉了,继续和陈知行聊工作。

    洋洋洒洒说了半个小时,叮的一声,那未知手机号又发来一条短信。

    江霖一看,短信写的是:“我是顾望兰,明天可以跟你见面吗?”

    江霖心想:“找我干什么?我不想再和你父子俩拉扯上关系了。”

    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眉心突突地跳,匆匆和陈知行结束了对话,然后回拨给顾望兰,问道:“望兰,是你吗?”

    对面传来顾望兰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每次你直接叫我名字,总给我一种错觉,好像你是我家里人。”

    江霖说道:“不好意思,我跟着你父亲叫习惯了。顾先生,有事吗?”

    顾望兰说道:“电话上说不方便,我想当面和你聊一聊。如果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可以来找你。”

    江霖说道:“我已经拆石膏了,还是在外面见面吧。”

    顾望兰说道:“好,我把时间地址发给你。”说罢挂断了电话,下一秒,江霖就收到了短信。

    江霖上网查了一下那地址,心里那种不安霎时千百倍增长,因为那是本市一家高级艺术品拍卖行。

    第二天中午,江霖准时来到拍卖行。

    这是一幢民国时期建造的西洋建筑,白色大理石门楼上立着载歌载舞的天使雕塑,漂亮的金色旋转门是封闭状态,用一道红缆绳围了起来,挂了一块小金牌,用中英双语写着:“春节休息”。

    江霖微微拉下口罩,正迟疑着,不知该从哪里进去,左边一扇角门打开了。

    一个侍应生迎出来,微笑说道:“江先生是吗?新年快乐,请进,顾先生在里面等你。”

    江霖明知道此顾先生非彼顾先生,但身体像是形成了条件反射,心肝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跟了进去。

    侍应生领着他穿过面积极大、环境优雅的前厅,从旋转楼梯来到二楼侧边一间咖啡厅。里面光线幽暗,像是闭门歇业的状态,所有座位都是空的,只有最中间那一张小圆桌旁坐的有人。

    顾望兰西装革履,坐在一张沙发椅里,正专注地看着笔记本电脑,电脑光把他一对瞳仁照得幽蓝。

    侍应生把江霖领到桌边。

    顾望兰抬头看见他,笑了笑,起身说道:“江霖,你来了。”

    江霖摘下口罩,说道:“你看见我很高兴?”

    顾望兰不答,温言说道:“你坐吧。”

    侍应生替江霖拉开椅子,另有一名侍应生送来咖啡和点心。

    顾望兰说道:“比不上家里的,将就将就吧。”

    江霖也不喝咖啡,等那两个侍应生都走了,江霖说道:“你要说什么?”

    顾望兰说道:“听说你除夕那天和我父亲一起活动了?”

    这是公开行程,没什么好隐瞒的,江霖淡淡答应道:“是啊。”

    顾望兰说道:“你们当初闹成那个样子,我想你是很不愿意再见到他的。不知道你们再次一起活动,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心理上的刺激。”

    江霖说道:“你父亲和我已经分手了,没什么好刺激的。我现在看见他,只觉得是个陌生人。”

    顾望兰点点头,说道:“那就好。”

    江霖说道:“你叫我来,不是为了关心我的心理状态吧?”

    顾望兰说道:“有一样东西给你看。”拿起脚边的男士皮包,打开搭扣,从里面取出一只首饰盒子,端端正正放在江霖面前,揭开盒盖,宝钻蓝玫瑰胸针耀眼生辉,正是顾庭静给了江霖、又给江啸川夺去的新娘胸针。

    江霖从顾望兰选的见面地点,已经隐约猜出他的用意。现在亲眼见到胸针,他只能长长叹一口气。

    小圆桌不算很大,两人的面孔离得很近,顾望兰观察江霖每一个表情,说道:“你不用担心,财务上的事情如今是我管的,父亲不知道胸针的事。”

    江霖问道:“这胸针怎么又回到你手里了?”

    顾望兰双手把那硕大华丽的胸针翻了个面,露出背后繁复的花枝结构,说道:“你看。”

    他今天穿的是浅灰色西装,戴的是相同材质的灰色手套,指尖往最大那朵蓝玫瑰背面一点,说道:“这里刻了我的英文名字和生日。”

    江霖一看,那里果真刻了一串英文字母和数字。

    他当初收到胸针就丢在衣柜里了,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上面的细节。

    而他父亲急着出手也没有仔细看,中间经手的二道贩子,只怕以为这就是供应者本人的名字,所以没加询问。

    顾望兰把胸针翻了回来,说道:“拍卖行前两天联系我,说有一个匿名卖家把这胸针交给他们运作。这个匿名买家也只是代理商,中间隔了好几层关系,真正的来源已经追溯不到了。拍卖行收下胸针,仔细一检验,就发现了上面的刻字。父亲和我都是这里的会员,所以拍卖行认出这是我的个人信息,他们就判断这是脏物,急急忙忙来找我了。”

    江霖垂下眼睫,说道:“这胸针是你父亲给我的,不是我偷来的。就算卖掉了,也是我的事情。”

    顾望兰看着江霖的眼神始终带着审视的意味,微笑说道:“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些身外之物,我还知道,这胸针不是你卖掉的——是你爸爸,对不对?”

    江霖有些惊讶,抬头看着他说道:“你调查我?”

    顾望兰说道:“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看相的故事,我从来没有忘记……所以我查了一下你爸爸的经济状况。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很会利用各种规则上的漏洞。其实,那些投资人的经济损失都属于正常的投资风险,就算对簿公堂,你爸爸也是占理的。”

    江霖说道:“不,这样只会更糟糕……如果法律解决不了问题,那些人只能选择极端手段。但我想,他既然出手了胸针,手里有钱了,总归就能应付过去了。他就是这样的人,杀不死,打不倒,给他一分钱,他能兴出十分花头,他总是能找到办法的。”

    顾望兰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说道:“你这次要小心。”

    江霖一愣,说道:“怎么了?”

    顾望兰说道:“就像你说的,那些人不能通过常规途径挽回经济损失,就只能铤而走险。你爸爸这次惹到的人里面,有些是不那么好打发的。我查过你父亲那两个烂尾项目的账户,他并没有拿钱去填补。”

    江霖说道:“他说他要把钱投进新生意里赚更多钱……”

    顾望兰说道:“他并没有什么新生意,他最近最大的两笔消费是市郊一套别墅和进口跑车的首付。我叫你来就是为了提醒你,你自己要小心。”

    江霖呆了片刻,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感淹没了他。

    他对爸爸的生意状况一无所知,难道卖胸针的钱不足以帮爸爸躲过一劫?爸爸为什么又不还债,又不去想别的生财之道?

    难道他吃准了法律不能拿他怎么样,那些投资人又未必愿意冒着犯罪的风险对他下狠手,他就要借此赌一把?

    他到底要惹多少麻烦才够?

    一直以来,江霖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苦苦维持着尊严和生活,可他管不住爸爸在外面肆意妄为。

    他爸爸不断搅起遮天蔽日的狂乱风暴,随随便便就能摧毁了他的小天地,而他珍惜的一切都将随其付诸东流……

    江霖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眼中望出去一片迷茫。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本以为自己终于获得自由,却原来,从他获得生命的那一刻,他的不自由就是注定了的,他这一生都要活在父债的阴影之下……除非他去死。

    可那是父亲的错,为什么要他去死呢?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大多数世人不论贫富贵贱美丑高矮,这辈子只要死一次就够了,他的命怎么就这么差?他到底要死多少次才能还清这笔父债?

    江霖不愿意在顾望兰面前掉眼泪,闭着眼睛低下头,低声说道:“我管不住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望兰忽然握住他的手,说道:“可以让我帮你吗?”

    江霖反问道:“你?”

    顾望兰说道:“如果我有困难,你也会同样帮我,对不对?”

    江霖揣测他的意思还是要一起对付顾庭静,那意味着他要回到顾庭静身边做间谍情人,于是说道:“我不想再跟你们家扯上任何关系了,真的不想了。”

    顾望兰收回了手。虽然遭到拒绝,但他看江霖的眼神更加玩味,带着一种欣赏,说道:“我认识很多同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圈子里仿佛没有正常人。要么傻得过头,要么精得过头。坦白说,我从没有遇见像你这样的……说你傻,你又不是傻,你是……”

    他沉吟半响,总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用戴着手套的手掩住嘴唇,微笑说道:“你让我的心都有些乱了。”

    顾望兰长相肖似他父亲,是个英俊矜贵的公子哥,只是他从前总是心事重重的,又身遭那等折磨,使得他脸上罩着一层散不去的沉郁阴云。

    但那一天病房谈话,顾望兰仿佛被江霖壮烈的自杀行为所感染了,说出了他一直以来的迷茫困惑。

    今天再次见面,江霖隐约感觉他已经做出选择,他正在把握主动性,不再做他父亲的影子。

    相比之下,江霖跳出了一个污浊的黑水池,却发现外面还套着一个更大的泥潭……他疲惫地说道:“我要走了。”

    顾望兰没有挽留他,起身说道:“如果你有困难就来找我,好吗?”

    江霖心里很乱。

    父亲的事情一向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他不知道这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他做足了一切最坏的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炸弹爆炸得那么快那么快,一点儿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他。

    大年初八的傍晚,江霖刚刚结束了H牌的男士箱包新款拍摄,正要和品牌方的人去吃饭,就接到他父亲的电话。

    江啸川像是要死了,上气不接下气叫江霖赶紧回家。

    江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匆匆回家,就看到他父亲半躺半坐靠在门上。

    一开始,他甚至没认出那人是他父亲,因为他父亲永远都收拾得非常体面,精神饱满,打扮时髦。

    现在他父亲衣衫上全是脚印,鼻青脸肿,头发被扯秃了一大片,露出顶门一块血污的头皮,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衰老之态。

    父亲老了。江霖觉得自己的心也老了。

    江啸川看见儿子来了,愈发扭胳膊扭腿儿,作出十分痛苦的模样,哼哼唧唧说道:“霖霖,爸爸惹上麻烦了。”

    江霖拿出手机,冷声说道:“我现在就报警,你自首吧,你躲到监狱里就没人能动你了。你欠的钱我会慢慢还。”

    江啸川一惊,连忙站起身,把江霖的手机往底下摁,说道:“我不能坐牢的!我也坐不了牢,我公司的流程全部都是合法合规的。就算他们要告我经营不善,没有几年功夫也判决不下来——”

    江霖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说道:“那你要怎么办?怎么办?你找我干什么?我救不了你!”

    江啸川忙道:“好孩子,你别急啊。你救不了我,那……那顾庭静呢?”

    江霖先是一愣,随即一颗心直往下沉,眼中含着泪,咬牙说道:“你怎么知道顾先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