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真是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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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纯净,如两泓清澈见底的泉水,不夹一丝暧昧和欲望。 睫毛濡湿,泪珠沾腮,可怜而柔弱,像山间雨水淋过的新荷。 宋行楷心下微动,把她轻轻拥进怀里。 当作一个哥哥对meimei的安慰,异世界同类之间的抱团取暖。 “谢谢。”杜窈窈轻声道。 她想起现代发生的很多事情。 谢谢他家里资助她读书,谢谢他在高三学习上的指导和帮助,谢谢他在奶奶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日陪伴她、鼓励她,帮她重新找回坚强生活的勇气。 人这一生聚散别离,好人应有好报。 想到他来这里三年,杜窈窈好奇,“你想过法子回去吗?” “回去?”宋行楷诧异,明白她说的是穿回现代,他怅然道,“想过,寻过,毫无头绪。我刚穿来的第一年,为寻找同类,穿着绣英文字母的衣服到处游走,闹出不少笑话。慢慢地,发现努力并没有结果,强迫自己习惯了。” – 一个时辰前,御史台。 案上堆积一沓厚厚的公文案卷,六儿在旁边研磨,沈阶半天批不出一本。 六儿观着窗外天色,乌云密布,冷风骤起。他斟酌道:“大人,夫人早上出门没带伞,看这天儿要下雨,您看中午要不要接夫人回府吃饭?” “没带伞”是六儿找的由头,堂堂永宁侯府再破落,能找不着一把遮雨的伞。 沈阶冷嗖嗖地看六儿一眼。 六儿垂头闭嘴。 “去哪儿接夫人啊?”外面传来一道取笑声,楚得腆着肚子,摇扇进门,“是去永宁侯府吗?” 楚得方才碰见严谨派的小吏过来汇报消息,御史夫人疑似有孕,强闯永宁侯府,底下人不敢拦。 沈阶脸黑得堪比阴沉的天,他毛笔一摞,“关你什么事!”语气很不客气。 楚得不恼,从六儿手里接过一盏茶,笑眯眯问:“杜窈窈真怀孕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阶冷眼瞪他,一拍桌案,“喝完茶赶紧给我出去!” “哎呦!”楚得啧啧两声,“恼羞成怒了啊!”楚得不知沈阶曾给杜窈窈下过避子的药,调侃道,“沈兄不行啊!” 楚得儿女成群,沈阶不想和他探讨子嗣问题,烦躁地直揉眉心。 “我早说过,料你是沈半仙,宸王倒台,杜窈窈偏护宋行楷,你肯定难办。”楚得复述过往,几句点明问题。 沈阶不语。他没想过明面上杀宋行楷,但杜窈窈聪慧,把他暗地的想法揣摩出来。 ——他本意是在流放途中,以匪徒名义,将宋家男丁,斩杀殆尽。 杜窈窈猜到,以话试探过,到时宋行楷再这么死去,他洗脱不了“罪名”。 只要宋行楷死,无论谁动手,杜窈窈个没良心的,保准认定是他杀的人。 “女人都是要哄的。”楚得凭借阅女经验,出谋划策,“宋行楷落难,嫂夫人心里难免担忧。她去永宁侯府,去就去吧,你作为男人,不能一味给她甩脸子,否则不是把自个女人往宋行楷那儿推。” 楚得了解沈阶的脾气,又冷又硬,训女人如对下属。“你知道宋行楷那软不拉几的样儿,女人就喜欢那样的小白脸。” 沈阶不屑哼一声,楚得忙道:“没说你不白的意思,人宋行楷看着比你好亲近、好相处,懂不?” “宋行楷之前拒绝杜窈窈,那是他有发妻,如今一个鳏夫,今死明活说不准。杜窈窈多心疼她表哥你比我清楚,万一宋行楷想开了,国色天香的美人,不玩白不玩。两人真搞在一起,有兄弟你哭的。” 说完同情地拍拍沈阶的肩膀。 沈阶:“……” 他真没想得这么深入。危难关头,两人能龌龊到床上去。 听楚得一说,不是没可能。杜窈窈以前就想爬宋行楷的床,谁知会不会趁机死灰复燃,虽派暗卫跟着,可男人插入女人需要多久的功夫。 “改日请你去百花楼喝酒。”沈阶起身对楚得道。 “呀!想通了?”楚得欣喜摇扇,顺势敲诈,“光喝酒不行,本王还要点两个花魁,费用你包!” 沈阶扯扯唇,大步走向门外。 六儿跟在沈阶身后,暗戳戳朝楚得竖起大拇指。 – 沈阶到永宁侯府自不是祭拜,他直截了当问严谨派出的那个小丫鬟,“夫人呢?” 小丫鬟埋头吞吐道:“夫、夫人在后院……” 两具棺木停在前厅,杜窈窈去后院干什么?沈阶问,“在后院做什么?” 小丫鬟面露为难,“许是赏花……” “赏花?”沈阶不信,“她和谁一起?” “宋世子……” 沈阶眉目顿时如覆冰霜,冷声道:“带我过去!”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领人过去。 沈阶老远在花园门口看到银叶,银叶似想通风报信,他目光凛冽朝她望去,银叶吓得动不敢动。 他做个手势,两个暗卫飞去银叶身旁,往银叶嘴里塞团白布,拖着手脚押下去了。 沈阶一人进去花园,其他人留在外边。 纵是无人打理,桃李芬芳盛开。风起,粉白花瓣簌簌而落,漫天飞舞。 沈阶在两株花树中间,看到一男一女席地相拥的身影。 杜窈窈仰脸,宋行楷低头,两人含情脉脉,一副马上要亲吻、要脱衣、要干柴烈火的样子! 一股滔天怒火席卷周身,沈阶恨不能提刀将宋行楷大卸八块,再一剑捅死杜窈窈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跟jian夫yin妇计较太掉价,他抚掌冷笑,“家丧期间,看不出二位真够兄妹情深啊!” 魔音入耳,杜窈窈循声侧望,沈阶赫然立在几丛绿枝后面。 她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推开宋行楷。 宋行楷不紧不慢地站起,解释道:“表妹摔倒,我扶她起来。” 沈阶一步一步踏近两人跟前,长臂一伸拉过杜窈窈,状若体贴地问:“上回摔在表哥床上,这回摔在表哥怀里,窈窈你说,你怎么这么会摔呢?” 他没有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杜窈窈感觉他比发火还吓人,仿佛平静的海面底下滚着惊天骇浪,随时能把她淹没溺死。 胳膊被他攥得生疼,杜窈窈忍痛摸他的手,“过去的事不要提,今天是场意外,我祭奠完了,我们回去吧。” 沈阶一把松开她,自袖中掏出一方白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背,“和表哥亲近完了,是该回去了。” 语意夹枪带棒,姿态傲慢嫌恶,连擦手的帕子,故意扔在宋行楷脚下。 杜窈窈不敢挨他,轻声哄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回去说什么?”沈阶毫不客气,连嘲带讽,“你们两兄妹没叙完旧情,我可以留段时间给你们继续?” 真是得理不饶人。杜窈窈咬着下唇想对策。 宋行楷温声道:“沈大人多虑,表妹与我关系清白,仅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沈阶衣袖下的手握得死紧,想一拳挥在宋行楷端正的脸上。 他踱两步,正正地质问宋行楷,“那你双手为什么放在她肩背上?”这是拥抱的姿势,不是扶人的动作。 宋行楷抿嘴,寻找措词。 杜窈窈抢道:“刚刚我在哭,表哥安慰我。” 她双眼泛红,像刚哭过的样子。 “你是哭永宁候还是哭阮氏?”沈阶嗤笑,“怕不是喜极而泣!” 沈阶的毒舌,杜窈窈常领教。他怎么能当宋行楷的面,说她为阮氏的死感到高兴? 哪怕宋行楷是清大哥哥,是她现代的白月光,但杜窈窈从没盼望阮氏死,给她挪位置。 沈阶不可能放过她,杜窈窈太清楚。 她忍不住驳他,“你当别人跟你一样冷血无情。” 沈阶怒目盯她,眼里如有两簇火焰把她狠狠烧死,“你的好表哥有情有义,你留在永宁侯府随他们殉葬吧!” 他冷冷地留下一句,拂袖走人。 “窈窈……”宋行楷担忧地望着杜窈窈。 “没事。”杜窈窈镇定心神,四处逡巡,不见银叶的身影。 “他平常……对你也是这样吗?”宋行楷迟疑地问。 “没,”杜窈窈照实,“生气了比较难哄。” 她猜测银叶可能被沈阶抓走了,怕有不利,和宋行楷告别,“我得回府去找我的婢女,哥哥你多保重,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不要为难!”宋行楷劝道。杜窈窈跑远,他后面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嘱咐散在风里。 出宋府,杜窈窈看见严谨,问:“大人呢?” 严谨指个朝东的方向。 那是回府的路,杜窈窈小跑赶上马车。 “不是说肚子里有小公子吗?”见杜窈窈步伐飞快,严谨撇嘴,“现在的女人,真会骗人……”